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夫,真是咱这太医院的人才,才进太医院几天,便升了为大夫一职。”

    “是啊,要知晓,想升大夫职位,那可要等三年期限一到,考试通过后还要老师推荐,这才有机会升职。”

    “可苏大夫一个药膏,就走了别人需要等待三年之久的时间了。”

    苏月见在下午应卯后接到旨意,这一散班,就被大堂里的人围了起来。

    她看着有真相恭喜的,有眼里不屑的,有旁敲侧击要升官秘技的。

    苏月见的心里,有些无奈。

    看来,大家是觉得她这升官来的不明不白了。

    “都围着,不去用膳了?”

    “等下宫里差人来喊,看你们哪个去得了?”许济生最看不惯这样的人,明明自己没有才,却怀疑他人的才华谁所得的收获都是走捷径来的。

    “见过老师。”苏月见双手作揖。

    “京墨,这是给你的钥匙,我知你好学,故向掌钥的官要了一把脉案室的钥匙来,期限为七日,七日后就得归还。”许济生将手里的钥匙递给苏月见。

    苏月见心里一喜,她还想着能够多待在脉案室,有了钥匙,这下夜里就是看管的人休息了,她也能够自己进去。

    “嗯,好好学,以你的才能,再升职的日子很快就能再到来。”许济生给了自己学生七日的时间,看能不能在脉案室里发现些什么来。

    “学的一定竭力学习。”苏月见拿了钥匙,就连膳食也不用,直奔脉案室那边。

    脉案室见是苏月见,也不奇怪,毕竟许老之前打过招呼,他这学习天生的学魔,这下升职了,有了进脉案室的权利,还不得马上将脉案室里的所有案例都给看个遍。

    苏月见打了声招呼,又记了挡,直接进了脉案室,她一进去,便直接走到十几年前那区域里的脉案柜,将里面最高贵的贵人脉案都拿了出来,一本本的查看。

    一直到眼睛发酸发痒,都没有发现贵人里有失眠严重的症状,难道那人不是宫里的?

    她将最后一本脉案放回柜子里,扭头间看见一本摆在最底下的脉案,册子的表皮泛黄,一看就没有怎么维护过。

    苏月见取了出来,看了册子,发现表面干净,可四周却有些许灰尘,她翻开册子发现这脉案里的主人竟是从前一位十皇子黄勍的脉案。

    黄勍是谁?

    看看脉案的记录年龄,算一算现今已是有五十一岁。

    苏月见看脉案前面的记录几乎都是一些小毛病,原以为也就是自己内心敏感,想将脉案摆回去,可手却止不住往下翻。

    当苏月见看到最后一页,里面记载着十皇子黄勍不寐数载,特请……

    不寐数载?

    然后呢?

    苏月见看到被墨抹掉的剩余记录,她又翻过后面,后面的页数都被撕掉了,只留残缺的页脚。

    苏月见的心跳飞快,十皇子的脉案为何会被无辜抹掉,后面的又为何会被撕掉。

    苏月见想起那位杀手的话,他称呼背后的人为主公,莫非背后的人真是男子。

    可若是男子,为何又有那样娟秀的字体和香云纱的手帕?

    苏月见再次寻找有关十皇子的所有记录,可任凭她如何翻找,都找不着。

    苏月见揉揉眉心,她的脑袋想得发痛。

    脉案室里只有这一位贵人患有不寐病症,可偏偏只留下这点点信息,而这信息,又好像是什么人故意留下的,因为页面上的墨水一看就是最近的新墨,被毁得那页纸也很明显是新撕,缺口都是崭新的,只有它没覆上灰尘。

    究竟是谁,是在消灭证据,还是在故意引导她?

    “苏大夫,许老有请。”看管脉案室的助手走进脉案室,“苏大夫,许老派人来请您,看着事情很急。”

    “好,我这便出去,谢谢助手大人。”苏月见依旧将十皇子的脉案拿在手上,“助手大人,这里面的脉案,我能带出去吗?”

    “苏大夫,这里面的文案是不允许太医私自带走的,只能在这里用或者在大堂里,要是带回住所,怕是不妥。”

    “不过,我在这里三十四年,里头所有人的脉案我都清楚,你告诉我想要谁的,我尽我所知,告诉苏大夫。”

    “我想问问这里所有贵人的脉案都十分详细,可只有的十皇子,他的脉案却只有寥寥几笔记录,是丢失了吗?”

    “苏大夫,十皇子自二十岁起便赐府宫外,所以他的脉案确实是少,十皇子从前可是很康健,也不知为何,就突患不寐的恶症,任凭太医都束手无策,也就从前太医院里的苏老能够为十皇子压制一二,可从苏老辞官,十皇子的病便再无人能医了。”

    “他既然住宫外,找苏苏老医治岂不是更加方便些?”

    “是啊,可不知为何,十皇子只传宫中的太医,从未去找苏老。”

    苏月见心里咯噔一下,莫非这位十皇子和爷爷是有什么不可为人知晓的恩怨?

    苏月见将脉案放了回去,向助手道了些,便出了脉案室,她本想将脉案带走,带回住所提取指纹,现在看来,只能夜深人静时再来了。

    苏月见回到太医院大堂,便见到许济生站在大堂门处,身边的师兄提着一个医药箱,这是有哪位贵人有疾,需要老师?

    “老师,学生来迟,还望恕罪。”苏月见双手作揖,提前道歉总是没错的。

    “不拘这些个虚礼,你拿上医药箱,你和你师兄随我出宫一趟。”

    “是。”苏月见知道这是要宫外出诊,不知道是哪位极重要的贵人,才能请旨请出许济生这样的太医出宫诊脉。

    苏月见还没进大堂,便已经有小助手将她的药箱提了出来,苏月见背上药箱,随着许济生上了马车,马车倒是不急不缓的前进着。

    苏月见和苏及巳在马车左右两边安坐,许济生坐在正中央闭目休息。

    “老师,宫外那位贵人病了?”苏月见知道许济生是想带上她和师兄一同过去,好学习学习,多见识一些场面。

    “是十王爷府的侧妃,刚才她的靠毛病犯了,据请旨说是病来得急,是十王爷对侧妃又是疼爱得紧,当下便亲自进宫来请旨了,我们前面的马车,就是十王爷的,他便在里面了。”

    “十王爷的侧妃所患何症?”

    “心疾,已有十几年的老毛病了,之前苏老医治后从未犯过,不知为何,这又犯病了。”

    苏月见想起来,刚才在脉案室里就没有看到十王爷家眷的脉案记录,就连十王妃的脉案都无。

    “老师,十王爷似乎没有王妃?”苏月见是在刚才临出脉案室的时候,听看管脉案室的助手大人说的,十王爷只有一位妻子,但没说有侧妃。

    “提醒你也好,免得等下你的好奇心使你在王府遭难,十王爷自十几年前纳了一位侧妃,十几年来,通府上下只有十王爷和侧妃两人。十王爷曾经是想娶侧妃为良配,无奈侧妃的身份不符,先皇不允。”

    “故,通府都称呼侧妃为王妃,你们俩要记住,莫要胡乱称呼。十王爷虽脾性温和,可也是不许任何人看低王妃的。”

    苏月见听明白了,这位十王爷还是个深情男,一心只守着侧妃。

    “许老,已到王府。”

    马车停下,外面的人敲了敲马车的门。

    待到苏月见下了马车,她抬头看向王府大门,只见一个温文尔雅的背影,急匆匆的走进王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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