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幻境
她的位置就在悬景的左下方，这也太近了吧，本来她每次和悬景相处的时候都会有一种莫名的压力，现在好了，让自己坐在他的下方用膳，她感觉这饭都吃着不香了。
眼见着寒商已经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只有初霁还站在原地，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她的身上，无法，初霁只好硬着头皮坐到了悬景的旁边。
桌上摆着白粥，以及各类的早点，看着很有胃口。
悬景见初霁迟迟不肯动手，眉心微蹙问道“可是膳食不合你的胃口？”
初霁摇摇头，随机拿起了一个包子啃了一口，瞬间眼睛放光。
包子皮薄馅厚，浓郁的汤汁顺着流淌进嘴里，这也太好吃了吧，她长这么大就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
初霁这一行为把桌上的人都逗笑了，看着她鼓起的两腮，就像是一只小仓鼠。
早膳过后，寒商带着几人复习早课。
初霁没有硬性要求，于是偷偷的溜到了悬景的寝殿外。
“何事。”
见自己被发现了，初霁乖乖的走进去，站到了他的跟前。
“师父，我能和您商量一件事情吗？”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说。”悬景神色未变，目光一直停留在手中的书卷中。
“师父您能带我去一趟春山吗？”初霁小心翼翼地说道，一边说余光还不时的观察者悬景的神色。
只见悬景拿书的手一顿，眼神中带着无尽的压迫，吓得初霁双腿一颤，竟然跪了下去。
“为何?”悬景语气平淡，叫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初霁把在湖底所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总之，当初我既然得了他的好处，而且他还为我牺牲掉了性命”说道这里初霁的鼻子一酸，心头涌上一股难过之情“所以我理所应当应该帮他把这个寒兰草交给春山神女。”
最近沉寂多年的春山突然复苏，而今初霁又遇到玄武的事情，还得了她的传承，那么理所当然要走上这一趟。
悬景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答应了。
“你想何时去？”悬景问道。
初霁思索了片刻答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早点把事情给做好，这样我的心也早一些安稳下来。”
早些完成他的遗愿，自己的心也不会那么愧疚，更何况把任务快速完成，这样就可以走下面的流程了。
天气晴朗无云，太阳高高悬挂在湛蓝的天空。不过片刻师徒二人已经到了山脚下了，初霁抬首眺望着远处，感觉周围荒凉无比，像是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一般。
同样是山，山和山之间的区别也太大了吧，别说和玉清山相提并论了，就连永阳县的那座小山头都比这个好。
“师父，这真的是春山吗？怎么如此的荒芜，连山头上的植物感觉都是死的。”
悬景头一次罕见的沉默起来，没有回答她。
看着悬景眼神中的落寞以及悲伤，她也不好多问，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良久，悬景开口说话了“每座神山都和自己的主人紧密相联，要是主人不在了那么神山也会随着主人的逝去而衰败。”
初霁感觉自己似乎是问道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她总感觉师父和这位神女的关系不一般。
有着多年八卦经验的她瞬间脑补出来，神女救世，而丢下了师父一个人，从此他守着这偌大的四海八荒，只为等着她。
好家伙，这不就是第二个玄武吗？初霁现在越发的好奇这位神女了，能让这么多人对她念念不忘这么久，而且像她师父这样的高岭之花每次提及她，都跟死了老婆没有任何的区别，看样子这背后定然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道达山顶，一座宏伟的古朴的宫殿出现在初霁的眼前，大门上面的牌匾上写着“降春宫”
这宫殿倒不像山头那般荒凉，走进去一股年代感扑面而来，但是里面的东西却没有很多的灰，想来是有人长期打扫的缘故。
越往里面走，初霁感觉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和她有了羁绊，在呼唤着她靠近。
她随着感觉慢慢的往里走，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悬景。
等悬景发觉时，初霁已经不见了人影。
没过多久，初霁走到了一处书房，里面大多数摆的都是一些医书，房内的摆设让初霁感觉是如此的熟悉。
她拿起一本书随意的翻动起来，难道说这书房的主人是一个医者？
她的目光定格在了剑架，那剑不断挣扎着发出“嗡嗡”声，像是在吸引初霁的注意一般。
