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用毛巾擦着厨房岛台上的污垢，现在不太忙，彼得和内德就搬了个升降凳坐在了对面。
“我是一名侦探，伊恩的妹妹莉莉·艾斯委托我来找伊恩，我以莉莉的身份转学，只是想先观察一下哪些人会坐不住。”她边擦，边漫不经心将伊恩、杰森、邪.教的事都向他们娓娓道来。
彼得前天的问题都得到了解答。
世界上那些不为人知的超自然力量，其实并不是猎魔人的有意隐瞒，他们这一行没什么忌讳，只要有人发现或者涉入其中，他们也有权得知真相。
只是那些超自然生物在人类出生之前就已经存在，它们跟土地同生，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变成了一个一个的传说与怪谈。而科技发展之后，部分未知得到了解答，人类开始相信未知都只是他们还未探索的科学*。
“所以他们都是邪.教徒，魔神嘉波是真实存在的吗？”内德扶着岛台的桌角，睁大眼睛。
艾尔眉头下压：“恐怕是。”
内德握紧了胸前的十字架，在消化她的话。
彼得帮她把面上的锅，一起收进柜子里：“你不是个普通侦探，对吧？”
她对于鬼怪的了解，独特的探案方式，拥有能躲过保安的身手，他印象里的侦探是福尔摩斯这样的，而她几乎完全不一样。
艾尔在身上摸索了一阵，她的名片放在钱包里，而钱包在书包里，暂时不在身边。
“对，侦探只是我的表面身份，”她把双手撑在桌上，嘴唇微勾，“实际上我是一名猎魔人。”
“狩猎鬼怪才是我真正的工作。”
......
听艾尔介绍了她的狩猎范围，内德看了看手中的十字架，咽了口唾沫：“如果这些怪物都是真的，鬼魂吸血鬼邪神都是真的，那神是真的吗？”
神，真神......
彼得用力扣住了桌角，跟杰森·布莱克的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出现在他眼前。
他肯定说了什么。
他像一条毒蛇朝他靠近，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说着。
他忽然觉得喘不上气。
艾尔唇边的笑意转瞬即逝。
“不好说。”
他怎么会想不起来了呢？
女孩瞳孔落在他身上时，淡漠的脸上透了分关心：“你怎么了，彼得？”
他摇了摇头，垂下脑袋，眼镜遮住了他的视线。
“我只是还不敢相信你说的这些。”
艾尔耸肩：“我知道，其实大部分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遇见我说的这些怪物，你不用放在心上。”
“你之前说星期一见，是学籍问题解决了吗？”他用力闭了一下眼睛，把眼镜推起来，问出了自己担心的问题。
她点头：“我一开始就是用的本名入学，跟校长和董事会都报备了的，他们同意我暂时隐瞒真名，原本给我定的时间是三个月，如果再拖长一点的话也会影响读大学。”
他没有坐回凳子上，而是背靠桌旁，双手环胸，将自己泛白的手指藏了起来。
“所以你会待在这里直到大学？”
“对，也没几个月了。”
收容所的厨房是打通了的，后门出去有个过道，有人喊她过去帮忙。
艾尔对彼得和内德眨了眨眼：“你们想一起来帮忙吗？”
......
星期一是一个大晴天，艾尔一大早就去了校长办公室，校长对她找到伊恩的尸体这件事又欣慰又头痛。
欣慰的是一年过去，终于找到了伊恩，他不觉得自己是个多好的校长，但至少希望学生们都能平平安安毕业。
头痛的是找到的是尸体，而尸体在学校底下，这件事还跟邪.教有关。
虽然警方目前没有公开邪.教的事，但是发生地点毕竟是在学校内，他和董事会都有权力知道，星期五的晚上他也去做了笔录。
“我等会儿会让人在公告栏上把你侦探的身份公布出去，你就安心在这里毕业吧，”说着，他让她坐到椅子上，“我很感谢你做的这一切，我相信伊恩的父母也是，但你还是个学生，最好以学业为重......”
