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水（5）
窗外的天空漆黑如墨，暴雨倾盆。
窗户没关严，窗帘被风整个掀开。
有雨从窗户打进来，室内的空气潮湿黏腻。
屋里灯没开，一切都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女人的脸被长发半遮半掩着看不真切，柔若无骨的身体缠在他的身上。
洁白细腻的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又顺着他的脸缓缓向下，一步步抚过他的胸口、肚脐，又继续向下。
手突然停住了。
在那里流连忘返。
她碰过的每一处都犹如有火在烧。
空气里的水汽落在身上。
大汗淋漓。
女人的嘴贴着他的耳朵。
他听到她问：“你喜不喜欢我。”
然后女人撩开自己的头发，似电影的慢镜头般，一寸寸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看清了她的脸。
弯弯的眉，琥珀色的眼，略带钝感的鼻头，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仲清晨猛地睁开眼。
那张脸……
是夏小园。
·
仲清晨十点才下楼。
视频已经剪出来了，于慧正在放给夏小园看效果。
于慧确实有两把刷子，把民宿的特点抓的很准，该营销的地方一个都没放过。
更绝的还是夏小园和仲清晨之间的那种勾人的氛围感，明明没有多少肢体上的接触，最过分的就是搂了一下脖子，却能被她剪的像亲密无间的真情侣一般。
挺好的，夏小园点点头，比自己之前拍的那些干巴巴的营销都好太多了。
正好仲清晨下来。
于慧赶紧把他叫过来，“你来看看，要是没什么问题我就发了。”
夏小园坐在于慧的右手边，穿一条水绿色的连衣裙。
素着一张脸，安静地吃橘子。
空气里浮动着橘子的清香。
循着橘子的气味，仲清晨的视线从她的手转到她的嘴，被于慧叫的回过神来，赶紧错开眼，走到于慧左手边坐下。
视线在大厅环过一圈，“周游呢？”连体婴这次居然分开，他有点惊讶。
“去踩点看景去了，我们下午还要出去拍视频呢。”于慧把电脑挪到他腿上，“快看看吧，少爷，要不是为了等你审核我就和他一起出去了。”
昨天为了配合拍摄，于慧也给仲清晨重新搭了衣服，没想到他看着不像个富二代，但是带来的那些衣服却连最普通的T恤都是几千块一件，于慧便开玩笑的叫他“少爷”。
仲清晨对这个称呼不置可否。
按下播放键，他开始看。
应仲清晨的要求，他只作为配合的道具，尽量不要露脸，所以于慧剪的时候把所有他露脸的镜头都做了模糊化处理，虽然她觉得自己已经做的天衣无缝，但是保险起见还是要让他亲自过一遍。
看着男生专注的侧脸，没有一处起伏是多余的，于慧摇了摇头，这么帅的一张脸却不想露，真是可惜。
仲清晨很快看完，“没什么问题。”
电脑又被移回于慧腿上。
她登上民宿的账号，把视频发了出去。
大功告成，心有灵犀，周游的电话打来，连体婴终于可以重新黏在一起，于慧立刻拿着包朝他飞去。
小花还没回来，昨晚夏小园给她打了个电话，她哥哥已经被挪到普通病房，可是她嫂子不愿意去照顾，妈妈便抓住她不让她走。
她终于又被这个家庭需要，似乎要被重新接纳，尽管代价是被利用，可她还是走不开。
小胡不知道在干什么，没见到人，夏小园给他发消息也一直没回，有可能还在睡觉。
大厅里又只剩下夏小园和仲清晨两个人。
是和昨天差不多的情况。
夏小园又去压水浇花。
纤细的身影活跃在院子里，拎着洒水壶如蝴蝶般在花丛中忙碌，串珠腰链掐出一圈细腰，随着走动泠泠作响。
想到昨天半夜被晾上阳台的裤子，仲清晨不敢再待下去，逃也似的上了楼。
·
再一次浇过花后无事可做，夏小园缩在秋千上晒太阳。
眼看指针已经走过十一点，正盘算着等会去问仲清晨要不要一起吃午饭，就看到他背着包从楼上走下来，脚步匆忙。
还没等她叫他，他就已经踏出了民宿大门，把她无视了个彻底。
最后一个能一起吃饭的饭搭子也出门了。
夏小园讨厌旅游淡季，因为赚不到钱，更因为她不喜欢一个人待着。
一个人待着很容易胡思乱想。
尤其是那些往事很容易就能将她捉住。
转移注意力是个好办法。
她打开民宿账号，默默祈求视频能发挥作用，让民宿多点客人。
可惜天不遂人愿，这条视频石沉大海般淹没在互联网的浪潮里，浏览量与她之前发过的相差无几。
好吧，她果真在网络这块缺了点运气。
早就想到了可能会是这个结果，之前那一百多盆冷水早就让她与流量焦虑绝缘。
没人看才是常态，不过半分钟夏小园便接受了这个现实。
关上手机，生活仍在继续，饭还是要吃。
