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周六，范飞一大早起床，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
他裸着上半身，站在镜子前，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一边打量着自己，“胖了点。”
说着，他想起华柔之前说过，要给他补身体的话，不由得笑了一下。
简单收拾完，范飞拿起书包，出了校门。
周六一整天是他的兼职时间，他要先后去给三个高一的学生补课。
范飞学习很刻苦，虽然他现在刚升上高二，但高中的知识他已经提前学完了，利用掌握的知识，他选择去给其他学生补课，以此来赚取一些钱。
他现在一共教三个学生，每周末补一次，一次两个小时。
现在南安的学生家长非常注重教育，因此家教也不便宜，给一个学生补一次课，他能赚一百块钱，一周也就是三百块钱。
上周因为住院，耽搁了补课，他打电话跟家长沟通过了，家长也都表示了理解，这周他得上点干货，努力工作才行。
给自己鼓了鼓劲，范飞昂起头，向前走去。
与此同时，华柔家里。
华柔此时正穿着睡裙，在床上一边耗着一字马，一边玩消消乐。
“这时候手机真没意思，就这几样。”一边抱怨，手指却不停戳着屏幕，没有停的意思。
忽然，她似是想到什么，从床上跳了下去，来到桌前，打开电脑。
明天范飞要来帮她忙，为了表达谢意，她总得有个什么表示吧。
打开浏览器，点击搜索栏，快速输入一行字，“巧克力曲奇制作指南。”
她飞速浏览了一下内容，然后拿笔，记下需要的东西，提了个帆布兜，出了门。
快速去了一趟超市，回到家，华柔一头钻入了厨房。
她很久没接触过烘焙了，决定今天先试试手，看看成效，如果味道不错，明天再给范飞烤新鲜的。
有时候她不得不感叹，要攻略一个男的挺麻烦的，要知道，她甚至都没给自己烤过饼干，要不是命运之书，她才懒得做呢。
华柔对于烘焙并不算陌生，上手起来也有模有样，忙活了一上午，一盘精致的巧克力蔓越莓曲奇就摆在了盘子里。
她把盘子端到餐桌上，然后先掰了一小块自己尝了一下。
饼干的硬度烤的恰到好处，味道也甜而不腻，非常适口，她忍不住给自己竖了个大拇哥，“不愧是我。”
华柔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指，喊道，“妈妈。”
唐书云闻声，打开门，从卧室里走出来，“怎么了？”
“我烤了曲奇饼，你要尝尝吗？”
“曲奇啊。”唐书云一边走了过来，一边看着桌上的盘子。
“你自己烤的？你什么时候学会烘焙了？”说着，她往厨房看了一眼，有些惊喜。
华柔张口就来，“我刚学的，半吊子水平。”
唐书云笑了笑，她平时不碰这些高热量甜食的，但是这可是她的乖女儿亲手烤的。
她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仔细嚼了嚼，然后给予了很大的肯定，“非常好吃啊，你烤的很成功。”
说着，唐书云忍不住又吃了一点，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模样，华柔深有同感。
甜食让女孩快乐，却让芭蕾舞女孩抓狂，学舞蹈的，除了那些天生不长肉的人，很少有这种幸福感。
吃完一整块，唐书云拍了拍手，“你怎么忽然想起烤饼干了？最近不上称？”
华柔摇了摇头，“给我朋友烤的，他明天下午来帮我搬东西，也不能让人家白来。”
“好吧，我说我开车送你，你又不要，这些你别吃了，留着你哥回来吃了吧，我中午不吃了，你也别吃了，饿的话厨房里有鱼汤。”说完，她转身回了卧室。
华柔叹了口气，拿了张包装纸，把饼干包了起来，扔进了华烨的卧室。
