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既然来了,不如陪着朕共洗鸳鸯浴。”北塘枭语气带有几分轻佻。

    姜芜脸颊滚烫,红到了耳根处。

    四周水烟笼罩,带来暧昧氛围。

    姜芜心砰砰直跳,“皇上,你答应过我,在我不愿意时,不会强迫我侍寝的,君无戏言,皇上不能说话不算数。”

    北塘枭长睫微颤,目光柔和盯着她,“慌什么,朕又不是要你侍寝!”

    北塘枭松开了她,却将一条白帕扔给了她,“过来给朕擦背。”

    姜芜稍稍松了一口气,心想,就当自己到澡堂兼职了一回,给美男擦背,也算白捡一便宜。

    拿着帕子,姜芜来到北塘枭身边,小心翼翼给他擦着后背。

    不痛不痒,却酥酥麻麻,后背的触碰之感让北塘枭身子微微颤抖。

    他本来只是试探姜芜,故意让出后背,看看她会不会行刺,可没想到害苦了自己,哪一个正常男人经受得住这样的诱惑?

    北塘枭极力克制,只当她在给自己挠痒,这么一想,身子反倒舒服了些。

    “下面。”

    嗯?

    姜芜眼睛盯着他下面,愣了半天。

    这也太无耻了吧!

    但若不照做,怕是性命难保。

    姜芜一咬牙,心一狠,索性拿着帕子伸过去......

    北塘枭瞳孔放大,震惊到身子一颤,一把捞起了她的手,转目盯着她,“姜芜!你想干什么?”

    姜芜:“皇上,不是你让我帮你擦下面?”

    “朕说的是后背,你以为是什么?”北塘枭眯眼凑近她,坏笑道:“难道说,你现在想要侍寝了?”

    “不想。”

    姜芜面无表情说出这句话,北塘枭心底反而一阵失落。

    “为何?”

    北塘枭打量着姜芜,天底下的女人都要成为皇帝的女人,她为何不想?

    姜芜心想,你心里没数?

    自己被世人称为暴君,令天下人闻之变色,见之丧胆,还问她为什么?

    姜芜索性大起胆子,与他对视,“我只是姜国送来的人质,不敢对皇上有任何奢求,在皇上眼中,我也不过是细作而已,动不了真情,更谈不上喜欢二字,侍寝只会让我们两个人都为难!”

    她莫名其妙穿书,遇到暴君北塘枭,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哪里敢想这些事?

    她始终想离开,她不属于这个世界。

    北塘枭深深注视着她,姜芜到底是什么人?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究竟有何天意?她又想离开去哪里?为什么她会说自己将来会爱上女主?女主就是姜芜?

    “皇上,我永远都不会成为你的敌人,相反,留下我会对你很有用,只要你能保我周全,我必定会竭尽所能助你,所以,你我之间不需要再玩这些把戏。”

    姜芜说罢,转身便上了岸。

    北塘枭看着她坚毅的背影,若有所思。

    姜芜似乎有预知天命的能力,这对他倒是很有用。

    水烟模糊了北塘枭的视线,却让姜芜整个人晕染上了一层朦胧的美。

    像是一道水光遮挡住了他的眼,他静静看着她脱下了湿衣......

    北塘枭愣住,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不要侍寝,结果却大胆在他面前做这种事,还说不是在勾引他?

    北塘枭下意识微微低眸,“成何体统,还不快穿上衣裳!”

    刚好姜芜脱下了湿衣,双手扭干,转身时,余光却瞥见北塘枭竟然害羞回避目光。

    姜芜疑惑弯眉,这才想起北塘枭毕竟是古人,自己虽然里面还穿了包衣,但在北塘枭眼里,与脱光无异。

    姜芜暗笑,没想到北塘枭还有这么纯情的一面,若是他见过自己穿泳装的样子,岂不是得流鼻血?

    北塘枭皱了皱眉:大胆姜芜,竟然敢在心里调戏他?

    姜芜四处找了找,没见到有遮挡的干衣物,最后只瞥见架子上北塘枭的衣裳,便过去抓起衣裳,披上。

    袍子太大,宽大的衣裳完完全全遮挡住了她的身子。

    谁知北塘枭转眸时,见到这一幕,顿时震怒。

    “放肆!谁让你穿朕的龙袍!”

    龙袍是帝王的象征,除了皇帝,任何人不能穿。

    这个女人居然还是当着自己的面穿上?

    她找死!

    北塘枭冷冷眯眼,愤怒朝着姜芜走去,大手一伸,一把扯下了龙袍。

    却不想,龙袍底下,是完美的躯体。

    北塘枭双目惹火,怀疑这个女人是姜国派来折磨他的。

    姜芜无语瞥了眼他,“是你让我找衣裳穿上的,这里又没有别的,那我脱下来你又不愿意,你到底想怎样?”

