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
“莫拉古？”
两人继续懵逼，如同动物园里的大猩猩，隔着玻璃窗和游人深情对望。
“……”蒋青翙看着他们的反应，万分后悔这么熟稔的语气开口，甚至还和他们开起了玩笑。
都是今天庾思白说的话，还有刚刚突然崩盘的思绪让她失去了理智。
感情用事要不得。
太糟糕了。
该说些什么补救？
“好好好蒋同学，你原来私下和猪宝宝偷偷联络，而且！竟然还已经发展成结拜兄弟！”邢嘉乐义愤填膺、捶胸顿足、恨不成刚：“还有你！我的猪！怪不得这段时间这么冷落我，原来在外面有了别的——”
头上轻飘飘挨了一巴掌。
邢嘉乐一哆嗦，“……别的祖国小花朵。”
蒋青翙摩拳擦掌，来回转动手腕活动活动筋骨，听到一句“祖国小花朵”差点绷不住，嗤笑一声——
气势凌然地坐了回去。
“。”
棒极了。
她果然想多了。
邢嘉乐就是头脑简单、嘴比脑子快的典型生物代表。
“这节英语课，坐好吧你。”蒋青翙低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叠A4纸，卷在手里，边拉凳子往前挪。
邢嘉乐敬礼：“好嘞课代表！”
又在后方悄咪咪凑近：“据说这是你买的《漫客》？”
蒋青翙不说话，眼睛看着前方黑板。
某人心态良好、自我攻略：“好好好，不说话就是默认。你为什么给褚哥买这个？”
蒋青翙坚持不说话。
“你肯定和褚哥没什么的。”邢嘉乐摸着下巴，“难道你们两个真的达成了什么交易？”
好好好他已经开始头脑发散了。
“不然为什么不给我买啊，我也超爱《漫客》的！枉我前阵子天天想着你是不是吃不饱穿不暖，早上会不会没吃上饭，你这小身板是不是又要晕过去……”
蒋青翙忍无可忍，从书包里掏出自己买的最新一版，丢过去。
“拿走，送你的。”
后面短暂地寂静了一瞬间，接着是翻书的声音。
蒋青翙数着秒数，一、二、三——
“芜湖！青翙！哥没白疼你！”
谁知道他也喜欢漫画啊，谁知道他也是一个二次元少年啊。
他们两个没那么熟——
噢，确实，饭友情、同桌情、互帮互助情……
蒋青翙一拍额头。
哎，
怎么个事儿。
下次再给他也带一本吧。
一整节课都能听出来后面俩人完完全全没听课，不停地在嘀嘀咕咕。
众所周知，坐在前排听后排的说话声是真的很明显。
况且他们说的词语对她来说十分熟悉，总是能在其中捕捉到关键词。
“这期他是在水吧？”
“这场景画的也太抽象了。”
“搞什么啊这个分镜，不会画我来画啊。”
“剧情走向越来越迷了。”
“真是狗屎。”
“……”
廖老师频频往这边分视线，搞得蒋青翙想悄摸摸做英赛的题都不敢。
还以为褚韫哲是个腼腆的男生……
也是，和邢嘉乐呆久了，怎么会腼腆呢！
还有那个邢嘉乐她都不想说。
——真是狗屎。
——下节课再做吧。
微笑。
下节课的邓慧老师也没有给她空闲的时间。
由于周考的语文作文跑题导致语文成绩是她所有科目中最烂的一个，给邓老师气的出成绩那天就立马找蒋青翙谈话。
蒋青翙回想那天的场景——
她走进办公室，和开学那天一样，在邓慧老师办公桌前。
开学第一天，邓慧叫住她，问她一些基本情况，为她加油打气，不知道她的性格和学习情况而十分小心谨慎，但还是在最后说，有什么需要的就找她帮忙。
“青翙，你的这个作文，怎么跑题成这个样子？”