从秋千上跳下来，夏小园打算去做饭。
拉开冰箱门却发现冰箱空空如也。
除了半袋速冻水饺外，就剩一个西红柿。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个人吃速冻水饺未免有点凄凉。
眼睛扫过厨房里贴着的赶集时间表，今天是初一，正好有集，只是已近中午，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拿上了买菜用的背篓打算去碰碰运气。
自行车轮胎压过青石板路，颠得她帽子总是戴不住，她烦躁地抬手去拽帽檐，突然拐角处出现一个身影，刹车不及，一人一车撞在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看路。”顾不得疼痛，夏小园手忙脚乱的道歉。
“我没事。”那人站起来，“你没事吧。”
是仲清晨。
幸好出门前换了长裤，腿没什么事，只是脚踝隐隐有点疼，夏小园捂着自己的脚踝，“好像扭了一下。”
“还能走吗？”仲清晨小心的把她扶起来。
试着走了几步，夏小园点点头。
万幸只是轻轻扭了一下，除了有点疼，没什么大碍。
只是自行车肯定是不能骑了。
“我载你回去。”仲清晨又扶起自行车，跨上去。
坐上后座，夏小园拍拍他的后背，“不回去，去赶集。”
马上就到了，回去未免可惜。
虽然网络流量没有眷顾夏小园，但是集市之神却眷顾了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初一的缘故，尽管已经快中午，集上却还是有不少人。
仲清晨把车骑到停车区，夏小园从座位上挪下来。
在他锁车的功夫，她拿起车筐里的背篓，刚打算背起来就被阻止了。
“我来。”仲清晨卸下后背的包，放进背篓，轻松地背了起来。
没和他抢，夏小园看着那个在他背上有点显小的背篓，再看他这一身非常户外的穿搭，觉得有点搞笑。
“这是不是你第一次赶这样的集？”两个人往集市里面走，夏小园问他，“你们城里人应该没见过这个吧。”
“不是。”听着熟悉的叫卖和讨价还价的方言，闻着在烈日下紧紧纠缠的香料香气，仲清晨握紧了背篓的带子。
曾经，他是被放在这里面被背着长大的。
然而夏小园没听到，她被入口处卖花的大娘绊住了脚步。
“栀子花怎么卖？”正是栀子花开的时候，一朵朵香得痛痛快快，隔老远都闻得到。[1]
夏小园喜欢栀子花，但是院子里已经种了太多花，再加上栀子未免多余，便没种，可现在看到还是心痒想买。
“两元一朵，五元一把。”一把有三朵。
“来两把。”夏小园递过去十元钱。
挽了个头发，她抽出一朵插在头上。
又递一把给仲清晨，“见者有份。”
在心里大致拉了个菜单，想必中午他会一起吃饭，便问他，“你有什么想吃的菜？”
意识到她打算做饭，仲清晨脑子里冒出几道菜，但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做，问道：“你会做什么？”
“家常菜都会做。”想到今天撞了他，夏小园有点不好意思，“放开点，不用客气，就当是我向你赔罪了。”
仲清晨果然没有客气。
“吃鱼。”他说。
菜都买好，夏小园最后去买水果。
正在挑橘子，一扭头却发现仲清晨在一个算命老爷爷的摊位前坐下了。
眼看都市青年马上要在淳朴乡村被骗钱，顾不得买橘子，她赶紧过去阻止。
还是晚了一步，已经聊起来了。
她过去拽仲清晨，没想到他似乎和对方聊的还挺好。
只是他们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但她听出来了，是这里的本土方言。
真是瞎操心。
夏小园继续买橘子。
“你怎么会说这里的话？”回去的路上，夏小园问他。
“我是这里人。”仲清晨突然说了句方言，“清溪村。”
“什么？”夏小园是真的听不懂。
“清溪村，我在这里长大。”小心避开行人，自行车行驶在狭窄的小巷，“那个老爷爷，曾经是我爷爷的邻居。”
“那刚刚你都算了什么？”夏小园好奇。
“没算什么，只是聊了些家常。”仲清晨立刻否认。
“怎么可能。”夏小园不信，“我都看到他翻书了，还写东西给你看，怎么可能是聊家常。”
“你是不是算了姻缘！”想到这个可能，夏小园乐了，然后看到仲清晨的耳朵慢慢红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戳戳他的后背，“你不会没谈过恋爱吧！有喜欢的女生了？说出来我帮你参谋参谋，肯定比问那个老爷爷靠谱。”
自行车突然开始加速，戳他的手没来得及收回，惯性和紧张让她猛地从后面抱住他。
“你骑慢一点！”
