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到这些后,望舒觉得和自己之前还是有相似的地方。望舒在摔下悬崖之前,父母都是医生,是坚定的无国界的医护人员,  在一次国外救助时,父母两人意外身亡。望舒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望舒的爷爷奶奶只有望舒爸爸一个独子,知道这事后,爷爷奶奶两人老年丧子,备受打击。几度撒手,差点离世。每当看见可怜的小望舒时,又咬牙坚持撑了过来。

    望舒的母亲不是独女,有一个舅舅和一个姨妈。外公外婆们虽然也很难过,但是有其他子女的安慰,心里好受点。反应没有望舒爷爷奶奶那么强烈。外公外婆和舅舅、姨妈们都用自己的爱保护望舒。

    望舒在懵懂幼儿年级失去双亲,却又被各个长辈们疼在心里,爱在眼里。

    好在各个长辈们虽然眼珠子似的疼爱望舒,丝毫没有溺爱望舒,让她养成矫揉造作、肆意妄为的性子。

    所以,望舒有记忆起,就没有爸爸妈妈的身影了。一大家子都宠爱着望舒,望舒是个心大的。一直以“既来之,则安之。”为人生准条。

    虽然失去爸爸妈妈的陪伴,有时候很难过,但是有舍必有得,要想开点。

    望舒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二十几岁,感谢生活在了好时代,吃吃喝喝一天没有烦恼,还有点好运在身,读书时没费啥劲,以为高考无望,随便选了一所大学,却没想到自己才报完,那个学校因人数未满,降低录取,望舒捡漏进去了。大学快毕业时,望舒才开始想起自己的就业方向,正在焦虑时,朋友喊望舒出门散下心,寻找一下灵感,探索自己适合哪方面。结果去著名大山里寻找传统文化时,一时失足,掉进了悬崖,就因为摔了这一下,就回到了八十年代。

    还好去采素材时,给长辈们说过可能在大山里,信号不太好。所以,可能会担心,这让望舒的长辈们不会再立马受到刺激,可以缓一下知道望舒摔下悬崖的情况。

    望舒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在这里生存下去,再找找办法,看看能不能回去。

    打定主意后,望舒也不再纠结了。躺床上准备小咪一会时,“吃饭了,三姐。爸爸他们回来了。”小妹宁丫头在门外叫望舒去吃饭。

    一看窗外,天有点黑了,再晚一会儿,走在外面人影都看不清了。望舒跟着宁丫头来到饭桌时,发现是一张四四方方的大桌子,桌上放着绿油油的空心菜;还有辣椒小炒肉,说是小炒肉,也只有几片薄薄的肉片;还有一海碗装的丝瓜汤。菜式不多,分量很多。除了那碗汤,其他装菜的碗都是分成两份装的。

    “舒丫头,站那干嘛呢?快过来坐,今天怎么样?听你大娘说,你今天吃了点稀饭。”一道男声传来。望舒转头,看见才从猪圈出来的大伯。大伯是一位乡村老师,大伯就是人心软、善良也护短。所以在知道自己兄弟意外去世后,得知需要自家养望舒时也没有意见,就足以看出来了。

    望舒喊了一声大伯,说自己没事。只是人躺久了不舒服,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望舒跟着大伯坐上桌子,“好,好了就好,你下次不许再把自己弄成这样子了啊!舒丫头,有谁欺负你的话,你要跟家里人说啊。大娘是个好人,虽然嘴碎。对你没有外心啊。你要是觉得想跟姊妹们说也是可以的,跟大伯说也可以。可不许闷在心里啊!”大伯看望舒脸色好些了,心里也放心一点。怕望舒遇到事情不说,温声劝望舒。

    “吃饭,吃饭了。”小弟望庆和小妹望宁开心的喊着。他们两这几天和大姐去稻田里找黄鳝了,稻子都被大人们前几天农忙收回来了,小孩子们就抓紧这几天去自家田地里找野味。

    这时候小孩们可以打着这个理由,去田地里玩水。要是真抓到了,也可以给家里改善伙食。自己这几天不赶紧去抓的话,就会被其他小孩偷摸着抓了。黄鳝虽然肉少,但是抓个几条,给家里打个牙祭还是可以的。毕竟谁家会嫌弃吃食多一点,何况这还是荤腥。

    今天运气还不错,竹篮里抓了五六条像大人手腕粗的黄鳝,放在厨房里的木桶里养着,养一晚后,明天就可以弄来吃了。孩子们都去看了,又被父母表扬了,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随着大娘坐上桌子后,大家都坐在桌前。“吃饭吧。”大娘看每人面前都有碗后,宣布开饭了。

    望舒端起熟悉的凹缺的土碗,碗中多数是番薯带着几粒米饭。望舒悄咪咪地看其他人饭碗,也都是一样的。只有大伯和大哥碗里的米饭多了一小点,但是也不多。

    “舒丫头,来,把你碗给大伯,大伯给你赶点米饭。”望舒的举动被大伯发现了。大伯以为望舒想吃米饭,不好意思说。

    “把我碗里的给三妹吧,爸爸。”大哥望天阻止了爸爸,伸手准备给三妹赶饭。

    “你好意思吗?你在家里啥也不干,还嘴挑!爸爸在学校上班不累吗?大哥这几天才把稻子忙收完,你还想吃白米!”二姐心丫头心疼爸爸白天上班,有时候还要去田里干活;大哥这几天也很辛苦。望舒一直都是不管这么多,只要被她看见,就一定要弄到手。毫不客气地跟望舒冲起来了。

    “不用,不用。我不要你们碗里的饭,我自己碗里的够我自己吃的了。”望舒没解释,只是对着大伯和大哥说完这话,安静的吃自己碗里的饭菜。

    桌上的人都楞了,听着望舒拒绝后,以为又要闹腾起来。结果她安安静静地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感觉有点像一个孩子闹腾久了,突然一下子懂事起来。

    大家心里都升起来一股奇妙的感觉,这还是他们家的望舒吗?怎么这次病好了,还转性了呢!