记忆里的场景和眼前的现实交叠、转场，时间回转，她依旧谦虚回应：“语文确实是我的弱项，我会努力练习写作的。”
但她说过之后就忘记了。
而且一直在忙创英赛的事情……
“青翙，你来解释一下‘穷且意坚不坠青云之志’。”
邓慧上了半节课突然又想起来了她的这名“语文困难户”学生，于是随机点了这名学生进行课堂互动。
蒋青翙暗道糟了，这几天完全没顾得上学语文。
尤其是文言文。
硬着头皮找到这句话，眼睛上下扫动来结合课文下面的注释和原文，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解释。
邓慧走上前来。
这位苦难户学生上次的保证认真又谦虚，让她很是放心。但这会儿她走近一看，语文书竟空白一片。
预习这篇课文可是昨天的作业。
……虽然是口头的，但也能看出来学生有没有认真对待。
邓慧深吸一口气，闭眼。
“报告。”
蒋青翙和邓慧两人一同抬头朝门口望去。
蒋青翙和陈骄慈两人一起被请出宽敞明亮的教室。
三月中旬的天气总算暖和一点，空气中没有裹挟着清晨的凉意，微风吹来，带着校园中绿色植被的青草泥土味道。
蒋青翙背靠在墙边，双臂抱胸，耷拉着脑袋，脸颊两侧的碎发随着春风细碎飘扬，绿色的校服和这春日景色配得相得益彰。
陈骄慈进去拿了书，出来就看到一副油画般少女场景，带着不易察觉的忧郁，带着蓬勃旺盛的生命力，交互掺杂，彼此缠绕。
于是他被好奇心驱使着往那处走去。
“你惹邓老师了？”
好家伙，他一出口就给人下结论，还带着笃定的语气。
蒋青翙站直：“你不也是。”
说着拿起书走到教室门边，里面传来邓慧洪亮有力的教学声。
“我是被连带的，”陈骄慈开玩笑，“你主动触发boss生气值。”
蒋青翙回头，这人耍赖般摊手、耸肩。
好好好。
都是她的错。
蒋青翙竖起大拇指。
只见旁边的人往黑板瞅了两眼，翻开书，上面也是空白一片。
蒋青翙哼哼两声。
陈骄慈好笑地问：“怎么了大小姐？”
“你也没写。”蒋青翙嘟起嘴角，控制不住嘴角要咧到耳朵根了，“罚站应该的。”
陈骄慈微扬起下巴，露出下颌和脖颈，又轻轻点头。
“还行，确实没冤枉我。“
他看着旁边这人小人得志地笑，觉得她之前好像没像这样放松过。
“但你怎么会没写？”陈骄慈反问，又自顾自地调侃，“这么忙啊大小姐。”
——大小姐。
这人怕不是报复前几天她叫他菩萨的事情。
“忙是忙，没有陈同学忙。陈同学日理万机，一天不见身影，这种特权属实让我羡慕。”蒋青翙佯装失落，叹口气。
陈骄慈点头说好，“下次带你一起逃。”
“？”
这人真的，
永远都在不经意的撩人。
“倒也不必，我自己的事情还忙不过来。”
又想到这一早上发生的好多事情，蒋青翙的心情几经转换，也没有几个缓和的时间，本想开口，又心累地摆摆手。
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又不知道以什么身份让他聆听。
况且，
她自己需要先整理好心情。
陈骄慈大概看出来，也不接着打趣。
两人干脆并排站在门口，看着走廊外的景色。
门前的桃花有点点发芽的迹象，树枝桠不是冬天光秃秃的一片，凸起的芽尖密密麻麻展露在眼前，上午十点的阳光照在上方，蒋青翙想起他们三人上次晚上从这棵树下经过的模样。
和那时不同，与黑暗相较，浅蓝的顶空如同一张巨大的幕布包裹着世间的一切，平静祥和、容纳百川。