初霁朝着剑的方向走去，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握住了那把剑，顿时剑发出一道白光。
悬景到这里的时候，看见初霁把春芜剑握了手里，他万年不变的神情像是有了一丝裂缝，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初霁，看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这白光模糊了初霁的眼前，恍惚间，周围的一切化作了白茫茫的一片虚妄，像是遨游在太虚幻境一般。
她伸手拨开了眼前的云雾，一道倩影出现在初霁的眼前，只一个背影就让人心生向往。
眼前的男子是谁？是这把剑的主人？亦或者是这座山的主人，那位春神。
衣裙如轻雾般摆动，像是一朵白色牡丹般绽放。
男子温和的声音传出“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初霁听闻这话满头雾水？等她？她有什么好等的？
“很多事情，你都已经忘记了。”男子慈爱的眼神看着她。
忘记？她忘记了些什么呢。看着眼前的人，初霁的心头莫名的涌上一股难过，内心是止不住的悲伤，她想要冲上去抱住身前的人。
他上前走了几步，温暖宽大的手掌覆在初霁的头顶，熟悉的暖意让初霁鼻头一酸，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初霁感觉灵台瞬间清明了不少，她眼睛怔愣的看着他的动作，心下有些不明所有。
“连我之前教你的东西想必都记不得了吧。”他叹息了一口气。
指尖溢出淡绿色的仙气，点在初霁的眉心，那点儿仙术顺着眉心钻入她的神识当中。
无数的术法口诀浮现在初霁的脑子，她感觉自己像是走马观花的翻阅了无数本书。
初霁感觉自己的脑子现在充满了知识，感觉晚上一闭上眼估计都是这些玩意？
莫非这就是系统给她安排的金手指？不过这些术法都十分的熟悉，像是之前学过，只是现在把它们给忘记了一般。
初霁看着脑中的术法，随即点开一本，这...这是《枯木逢春术》，她猛然抬头看着身前的男子，难道他就是传说中已经仙逝了的春神句芒。
“您是春神句芒？”初霁声音颤抖着问。
男子点点头好奇的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的？”
“《枯木逢春术》是您所写，我偶然间看见过，方才您传授给我的那些东西里面，正好有这本书，于是我就猜测您便是那位春神句芒。”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赞赏的目光，嘴里嘀咕着“真不愧是...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这份聪明还是在的。”
“只是，晚辈有一事不懂，为何您会选中了我，把这些东西都交给我呢？”初霁疑惑的问道，要是想找个厉害的人接受他的传承，他明明会有更好的选择，例如和她一同前来的悬景，以及她的那些师兄们，他们肯定各个都要比自己厉害的多。
句芒清了清嗓子，故作深奥的说道：“机缘这东西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况且你天资聪颖，根骨极佳，是修行的好料，而且根据一点儿线索就能够猜出我的身份来，可见你的聪明，这就是我选择你的道理。”
见句芒这么夸耀自己，初霁都觉得有点不可置信，她才到这里多久，怎么就是天资聪颖，根骨极佳，难道说这些也是系统给她的金手指，这系统人还怪好的，之前倒是她错怪它了，下次见面了她得多夸夸它。
句芒截住了话题“日后我希望你能够勤加练习，把我的衣钵发扬光大。”
“是，晚辈定不负您的期望。”
男子挥了挥自己的衣袖，一把剑出现在初霁的眼前，正是她之前在那里看见的那把剑，“把这柄春芜剑拿回去防身吧，悬景会替我好好照顾你的。”
“照顾好自己。”
初霁还想再说些什么，男子像薄雾，在阳光初升的时候消散在了初霁的眼前，她想要伸手挽留，掌心却什么都没有。
虚幻的幻境逐渐消散，眼前熟悉的景物再度出现在初霁的眼前，方才的所有如同烟消云散，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悬景快速的踱步走至初霁的身前，他这才发觉初霁早已经泪流满脸了。
怎么会这样？方才发生了何事，为什么她呆愣在原地不动，而且神情这么的悲伤。
“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悬景急切的问道。
初霁擦了擦脸上的泪，收拾了一下情绪，哽咽的说道：“我在大殿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与我有所感应，顺着内心的指引，我来到了这里，如何看见了这把剑，随即就进入了幻境当作。”
“幻境？”他时常来这里收拾东西，却从来没有遇见过什么幻境。
初霁点点头“在幻境中，我遇见了一位面容和蔼的男子，他说我忘记了一些东西，还让我把这把春芜剑拿回去防身。”
“那位男子是和模样，他可曾说了些其他的东西？”
