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刚走不久，青城的空气还没有缓过神来，仍冷得人发颤。
商场的人却多，卖煎饼的，卖炸串的，卖糖葫芦的，到处吆喝的，扫大街的。
卖煎饼的老板尤为特别，一米八的大长腿，身材又好，戴着口罩处于烟火之中，活像下凡的仙君。
所以他那摊前围了一大圈手机和三大圈的人。
一位身穿昂贵皮毛的夫人走进了商场第一家服饰店。
“我要你们这儿最好的衣服。”
“好的，您稍等。”
这时，穿着单薄且廉价，头顶黑帽戴黑口罩的年轻姑娘才慢悠悠地走进来。
偌大的商场即使有暖气，可她的穿着依旧让人一看就替她冷。
衣服很快登场，初衣眼疾手快拿了衣服就往姜丝身上丢：“快去换了。”
姜丝双手始终揣在牛仔裤口袋内，任由这套冬装掉在地上。
店员赶忙去捡，初衣眼冒怒气：“你干什么？”
黑帽檐下缓缓露出一双漆黑的双眼，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里，伏击着的猎鹰，若隐若现。
“丑。”
清冷的声音响起，仿佛猎鹰乍然飞出并直奔初衣大脑而去。
“好……”初衣收回视线，极力平复自己剧烈挑逗的心脏，转头拿出一张卡递给店员，“这衣服，送你了。”
她不再看姜丝的眼睛，连她那温柔的声线也多了些颤抖：“既然不要衣服，那就走吧，耽搁久了的话，念念会着急的。”
念念，姜念，也就是姜丝那个同父同母的妹妹 。
继姜丝见到自己这位亲生母亲不过一个小时，已经听到了无数遍“念念”。
心头莫名有些烦躁：“你话太多了。”
初衣愣了愣，心中冒出一团火，却被她浇灭。
她温柔地笑着，俨然一副良母姿态。
路边热闹非凡，尤其那一辆从未在青城出现过的名贵汽车格外引人注目。
姜丝就停在那辆车前。
走过的初衣回头看她：“丝丝，怎么了？快走吧，车里暖和些。”
黑色帽檐下露出一双鹰似的眼睛。
漆黑的眸光滑过前方豪华的车，又迅速滑过这热闹的街市。
路边打扫的环卫工人刚扫好的地就被人丢了瓜子壳，摊煎饼那个一米八的仙君老板正慢条斯理极其优雅地加着火腿和生菜，逛街的情侣正坐在大树下拍照……
一切看起来都那样平常。
姜丝收回视线，看向眼前美丽且温柔的女人：“想吃煎饼。”
“这……”初衣并没有多想，“念念她们还等着你吃饭呢，乖，走吧。”
初衣拉了她一把，没拉动。
抬眸看了一眼，目光触及那一双无数次出现在梦中，如鬼魅一般的双眼，心不住颤了一瞬。
“好！”初衣吸气温柔一笑，“好，妈这就去给你买，你先进车里吧，车里暖和。”
话罢便径直朝煎饼铺去。
姜丝则走向路边的豪华黑车，在后窗上敲了几下后，打开后座。
一块冰凉的铁片迅速贴在了姜丝的大动脉处。
电光火石之间，一戴着黑帽子的男人从车里后座窜出来，用小刀挟持着姜丝来到了广场中央。
姜丝的黑色帽子掉落在地上，又顺着风飘了好几米。
漆黑的长发飘动起来，说不出的清香环绕在男人鼻尖。
“啊！”
有人害怕地躲开，有人躲在角落里继续观望，有人恐惧又勇敢地上了前。
“你……你不要轻举妄动啊！我已经报警了！”
而男人的表情中透露出杀过无数人的凶狠：“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演什么？偷偷摸摸的当老子是傻子吗？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想这女的能活命，就给老子正大光明地站出来跟老子谈！”
话音刚落，对面的三个男孩子眼中的清澈立刻转变成为了肃然。
路边扫地的环卫工人摘了帽子走路带风，拍照的情侣疏散民众，商场内的售货员报告现场讯息。
而初衣在见到正摊煎饼的老板急匆匆地跑开后也跟了过来。
见此情形忙不迭地冲过去：“丝丝！丝丝！”