此刻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枯木逢春。
气氛带着胶粘的丝丝暧昧。
蒋青翙沉默不多时，主动开口打破这份尴尬。
“你早上干嘛去了？今天三剑客少了一个中坚力量啊。”
陈骄慈挑眉：“你起的名字？”
“三剑客？”蒋青翙得意地扬起笑，“难道不是吗？你们三个真的很对得起这个名字。稳固、坚实、轻松。”
陈骄慈砸吧砸吧这几个形容词的味儿，也跟着笑，“确实。”
“早上我也被葛老师训了一顿。”他主动坦白，“说我这几天竞赛准备的不认真。”
葛渡老师是他们的数学老师，数竞的情况和创英赛的情况差不多，但陈骄慈的情况更紧张一点——他在冲决赛。
一中每年参加数竞的人不少，最开始几年的冠亚军都会被一中包揽，但近几年隔壁市的师大附中的生源和西外的异军突起都迫使一中与冠军失之交臂。
而陈骄慈作为一中最有潜力的学生，
他确实承载着全校人的希望。
“那你认真吗？”蒋青翙侧过头看向他。
陈骄慈笑出声，摇头。
“我这几天也忽视语文了。”蒋青翙也和他坦白，“从一个只需要靠感情表达、没有成绩评定的考核转向需要通过咬文嚼字、技巧为上的应试考试，我在阅读理解和文字表达上不止差点天赋，还差着努力、差点练习。”
“……这句话的表层意思是，即便穷困也要更加坚强，不放弃追求高远目标的志向。”
邓慧老师的声音从教室里传出来。
“延伸到我们现实生活中，不论我们是从天堂跌入地狱还是从众星捧月到深陷泥潭，拥有一个坚忍不拔的心性、永不服输永不退缩永不低头的信念去战胜被生活打碎的一切，无所谓结果如何。”
“——穷且意坚，不坠青云之志。”
清风吹过。
蒋青翙停顿几秒，拍拍身侧人的肩膀，笑。
“我们一起加油。”
“莫拉古？”
两人继续懵逼，如同动物园里的大猩猩，隔着玻璃窗和游人深情对望。
“……”蒋青翙看着他们的反应，万分后悔这么熟稔的语气开口，甚至还和他们开起了玩笑。
都是今天庾思白说的话，还有刚刚突然崩盘的思绪让她失去了理智。
感情用事要不得。
太糟糕了。
该说些什么补救？
“好好好蒋同学，你原来私下和猪宝宝偷偷联络，而且！竟然还已经发展成结拜兄弟！”邢嘉乐义愤填膺、捶胸顿足、恨不成刚：“还有你！我的猪！怪不得这段时间这么冷落我，原来在外面有了别的——”
头上轻飘飘挨了一巴掌。
邢嘉乐一哆嗦，“……别的祖国小花朵。”
蒋青翙摩拳擦掌，来回转动手腕活动活动筋骨，听到一句“祖国小花朵”差点绷不住，嗤笑一声——
气势凌然地坐了回去。
“。”
棒极了。
她果然想多了。
邢嘉乐就是头脑简单、嘴比脑子快的典型生物代表。
“这节英语课，坐好吧你。”蒋青翙低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叠A4纸，卷在手里，边拉凳子往前挪。
邢嘉乐敬礼：“好嘞课代表！”
又在后方悄咪咪凑近：“据说这是你买的《漫客》？”
蒋青翙不说话，眼睛看着前方黑板。
某人心态良好、自我攻略：“好好好，不说话就是默认。你为什么给褚哥买这个？”
蒋青翙坚持不说话。
“你肯定和褚哥没什么的。”邢嘉乐摸着下巴，“难道你们两个真的达成了什么交易？”
好好好他已经开始头脑发散了。
“不然为什么不给我买啊，我也超爱《漫客》的！枉我前阵子天天想着你是不是吃不饱穿不暖，早上会不会没吃上饭，你这小身板是不是又要晕过去……”
蒋青翙忍无可忍，从书包里掏出自己买的最新一版，丢过去。
