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西都早已退去了酷暑，签售会场外的柏油路铺满了晚秋的枫叶，风一来，簌簌作响，偶尔卷起的叶像是即兴摇摆的舞者。
签售会场内，是主持人活跃的声调，“下面到了提问环节。”
话音一落，读者席位上便有人举手提问，“请问《落白》这本书是不是真的有原型？”女生眉眼弯弯，“因为是暗恋的故事而且太太你写的实在是太甜了，我们就好奇是不是您的真实经历？”
众人的目光皆落在了场中的女人身上。
女子一身简单的牛仔裤和一件淡黄色的羊毛衫，脖颈修长，比脖颈稍长的发微微卷着，一缕别在了耳后，剩下的随意落在肩上。杏眼透亮，皮肤光洁，唇红齿白，笑起来还有浅浅的梨涡，眼睑下的一点红痣显得艳了不少。
女人五官端正，放在一起又有股说不出的娇媚与优雅，极端的感觉却在她身上融合的刚刚好。
何皎皎听着少女的提问，黑瞳暗了暗，莞尔一笑，“不是。”
闻言，众人有些失望，可不少人却在这场签售会上彻底沦为何皎皎的颜粉。
签名时女人温柔地面对每一位读者，“感谢你的支持。”
“要谢就别忘了我。”
何皎皎一愣，抬头就看见气鼓鼓的女人，一头波浪的长发，桃花眼有些怨气地盯着自己。
“你来了。”
谢晓云轻哼了一声，“罚你一会陪我去一个地方。”
二人是大学的室友，也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陪在身边的朋友。
“好。”
得到肯定的回复，谢晓云满意地拿着签名的书去场外乖乖等着。
何皎皎忙到下午才结束，告别工作室的同事后发现谢晓云已经在休息室睡着了，蹑手蹑脚地靠近，“再不醒我就走了。”
“不行！”谢晓云猛地坐起，“还不是你太忙了，我才不小心睡着的。”
“我的错，所以咱们要去哪？”何皎皎投降。
提到这个，谢晓云来劲了，拉着何皎皎坐下来，眨巴着双眸，难得有几分扭捏，“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那个，我高中的同学，自从上次无意遇到之后...就就...”
何皎皎挑眉，这么多年她虽然男朋友换个不停，可是何皎皎没有见过她这副模样，“就什么？就喜欢了？”
“哎呀...反正今天是他生日，我想让你陪我去参加一下好不好？”谢晓云疯狂对着何皎皎放电，“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但是为了你好铁子我的终生幸福，拜托了！”
最终在谢晓云的软磨硬泡下何皎皎妥协了。
谢晓云家世很好，是富二代，家里的掌上明珠，身边的朋友亦是如此。
何皎皎是从C市考到B大的，而谢晓云是西都本地人，考到了B大，二人初相识时话并不多，一个文学专业，一个金融专业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因为谢晓云跟前室友闹别扭而遇到了何皎皎。
本来她以为二者只会是大学同学，没有想到后来竟然成为了要好的朋友，还一起来了西都发展。
生日会场不在市中心，是稍作偏远的别墅区，何皎皎婉拒了换衣服的建议，谢晓云只好自己换上小裙子。
用她的话说，就是必须先用美貌打动他。
生日会办的宏大，何皎皎一身日常的装束在人群里显得格格不入，一眼就看到生日会的主角。
男人一身服帖的西服，手摇晃着酒杯正在宾客中应酬，看起来游刃有余，恰逢这时，目光投向了她们二人。
谢晓云热情地挥了挥手，男人向着她们走来。
何皎皎骨子的社恐隐隐就要发作。
“她是我好闺蜜，何皎皎。”谢晓云热络地介绍让她稍微好一些，“这是李君言。”
礼貌地打过招呼之后，谢晓云就与李君言聊了起来。
没说几句，李君言说去接个朋友，让她们自己先逛逛。
二人窝在沙发上，谢晓云还恋恋不舍地望着离开的背影，扬起的唇角就没放下来过，“皎皎，看到没？帅不帅帅不帅？”
不等她回答，女人又兴奋地继续着，“对了，你不是说喜欢西都大吗？他就是那个学校的，而且你之前说认识的那个人，要不要让他帮你找一找？”
何皎皎心里一顿，指尖扣着酒杯，浓密的睫毛垂了垂，笑着摇头，“不用了。”
“为什么？”
“不熟，随口一提而已。”尘封心底的秘密，已经没有必要翻出来。
酒未入口，只听周围忽然吵闹了几分，杂乱中只听一句，“陆爷。”
下一秒一道高大的阴影遮住了何皎皎面前的灯光，男人逆光站着，单手插着口袋，何皎皎喝酒的动作一顿，朦胧之间，男人的面孔逐渐清晰了起来。
浓眉薄唇，高挺的鼻梁，骨相优越，清晰的下颌线像是老天精心雕刻的极品，低垂的桃花眼像是一个黑色的漩涡，藏着暗光与不耐，认真看你时会有一种全世界他深情爱你的错觉。
一瞬间，这张脸与记忆中熟悉的面容重叠，像是一颗炸弹在何皎皎的脑海中嘭的一声炸开，耳边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声音，唯有李君言那句介绍。
“这是我好兄弟，陆野。西都大传奇人物，真正的校草。”
“啪。”何皎皎被人一撞，酒杯不稳，碎在了地上，红酒染了淡黄色的羊毛衫，此刻才如梦初醒慌忙起身。
“皎皎...”
