第二十八章：猫变人，咒灵悟
*
乙骨萤自信的小表情消失在脸上，因为她根本没有控制住现场的任何一只咒灵。
等级未知的咒灵就像是末日片里的丧尸那样摇摇晃晃地从拜殿里涌出来，一步步向自己靠近。
一只、两只……越来越多，密密麻麻一眼看不到头。
少女慌慌张张地后向后跑了两步，脑袋里一直在盘算，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绝对爱意】怎么会失灵呢？
那消耗的咒力又去了哪里？
乙骨萤真的很想转身就逃，然而，那群狡诈的咒灵手中都挟持着人质，人质都还活着，用那种绝望却又充满希冀的眼神看她，就好像她是唯一能够拯救她们的神明。
“救救我……救救我……”
乙骨萤听到了他们的呼喊声，冷汗唰地一下流了下来，就连握住特级咒具的手都开始颤抖。
该怎么救他们，该怎么一起活下去，这么多人，这么多不受控的咒灵。
萤酱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有咒灵替她做了选择，恶劣的咒灵松开桎梏，选择“放过”人类，镰刀型的足肢从致命部位移开，众人在劫后余生的欣喜之中，四散奔逃。
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句：“她有刀，抢到了，就可以活下来。”
乙骨萤就见原本想要拯救人类，纷纷向她跑来，黑压压的人群几乎要将她淹没。
少女几乎是被吓呆在原地，不过是短短十几秒的愣怔，五条悟送给她的刀具没有了，头发、衣服散乱不堪，身上甚至有被抓伤的痕迹。
不知谁推搡了一把，她整个人几乎以献祭一般的姿态，跪倒在咒灵堆的中间，尖锐的疼痛令她丧失了行动能力，想要爬起来却被一双“手”按在了原地。
而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双皮鞋，正是五条早纪今天穿的那双，同时在她两侧出现的，还有不受【绝对爱意】操控的“咒灵”。
“还真是可怜呢，被五条悟和夏油杰捧在掌心的小公主，竟然会落到如此田地。”
“被人类背叛的滋味怎么样？”
黑发少女眼中那个女人就这么蹲在自己面前，感受到下颌处传来的压力，被迫抬起来，早纪的脸和妹妹头映入眼帘，然而，这个人的口音确实禅院杏的，和电话里的声音一模一样。
“想把你引出来可真不容易，还得多亏了禅院杏，感谢你的心软，救了一个本该去死的人。”
“想必现在他们在去找那个女人的路上，根本不知道，你，在这里吧？”
“不过没关系，不需要这两位废物知道。”
五条早纪的话一语成谶。
当暗插在车上的咒灵被祓除的那刻，远在咒术高专的夏油杰就立刻感知到了。他腾地一下站起身，按住五条悟的肩膀，在他不满的视线下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萤酱，失踪了。”
啪嗒。
游戏手柄掉在地上，五条悟都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一道白色的身影化作一阵风，就从他们身边瞬移走了。
猫猫悟在瞬间窜上了东京的上空，别看小小软软的一团，连高空的风都能将它的毛毛吹到凌乱，但是它释放出来的气势和压迫感，却令全东京的咒灵、咒术师都瑟瑟发抖，呼吸几乎停止。
他们都齐齐望向天空，好像被一双无形的眼睛注视了。
而那双眼睛正是特级过咒怨灵五条悟的六眼。
这个世界第二双六眼。
此时的它，褪去了小圆墨镜，整个东京都在它的眼底，无数的信息流汇聚到它的脑内，但是，要寻找的人迟迟不见踪迹，甚至连咒力残秽都断在前往禅院杏家的路上。
萤酱……萤酱……萤酱……
萤酱……萤酱……萤酱……
你在哪里？
随着猫猫悟的担忧愈发深重，它的脑内开始回想起第一世明明都要结婚了，却突闻未婚妻空难的死讯；他想起第二世被关狱门疆，出来时，萤酱已经用【绝对爱意】和两面宿傩【殉情】而死……
它就不应该心软离开萤酱，应该寸步不离地守着，将太阳花放进玻璃罩里悉心呵护。
现在一切似乎都来不及了……
负面能量越积越多，那种名曰“失去”的恐惧感逐渐侵染了它的咒力核心，理智在消失，令它原本可爱的身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或者说：