    只有心丫头心中不屑,觉得这可能是望舒的新招式。但是看在她生病才好的份上,还是看看再说。

    晚上大家洗漱后,姐妹四人各自回到屋里,准备睡觉。

    等进了屋子,望舒才看到屋里的场景。屋子的大件就是两张床分别有有张一大一小的衣柜。两张床占据了房间里的大半位置。大柜子靠着墙角放。小柜子放在两张床之间,平时做作业都在这个柜子上。

    别看屋里被占据了大半,屋里也打整的很干净。为什么家里放着两张床呢?不是一张床睡不下,而是望心和望舒两人真不对付,才在一起生活时,两人一起睡在一张床上,结果两人老是干架,没法子。只能分开两人睡觉。

    目前是大姐望孟和二姐望心一起睡,望舒和望宁一起睡。床上的两姊妹一起陆续睡着后。大伯和大娘还在屋子里还没睡着呢,坐在床上两夫妻聊天。

    “当家的,舒丫头这次好像真的变了,看来这次病好后,确实有些不一样了。”大娘坐在桌边缝补家里的衣裳。家里孩子多就是这样,孩子们多了,年龄又不大。玩起来完全想不了这么多,回到家里就出现这一幕:这里破个洞,那里有个口子。

    “屋里的,你别说。舒丫头这次看着是真懂事了。”大伯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翻看手中的课本。

    第二天,天气还不错。家里的大小孩子们都出动了,出门去各找各的朋友出去玩。段时间收水稻,都累坏了。还好这段时间大家知道农忙,学校也给学生们放了农忙假,学生们回家后也可以帮忙。

    望舒被留在家里休息,大娘和小妹宁儿也在家里。大娘在家里收拾昨天带回来的黄鳝,望舒也跟着一起帮忙,大娘见望舒坚持帮忙,只让她做点小事。去洗洗菜,就不让她干了。

    望舒确实不知道现在的这个身体做没做过炒菜的这些活,所以也只能做点这些小事。“大娘,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弄饭了呀。”望舒看了看天色,今天的太阳还没到平时弄饭的点呢!还是好奇问出来了。

    “舒丫头,你忘啦。你们的二舅娘上次就说等这次农忙收完水稻,就来咱们家来走一走。”大娘孟娴见望舒还在思考这次怎么这么早就弄饭菜,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就给望舒解惑了。

    望舒听到后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默默的去灶边跟着小妹一块坐着。

    小妹和大娘配合的很好,大娘在铁锅里蒸米饭,小妹就在灶边传火。大娘先用水瓢在锅中装两瓢水,再把红薯的皮刮掉。清洗一下,用刀分成小块,放进锅里。把洗的白花花的米粒一起混合在锅中。

    锅中的红薯在热气的作用下旋转,米粒在锅中从白生生的颜色,变成了透明的米白颜色,水也从清澈透明变成了黏糊的米汤。空气中都带着香甜的红薯香和清香的米香。

    在小妹熟练的传火中,一会儿把火传大,一会儿传小。锅中的米饭和红薯传出阵阵香味时,闻着味望舒都觉得很香了。

    大娘看了看桌上的菜,又怕家里的菜不够,又喊宁儿去菜园子里去摘点番茄来,等会儿做一个番茄炒蛋。小妹宁儿一听等会儿有加菜,蹦蹦跳跳的去摘菜去了。

    还没等宁儿摘菜回来,就听门外隐隐传来的叫喊声,细听才听明白喊的是“发财他小姑!发财他小姑!在家没?发财,累了吧?渴不渴?”“大娘,好像是有人找你。”望舒听门外是叫的大娘的名字。

    “傻丫头,那是二舅娘”大娘听望舒这么说,也知道是很久没见到二舅娘,不记得了。大娘绕过灶台,用手点了点望舒的额头,忍笑出去迎她们。

    “来了,来了。快进来,二嫂、发财。快进来,歇一歇。”大娘还没到门口,大嗓门先喊出来了。

    二舅娘和她儿子孟旺财坐在屋里后,大口喝着刚刚冲的糖水。“发财他小姑,今天忙不?这回收稻子,你们村能收不少吧?我们村今年不得了,今年不旱,水也够。听说我们村比隔壁村的收成只差一层呢!”二舅娘喝了糖水,嘴巴就没停过。大娘闲聊几句回应。

    “这是三丫头?怎么就她在家?我其他的外甥们呢?”二舅娘见望舒刚刚出来冲了糖水,坐在屋里听她们聊天。

    “她二舅娘,宁儿去菜园子摘点菜,其他的孩子最近好不容易收完了稻子,都出门玩了。舒丫头最近生病,这才好呢。”大娘坐在一旁好脾气的说。

    “发财他小姑,这可不行啊。宁儿都知道去帮忙,怎么这个当姐姐的在家,还不去知道做这些事!现在看三丫头的脸色也不错,真真是命好。”

    嗯······望舒心里无语,这个二舅妈说话好冲,好像和她有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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