“拿走，送你的。”
后面短暂地寂静了一瞬间，接着是翻书的声音。
蒋青翙数着秒数，一、二、三——
“芜湖！青翙！哥没白疼你！”
谁知道他也喜欢漫画啊，谁知道他也是一个二次元少年啊。
他们两个没那么熟——
噢，确实，饭友情、同桌情、互帮互助情……
蒋青翙一拍额头。
哎，
怎么个事儿。
下次再给他也带一本吧。
一整节课都能听出来后面俩人完完全全没听课，不停地在嘀嘀咕咕。
众所周知，坐在前排听后排的说话声是真的很明显。
况且他们说的词语对她来说十分熟悉，总是能在其中捕捉到关键词。
“这期他是在水吧？”
“这场景画的也太抽象了。”
“搞什么啊这个分镜，不会画我来画啊。”
“剧情走向越来越迷了。”
“真是狗屎。”
“……”
廖老师频频往这边分视线，搞得蒋青翙想悄摸摸做英赛的题都不敢。
还以为褚韫哲是个腼腆的男生……
也是，和邢嘉乐呆久了，怎么会腼腆呢！
还有那个邢嘉乐她都不想说。
——真是狗屎。
——下节课再做吧。
微笑。
下节课的邓慧老师也没有给她空闲的时间。
由于周考的语文作文跑题导致语文成绩是她所有科目中最烂的一个，给邓老师气的出成绩那天就立马找蒋青翙谈话。
蒋青翙回想那天的场景——
她走进办公室，和开学那天一样，在邓慧老师办公桌前。
开学第一天，邓慧叫住她，问她一些基本情况，为她加油打气，不知道她的性格和学习情况而十分小心谨慎，但还是在最后说，有什么需要的就找她帮忙。
“青翙，你的这个作文，怎么跑题成这个样子？”
记忆里的场景和眼前的现实交叠、转场，时间回转，她依旧谦虚回应：“语文确实是我的弱项，我会努力练习写作的。”
但她说过之后就忘记了。
而且一直在忙创英赛的事情……
“青翙，你来解释一下‘穷且意坚不坠青云之志’。”
邓慧上了半节课突然又想起来了她的这名“语文困难户”学生，于是随机点了这名学生进行课堂互动。
蒋青翙暗道糟了，这几天完全没顾得上学语文。
尤其是文言文。
硬着头皮找到这句话，眼睛上下扫动来结合课文下面的注释和原文，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解释。
邓慧走上前来。
这位苦难户学生上次的保证认真又谦虚，让她很是放心。但这会儿她走近一看，语文书竟空白一片。
预习这篇课文可是昨天的作业。
……虽然是口头的，但也能看出来学生有没有认真对待。
邓慧深吸一口气，闭眼。
“报告。”
蒋青翙和邓慧两人一同抬头朝门口望去。
蒋青翙和陈骄慈两人一起被请出宽敞明亮的教室。
三月中旬的天气总算暖和一点，空气中没有裹挟着清晨的凉意，微风吹来，带着校园中绿色植被的青草泥土味道。
蒋青翙背靠在墙边，双臂抱胸，耷拉着脑袋，脸颊两侧的碎发随着春风细碎飘扬，绿色的校服和这春日景色配得相得益彰。
陈骄慈进去拿了书，出来就看到一副油画般少女场景，带着不易察觉的忧郁，带着蓬勃旺盛的生命力，交互掺杂，彼此缠绕。
于是他被好奇心驱使着往那处走去。
“你惹邓老师了？”
好家伙，他一出口就给人下结论，还带着笃定的语气。
蒋青翙站直：“你不也是。”
说着拿起书走到教室门边，里面传来邓慧洪亮有力的教学声。
“我是被连带的，”陈骄慈开玩笑，“你主动触发boss生气值。”
蒋青翙回头，这人耍赖般摊手、耸肩。
好好好。
都是她的错。
蒋青翙竖起大拇指。