初霁思索了片刻说道：“面容很模糊，穿了一身绿色的长衫，他还说师父您还照顾好我的，其他就没有什么了。”
眼见着寒商已经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只有初霁还站在原地，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她的身上，无法，初霁只好硬着头皮坐到了悬景的旁边。
桌上摆着白粥，以及各类的早点，看着很有胃口。
悬景见初霁迟迟不肯动手，眉心微蹙问道“可是膳食不合你的胃口？”
初霁摇摇头，随机拿起了一个包子啃了一口，瞬间眼睛放光。
包子皮薄馅厚，浓郁的汤汁顺着流淌进嘴里，这也太好吃了吧，她长这么大就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
初霁这一行为把桌上的人都逗笑了，看着她鼓起的两腮，就像是一只小仓鼠。
早膳过后，寒商带着几人复习早课。
初霁没有硬性要求，于是偷偷的溜到了悬景的寝殿外。
“何事。”
见自己被发现了，初霁乖乖的走进去，站到了他的跟前。
“师父，我能和您商量一件事情吗？”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说。”悬景神色未变，目光一直停留在手中的书卷中。
“师父您能带我去一趟春山吗？”初霁小心翼翼地说道，一边说余光还不时的观察者悬景的神色。
只见悬景拿书的手一顿，眼神中带着无尽的压迫，吓得初霁双腿一颤，竟然跪了下去。
“为何?”悬景语气平淡，叫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初霁把在湖底所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总之，当初我既然得了他的好处，而且他还为我牺牲掉了性命”说道这里初霁的鼻子一酸，心头涌上一股难过之情“所以我理所应当应该帮他把这个寒兰草交给春山神女。”
最近沉寂多年的春山突然复苏，而今初霁又遇到玄武的事情，还得了她的传承，那么理所当然要走上这一趟。
悬景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答应了。
“你想何时去？”悬景问道。
初霁思索了片刻答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早点把事情给做好，这样我的心也早一些安稳下来。”
早些完成他的遗愿，自己的心也不会那么愧疚，更何况把任务快速完成，这样就可以走下面的流程了。
天气晴朗无云，太阳高高悬挂在湛蓝的天空。不过片刻师徒二人已经到了山脚下了，初霁抬首眺望着远处，感觉周围荒凉无比，像是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一般。
同样是山，山和山之间的区别也太大了吧，别说和玉清山相提并论了，就连永阳县的那座小山头都比这个好。
“师父，这真的是春山吗？怎么如此的荒芜，连山头上的植物感觉都是死的。”
悬景头一次罕见的沉默起来，没有回答她。
看着悬景眼神中的落寞以及悲伤，她也不好多问，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良久，悬景开口说话了“每座神山都和自己的主人紧密相联，要是主人不在了那么神山也会随着主人的逝去而衰败。”
初霁感觉自己似乎是问道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她总感觉师父和这位神女的关系不一般。
有着多年八卦经验的她瞬间脑补出来，神女救世，而丢下了师父一个人，从此他守着这偌大的四海八荒，只为等着她。
好家伙，这不就是第二个玄武吗？初霁现在越发的好奇这位神女了，能让这么多人对她念念不忘这么久，而且像她师父这样的高岭之花每次提及她，都跟死了老婆没有任何的区别，看样子这背后定然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道达山顶，一座宏伟的古朴的宫殿出现在初霁的眼前，大门上面的牌匾上写着“降春宫”
这宫殿倒不像山头那般荒凉，走进去一股年代感扑面而来，但是里面的东西却没有很多的灰，想来是有人长期打扫的缘故。
越往里面走，初霁感觉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和她有了羁绊，在呼唤着她靠近。
她随着感觉慢慢的往里走，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悬景。
等悬景发觉时，初霁已经不见了人影。
没过多久，初霁走到了一处书房，里面大多数摆的都是一些医书，房内的摆设让初霁感觉是如此的熟悉。
她拿起一本书随意的翻动起来，难道说这书房的主人是一个医者？
她的目光定格在了剑架，那剑不断挣扎着发出“嗡嗡”声，像是在吸引初霁的注意一般。
初霁朝着剑的方向走去，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握住了那把剑，顿时剑发出一道白光。