他将校长室的门关上，也坐到了椅子上，正襟危坐，喝了口茶。
倏然，他附下身，双目炯炯地看向她：“你是怎么找到伊恩的尸体的？真的跟邪.教献祭有关吗？不敢相信我们学校里竟然混进了邪.教徒，可恶，我就知道这些政治客都是混球，你能想象我之前还投了亚瑟一票吗？！”
艾尔面无表情玩着手指：“......”
他想到一个月前女孩一把鼻涕一把泪，跟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他记得她当时带着哭腔，扯着他的衣袖说：“我从小就没有了妈妈，迫不得已才从事侦探营生，你看你的学生都失踪这么久了，你就不担心他吗......什么？警察会查？你也当过学生，你觉得有什么事他们会告诉一起同窗的同龄人还是警察？你信我，别看我年纪小，我是专业的，这是我以前学校的成绩单，大不了你们就当多收了一个学生......”
“上帝啊，”他扶额，吐槽完亚瑟，偷偷从指缝里观察艾尔，“你的专业性打动了我，孩子。”
见她还是面无表情，他继续说道：“真的，打动了我！”
女孩抽了抽嘴角，终于挂起微笑：“......校长，有什么事，你可以直说。”
他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孩子，还有几个月你就可以毕业了，当然，学习最重要，但是要劳逸结合，空闲的时候如果你方便......”
“......能顺便调查一下学校的怪谈吗？特别是游泳馆那个，有好多年了，晚上断断续续一直能听到有人的哭声，我们也报过警，但警察即便是晚上蹲点，也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我怀疑是有人在恶作剧，可都快七八年了，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人能恶作剧到这种程度。”
“还有实验室那个，前段时间我们保安抓到有三个学生半夜来探险，你听说过吧？我猜他们就是去探那个实验室的。”
艾尔想了想：“你们有安摄像头吗？”
校长：“那玩意儿没用，如果有用早就解决了，就不会被那些孩子传成了校园怪谈。”
......
从校长室出来，她遇见了彼得。
男孩似乎等候多时。
看她出来，彼得眼睛乱瞄：“我们这节课是一样的，要一起吗？”
艾尔点头，今早的第一节课是社会科学课，走在走廊上，学生们看见她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她理直气壮出现在学校，反而让杰森口中的学籍造假存疑。
这时，她看见了柯利，在那个天启的世界里被特里斯推出去的男孩，他正笑着跟身旁的女孩说着什么，女孩有一头靓丽的黑色卷发，表情有些勉强。
她还看见了安迪，跟她表白过的男孩，男孩刚掂了掂手上的书，就跟艾尔对视上了，他平时没跟艾尔接触过，这一瞬间却红了脸。
还有阿诺，留有莫西干发型的男孩，他似乎周末去理过发，头发上方短了一节。
还有莎凡纳，莎凡纳没有发现他们，正无精打采地走进教室。
......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适度，风速也刚刚好，他们平安地活着，也真好。
.