——他在恢复原形。
既然，压缩力量之后的体型找不到萤酱，那就用本体，让无数双六眼来找找他最心爱的姑娘。
毛茸茸的白色毛毛变成扩散的黑雾，天空悄无声息地被纯黑色的咒力覆盖，他释放着尖锐的痛苦以及无尽的绝望，咒力量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包裹、攀升，企图征服整片天空。
咒灵在狂欢，这对它们来说是恩惠的雨露，而咒术师却在发抖，这样的咒力差距，无疑是天堑，就算是一级、特级咒术师，在这样的末日景象面前渺小的仿佛是只蝼蚁。
在宅院深处的一位男子张开双臂，拥抱着这一“绝美”的景象，他的声音嘶哑而病态，就像一个疯子：“啊……伟大的神明，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您终于降临了！”
“接下来，我就可以……”
他的声音消散在风中，蓬乱的发丝之下，赫然有一道和五条早纪一模一样的缝合线。
而五条悟和夏油杰更加敏感，在咒力不正常攀升开始，就已经注意到了。但他们那时候心思全在失踪的萤酱身上。
直到，天空遍布乌云，在咕叽咕叽的声音中，凝结成一枚枚眼球状的物体，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悟！不妙！那是什么！”夏油杰颤声问。
五条悟摘下墨镜，六眼疯狂运转搜集的输入大脑中，那【未知】【超越特级】的结论，令他意识到不妙，喃喃自语：
“是未知特级，不，是真正的诅咒之王。”
“比传说中的两面宿傩……更加可怖。”
他隐隐有一种预感，一旦这眼球状的物体睁开眼睛，这个世界将会彻底沦陷，哪怕是自己，恐怕也不能幸免于难。
“杰，必须阻止它，否则……”
“否则，这最后的机会也没有了。”夏油杰用一句在五条悟看来莫名其妙的话接上了。
然而，就当咒灵悟要彻底失控的时候，一道咒力链接上了他的精神，温暖的、包容的、充斥着爱意的，仅仅依靠本能就认出了咒力的来源。
——是萤酱。
那道咒力极远，不在东京，在北海道，所以他搜寻无果。
那道咒力极近，因为对于咒灵悟来说，是瞬移便能到达的咫尺。
而他从萤酱的精神中感受到了【痛苦】。
有人在欺负她，不可原谅——
*
乙骨萤被关在帐中，对外界的变化一无所知，她还在与五条早纪对峙，而这个女人的笑容令她感觉到不安。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被掐住脸颊嫩肉的少女强忍着痛意从齿缝里艰难地挤出这句话，“你费尽心思将我抓到这里，不会是为了这样折辱我吧？”
“嗯？折辱？”五条早纪弯起虚伪的眉眼，用轻佻的口吻说，“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折辱你呢？【爱】你还来不及呢。”
“毕竟你的能力是那么的令我着迷。”她俯下身，唇瓣贴住少女的耳畔，吐露出毛骨悚然的话语，“让我想要占有。”
占有？？？
怎么占有？？？
乙骨萤的背后汗毛倒竖，这一瞬间，死亡的恐惧几乎笼罩了她的全身。如果特级咒具没有被抢夺，她还有反抗的机会，但现在，自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不可以就这样令她为所欲为，少女鼓起勇气威胁：“你想要占有我的能力？也得看能力主人同不同意吧。”
大不了，鱼死网破。
绝对不能让她伤害悟和杰，还有她的朋友们。
“这眼神可真漂亮，我都要被你迷住了。”五条早纪的脸移开了，再次对上少女紧缩的瞳孔，脸上的笑容愈发深不可测，
“别太紧张，我可没说现在就占有你，比起吃一枚青涩的果实，我更希望摘得成熟到腐烂的硕果。”
五条早纪忽而仰起头，敏锐地注意到了帐的外部咒力浓度的变化近乎到了连她都要俯首称臣的地步。
她深知【绝对爱意】的弱点，这具躯壳能抵抗它的侵袭，却无法抵御碾压的实力。
时间，不多了。
马上，它们的“神明”马上就要降临到这里了。
真好啊，等了这么久，终于要见到“祂”了。
但是，她现在还有没完成的任务。
五条早纪拉起少女的手握于掌心，当机立断威逼乙骨萤：
——定下束缚。
然而在束缚即成立的时候，帐轰然而碎，是天幕倒转的神迹，而在帐之外光景也是遮天蔽日的黑。