“别伤我女儿，你要多少钱？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放开我女儿！”
只是被三个男孩子拦着。
姜丝在男人臂膀中见到了初衣眼中的泪，那样真挚。
或许其中有些许血缘关系在作祟，姜丝只觉晕头转向，她使劲闭了闭眼，开口道：“吵死了。”
突然的一道声音仿佛一场大雪再次降临。
紧接着，在场的人们见到了这位被尖刃挟持的年轻姑娘眼中透露出的，与年龄不符的淡然与高深。
“吴刚。”姜丝忽然叫出了这个男人的名字。
现场警方倍感震惊。
而她下面的一句话，给人一种世界爆炸了的假象。
她道：“你妈死了。”
警方：“？”
初衣：“！”
美丽动人的老母亲心力交瘁，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丝丝，你胡说什么呢！这位小伙子，你别听她胡说，她……她还小，不懂事，她……”
吴刚却像被人击中了心脏，连声音也变得嘶哑：“你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
吴刚用了力，刀刃却并没有见红。
因为他的心歪了，所以他的刀，也歪了。
再一眨眼，本为人质的年轻姑娘双手抓住吴刚握刀的手，一个过肩摔。
砰地一声，吴刚砸在地上，地板碎了，吴刚的肋骨也碎了。
围观群众及惊呆警方：“！！”
这是小姑娘？武林高手吧？！还是天生神力？
煎饼仙君最先反应过来，朝吴刚冲去：“抓住他！”
吴刚挣扎着大喊：“啊啊，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别走唔……”
一场本该惊心动魄的歹徒袭击案在姜丝的加入下，以一种荒谬的方式结束了。
只是那双漆黑而又平静的眼中，始终装着吴刚腥红的双眼和破碎的心。
“丝丝，你怎么样？没事儿吧？你这孩子，胆子怎么这样大？你要是出事儿了你让妈怎么办啊？你让念念怎么办？”
滚烫的泪水打湿了姜丝的衣裳，也烫到了她的血肉。
只是还来不及乌龟爬似的做出回应，身子便已被初衣拉离原地。
“丝丝，我们这就走。”
连一道眼神，初衣也再不敢给姜丝。
对，是不敢。
姜丝的眼神……实在，太像了。
煎饼仙君见他们要走，一个眼神给到身旁小弟程嵇，程嵇长腿一跨便来到二人身前。
“等等先别走，请出示一下身份证。”
初衣挡在姜丝前头，声音温柔态度却强硬：“我是云城姜家的夫人，有什么事情，找姜家吧。”
程嵇丝毫不让：“不好意思，例行公事。”
她这才抬头，看向这位一脸正气的警官。
她没有多言，只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和姜丝的身份证交给程嵇：“你叫什么名字？我会告诉我老公，这小小的青城居然有一位警官，如此，刚正不阿。”
“程嵇，警号××××13，随时恭候姜夫人。 ”
程嵇接过身份证交给身后警官，随即看向了初衣身后只露出半张脸的姜丝，由衷称赞：“小妹妹好厉害，学过？”
却发现姜丝的目光时刻不离吴刚，尽管吴刚已戴上手铐上了车。
心中奇怪正欲问个清楚，那一米八的煎饼仙君长腿一跨就完完整整地挡住了她的视线。
“小妹妹看什么？”
姜丝只瞧了这人一眼：“你红鸾星动了。”
成念：“？”
姜丝从初衣手中抽回手，在众多不解与看好戏的目光中走到成念面前：“我是你的红鸾。 ”
“但你最好别来烦我，因为你克我，接近我的话，会害死我。”
初衣拉了拉姜丝：“丝丝，你又胡说些什么？”
她只觉得丢脸。
自己刚刚才在警官面前摆尽了架子，她的女儿就花痴地对人家表白。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她在云城那些夫人圈里怕是没脸见人了。