夏小园的脸也红了，被仲清晨的后背撞的。
窗户没关严，窗帘被风整个掀开。
有雨从窗户打进来，室内的空气潮湿黏腻。
屋里灯没开，一切都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女人的脸被长发半遮半掩着看不真切，柔若无骨的身体缠在他的身上。
洁白细腻的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又顺着他的脸缓缓向下，一步步抚过他的胸口、肚脐，又继续向下。
手突然停住了。
在那里流连忘返。
她碰过的每一处都犹如有火在烧。
空气里的水汽落在身上。
大汗淋漓。
女人的嘴贴着他的耳朵。
他听到她问：“你喜不喜欢我。”
然后女人撩开自己的头发，似电影的慢镜头般，一寸寸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看清了她的脸。
弯弯的眉，琥珀色的眼，略带钝感的鼻头，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仲清晨猛地睁开眼。
那张脸……
是夏小园。
·
仲清晨十点才下楼。
视频已经剪出来了，于慧正在放给夏小园看效果。
于慧确实有两把刷子，把民宿的特点抓的很准，该营销的地方一个都没放过。
更绝的还是夏小园和仲清晨之间的那种勾人的氛围感，明明没有多少肢体上的接触，最过分的就是搂了一下脖子，却能被她剪的像亲密无间的真情侣一般。
挺好的，夏小园点点头，比自己之前拍的那些干巴巴的营销都好太多了。
正好仲清晨下来。
于慧赶紧把他叫过来，“你来看看，要是没什么问题我就发了。”
夏小园坐在于慧的右手边，穿一条水绿色的连衣裙。
素着一张脸，安静地吃橘子。
空气里浮动着橘子的清香。
循着橘子的气味，仲清晨的视线从她的手转到她的嘴，被于慧叫的回过神来，赶紧错开眼，走到于慧左手边坐下。
视线在大厅环过一圈，“周游呢？”连体婴这次居然分开，他有点惊讶。
“去踩点看景去了，我们下午还要出去拍视频呢。”于慧把电脑挪到他腿上，“快看看吧，少爷，要不是为了等你审核我就和他一起出去了。”
昨天为了配合拍摄，于慧也给仲清晨重新搭了衣服，没想到他看着不像个富二代，但是带来的那些衣服却连最普通的T恤都是几千块一件，于慧便开玩笑的叫他“少爷”。
仲清晨对这个称呼不置可否。
按下播放键，他开始看。
应仲清晨的要求，他只作为配合的道具，尽量不要露脸，所以于慧剪的时候把所有他露脸的镜头都做了模糊化处理，虽然她觉得自己已经做的天衣无缝，但是保险起见还是要让他亲自过一遍。
看着男生专注的侧脸，没有一处起伏是多余的，于慧摇了摇头，这么帅的一张脸却不想露，真是可惜。
仲清晨很快看完，“没什么问题。”
电脑又被移回于慧腿上。
她登上民宿的账号，把视频发了出去。
大功告成，心有灵犀，周游的电话打来，连体婴终于可以重新黏在一起，于慧立刻拿着包朝他飞去。
小花还没回来，昨晚夏小园给她打了个电话，她哥哥已经被挪到普通病房，可是她嫂子不愿意去照顾，妈妈便抓住她不让她走。
她终于又被这个家庭需要，似乎要被重新接纳，尽管代价是被利用，可她还是走不开。
小胡不知道在干什么，没见到人，夏小园给他发消息也一直没回，有可能还在睡觉。
大厅里又只剩下夏小园和仲清晨两个人。
是和昨天差不多的情况。
夏小园又去压水浇花。
纤细的身影活跃在院子里，拎着洒水壶如蝴蝶般在花丛中忙碌，串珠腰链掐出一圈细腰，随着走动泠泠作响。
想到昨天半夜被晾上阳台的裤子，仲清晨不敢再待下去，逃也似的上了楼。
·
再一次浇过花后无事可做，夏小园缩在秋千上晒太阳。
眼看指针已经走过十一点，正盘算着等会去问仲清晨要不要一起吃午饭，就看到他背着包从楼上走下来，脚步匆忙。
还没等她叫他，他就已经踏出了民宿大门，把她无视了个彻底。
最后一个能一起吃饭的饭搭子也出门了。
夏小园讨厌旅游淡季，因为赚不到钱，更因为她不喜欢一个人待着。
一个人待着很容易胡思乱想。
尤其是那些往事很容易就能将她捉住。
转移注意力是个好办法。
她打开民宿账号，默默祈求视频能发挥作用，让民宿多点客人。
可惜天不遂人愿，这条视频石沉大海般淹没在互联网的浪潮里，浏览量与她之前发过的相差无几。
好吧，她果真在网络这块缺了点运气。
早就想到了可能会是这个结果，之前那一百多盆冷水早就让她与流量焦虑绝缘。
没人看才是常态，不过半分钟夏小园便接受了这个现实。
关上手机，生活仍在继续，饭还是要吃。
从秋千上跳下来，夏小园打算去做饭。
拉开冰箱门却发现冰箱空空如也。
