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的平静
梦境之中，莉莎穿梭着，使用能力让在梦中还在痛苦的大家轻松一些。
夜已经深了，艾斯抱住自己的水管走进来，发现了在“闭目养神”的莉莎。
“内酱？”
莉莎睁开眼睛，转头就看见艾斯踌躇不安的样子，“怎么了艾斯？”
她伸出手抱住艾斯，声音很轻，好像害怕惊扰了病人的美梦。
艾斯趴在莉莎肩头，目光明灭不定，勉强开口，“他们会死吗？”
他抬头，眼前好像还是白天看见的人们，他们哀嚎着，抱着病入膏肓的身体，眼里还带着微弱的希望。
莉莎摸摸他的头，“艾斯也看见了对吧，如今的结果不是我们任何人想看到的，但它就存在在那里。”
好像回答了，又好像没回答。
莉莎想到了罗修说的“未来”，弗雷凡斯最终消失在历史长河中，这段历史是世界政府不可抹去的黑历史之一。
短短的一句话，就已经暗含了数不清的生命消逝的事实，残酷的真相被一笔带过。
如果罗修说的是真的，历史巨轮驶过的时候，现在大家的所作所为真的有用吗？
……
“喂喂喂，你们这些家伙就不能……不能给我等一下吗？”年轻的斯潘达姆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些下属，自从他接手咱家老爹的工作后，他就看这些鼻子朝天的家伙不爽了。
其实单纯就是他弱，速度慢有些跟不上而已，每次被带着走又有些破防，觉得这些人看不起他。
“该死的革命军，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斯潘达姆看向弗雷凡斯的方向，继续咬牙切齿，要不是这一出，他也不用出这么危险的任务——据说革命军杀人不眨眼，就连排除的CP0也没回来。
这可是同级啊！！！
有些害怕的斯潘达姆一抖，继续向弗雷凡斯领国出发，至于弗雷凡斯的国王已经派人去了，希望他们不要不知好歹妨碍世界政府的程序。
……
“谁？！”近几日因为革命军占领弗雷凡斯的国王夜不能寐，一想到世界政府的人在暗处想要杀死他，他就害怕得不行，更别说现在世界政府没有明确指示保护他们离开，是不是认为他们已经和革命军同流合污了？！
暗处走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他的手里是一个已经死亡的近卫，走近光中，他露出了一张滑稽的面具。
“晚上好。”
……
“咔嚓——”
“是库赞过来。”多拉格挂断了电话虫，革命军留在这里的本来就不多，他不会那么傻人所有人来这里被人包饺子的，但是留在这里都也是重要人物，这几天来自周边的骚扰分开了大家大部分精力——所以弗雷凡斯在排除外来干扰后真的在努力自救。
库赞要来了，悬着的心落下了，但与此同时也说明了，真正的战斗要来了。
……
“内酱，为什么不带他们走？”艾斯有些烦躁，小小的脑袋想不明白，为什么知道接下来会发生战争，还是不走？要知道现在能行动的人还是很多的。
莉莎刚和罗修说完话，艾斯是小孩子说这种话很正常，而罗修说出的话也和艾斯差不多。
这让莉莎想到了罗修那清澈的眼睛，想到了将来的和平。
“呐，艾斯，你觉得最近几天，大家生活得怎么样？”
“很不好……但是除了生病没有办法解决，好像没有其他问题吧。”艾斯皱着眉头，努力思考着。
“很平静？”
这个形容很奇怪，但对比正常情况下，却是很平静。
“现在外界说弗雷凡斯是什么，你知道吗？”莉莎引导着艾斯，就像当初舅舅和多拉格引导她那样，去思考。
“……病原体？”这是艾斯在报纸上还有和罗修讲不知情普通人的看法，说到报纸，艾斯就有些生气，这些人很会颠倒黑白，明明说明了凶手和情况，结果隔天报纸铺天盖地在说革命军妖言惑众，为下一次攻击其他王国做准备，而铂铅病其实是他们下的剧毒，说什么世界政府会为世界和平尽快摆平这件事。
艾斯好像明白了什么，抬头看着姐姐，声音有些发涩，“大家不是不走，而是……走不了……”
现在弗雷凡斯表面的平静下汹涌着暗潮，只要有人干踏出去一步，也许下一刻就是坠入万丈深渊。
就是没事怎么样，你身上开始有可能有传染病啊，会死人的传染病啊！
当问题危及到自身时，人们就会自发地开始排斥，怀疑甚至杀死这些“可能患病”的弗雷凡斯人。
“可是……”就算是知晓自己身世而逐渐陷入自卑和阴暗的艾斯，也忍不住为这种黑暗而震惊。
“铂铅病没有传染性啊！而且一切的错不是世界政府吗？！”
莉莎看着艾斯好像看见了以前的自己。
“还，还有……”艾斯喘着气，他想到了他看见的人，眼里还有着光，看见他的时候不像垃圾终点站的人一样厌恶驱赶他，又不像那些海贼那样说恨不得他去死。