“丝丝，走，念念给你准备了好多礼物，有你最喜欢的东西，咱们快回去吧，别让念念等急了生气了，礼物可就没有了哦。”
握住的手却被轻易甩开。
初衣尴尬地盯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走回了成念眼前，双颊像被人抽了十几掌，又痛又烫。
要是……念念在就好了。
“姜丝！”
两枚身份证横在她眼前。
“姜夫人，您的身份证，收好。”
“作为交换，我救你一条命。”姜丝神色淡然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平安福递给成念，“今天晚上，最好不要开车，会变得不幸。”
成念眨巴眨巴眼睛：“小妹妹会算命？那个人的名字，和事情，也是你算出来的？”
他的眼中满是探究。
姜丝朝一个方向看了一眼，垂下眼皮，并没有开口。
右手垂在不合身的衣摆边，食指和拇指缓缓搓着，一双眼藏在密又翘的睫毛下，心思尽藏。
成念却发觉她的身形越来越不稳，额头有细汗发大水一样冒出来，像是极力忍受着什么痛苦……
而她的右手手腕上，被衣袖遮住的地方正缓缓亮着红光。
终于她抬眸开口：“有些终点不一定只有一条路可到达，有些事情不一定只有一个终点。”
这话模棱两可，像是蒙了一层模糊的布。
声音也虚虚浮浮，不那么清晰。
成念没听清，只注意到她突然解开她右手上神秘的黑色手环，戴到了自己的手上。
柔软顺滑的触感像是一根羽毛在挠他的心，细小的手环又夹得他肉疼，他一时竟有片刻无措。
“手环暂时帮我保管，我醒了就找你拿。”
“嗯。嗯？”
下一秒，喷泉一样的鲜血毫无征兆地散落在成念脸庞。
他伸出手准备去接人，谁知脚一滑，救人不成反把姜丝重重压在了地上。
现场登时鸡飞狗跳。
而早已入车中等待的初衣，是被警官们敲窗喊出来的。
救护车上，黑色口罩被揭开，白皙的肌肤，睡美人一般的容颜，惨白的唇色，鲜红的血点，令人心生怜惜。
商场的人却多，卖煎饼的，卖炸串的，卖糖葫芦的，到处吆喝的，扫大街的。
卖煎饼的老板尤为特别，一米八的大长腿，身材又好，戴着口罩处于烟火之中，活像下凡的仙君。
所以他那摊前围了一大圈手机和三大圈的人。
一位身穿昂贵皮毛的夫人走进了商场第一家服饰店。
“我要你们这儿最好的衣服。”
“好的，您稍等。”
这时，穿着单薄且廉价，头顶黑帽戴黑口罩的年轻姑娘才慢悠悠地走进来。
偌大的商场即使有暖气，可她的穿着依旧让人一看就替她冷。
衣服很快登场，初衣眼疾手快拿了衣服就往姜丝身上丢：“快去换了。”
姜丝双手始终揣在牛仔裤口袋内，任由这套冬装掉在地上。
店员赶忙去捡，初衣眼冒怒气：“你干什么？”
黑帽檐下缓缓露出一双漆黑的双眼，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里，伏击着的猎鹰，若隐若现。
“丑。”
清冷的声音响起，仿佛猎鹰乍然飞出并直奔初衣大脑而去。
“好……”初衣收回视线，极力平复自己剧烈挑逗的心脏，转头拿出一张卡递给店员，“这衣服，送你了。”
她不再看姜丝的眼睛，连她那温柔的声线也多了些颤抖：“既然不要衣服，那就走吧，耽搁久了的话，念念会着急的。”
念念，姜念，也就是姜丝那个同父同母的妹妹 。
继姜丝见到自己这位亲生母亲不过一个小时，已经听到了无数遍“念念”。
心头莫名有些烦躁：“你话太多了。”
初衣愣了愣，心中冒出一团火，却被她浇灭。
她温柔地笑着，俨然一副良母姿态。
路边热闹非凡，尤其那一辆从未在青城出现过的名贵汽车格外引人注目。
姜丝就停在那辆车前。
走过的初衣回头看她：“丝丝，怎么了？快走吧，车里暖和些。”
黑色帽檐下露出一双鹰似的眼睛。
漆黑的眸光滑过前方豪华的车，又迅速滑过这热闹的街市。