还是华烨有先见之明，没有走艺术路线，可以随便吃。
想到这，她去厨房把鱼汤热了一下，怒饮了一小碗，然后回了房间。
度过了一个悠闲的下午，快到晚上，柳薇发来了短信。
“柳薇：喝酒来不来。”
华柔挑了挑眉，她其实也是个酒蒙子，平生爱好不多，抽烟喝酒打台球，帅哥美妞moba游，听着挺屌丝的，但华柔表示，人活一世，谁还不是个屌丝了。
没有考虑，华柔回了短信，“在哪？”
柳薇发了个地址，补充道，“七点到，还有三个男的一个女的。”
柳薇叫的人华柔挺放心的，于是回道，“ok，我收拾一下就来。”
回完消息，她赶紧从椅子上起来，去衣柜里翻出一条牛仔裤换上，上身搭了件深棕色薄开衫，然后化了个淡妆。
站在镜子前，华柔拿着梳子，梳了梳散发着柔泽的长发，满意的笑了笑。
她的脸长得偏成熟，上了妆之后，更具侵略性，再加上她一米七三的身高，打眼一看，基本看不出她是个高中生。
背了个简约款的黑色包，华柔跟唐书云说了一声，就出了门。
站在小区门口，华柔一边点上一支烟，一边等出租车，不多时，一辆绿皮停在了她跟前。
车窗摇下来，司机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人，“美女，去哪啊？”
华柔拉开车门上了车，“西街，醉熏酒馆。”
一边说着，她一边按下车窗，朝窗外吐出一口烟。
司机踩下油门，抬眼透过后视镜瞅了她一眼，“抽的什么烟啊，这么香。”
华柔笑了笑，从包里翻出烟盒，给他发了一根，“黑兰中支。”
“哟，谢谢啊。”男司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司机很健谈，一路上都在找话题，华柔低头看手机，时不时简单回应一声。
大约十分钟车程，华柔到了。
她掏出一张零钱递了过去，“谢了。”
司机接过钱，“客气。”
说完，华柔下了车，朝酒馆走了过去。
车内，司机启了火，他拿起放在手旁的黑兰，装进了自己的烟盒里，然后深深呼出一口气，哼着小曲，重新上了路。
华柔一路走进了酒馆，柳薇已经在大厅等她。
和学校里穿着校服的样子不同，柳薇脸上带着妆，穿着玫红色的短袖，腿上搭配着细筒牛仔裤，看上去高挑又靓丽。
“柳薇。”华柔叫了一声。
柳薇看见她，朝她走了过来，“走吧，进去，他们几个已经在里面了。”
华柔跟着她进入了内场。
一进门，铺天盖地的音乐和聊天的嘈杂声迎面扑来，几个身材火辣的美女站在最中心的桌子上热舞，整个店里闪烁着彩光，气氛非常好。
柳薇领着她七拐八绕，来到了她们的桌子前。
华柔看了一眼，桌上坐着三男一女，正在喝酒摇骰子，打扮的都不错。
华柔拎着包坐在了三个男生对面，因为太吵，她没说话，而是笑着和几人打了个招呼。
柳薇坐在了她旁边，给了她一副骰子，一个酒杯，然后给她倒了杯酒。
华柔怀着谢意的目光看着她，然后和她碰了一杯。
冰凉的白啤入口，华柔缓缓放松下来，逐渐进入了状态。
在她们对面，一个打扮帅气的男生正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
他倒了杯酒，举在了华柔跟前。
华柔看了他一眼，自己倒了一杯，跟他碰了一下。
男生一饮而尽，笑着凑近些，“很高兴认识你。”
华柔点了点头，没说话。
桌上其他几人也跟她举了一杯，友好示意，华柔也礼貌的跟他们喝了一杯。
华柔的到来让气氛更加浓烈，柳薇招呼着大家摇起了骰子。
三个男生很会开玩笑，几个人一边摇一边喝，玩的都挺开心的。
“十个六。”这一轮，华柔报了个点。
“开！”柳薇一拍桌，喊了一声。
华柔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心想，十个六都开，没事吧。
几人开了盅，结果还真没凑出来十个六，华柔自认倒霉，灌了一杯。