无尽的黑雾涌了进来，顷刻间就将这间不大的神社吞噬殆尽，这东西将萤酱与五条早纪、“咒灵”和其他普通人类隔开。
本以为终于得救的乙骨萤，在面对这样的景象，指尖抠着地面的青砖保持冷静，但她的心脏却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
不是恐惧，而是激动，甚至感觉到了“安心”。
因为她听见了【绝对爱意】链接下的呓语：
［萤酱……萤酱……］
［我好喜欢你……］
就算扭曲变形，她依旧听出来那是悟的声音，也是被她操//纵的“狗”。
纵然心中有很多疑惑，但现在显然不是询问的时候，乙骨萤抓住这一根“救命稻草”，直接利用【爱意】的操控，对他下令：
“拜托你，帮我抓住五条早纪和咒灵。”
“作为报酬，我将亲你一下。”
［真的……？］
精神链接中的声音上扬了八个度，黑雾在不断翻涌就像暴风雨中的海面一样起起伏伏，可见其兴奋的状态。
少女还是有些怕的，但是她强装镇定地点头：
“对。”
［啊，那真是太好了。］
乙骨萤只觉得腰部一紧，一双“人类”的大手不知何时掐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往后带去。
她落入了一个草莓蛋糕味道的怀抱里，不同于五条悟的炙热温暖，这个怀抱冷得好似冬日的北海道，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身后之“人”的身份：
——是咒灵版本的五条悟。
他埋首于少女温暖的脖颈间，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温度，聆听她脉搏跳动的声音，六眼从四面八方观察她的颜色，一遍又一遍求证她是鲜活的。
在确定少女平安无事后，咒灵悟便同五条悟一般得寸进尺，比如：
“萤酱，那就先亲我一口，作为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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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骨萤自信的小表情消失在脸上，因为她根本没有控制住现场的任何一只咒灵。
等级未知的咒灵就像是末日片里的丧尸那样摇摇晃晃地从拜殿里涌出来，一步步向自己靠近。
一只、两只……越来越多，密密麻麻一眼看不到头。
少女慌慌张张地后向后跑了两步，脑袋里一直在盘算，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绝对爱意】怎么会失灵呢？
那消耗的咒力又去了哪里？
乙骨萤真的很想转身就逃，然而，那群狡诈的咒灵手中都挟持着人质，人质都还活着，用那种绝望却又充满希冀的眼神看她，就好像她是唯一能够拯救她们的神明。
“救救我……救救我……”
乙骨萤听到了他们的呼喊声，冷汗唰地一下流了下来，就连握住特级咒具的手都开始颤抖。
该怎么救他们，该怎么一起活下去，这么多人，这么多不受控的咒灵。
萤酱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有咒灵替她做了选择，恶劣的咒灵松开桎梏，选择“放过”人类，镰刀型的足肢从致命部位移开，众人在劫后余生的欣喜之中，四散奔逃。
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句：“她有刀，抢到了，就可以活下来。”
乙骨萤就见原本想要拯救人类，纷纷向她跑来，黑压压的人群几乎要将她淹没。
少女几乎是被吓呆在原地，不过是短短十几秒的愣怔，五条悟送给她的刀具没有了，头发、衣服散乱不堪，身上甚至有被抓伤的痕迹。
不知谁推搡了一把，她整个人几乎以献祭一般的姿态，跪倒在咒灵堆的中间，尖锐的疼痛令她丧失了行动能力，想要爬起来却被一双“手”按在了原地。
而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双皮鞋，正是五条早纪今天穿的那双，同时在她两侧出现的，还有不受【绝对爱意】操控的“咒灵”。