晚上，艾尔回到收容所，正把垃圾挨个拖出来倒进垃圾桶，一转身就看见了切克。
男孩背着黑色大包，眉目阴郁。
“嗨。”她把手上的灰拍掉，今天一整天没在学校看见切克，她还有些担心，但她周五的时候指认过切克的妈妈，所以又怀疑他是不是被警察叫去协助办案了。
他抓紧了肩带，手指骨节分明：“我妈妈死了。”
艾尔蹙眉：“暴毙？”
他点头，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还记得吗？那个幻境。”
邪神创造的空间，跟幻境也差不多，艾尔听出来他指的什么，顿时感觉那十年不再像一场梦。
“你......也记得？”
“嗯，那个莉莉·艾斯就是你对吧？”
“是我，”艾尔垂眸：“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冲在前面。”
他哼了一声：“你什么也不会，我可是灵媒的后代，区区巫术不在话下。”
他昂首，这副骄傲又带点不耐烦的模样更像平时的他了。
艾尔嘴角翘起：“我是猎人，如果被我发现你滥用你的巫术，我会杀了你的。”
切克：“嘿！有你这么道歉的吗？！”
说完，两人对视着都不约而同笑出声。
“你找我做什么？”艾尔把手插进围裙的兜里。
他深呼吸：“我不知道邪.教的存在，她从不跟我说这些。”
“她也从不管我，早出晚归，我都不知道她靠什么养我的，但她很有钱。小时候我乱翻家里的书和本子，有了意识，我才发现原来她是一个灵媒。”
“一年级的时候，某天放学，她突然来接我，现在想想她应该是早就看上了杰森，我还以为是她终于决定要好好带我这个儿子了。”提起母亲，他自嘲般笑笑。
“杰森父亲以前只是一个小官员，后来才成为议员的，我最近才想起来大概就是从她借着我接近杰森开始，如果没有人阻止，放任杰森父亲成为市长的话，可能最后的结果就跟那场幻境里一样。”
“她才是罪魁祸首......她暴毙后，我从家里的阁楼找到了嘉波的部分资料。嘉波是堕落天使，力量很强，能通晓时间、跨越空间，他就是用他的能力把我们关进另一个世界的，头上长角背生蝙蝠翅膀就是他堕落后的模样。*”
“警察正在调查别的教徒，我也要处理她的后事。”
艾尔感谢他透露的情报，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养大了我，但我对她没有感情，挺可笑的。”他说没有感情，眼眶却红了。
“我在那个世界死之后，你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艾尔垂眸嘴唇微动，蓦地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狡黠：“我发现教堂里的那尊石像就是嘉波的力量来源。”
“我把它炸了，”她满脸神气，一副“看我牛逼不”的模样，“然后那个世界就崩塌啦！”
切克：“......不愧是猎魔人。”
艾尔也学他昂首：“嗯哼！”
“所以你就是想问问后来发生的事情吗？”
男孩的眼睛在月光下形成了很深的阴影，艾尔只看见他笑了笑，肩带被他捏出了皱。
“他们都不记得了......我只是来确认你还记不记得。”
“我是一名侦探，伊恩的妹妹莉莉·艾斯委托我来找伊恩，我以莉莉的身份转学，只是想先观察一下哪些人会坐不住。”她边擦，边漫不经心将伊恩、杰森、邪.教的事都向他们娓娓道来。
彼得前天的问题都得到了解答。
世界上那些不为人知的超自然力量，其实并不是猎魔人的有意隐瞒，他们这一行没什么忌讳，只要有人发现或者涉入其中，他们也有权得知真相。
只是那些超自然生物在人类出生之前就已经存在，它们跟土地同生，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变成了一个一个的传说与怪谈。而科技发展之后，部分未知得到了解答，人类开始相信未知都只是他们还未探索的科学*。
“所以他们都是邪.教徒，魔神嘉波是真实存在的吗？”内德扶着岛台的桌角，睁大眼睛。
艾尔眉头下压：“恐怕是。”
内德握紧了胸前的十字架，在消化她的话。
彼得帮她把面上的锅，一起收进柜子里：“你不是个普通侦探，对吧？”
她对于鬼怪的了解，独特的探案方式，拥有能躲过保安的身手，他印象里的侦探是福尔摩斯这样的，而她几乎完全不一样。
艾尔在身上摸索了一阵，她的名片放在钱包里，而钱包在书包里，暂时不在身边。
“对，侦探只是我的表面身份，”她把双手撑在桌上，嘴唇微勾，“实际上我是一名猎魔人。”
“狩猎鬼怪才是我真正的工作。”
......
听艾尔介绍了她的狩猎范围，内德看了看手中的十字架，咽了口唾沫：“如果这些怪物都是真的，鬼魂吸血鬼邪神都是真的，那神是真的吗？”
神，真神......