悬景到这里的时候，看见初霁把春芜剑握了手里，他万年不变的神情像是有了一丝裂缝，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初霁，看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这白光模糊了初霁的眼前，恍惚间，周围的一切化作了白茫茫的一片虚妄，像是遨游在太虚幻境一般。
她伸手拨开了眼前的云雾，一道倩影出现在初霁的眼前，只一个背影就让人心生向往。
眼前的男子是谁？是这把剑的主人？亦或者是这座山的主人，那位春神。
衣裙如轻雾般摆动，像是一朵白色牡丹般绽放。
男子温和的声音传出“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初霁听闻这话满头雾水？等她？她有什么好等的？
“很多事情，你都已经忘记了。”男子慈爱的眼神看着她。
忘记？她忘记了些什么呢。看着眼前的人，初霁的心头莫名的涌上一股难过，内心是止不住的悲伤，她想要冲上去抱住身前的人。
他上前走了几步，温暖宽大的手掌覆在初霁的头顶，熟悉的暖意让初霁鼻头一酸，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初霁感觉灵台瞬间清明了不少，她眼睛怔愣的看着他的动作，心下有些不明所有。
“连我之前教你的东西想必都记不得了吧。”他叹息了一口气。
指尖溢出淡绿色的仙气，点在初霁的眉心，那点儿仙术顺着眉心钻入她的神识当中。
无数的术法口诀浮现在初霁的脑子，她感觉自己像是走马观花的翻阅了无数本书。
初霁感觉自己的脑子现在充满了知识，感觉晚上一闭上眼估计都是这些玩意？
莫非这就是系统给她安排的金手指？不过这些术法都十分的熟悉，像是之前学过，只是现在把它们给忘记了一般。
初霁看着脑中的术法，随即点开一本，这...这是《枯木逢春术》，她猛然抬头看着身前的男子，难道他就是传说中已经仙逝了的春神句芒。
“您是春神句芒？”初霁声音颤抖着问。
男子点点头好奇的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的？”
“《枯木逢春术》是您所写，我偶然间看见过，方才您传授给我的那些东西里面，正好有这本书，于是我就猜测您便是那位春神句芒。”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赞赏的目光，嘴里嘀咕着“真不愧是...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这份聪明还是在的。”
“只是，晚辈有一事不懂，为何您会选中了我，把这些东西都交给我呢？”初霁疑惑的问道，要是想找个厉害的人接受他的传承，他明明会有更好的选择，例如和她一同前来的悬景，以及她的那些师兄们，他们肯定各个都要比自己厉害的多。
句芒清了清嗓子，故作深奥的说道：“机缘这东西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况且你天资聪颖，根骨极佳，是修行的好料，而且根据一点儿线索就能够猜出我的身份来，可见你的聪明，这就是我选择你的道理。”
见句芒这么夸耀自己，初霁都觉得有点不可置信，她才到这里多久，怎么就是天资聪颖，根骨极佳，难道说这些也是系统给她的金手指，这系统人还怪好的，之前倒是她错怪它了，下次见面了她得多夸夸它。
句芒截住了话题“日后我希望你能够勤加练习，把我的衣钵发扬光大。”
“是，晚辈定不负您的期望。”
男子挥了挥自己的衣袖，一把剑出现在初霁的眼前，正是她之前在那里看见的那把剑，“把这柄春芜剑拿回去防身吧，悬景会替我好好照顾你的。”
“照顾好自己。”
初霁还想再说些什么，男子像薄雾，在阳光初升的时候消散在了初霁的眼前，她想要伸手挽留，掌心却什么都没有。
虚幻的幻境逐渐消散，眼前熟悉的景物再度出现在初霁的眼前，方才的所有如同烟消云散，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悬景快速的踱步走至初霁的身前，他这才发觉初霁早已经泪流满脸了。
怎么会这样？方才发生了何事，为什么她呆愣在原地不动，而且神情这么的悲伤。
“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悬景急切的问道。
初霁擦了擦脸上的泪，收拾了一下情绪，哽咽的说道：“我在大殿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与我有所感应，顺着内心的指引，我来到了这里，如何看见了这把剑，随即就进入了幻境当作。”
“幻境？”他时常来这里收拾东西，却从来没有遇见过什么幻境。
初霁点点头“在幻境中，我遇见了一位面容和蔼的男子，他说我忘记了一些东西，还让我把这把春芜剑拿回去防身。”
“那位男子是和模样，他可曾说了些其他的东西？”
初霁思索了片刻说道：“面容很模糊，穿了一身绿色的长衫，他还说师父您还照顾好我的，其他就没有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