除了半袋速冻水饺外，就剩一个西红柿。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个人吃速冻水饺未免有点凄凉。
眼睛扫过厨房里贴着的赶集时间表，今天是初一，正好有集，只是已近中午，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拿上了买菜用的背篓打算去碰碰运气。
自行车轮胎压过青石板路，颠得她帽子总是戴不住，她烦躁地抬手去拽帽檐，突然拐角处出现一个身影，刹车不及，一人一车撞在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看路。”顾不得疼痛，夏小园手忙脚乱的道歉。
“我没事。”那人站起来，“你没事吧。”
是仲清晨。
幸好出门前换了长裤，腿没什么事，只是脚踝隐隐有点疼，夏小园捂着自己的脚踝，“好像扭了一下。”
“还能走吗？”仲清晨小心的把她扶起来。
试着走了几步，夏小园点点头。
万幸只是轻轻扭了一下，除了有点疼，没什么大碍。
只是自行车肯定是不能骑了。
“我载你回去。”仲清晨又扶起自行车，跨上去。
坐上后座，夏小园拍拍他的后背，“不回去，去赶集。”
马上就到了，回去未免可惜。
虽然网络流量没有眷顾夏小园，但是集市之神却眷顾了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初一的缘故，尽管已经快中午，集上却还是有不少人。
仲清晨把车骑到停车区，夏小园从座位上挪下来。
在他锁车的功夫，她拿起车筐里的背篓，刚打算背起来就被阻止了。
“我来。”仲清晨卸下后背的包，放进背篓，轻松地背了起来。
没和他抢，夏小园看着那个在他背上有点显小的背篓，再看他这一身非常户外的穿搭，觉得有点搞笑。
“这是不是你第一次赶这样的集？”两个人往集市里面走，夏小园问他，“你们城里人应该没见过这个吧。”
“不是。”听着熟悉的叫卖和讨价还价的方言，闻着在烈日下紧紧纠缠的香料香气，仲清晨握紧了背篓的带子。
曾经，他是被放在这里面被背着长大的。
然而夏小园没听到，她被入口处卖花的大娘绊住了脚步。
“栀子花怎么卖？”正是栀子花开的时候，一朵朵香得痛痛快快，隔老远都闻得到。[1]
夏小园喜欢栀子花，但是院子里已经种了太多花，再加上栀子未免多余，便没种，可现在看到还是心痒想买。
“两元一朵，五元一把。”一把有三朵。
“来两把。”夏小园递过去十元钱。
挽了个头发，她抽出一朵插在头上。
又递一把给仲清晨，“见者有份。”
在心里大致拉了个菜单，想必中午他会一起吃饭，便问他，“你有什么想吃的菜？”
意识到她打算做饭，仲清晨脑子里冒出几道菜，但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做，问道：“你会做什么？”
“家常菜都会做。”想到今天撞了他，夏小园有点不好意思，“放开点，不用客气，就当是我向你赔罪了。”
仲清晨果然没有客气。
“吃鱼。”他说。
菜都买好，夏小园最后去买水果。
正在挑橘子，一扭头却发现仲清晨在一个算命老爷爷的摊位前坐下了。
眼看都市青年马上要在淳朴乡村被骗钱，顾不得买橘子，她赶紧过去阻止。
还是晚了一步，已经聊起来了。
她过去拽仲清晨，没想到他似乎和对方聊的还挺好。
只是他们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但她听出来了，是这里的本土方言。
真是瞎操心。
夏小园继续买橘子。
“你怎么会说这里的话？”回去的路上，夏小园问他。
“我是这里人。”仲清晨突然说了句方言，“清溪村。”
“什么？”夏小园是真的听不懂。
“清溪村，我在这里长大。”小心避开行人，自行车行驶在狭窄的小巷，“那个老爷爷，曾经是我爷爷的邻居。”
“那刚刚你都算了什么？”夏小园好奇。
“没算什么，只是聊了些家常。”仲清晨立刻否认。
“怎么可能。”夏小园不信，“我都看到他翻书了，还写东西给你看，怎么可能是聊家常。”
“你是不是算了姻缘！”想到这个可能，夏小园乐了，然后看到仲清晨的耳朵慢慢红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戳戳他的后背，“你不会没谈过恋爱吧！有喜欢的女生了？说出来我帮你参谋参谋，肯定比问那个老爷爷靠谱。”
自行车突然开始加速，戳他的手没来得及收回，惯性和紧张让她猛地从后面抱住他。
“你骑慢一点！”
夏小园的脸也红了，被仲清晨的后背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