彼得用力扣住了桌角，跟杰森·布莱克的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出现在他眼前。
他肯定说了什么。
他像一条毒蛇朝他靠近，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说着。
他忽然觉得喘不上气。
艾尔唇边的笑意转瞬即逝。
“不好说。”
他怎么会想不起来了呢？
女孩瞳孔落在他身上时，淡漠的脸上透了分关心：“你怎么了，彼得？”
他摇了摇头，垂下脑袋，眼镜遮住了他的视线。
“我只是还不敢相信你说的这些。”
艾尔耸肩：“我知道，其实大部分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遇见我说的这些怪物，你不用放在心上。”
“你之前说星期一见，是学籍问题解决了吗？”他用力闭了一下眼睛，把眼镜推起来，问出了自己担心的问题。
她点头：“我一开始就是用的本名入学，跟校长和董事会都报备了的，他们同意我暂时隐瞒真名，原本给我定的时间是三个月，如果再拖长一点的话也会影响读大学。”
他没有坐回凳子上，而是背靠桌旁，双手环胸，将自己泛白的手指藏了起来。
“所以你会待在这里直到大学？”
“对，也没几个月了。”
收容所的厨房是打通了的，后门出去有个过道，有人喊她过去帮忙。
艾尔对彼得和内德眨了眨眼：“你们想一起来帮忙吗？”
......
星期一是一个大晴天，艾尔一大早就去了校长办公室，校长对她找到伊恩的尸体这件事又欣慰又头痛。
欣慰的是一年过去，终于找到了伊恩，他不觉得自己是个多好的校长，但至少希望学生们都能平平安安毕业。
头痛的是找到的是尸体，而尸体在学校底下，这件事还跟邪.教有关。
虽然警方目前没有公开邪.教的事，但是发生地点毕竟是在学校内，他和董事会都有权力知道，星期五的晚上他也去做了笔录。
“我等会儿会让人在公告栏上把你侦探的身份公布出去，你就安心在这里毕业吧，”说着，他让她坐到椅子上，“我很感谢你做的这一切，我相信伊恩的父母也是，但你还是个学生，最好以学业为重......”
他将校长室的门关上，也坐到了椅子上，正襟危坐，喝了口茶。
倏然，他附下身，双目炯炯地看向她：“你是怎么找到伊恩的尸体的？真的跟邪.教献祭有关吗？不敢相信我们学校里竟然混进了邪.教徒，可恶，我就知道这些政治客都是混球，你能想象我之前还投了亚瑟一票吗？！”
艾尔面无表情玩着手指：“......”
他想到一个月前女孩一把鼻涕一把泪，跟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他记得她当时带着哭腔，扯着他的衣袖说：“我从小就没有了妈妈，迫不得已才从事侦探营生，你看你的学生都失踪这么久了，你就不担心他吗......什么？警察会查？你也当过学生，你觉得有什么事他们会告诉一起同窗的同龄人还是警察？你信我，别看我年纪小，我是专业的，这是我以前学校的成绩单，大不了你们就当多收了一个学生......”
“上帝啊，”他扶额，吐槽完亚瑟，偷偷从指缝里观察艾尔，“你的专业性打动了我，孩子。”
见她还是面无表情，他继续说道：“真的，打动了我！”
女孩抽了抽嘴角，终于挂起微笑：“......校长，有什么事，你可以直说。”
他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孩子，还有几个月你就可以毕业了，当然，学习最重要，但是要劳逸结合，空闲的时候如果你方便......”
“......能顺便调查一下学校的怪谈吗？特别是游泳馆那个，有好多年了，晚上断断续续一直能听到有人的哭声，我们也报过警，但警察即便是晚上蹲点，也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我怀疑是有人在恶作剧，可都快七八年了，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人能恶作剧到这种程度。”
“还有实验室那个，前段时间我们保安抓到有三个学生半夜来探险，你听说过吧？我猜他们就是去探那个实验室的。”
艾尔想了想：“你们有安摄像头吗？”
校长：“那玩意儿没用，如果有用早就解决了，就不会被那些孩子传成了校园怪谈。”
......