    北塘枭不言。

    他甩袖而去。

    很快,月影带着两个侍女慌张进殿,拿来了干净的衣裳给她穿上。

    “奴婢该死,竟不知皇上在此,连累公主,实在是罪该万死!”月影心里自责。

    姜芜见她这样,便道:“放心吧,皇上不会拿我怎样的。”

    月影微愣,瞥见姜芜自信的面容,不明白她为何这样自信了解皇上。

    皇帝喜怒无常,便是宫里伺候的老人,也不知道何时会犯错,惹怒皇帝,招来灭族祸事。

    恐怕也只有这位公主才敢三番五次冒犯皇上。

    姜芜最后是被人用被子裹着,抬回寝宫的。

    路上,围观的人不少,尤其后宫女子,各个羡慕不已。

    唯独姜芜,觉得是大型社死现场。

    然而,过了几日,事情越发超过了姜芜的控制。

    皇帝突然赏赐了姜芜许多东西。

    衣裳首饰,宝物珍珠,全都抬进了姜芜的寝宫。

    宫人前来殷勤的也多了起来,后宫不少妃嫔也时常来她这里请安问候,弄得姜芜心里不安生,觉得暴君是要借刀杀人。

    直到封后的圣旨到,姜芜这才定下了心来。

    北塘枭要立姜芜为后,稳定了姜国民心,诸侯国纷纷观望,两国联姻,结盟之势,对稳定天下有利。

    天下安宁了,姜芜的小命也就保住了。

    “姐姐可真是厉害,才来几日,便得皇上恩宠,如今更是被册封为皇后,今后姐妹们可全都仰仗着姐姐了。”

    说话间,一群美人走进殿里给她请安。

    姜芜幽幽扫了眼,全是陌生面孔。

    后宫里叫不出名字的美人太多,姜芜也懒得一个个称呼她们,只是跟她们客套了几句,听了几句祝贺之言,吃了几杯茶水,便以身子乏了为由,打发她们走了。

    林梓雪不解道:“公主一向不喜这种场合,怎么今日与后宫之人这般熟络起来?”

    小说里女主性子清冷孤僻,一向不喜与人结交,因而在后宫处处遭人陷害。

    可姜芜不同,姜芜更懂人情世故,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连北塘枭那个暴君都忍了,还能容不下这些虚情假意的情分?

    姜芜捧着茶杯,淡漠说道:“后宫里尔虞我诈,多的是争宠之人,防不胜防,与其处处树敌,不如与人交好,至少能换来暂时的安宁。”

    姜芜说着,脑袋里却想起自己写这本书时,满脑子都是后宫恶斗,这下轮到自己了,才知道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万一那天死于宫斗,那她可太冤了。

    姜芜素手一抬,将手中的茶杯浇在花上。

    她一向小心谨慎,尤其在饮食方面,都是让北塘枭吩咐他的人另做,就是担心有人下毒。

    忽然这时,花色逐渐变黑,花枝竟然枯萎垂下。

    殿上宫女都吓得不轻,姜芜更是脸色大变,这毒也太毒了吧!

    月影慌忙道:“奴婢这就去禀告皇上,求皇上彻查此事,定要给公主一个交代,找出幕后下毒之人。”

    姜芜神情愣住,小手一摆,“快去!”

    这北塘枭也靠不住,看来他的人也有问题,今后怕是他叫人送来的饭菜也吃不得了。

    月影去去就回,还带来了北塘枭。

    北塘枭一进殿,便面呈怒色,“究竟是何人这般大胆,敢在皇后的茶水里下毒?”

    北塘枭径直走来,姜芜领着一众宫人还来不及参拜,他人已经坐上了大殿。

    姜芜瞧他这般震怒,怕是觉得自己手下不严,出了这种事,自己面子上也挂不住。

    堂堂一国之君,若是连一个女人都护不住,那他确实是太废了。

    这话姜芜不敢当着北塘枭的面说,还得安抚他说道:“皇上息怒,好在臣妾并无大碍,今后小心谨慎些便是了。”

    北塘枭眯眼盯着姜芜,这人还真是有两副面孔,今日他若是不查出凶手,还真叫姜芜小瞧了去。

    “皇后怎知茶水有毒?”

    我写的小说,我安排的剧情,我说实话你能信吗?

    北塘枭惊住,这一切都是姜芜安排?

    姜芜叹气,只行礼道:“臣妾心中已猜到何人所为,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不敢在皇上面前多言罢了。”

    无非是后宫恶斗罢了,她这个女主当得冤枉,被情敌害,被敌国害,将来还会遭暴君迫害,一个惨字了结一生啊。

    听着姜芜的心声,北塘枭眸光大惊,他倒要验证一下姜芜是否真的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说!”

    “今日后宫姐妹来给臣妾请安,祝贺臣妾册封皇后之喜,唯独王才人出去了片刻,也正是那时,宫女端上了茶水,臣妾小心之余,未敢喝半点茶水,方才拿那茶浇花,却不想花被毒死,臣妾想其中必定有关联。”

    姜芜暗叹,就是王才人害的她,可她也不能说出来,只能引北塘枭慢慢查,否则这事如何说得清楚?

    北塘枭冷冷道:“宣王才人!”

    王才人被叫上殿,唯唯诺诺给北塘枭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王才人入宫十年了,今日第一次得见龙颜,一时有些激动,忍不住偷瞄了北塘枭好几眼。

    只是以这样的方式面圣,实在狼狈。

    “王才人,今日你可曾来给皇后请安?中途又可曾出去过?你又去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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