“还真是可怜呢，被五条悟和夏油杰捧在掌心的小公主，竟然会落到如此田地。”
“被人类背叛的滋味怎么样？”
黑发少女眼中那个女人就这么蹲在自己面前，感受到下颌处传来的压力，被迫抬起来，早纪的脸和妹妹头映入眼帘，然而，这个人的口音确实禅院杏的，和电话里的声音一模一样。
“想把你引出来可真不容易，还得多亏了禅院杏，感谢你的心软，救了一个本该去死的人。”
“想必现在他们在去找那个女人的路上，根本不知道，你，在这里吧？”
“不过没关系，不需要这两位废物知道。”
五条早纪的话一语成谶。
当暗插在车上的咒灵被祓除的那刻，远在咒术高专的夏油杰就立刻感知到了。他腾地一下站起身，按住五条悟的肩膀，在他不满的视线下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萤酱，失踪了。”
啪嗒。
游戏手柄掉在地上，五条悟都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一道白色的身影化作一阵风，就从他们身边瞬移走了。
猫猫悟在瞬间窜上了东京的上空，别看小小软软的一团，连高空的风都能将它的毛毛吹到凌乱，但是它释放出来的气势和压迫感，却令全东京的咒灵、咒术师都瑟瑟发抖，呼吸几乎停止。
他们都齐齐望向天空，好像被一双无形的眼睛注视了。
而那双眼睛正是特级过咒怨灵五条悟的六眼。
这个世界第二双六眼。
此时的它，褪去了小圆墨镜，整个东京都在它的眼底，无数的信息流汇聚到它的脑内，但是，要寻找的人迟迟不见踪迹，甚至连咒力残秽都断在前往禅院杏家的路上。
萤酱……萤酱……萤酱……
萤酱……萤酱……萤酱……
你在哪里？
随着猫猫悟的担忧愈发深重，它的脑内开始回想起第一世明明都要结婚了，却突闻未婚妻空难的死讯；他想起第二世被关狱门疆，出来时，萤酱已经用【绝对爱意】和两面宿傩【殉情】而死……
它就不应该心软离开萤酱，应该寸步不离地守着，将太阳花放进玻璃罩里悉心呵护。
现在一切似乎都来不及了……
负面能量越积越多，那种名曰“失去”的恐惧感逐渐侵染了它的咒力核心，理智在消失，令它原本可爱的身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或者说：
——他在恢复原形。
既然，压缩力量之后的体型找不到萤酱，那就用本体，让无数双六眼来找找他最心爱的姑娘。
毛茸茸的白色毛毛变成扩散的黑雾，天空悄无声息地被纯黑色的咒力覆盖，他释放着尖锐的痛苦以及无尽的绝望，咒力量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包裹、攀升，企图征服整片天空。
咒灵在狂欢，这对它们来说是恩惠的雨露，而咒术师却在发抖，这样的咒力差距，无疑是天堑，就算是一级、特级咒术师，在这样的末日景象面前渺小的仿佛是只蝼蚁。
在宅院深处的一位男子张开双臂，拥抱着这一“绝美”的景象，他的声音嘶哑而病态，就像一个疯子：“啊……伟大的神明，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您终于降临了！”
“接下来，我就可以……”
他的声音消散在风中，蓬乱的发丝之下，赫然有一道和五条早纪一模一样的缝合线。
而五条悟和夏油杰更加敏感，在咒力不正常攀升开始，就已经注意到了。但他们那时候心思全在失踪的萤酱身上。
直到，天空遍布乌云，在咕叽咕叽的声音中，凝结成一枚枚眼球状的物体，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悟！不妙！那是什么！”夏油杰颤声问。
五条悟摘下墨镜，六眼疯狂运转搜集的输入大脑中，那【未知】【超越特级】的结论，令他意识到不妙，喃喃自语：
“是未知特级，不，是真正的诅咒之王。”
“比传说中的两面宿傩……更加可怖。”
他隐隐有一种预感，一旦这眼球状的物体睁开眼睛，这个世界将会彻底沦陷，哪怕是自己，恐怕也不能幸免于难。
“杰，必须阻止它，否则……”
“否则，这最后的机会也没有了。”夏油杰用一句在五条悟看来莫名其妙的话接上了。
然而，就当咒灵悟要彻底失控的时候，一道咒力链接上了他的精神，温暖的、包容的、充斥着爱意的，仅仅依靠本能就认出了咒力的来源。