身为海贼王的孩子，应该去死对吧，背负了罪恶，大家都这么认为的。
他看见一个人奄奄一息的，大半张脸都是白斑，他说——
“孩子，要活下去。”
他无比厌恶自己，又因为有人希望他活着而高兴，但是啊，这是假的啊！
“可是……可是我是……”艾斯看着面前的人，气息微弱，眼神却无比温柔，说不出来那句话，会讨厌他的吧？一定会的。
“你想……活着。”
“什……什么？”
他想笑，但是却被病痛折磨得无法动弹，张张嘴，声音轻得像云，“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美好，不要陷入仇恨……努力活下去，我们就赢了。”
“弗雷凡斯，不是传染源，这里的人，应该自由地活着。”
“你不应该莫名其妙地背负起罪恶的骂名，不要听……孩子……”
然后，那个人，死了。
虽然知道他说的是弗雷凡斯的人，但是艾斯确确实实被他的一番话击中了内心。
自由地活着……不应该背负罪恶的骂名……
弗雷凡斯的结果是海贼造成的吗？不是……
那他该恨自己吗？
艾斯不知道。
但是……
他想要帮帮他们，至少，有人活下去，自由的……
……
艾斯说不出话，他感觉自己真的很渺小，在大海的波涛中像一不小心就会被浪潮卷得粉身碎骨的小船。
“艾斯……”莉莎怜爱得摸摸他滚烫的小脸，拉起他看向窗外，下方亮起无数的灯光。
“你看。”她指向医院，那里还时不时走过几个格格不入的人，这些是革命军的一份子。
“所以，我们来了。”
……
卡普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亲亲孙子被“乖”孙女拐到多拉格那里去了，要是让他知道艾斯有了当革命军的趋向，一定会抱头大叫——
“艾斯，你竟然不听爷爷的话乖乖当海军！”
不过卡普桑要是知道艾斯就算没有莉莎的干扰也会当海贼，一定会失意体前屈。
不仅仅是艾斯，多拉格和路飞也在卡普的教育下偏离了海军线路，不愧是蒙奇教育法。
……
维纳德并不关心这些病重的人，他来这里也不过是因为莉莎的原因。
他并不清楚铂铅病的事情，他又不是万能的，但是他知道那些家伙的秉性，所以越是平静，他就越是知道暴风雨快来了。
他用能力看见了数千里外，海军来了。
“你会怎么做呢？”维纳德的手下意识擦过手杖。
在革命军和海军间做出选择……你会怎么做呢？
维纳德拉下帽檐，遮住他的眼里的恶意。
夜已经深了，艾斯抱住自己的水管走进来，发现了在“闭目养神”的莉莎。
“内酱？”
莉莎睁开眼睛，转头就看见艾斯踌躇不安的样子，“怎么了艾斯？”
她伸出手抱住艾斯，声音很轻，好像害怕惊扰了病人的美梦。
艾斯趴在莉莎肩头，目光明灭不定，勉强开口，“他们会死吗？”
他抬头，眼前好像还是白天看见的人们，他们哀嚎着，抱着病入膏肓的身体，眼里还带着微弱的希望。
莉莎摸摸他的头，“艾斯也看见了对吧，如今的结果不是我们任何人想看到的，但它就存在在那里。”
好像回答了，又好像没回答。
莉莎想到了罗修说的“未来”，弗雷凡斯最终消失在历史长河中，这段历史是世界政府不可抹去的黑历史之一。
短短的一句话，就已经暗含了数不清的生命消逝的事实，残酷的真相被一笔带过。
如果罗修说的是真的，历史巨轮驶过的时候，现在大家的所作所为真的有用吗？
……
“喂喂喂，你们这些家伙就不能……不能给我等一下吗？”年轻的斯潘达姆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些下属，自从他接手咱家老爹的工作后，他就看这些鼻子朝天的家伙不爽了。
其实单纯就是他弱，速度慢有些跟不上而已，每次被带着走又有些破防，觉得这些人看不起他。
“该死的革命军，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斯潘达姆看向弗雷凡斯的方向，继续咬牙切齿，要不是这一出，他也不用出这么危险的任务——据说革命军杀人不眨眼，就连排除的CP0也没回来。
这可是同级啊！！！
有些害怕的斯潘达姆一抖，继续向弗雷凡斯领国出发，至于弗雷凡斯的国王已经派人去了，希望他们不要不知好歹妨碍世界政府的程序。
……
“谁？！”近几日因为革命军占领弗雷凡斯的国王夜不能寐，一想到世界政府的人在暗处想要杀死他，他就害怕得不行，更别说现在世界政府没有明确指示保护他们离开，是不是认为他们已经和革命军同流合污了？！
暗处走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他的手里是一个已经死亡的近卫，走近光中，他露出了一张滑稽的面具。
“晚上好。”
……
“咔嚓——”