路边打扫的环卫工人刚扫好的地就被人丢了瓜子壳，摊煎饼那个一米八的仙君老板正慢条斯理极其优雅地加着火腿和生菜，逛街的情侣正坐在大树下拍照……
一切看起来都那样平常。
姜丝收回视线，看向眼前美丽且温柔的女人：“想吃煎饼。”
“这……”初衣并没有多想，“念念她们还等着你吃饭呢，乖，走吧。”
初衣拉了她一把，没拉动。
抬眸看了一眼，目光触及那一双无数次出现在梦中，如鬼魅一般的双眼，心不住颤了一瞬。
“好！”初衣吸气温柔一笑，“好，妈这就去给你买，你先进车里吧，车里暖和。”
话罢便径直朝煎饼铺去。
姜丝则走向路边的豪华黑车，在后窗上敲了几下后，打开后座。
一块冰凉的铁片迅速贴在了姜丝的大动脉处。
电光火石之间，一戴着黑帽子的男人从车里后座窜出来，用小刀挟持着姜丝来到了广场中央。
姜丝的黑色帽子掉落在地上，又顺着风飘了好几米。
漆黑的长发飘动起来，说不出的清香环绕在男人鼻尖。
“啊！”
有人害怕地躲开，有人躲在角落里继续观望，有人恐惧又勇敢地上了前。
“你……你不要轻举妄动啊！我已经报警了！”
而男人的表情中透露出杀过无数人的凶狠：“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演什么？偷偷摸摸的当老子是傻子吗？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想这女的能活命，就给老子正大光明地站出来跟老子谈！”
话音刚落，对面的三个男孩子眼中的清澈立刻转变成为了肃然。
路边扫地的环卫工人摘了帽子走路带风，拍照的情侣疏散民众，商场内的售货员报告现场讯息。
而初衣在见到正摊煎饼的老板急匆匆地跑开后也跟了过来。
见此情形忙不迭地冲过去：“丝丝！丝丝！”
“别伤我女儿，你要多少钱？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放开我女儿！”
只是被三个男孩子拦着。
姜丝在男人臂膀中见到了初衣眼中的泪，那样真挚。
或许其中有些许血缘关系在作祟，姜丝只觉晕头转向，她使劲闭了闭眼，开口道：“吵死了。”
突然的一道声音仿佛一场大雪再次降临。
紧接着，在场的人们见到了这位被尖刃挟持的年轻姑娘眼中透露出的，与年龄不符的淡然与高深。
“吴刚。”姜丝忽然叫出了这个男人的名字。
现场警方倍感震惊。
而她下面的一句话，给人一种世界爆炸了的假象。
她道：“你妈死了。”
警方：“？”
初衣：“！”
美丽动人的老母亲心力交瘁，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丝丝，你胡说什么呢！这位小伙子，你别听她胡说，她……她还小，不懂事，她……”
吴刚却像被人击中了心脏，连声音也变得嘶哑：“你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
吴刚用了力，刀刃却并没有见红。
因为他的心歪了，所以他的刀，也歪了。
再一眨眼，本为人质的年轻姑娘双手抓住吴刚握刀的手，一个过肩摔。
砰地一声，吴刚砸在地上，地板碎了，吴刚的肋骨也碎了。
围观群众及惊呆警方：“！！”
这是小姑娘？武林高手吧？！还是天生神力？
煎饼仙君最先反应过来，朝吴刚冲去：“抓住他！”
吴刚挣扎着大喊：“啊啊，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别走唔……”
一场本该惊心动魄的歹徒袭击案在姜丝的加入下，以一种荒谬的方式结束了。
只是那双漆黑而又平静的眼中，始终装着吴刚腥红的双眼和破碎的心。
“丝丝，你怎么样？没事儿吧？你这孩子，胆子怎么这样大？你要是出事儿了你让妈怎么办啊？你让念念怎么办？”
滚烫的泪水打湿了姜丝的衣裳，也烫到了她的血肉。