只见旁边的人往黑板瞅了两眼，翻开书，上面也是空白一片。
蒋青翙哼哼两声。
陈骄慈好笑地问：“怎么了大小姐？”
“你也没写。”蒋青翙嘟起嘴角，控制不住嘴角要咧到耳朵根了，“罚站应该的。”
陈骄慈微扬起下巴，露出下颌和脖颈，又轻轻点头。
“还行，确实没冤枉我。“
他看着旁边这人小人得志地笑，觉得她之前好像没像这样放松过。
“但你怎么会没写？”陈骄慈反问，又自顾自地调侃，“这么忙啊大小姐。”
——大小姐。
这人怕不是报复前几天她叫他菩萨的事情。
“忙是忙，没有陈同学忙。陈同学日理万机，一天不见身影，这种特权属实让我羡慕。”蒋青翙佯装失落，叹口气。
陈骄慈点头说好，“下次带你一起逃。”
“？”
这人真的，
永远都在不经意的撩人。
“倒也不必，我自己的事情还忙不过来。”
又想到这一早上发生的好多事情，蒋青翙的心情几经转换，也没有几个缓和的时间，本想开口，又心累地摆摆手。
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又不知道以什么身份让他聆听。
况且，
她自己需要先整理好心情。
陈骄慈大概看出来，也不接着打趣。
两人干脆并排站在门口，看着走廊外的景色。
门前的桃花有点点发芽的迹象，树枝桠不是冬天光秃秃的一片，凸起的芽尖密密麻麻展露在眼前，上午十点的阳光照在上方，蒋青翙想起他们三人上次晚上从这棵树下经过的模样。
和那时不同，与黑暗相较，浅蓝的顶空如同一张巨大的幕布包裹着世间的一切，平静祥和、容纳百川。
此刻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枯木逢春。
气氛带着胶粘的丝丝暧昧。
蒋青翙沉默不多时，主动开口打破这份尴尬。
“你早上干嘛去了？今天三剑客少了一个中坚力量啊。”
陈骄慈挑眉：“你起的名字？”
“三剑客？”蒋青翙得意地扬起笑，“难道不是吗？你们三个真的很对得起这个名字。稳固、坚实、轻松。”
陈骄慈砸吧砸吧这几个形容词的味儿，也跟着笑，“确实。”
“早上我也被葛老师训了一顿。”他主动坦白，“说我这几天竞赛准备的不认真。”
葛渡老师是他们的数学老师，数竞的情况和创英赛的情况差不多，但陈骄慈的情况更紧张一点——他在冲决赛。
一中每年参加数竞的人不少，最开始几年的冠亚军都会被一中包揽，但近几年隔壁市的师大附中的生源和西外的异军突起都迫使一中与冠军失之交臂。
而陈骄慈作为一中最有潜力的学生，
他确实承载着全校人的希望。
“那你认真吗？”蒋青翙侧过头看向他。
陈骄慈笑出声，摇头。
“我这几天也忽视语文了。”蒋青翙也和他坦白，“从一个只需要靠感情表达、没有成绩评定的考核转向需要通过咬文嚼字、技巧为上的应试考试，我在阅读理解和文字表达上不止差点天赋，还差着努力、差点练习。”
“……这句话的表层意思是，即便穷困也要更加坚强，不放弃追求高远目标的志向。”
邓慧老师的声音从教室里传出来。
“延伸到我们现实生活中，不论我们是从天堂跌入地狱还是从众星捧月到深陷泥潭，拥有一个坚忍不拔的心性、永不服输永不退缩永不低头的信念去战胜被生活打碎的一切，无所谓结果如何。”
“——穷且意坚，不坠青云之志。”
清风吹过。
蒋青翙停顿几秒，拍拍身侧人的肩膀，笑。
“我们一起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