她酒量很不错，只要不混着喝，轻易不会醉。
稍微喝了点，华柔的脸色也泛起了红润，她放开身心，让激烈的摇滚乐冲刷她的精神，感到十分舒畅，气氛到了，她顺手从包里把烟盒拿出来，点上一支，抽了几口。
柳薇顺手拿了一支，陪她抽了起来。
“你们先玩，我俩去上个厕所。”忽然，柳薇起身，拉了拉华柔。
华柔没多想，就跟着她走了。
两人走到厕所门口，柳薇停了下来，朝座位的方向看了一眼，急切地问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华柔不清楚她在说什么，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柳薇“啧”了一声，“坐你对面那个男的啊，长相是你的菜吧，而且他人我了解，性格好，会玩，还很大方，和你挺合适的。”
搞了半天是这意思，华柔摇了摇头，“你别瞎给我张罗了，你自己上吧。”
“咋了？没看上？我看他对你倒是挺有意思的，刚才看你的时候还挺暧昧的。”
华柔低头，深吐出一口烟，“我没感觉。”
“好吧。”
看她这样，柳薇也不勉强，“那他今天要铩羽而归了。”
说完，她进去上了个厕所，然后和华柔一起回去。
回到座位，男生期待的看了柳薇一眼，柳薇脸上浮起一抹无奈，朝他摇了摇头。
男生低下头，喝了口酒。
华柔假装低头看手机，若无其事的坐了下来。
又玩了几轮，一个男生和另外那个女生一起去舞池里玩了，桌上就剩了他们四个。
坐在柳薇对面的寸头男生看了旁边的兄弟和华柔一眼，对着柳薇道，“走，咱俩也去蹦一圈。”
柳薇本来想拒绝，但是华柔让她去了。
柳薇想了想，就跟着走了。
几人走了之后，那男生立马看上去有些拘谨，只好用微笑掩饰着紧张，心里盘算着要找什么话题来聊聊。
华柔也趁此机会仔细打量了一下他。
男生长相算是帅气，皮肤很白，五官周正，尤其那一双明亮的眼睛，格外吸引人的注意。
看他的打扮，也非常注重搭配，黑色的衬衫低调而有内涵，银色的项链垂在胸口，更具时尚感。
只可惜华柔不吃这一款，相较之下，范飞更合她的心意。
华柔挑挑眉，好吧，她又要让一个小帅哥伤心了。
她倒了杯酒，举在对面男生跟前，“很高兴认识你。”
男生似乎没想到她会主动找话题，笑了笑，跟她碰了一杯，“我叫贺怀闻。”
华柔点点头，也报了自己的名字，“华柔。”
“你…对我感觉怎么样？”贺怀闻试探着问出一句。
华柔没看他的眼神，咽下嘴里的酒，“挺好的，很适合当朋友。”
贺怀闻抿了抿嘴，看上去有点受打击，“好吧，你也是。”
……
等柳薇蹦了一圈回来，桌上就只剩了华柔一个人。
“他说他先走了。”华柔跟柳薇说了一句。
柳薇挑了挑眉，坐了下来，“被你拒绝，伤心了吧。”
“谁知道。”
柳薇收拾了一下东西，招来服务生，付了账。
“咱们也走吧。”
华柔把手机和烟装进包里，挎在肩上，她抬头扫了一圈，“他们呢？”
“喝的差不多，都各玩各的去了，时间不早了，咱们先走，我发短信跟他们说。”
“行。”
两人一前一后，穿梭在桌椅间，走出了店门。
一到外面，场内的喧嚣被隔开，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爽了吧。”柳薇笑着回头，说了一句。
华柔也笑了笑，“是挺爽。”
她今晚稍微多喝了点，微醺的感觉挺棒的。
两人来到街上，边聊天边散步。
柳薇拿着手机，回了几条消息，随口聊道，“所以你这是水泥封心，立志不染尘俗了？”
华柔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柳薇笑了几声，搭上她的肩，然后举起手机，“抬头拍张照，回去发动态。”
华柔配合她拍了一张。
照片里，画质微糊，两个女孩靠在一起，路灯的光线洒在她们身上，衬托着她们美丽的容颜。