从校长室出来，她遇见了彼得。
男孩似乎等候多时。
看她出来，彼得眼睛乱瞄：“我们这节课是一样的，要一起吗？”
艾尔点头，今早的第一节课是社会科学课，走在走廊上，学生们看见她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她理直气壮出现在学校，反而让杰森口中的学籍造假存疑。
这时，她看见了柯利，在那个天启的世界里被特里斯推出去的男孩，他正笑着跟身旁的女孩说着什么，女孩有一头靓丽的黑色卷发，表情有些勉强。
她还看见了安迪，跟她表白过的男孩，男孩刚掂了掂手上的书，就跟艾尔对视上了，他平时没跟艾尔接触过，这一瞬间却红了脸。
还有阿诺，留有莫西干发型的男孩，他似乎周末去理过发，头发上方短了一节。
还有莎凡纳，莎凡纳没有发现他们，正无精打采地走进教室。
......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适度，风速也刚刚好，他们平安地活着，也真好。
.
晚上，艾尔回到收容所，正把垃圾挨个拖出来倒进垃圾桶，一转身就看见了切克。
男孩背着黑色大包，眉目阴郁。
“嗨。”她把手上的灰拍掉，今天一整天没在学校看见切克，她还有些担心，但她周五的时候指认过切克的妈妈，所以又怀疑他是不是被警察叫去协助办案了。
他抓紧了肩带，手指骨节分明：“我妈妈死了。”
艾尔蹙眉：“暴毙？”
他点头，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还记得吗？那个幻境。”
邪神创造的空间，跟幻境也差不多，艾尔听出来他指的什么，顿时感觉那十年不再像一场梦。
“你......也记得？”
“嗯，那个莉莉·艾斯就是你对吧？”
“是我，”艾尔垂眸：“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冲在前面。”
他哼了一声：“你什么也不会，我可是灵媒的后代，区区巫术不在话下。”
他昂首，这副骄傲又带点不耐烦的模样更像平时的他了。
艾尔嘴角翘起：“我是猎人，如果被我发现你滥用你的巫术，我会杀了你的。”
切克：“嘿！有你这么道歉的吗？！”
说完，两人对视着都不约而同笑出声。
“你找我做什么？”艾尔把手插进围裙的兜里。
他深呼吸：“我不知道邪.教的存在，她从不跟我说这些。”
“她也从不管我，早出晚归，我都不知道她靠什么养我的，但她很有钱。小时候我乱翻家里的书和本子，有了意识，我才发现原来她是一个灵媒。”
“一年级的时候，某天放学，她突然来接我，现在想想她应该是早就看上了杰森，我还以为是她终于决定要好好带我这个儿子了。”提起母亲，他自嘲般笑笑。
“杰森父亲以前只是一个小官员，后来才成为议员的，我最近才想起来大概就是从她借着我接近杰森开始，如果没有人阻止，放任杰森父亲成为市长的话，可能最后的结果就跟那场幻境里一样。”
“她才是罪魁祸首......她暴毙后，我从家里的阁楼找到了嘉波的部分资料。嘉波是堕落天使，力量很强，能通晓时间、跨越空间，他就是用他的能力把我们关进另一个世界的，头上长角背生蝙蝠翅膀就是他堕落后的模样。*”
“警察正在调查别的教徒，我也要处理她的后事。”
艾尔感谢他透露的情报，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养大了我，但我对她没有感情，挺可笑的。”他说没有感情，眼眶却红了。
“我在那个世界死之后，你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艾尔垂眸嘴唇微动，蓦地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狡黠：“我发现教堂里的那尊石像就是嘉波的力量来源。”
“我把它炸了，”她满脸神气，一副“看我牛逼不”的模样，“然后那个世界就崩塌啦！”
切克：“......不愧是猎魔人。”
艾尔也学他昂首：“嗯哼！”
“所以你就是想问问后来发生的事情吗？”
男孩的眼睛在月光下形成了很深的阴影，艾尔只看见他笑了笑，肩带被他捏出了皱。
“他们都不记得了......我只是来确认你还记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