——是萤酱。
那道咒力极远，不在东京，在北海道，所以他搜寻无果。
那道咒力极近，因为对于咒灵悟来说，是瞬移便能到达的咫尺。
而他从萤酱的精神中感受到了【痛苦】。
有人在欺负她，不可原谅——
*
乙骨萤被关在帐中，对外界的变化一无所知，她还在与五条早纪对峙，而这个女人的笑容令她感觉到不安。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被掐住脸颊嫩肉的少女强忍着痛意从齿缝里艰难地挤出这句话，“你费尽心思将我抓到这里，不会是为了这样折辱我吧？”
“嗯？折辱？”五条早纪弯起虚伪的眉眼，用轻佻的口吻说，“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折辱你呢？【爱】你还来不及呢。”
“毕竟你的能力是那么的令我着迷。”她俯下身，唇瓣贴住少女的耳畔，吐露出毛骨悚然的话语，“让我想要占有。”
占有？？？
怎么占有？？？
乙骨萤的背后汗毛倒竖，这一瞬间，死亡的恐惧几乎笼罩了她的全身。如果特级咒具没有被抢夺，她还有反抗的机会，但现在，自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不可以就这样令她为所欲为，少女鼓起勇气威胁：“你想要占有我的能力？也得看能力主人同不同意吧。”
大不了，鱼死网破。
绝对不能让她伤害悟和杰，还有她的朋友们。
“这眼神可真漂亮，我都要被你迷住了。”五条早纪的脸移开了，再次对上少女紧缩的瞳孔，脸上的笑容愈发深不可测，
“别太紧张，我可没说现在就占有你，比起吃一枚青涩的果实，我更希望摘得成熟到腐烂的硕果。”
五条早纪忽而仰起头，敏锐地注意到了帐的外部咒力浓度的变化近乎到了连她都要俯首称臣的地步。
她深知【绝对爱意】的弱点，这具躯壳能抵抗它的侵袭，却无法抵御碾压的实力。
时间，不多了。
马上，它们的“神明”马上就要降临到这里了。
真好啊，等了这么久，终于要见到“祂”了。
但是，她现在还有没完成的任务。
五条早纪拉起少女的手握于掌心，当机立断威逼乙骨萤：
——定下束缚。
然而在束缚即成立的时候，帐轰然而碎，是天幕倒转的神迹，而在帐之外光景也是遮天蔽日的黑。
无尽的黑雾涌了进来，顷刻间就将这间不大的神社吞噬殆尽，这东西将萤酱与五条早纪、“咒灵”和其他普通人类隔开。
本以为终于得救的乙骨萤，在面对这样的景象，指尖抠着地面的青砖保持冷静，但她的心脏却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
不是恐惧，而是激动，甚至感觉到了“安心”。
因为她听见了【绝对爱意】链接下的呓语：
［萤酱……萤酱……］
［我好喜欢你……］
就算扭曲变形，她依旧听出来那是悟的声音，也是被她操//纵的“狗”。
纵然心中有很多疑惑，但现在显然不是询问的时候，乙骨萤抓住这一根“救命稻草”，直接利用【爱意】的操控，对他下令：
“拜托你，帮我抓住五条早纪和咒灵。”
“作为报酬，我将亲你一下。”
［真的……？］
精神链接中的声音上扬了八个度，黑雾在不断翻涌就像暴风雨中的海面一样起起伏伏，可见其兴奋的状态。
少女还是有些怕的，但是她强装镇定地点头：
“对。”
［啊，那真是太好了。］
乙骨萤只觉得腰部一紧，一双“人类”的大手不知何时掐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往后带去。
她落入了一个草莓蛋糕味道的怀抱里，不同于五条悟的炙热温暖，这个怀抱冷得好似冬日的北海道，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身后之“人”的身份：
——是咒灵版本的五条悟。
他埋首于少女温暖的脖颈间，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温度，聆听她脉搏跳动的声音，六眼从四面八方观察她的颜色，一遍又一遍求证她是鲜活的。
在确定少女平安无事后，咒灵悟便同五条悟一般得寸进尺，比如：
“萤酱，那就先亲我一口，作为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