只是还来不及乌龟爬似的做出回应，身子便已被初衣拉离原地。
“丝丝，我们这就走。”
连一道眼神，初衣也再不敢给姜丝。
对，是不敢。
姜丝的眼神……实在，太像了。
煎饼仙君见他们要走，一个眼神给到身旁小弟程嵇，程嵇长腿一跨便来到二人身前。
“等等先别走，请出示一下身份证。”
初衣挡在姜丝前头，声音温柔态度却强硬：“我是云城姜家的夫人，有什么事情，找姜家吧。”
程嵇丝毫不让：“不好意思，例行公事。”
她这才抬头，看向这位一脸正气的警官。
她没有多言，只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和姜丝的身份证交给程嵇：“你叫什么名字？我会告诉我老公，这小小的青城居然有一位警官，如此，刚正不阿。”
“程嵇，警号××××13，随时恭候姜夫人。 ”
程嵇接过身份证交给身后警官，随即看向了初衣身后只露出半张脸的姜丝，由衷称赞：“小妹妹好厉害，学过？”
却发现姜丝的目光时刻不离吴刚，尽管吴刚已戴上手铐上了车。
心中奇怪正欲问个清楚，那一米八的煎饼仙君长腿一跨就完完整整地挡住了她的视线。
“小妹妹看什么？”
姜丝只瞧了这人一眼：“你红鸾星动了。”
成念：“？”
姜丝从初衣手中抽回手，在众多不解与看好戏的目光中走到成念面前：“我是你的红鸾。 ”
“但你最好别来烦我，因为你克我，接近我的话，会害死我。”
初衣拉了拉姜丝：“丝丝，你又胡说些什么？”
她只觉得丢脸。
自己刚刚才在警官面前摆尽了架子，她的女儿就花痴地对人家表白。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她在云城那些夫人圈里怕是没脸见人了。
“丝丝，走，念念给你准备了好多礼物，有你最喜欢的东西，咱们快回去吧，别让念念等急了生气了，礼物可就没有了哦。”
握住的手却被轻易甩开。
初衣尴尬地盯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走回了成念眼前，双颊像被人抽了十几掌，又痛又烫。
要是……念念在就好了。
“姜丝！”
两枚身份证横在她眼前。
“姜夫人，您的身份证，收好。”
“作为交换，我救你一条命。”姜丝神色淡然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平安福递给成念，“今天晚上，最好不要开车，会变得不幸。”
成念眨巴眨巴眼睛：“小妹妹会算命？那个人的名字，和事情，也是你算出来的？”
他的眼中满是探究。
姜丝朝一个方向看了一眼，垂下眼皮，并没有开口。
右手垂在不合身的衣摆边，食指和拇指缓缓搓着，一双眼藏在密又翘的睫毛下，心思尽藏。
成念却发觉她的身形越来越不稳，额头有细汗发大水一样冒出来，像是极力忍受着什么痛苦……
而她的右手手腕上，被衣袖遮住的地方正缓缓亮着红光。
终于她抬眸开口：“有些终点不一定只有一条路可到达，有些事情不一定只有一个终点。”
这话模棱两可，像是蒙了一层模糊的布。
声音也虚虚浮浮，不那么清晰。
成念没听清，只注意到她突然解开她右手上神秘的黑色手环，戴到了自己的手上。
柔软顺滑的触感像是一根羽毛在挠他的心，细小的手环又夹得他肉疼，他一时竟有片刻无措。
“手环暂时帮我保管，我醒了就找你拿。”
“嗯。嗯？”
下一秒，喷泉一样的鲜血毫无征兆地散落在成念脸庞。
他伸出手准备去接人，谁知脚一滑，救人不成反把姜丝重重压在了地上。
现场登时鸡飞狗跳。
而早已入车中等待的初衣，是被警官们敲窗喊出来的。
救护车上，黑色口罩被揭开，白皙的肌肤，睡美人一般的容颜，惨白的唇色，鲜红的血点，令人心生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