心情放松，两人一边聊着，柳薇把华柔送回了家，最后在小区门口分别。
他裸着上半身，站在镜子前，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一边打量着自己，“胖了点。”
说着，他想起华柔之前说过，要给他补身体的话，不由得笑了一下。
简单收拾完，范飞拿起书包，出了校门。
周六一整天是他的兼职时间，他要先后去给三个高一的学生补课。
范飞学习很刻苦，虽然他现在刚升上高二，但高中的知识他已经提前学完了，利用掌握的知识，他选择去给其他学生补课，以此来赚取一些钱。
他现在一共教三个学生，每周末补一次，一次两个小时。
现在南安的学生家长非常注重教育，因此家教也不便宜，给一个学生补一次课，他能赚一百块钱，一周也就是三百块钱。
上周因为住院，耽搁了补课，他打电话跟家长沟通过了，家长也都表示了理解，这周他得上点干货，努力工作才行。
给自己鼓了鼓劲，范飞昂起头，向前走去。
与此同时，华柔家里。
华柔此时正穿着睡裙，在床上一边耗着一字马，一边玩消消乐。
“这时候手机真没意思，就这几样。”一边抱怨，手指却不停戳着屏幕，没有停的意思。
忽然，她似是想到什么，从床上跳了下去，来到桌前，打开电脑。
明天范飞要来帮她忙，为了表达谢意，她总得有个什么表示吧。
打开浏览器，点击搜索栏，快速输入一行字，“巧克力曲奇制作指南。”
她飞速浏览了一下内容，然后拿笔，记下需要的东西，提了个帆布兜，出了门。
快速去了一趟超市，回到家，华柔一头钻入了厨房。
她很久没接触过烘焙了，决定今天先试试手，看看成效，如果味道不错，明天再给范飞烤新鲜的。
有时候她不得不感叹，要攻略一个男的挺麻烦的，要知道，她甚至都没给自己烤过饼干，要不是命运之书，她才懒得做呢。
华柔对于烘焙并不算陌生，上手起来也有模有样，忙活了一上午，一盘精致的巧克力蔓越莓曲奇就摆在了盘子里。
她把盘子端到餐桌上，然后先掰了一小块自己尝了一下。
饼干的硬度烤的恰到好处，味道也甜而不腻，非常适口，她忍不住给自己竖了个大拇哥，“不愧是我。”
华柔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指，喊道，“妈妈。”
唐书云闻声，打开门，从卧室里走出来，“怎么了？”
“我烤了曲奇饼，你要尝尝吗？”
“曲奇啊。”唐书云一边走了过来，一边看着桌上的盘子。
“你自己烤的？你什么时候学会烘焙了？”说着，她往厨房看了一眼，有些惊喜。
华柔张口就来，“我刚学的，半吊子水平。”
唐书云笑了笑，她平时不碰这些高热量甜食的，但是这可是她的乖女儿亲手烤的。
她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仔细嚼了嚼，然后给予了很大的肯定，“非常好吃啊，你烤的很成功。”
说着，唐书云忍不住又吃了一点，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模样，华柔深有同感。
甜食让女孩快乐，却让芭蕾舞女孩抓狂，学舞蹈的，除了那些天生不长肉的人，很少有这种幸福感。
吃完一整块，唐书云拍了拍手，“你怎么忽然想起烤饼干了？最近不上称？”
华柔摇了摇头，“给我朋友烤的，他明天下午来帮我搬东西，也不能让人家白来。”
“好吧，我说我开车送你，你又不要，这些你别吃了，留着你哥回来吃了吧，我中午不吃了，你也别吃了，饿的话厨房里有鱼汤。”说完，她转身回了卧室。
华柔叹了口气，拿了张包装纸，把饼干包了起来，扔进了华烨的卧室。
还是华烨有先见之明，没有走艺术路线，可以随便吃。
想到这，她去厨房把鱼汤热了一下，怒饮了一小碗，然后回了房间。
度过了一个悠闲的下午，快到晚上，柳薇发来了短信。