“是库赞过来。”多拉格挂断了电话虫，革命军留在这里的本来就不多，他不会那么傻人所有人来这里被人包饺子的，但是留在这里都也是重要人物，这几天来自周边的骚扰分开了大家大部分精力——所以弗雷凡斯在排除外来干扰后真的在努力自救。
库赞要来了，悬着的心落下了，但与此同时也说明了，真正的战斗要来了。
……
“内酱，为什么不带他们走？”艾斯有些烦躁，小小的脑袋想不明白，为什么知道接下来会发生战争，还是不走？要知道现在能行动的人还是很多的。
莉莎刚和罗修说完话，艾斯是小孩子说这种话很正常，而罗修说出的话也和艾斯差不多。
这让莉莎想到了罗修那清澈的眼睛，想到了将来的和平。
“呐，艾斯，你觉得最近几天，大家生活得怎么样？”
“很不好……但是除了生病没有办法解决，好像没有其他问题吧。”艾斯皱着眉头，努力思考着。
“很平静？”
这个形容很奇怪，但对比正常情况下，却是很平静。
“现在外界说弗雷凡斯是什么，你知道吗？”莉莎引导着艾斯，就像当初舅舅和多拉格引导她那样，去思考。
“……病原体？”这是艾斯在报纸上还有和罗修讲不知情普通人的看法，说到报纸，艾斯就有些生气，这些人很会颠倒黑白，明明说明了凶手和情况，结果隔天报纸铺天盖地在说革命军妖言惑众，为下一次攻击其他王国做准备，而铂铅病其实是他们下的剧毒，说什么世界政府会为世界和平尽快摆平这件事。
艾斯好像明白了什么，抬头看着姐姐，声音有些发涩，“大家不是不走，而是……走不了……”
现在弗雷凡斯表面的平静下汹涌着暗潮，只要有人干踏出去一步，也许下一刻就是坠入万丈深渊。
就是没事怎么样，你身上开始有可能有传染病啊，会死人的传染病啊！
当问题危及到自身时，人们就会自发地开始排斥，怀疑甚至杀死这些“可能患病”的弗雷凡斯人。
“可是……”就算是知晓自己身世而逐渐陷入自卑和阴暗的艾斯，也忍不住为这种黑暗而震惊。
“铂铅病没有传染性啊！而且一切的错不是世界政府吗？！”
莉莎看着艾斯好像看见了以前的自己。
“还，还有……”艾斯喘着气，他想到了他看见的人，眼里还有着光，看见他的时候不像垃圾终点站的人一样厌恶驱赶他，又不像那些海贼那样说恨不得他去死。
身为海贼王的孩子，应该去死对吧，背负了罪恶，大家都这么认为的。
他看见一个人奄奄一息的，大半张脸都是白斑，他说——
“孩子，要活下去。”
他无比厌恶自己，又因为有人希望他活着而高兴，但是啊，这是假的啊！
“可是……可是我是……”艾斯看着面前的人，气息微弱，眼神却无比温柔，说不出来那句话，会讨厌他的吧？一定会的。
“你想……活着。”
“什……什么？”
他想笑，但是却被病痛折磨得无法动弹，张张嘴，声音轻得像云，“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美好，不要陷入仇恨……努力活下去，我们就赢了。”
“弗雷凡斯，不是传染源，这里的人，应该自由地活着。”
“你不应该莫名其妙地背负起罪恶的骂名，不要听……孩子……”
然后，那个人，死了。
虽然知道他说的是弗雷凡斯的人，但是艾斯确确实实被他的一番话击中了内心。
自由地活着……不应该背负罪恶的骂名……
弗雷凡斯的结果是海贼造成的吗？不是……
那他该恨自己吗？
艾斯不知道。
但是……
他想要帮帮他们，至少，有人活下去，自由的……
……
艾斯说不出话，他感觉自己真的很渺小，在大海的波涛中像一不小心就会被浪潮卷得粉身碎骨的小船。
“艾斯……”莉莎怜爱得摸摸他滚烫的小脸，拉起他看向窗外，下方亮起无数的灯光。
“你看。”她指向医院，那里还时不时走过几个格格不入的人，这些是革命军的一份子。
“所以，我们来了。”
……
卡普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亲亲孙子被“乖”孙女拐到多拉格那里去了，要是让他知道艾斯有了当革命军的趋向，一定会抱头大叫——
“艾斯，你竟然不听爷爷的话乖乖当海军！”
不过卡普桑要是知道艾斯就算没有莉莎的干扰也会当海贼，一定会失意体前屈。
不仅仅是艾斯，多拉格和路飞也在卡普的教育下偏离了海军线路，不愧是蒙奇教育法。
……
维纳德并不关心这些病重的人，他来这里也不过是因为莉莎的原因。
他并不清楚铂铅病的事情，他又不是万能的，但是他知道那些家伙的秉性，所以越是平静，他就越是知道暴风雨快来了。
他用能力看见了数千里外，海军来了。
“你会怎么做呢？”维纳德的手下意识擦过手杖。
在革命军和海军间做出选择……你会怎么做呢？
维纳德拉下帽檐，遮住他的眼里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