“柳薇：喝酒来不来。”
华柔挑了挑眉，她其实也是个酒蒙子，平生爱好不多，抽烟喝酒打台球，帅哥美妞moba游，听着挺屌丝的，但华柔表示，人活一世，谁还不是个屌丝了。
没有考虑，华柔回了短信，“在哪？”
柳薇发了个地址，补充道，“七点到，还有三个男的一个女的。”
柳薇叫的人华柔挺放心的，于是回道，“ok，我收拾一下就来。”
回完消息，她赶紧从椅子上起来，去衣柜里翻出一条牛仔裤换上，上身搭了件深棕色薄开衫，然后化了个淡妆。
站在镜子前，华柔拿着梳子，梳了梳散发着柔泽的长发，满意的笑了笑。
她的脸长得偏成熟，上了妆之后，更具侵略性，再加上她一米七三的身高，打眼一看，基本看不出她是个高中生。
背了个简约款的黑色包，华柔跟唐书云说了一声，就出了门。
站在小区门口，华柔一边点上一支烟，一边等出租车，不多时，一辆绿皮停在了她跟前。
车窗摇下来，司机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人，“美女，去哪啊？”
华柔拉开车门上了车，“西街，醉熏酒馆。”
一边说着，她一边按下车窗，朝窗外吐出一口烟。
司机踩下油门，抬眼透过后视镜瞅了她一眼，“抽的什么烟啊，这么香。”
华柔笑了笑，从包里翻出烟盒，给他发了一根，“黑兰中支。”
“哟，谢谢啊。”男司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司机很健谈，一路上都在找话题，华柔低头看手机，时不时简单回应一声。
大约十分钟车程，华柔到了。
她掏出一张零钱递了过去，“谢了。”
司机接过钱，“客气。”
说完，华柔下了车，朝酒馆走了过去。
车内，司机启了火，他拿起放在手旁的黑兰，装进了自己的烟盒里，然后深深呼出一口气，哼着小曲，重新上了路。
华柔一路走进了酒馆，柳薇已经在大厅等她。
和学校里穿着校服的样子不同，柳薇脸上带着妆，穿着玫红色的短袖，腿上搭配着细筒牛仔裤，看上去高挑又靓丽。
“柳薇。”华柔叫了一声。
柳薇看见她，朝她走了过来，“走吧，进去，他们几个已经在里面了。”
华柔跟着她进入了内场。
一进门，铺天盖地的音乐和聊天的嘈杂声迎面扑来，几个身材火辣的美女站在最中心的桌子上热舞，整个店里闪烁着彩光，气氛非常好。
柳薇领着她七拐八绕，来到了她们的桌子前。
华柔看了一眼，桌上坐着三男一女，正在喝酒摇骰子，打扮的都不错。
华柔拎着包坐在了三个男生对面，因为太吵，她没说话，而是笑着和几人打了个招呼。
柳薇坐在了她旁边，给了她一副骰子，一个酒杯，然后给她倒了杯酒。
华柔怀着谢意的目光看着她，然后和她碰了一杯。
冰凉的白啤入口，华柔缓缓放松下来，逐渐进入了状态。
在她们对面，一个打扮帅气的男生正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
他倒了杯酒，举在了华柔跟前。
华柔看了他一眼，自己倒了一杯，跟他碰了一下。
男生一饮而尽，笑着凑近些，“很高兴认识你。”
华柔点了点头，没说话。
桌上其他几人也跟她举了一杯，友好示意，华柔也礼貌的跟他们喝了一杯。
华柔的到来让气氛更加浓烈，柳薇招呼着大家摇起了骰子。
三个男生很会开玩笑，几个人一边摇一边喝，玩的都挺开心的。
“十个六。”这一轮，华柔报了个点。
“开！”柳薇一拍桌，喊了一声。
华柔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心想，十个六都开，没事吧。
几人开了盅，结果还真没凑出来十个六，华柔自认倒霉，灌了一杯。
她酒量很不错，只要不混着喝，轻易不会醉。
稍微喝了点，华柔的脸色也泛起了红润，她放开身心，让激烈的摇滚乐冲刷她的精神，感到十分舒畅，气氛到了，她顺手从包里把烟盒拿出来，点上一支，抽了几口。
柳薇顺手拿了一支，陪她抽了起来。
“你们先玩，我俩去上个厕所。”忽然，柳薇起身，拉了拉华柔。
华柔没多想，就跟着她走了。
两人走到厕所门口，柳薇停了下来，朝座位的方向看了一眼，急切地问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华柔不清楚她在说什么，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柳薇“啧”了一声，“坐你对面那个男的啊，长相是你的菜吧，而且他人我了解，性格好，会玩，还很大方，和你挺合适的。”
搞了半天是这意思，华柔摇了摇头，“你别瞎给我张罗了，你自己上吧。”
“咋了？没看上？我看他对你倒是挺有意思的，刚才看你的时候还挺暧昧的。”
华柔低头，深吐出一口烟，“我没感觉。”
“好吧。”
看她这样，柳薇也不勉强，“那他今天要铩羽而归了。”
说完，她进去上了个厕所，然后和华柔一起回去。
回到座位，男生期待的看了柳薇一眼，柳薇脸上浮起一抹无奈，朝他摇了摇头。
男生低下头，喝了口酒。
华柔假装低头看手机，若无其事的坐了下来。
又玩了几轮，一个男生和另外那个女生一起去舞池里玩了，桌上就剩了他们四个。
坐在柳薇对面的寸头男生看了旁边的兄弟和华柔一眼，对着柳薇道，“走，咱俩也去蹦一圈。”
柳薇本来想拒绝，但是华柔让她去了。
柳薇想了想，就跟着走了。
几人走了之后，那男生立马看上去有些拘谨，只好用微笑掩饰着紧张，心里盘算着要找什么话题来聊聊。
华柔也趁此机会仔细打量了一下他。
男生长相算是帅气，皮肤很白，五官周正，尤其那一双明亮的眼睛，格外吸引人的注意。
看他的打扮，也非常注重搭配，黑色的衬衫低调而有内涵，银色的项链垂在胸口，更具时尚感。
只可惜华柔不吃这一款，相较之下，范飞更合她的心意。
华柔挑挑眉，好吧，她又要让一个小帅哥伤心了。
她倒了杯酒，举在对面男生跟前，“很高兴认识你。”
男生似乎没想到她会主动找话题，笑了笑，跟她碰了一杯，“我叫贺怀闻。”
华柔点点头，也报了自己的名字，“华柔。”
“你…对我感觉怎么样？”贺怀闻试探着问出一句。
华柔没看他的眼神，咽下嘴里的酒，“挺好的，很适合当朋友。”
贺怀闻抿了抿嘴，看上去有点受打击，“好吧，你也是。”
……
等柳薇蹦了一圈回来，桌上就只剩了华柔一个人。
“他说他先走了。”华柔跟柳薇说了一句。
柳薇挑了挑眉，坐了下来，“被你拒绝，伤心了吧。”
“谁知道。”
柳薇收拾了一下东西，招来服务生，付了账。
“咱们也走吧。”
华柔把手机和烟装进包里，挎在肩上，她抬头扫了一圈，“他们呢？”
“喝的差不多，都各玩各的去了，时间不早了，咱们先走，我发短信跟他们说。”
“行。”
两人一前一后，穿梭在桌椅间，走出了店门。
一到外面，场内的喧嚣被隔开，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爽了吧。”柳薇笑着回头，说了一句。
华柔也笑了笑，“是挺爽。”
她今晚稍微多喝了点，微醺的感觉挺棒的。
两人来到街上，边聊天边散步。
柳薇拿着手机，回了几条消息，随口聊道，“所以你这是水泥封心，立志不染尘俗了？”
华柔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柳薇笑了几声，搭上她的肩，然后举起手机，“抬头拍张照，回去发动态。”
华柔配合她拍了一张。
照片里，画质微糊，两个女孩靠在一起，路灯的光线洒在她们身上，衬托着她们美丽的容颜。
心情放松，两人一边聊着，柳薇把华柔送回了家，最后在小区门口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