“没事，我去处理一下，你们先聊。”何皎皎脸上挂着淡笑，没有丝毫窘迫与尴尬，婉拒了谢晓云同行的请求，“请问洗漱间在哪里？”
“二楼右手边。”
何皎皎微微颔首，表情淡然地与高大的身影擦肩而过，目光没有一瞬间的交汇。
陆野深深望着女人匆匆消失的背影没有说话。
“你盯着人家做什么？认识？”
男人淡淡地回着，“不认识。”
进入洗漱间的那一刻，何皎皎才像是找回了呼吸，她想过无数个再次相遇的场景，却唯独没有想到会这么草率和狼狈。
“听说陆爷今日也来，见他一面实在太难，你都不知道这爷多狂，宝丽珠宝的女儿你晓得吧，上个月当众堵着陆爷告白。那爷就回了一句，哦。”
“他这么拽你还敢上？”
“万一呢？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不会栽在我身上？”
何皎皎静静地听着身边人的交谈，细细搓着衣服上的酒渍，扑扇着长睫。
果然，他依然没有变，从高中相遇时他就是拽的不可一世，却会让人飞蛾扑火的存在。
就像那年酷暑下她第一次认识陆野这个人时一样。
C市的夏天潮湿又闷热，一中是市重点，是何皎皎不眠不休才考上的学校，却在报道前一天来了姨妈。
一中的校园格外的大，绿化也不是一般的好。
何皎皎撑着疼痛在学校打转转，因为身体不适去的晚，路上几乎没有什么学生了。
“陆同学，我是为了你考上一中的，请你跟我交往！”
女生充满勇气的声音吸引了何皎皎的注意，只见一楼拐角处，男生身材欣长，碎发散在额前，女生羞红了脸，举着一盒巧克力等着回复。
何皎皎没有想到开学第一天就能撞上人家告白这种大场面。
下一秒，男生掀了掀眼皮，戏谑地反问，“为了我？”
“嗯！”
“考上好学校得益的是你，跟老子有什么关系？”男生语调中还带着轻笑，一针见血。
“我...我...”女生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撂下一句，“我不会放弃你的！”然后捂着脸跑开了
这话让何皎皎一愣，起了想要看清楚男生模样的心思，却不料正巧让正主看见。
“？”
见被人发现，何皎皎想出口解释。
却见男生书包松垮垮地落在右肩上，懒洋洋地站着，下颌线分明，碎发随意地散着，平添一抹慵懒，一双桃花眸给人深情对望的错觉，可说出的话却让人噎住。
“你在排队告白？”
“...”
她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自恋又拽，关键是这张脸确实给他了底气，“不是。”小腹抽痛让何皎皎白了脸。
少年只是站着，就带着一股轻狂桀骜的劲，挑眉望着女生，“你不是来告白的。”
对，没错。
何皎皎刚想点头，想问问高一四班到底在哪里，只是话还没有说出口来，就听男生低沉的声音拽拽地道，“你是来碰瓷的？”
“高一，四班在哪？”何皎皎忍着不适，软绵绵地打断了少年的猜测。
后来何皎皎才知道他也是四班的，还是今年的中考状元，却不愿意去实验班的状元。
阴差阳错二人成了同桌。
“何皎皎？”陆野撑着脑袋，眨了眨眼睛低唤了一句何皎皎的名字。
少年声音清澈又拖着些许尾音，像是低转悠扬的山泉，淌过何皎皎的耳畔。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弯了唇角，“确实娇弱。”
“...”，少女认真地纠正，“不是那个娇，是月之小，何皎皎的皎。”
“你呢？”她礼貌地回问着，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说的再明白一些。
“陆野。”却见阳光之下，少年懒散着眉眼，阴影拓在眼睑，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戏谑，“山之高，月出小的野。”
“...”
这句哪里有野字？
何皎皎一愣，看着迎着光的少年带笑的眉眼，心一滞，瞬间明白了他知晓自己的名字了。
因为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
*
何皎皎望着镜中的自己，失神之间羊毛衫已经被沾湿了大片，抬手关了水龙头，凝视着镜中的自己，暖橙色的氛围灯让她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看他的模样，何皎皎不确定他是否认出自己。
衣服湿了，何皎皎想打声招呼就离开。
只是刚拐出洗漱间的门，迎面就看到了走廊上，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早已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多了许多成熟，黑色的新式中山装和随意的碎发却又添了几分少年感。
有一瞬间，何皎皎以为自己见到的是十八岁的陆野。
何皎皎犹豫是否要打招呼，距离二人上次见面已经五年之久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认出自己？
她红唇动了动，犹豫之间男人已迈着长腿走到了自己面前。
“你…”
男人脚步停住，眼眸深邃且淡漠，隐隐透着不耐烦。
何皎皎一噎，那眼神冰冷陌生，意味不明。
看来是不认识自己了。
突然后悔开这个口了，何皎皎话音打转，差点咬住舌头，“你带子开了。”
瞬间，空气凝固了两秒。
啊啊啊！
淦！她在说什么啊啊！
只见男人眉稍微挑，眼神向下移了移，长睫拓在眼睑，晦暗不明。
见男人的眼神停在中间，何皎皎没头没脑补了一句，“鞋带。”……
操，谁来救救她…
默了两秒，男人拖长音调“哦”了一声，咬着腔调意味绵长“我知道。”
何皎皎看见那张帅没边的脸上似有似无的笑，桃花眼分明写着“我什么都没说都是你自己表现的”和“这个女人原来是这样的”夹杂着“我很帅我知道”的拽气。
“……”
何皎皎只想逃离，只听男人低沉着嗓音，“等等。”
签售会场内，是主持人活跃的声调，“下面到了提问环节。”
话音一落，读者席位上便有人举手提问，“请问《落白》这本书是不是真的有原型？”女生眉眼弯弯，“因为是暗恋的故事而且太太你写的实在是太甜了，我们就好奇是不是您的真实经历？”
众人的目光皆落在了场中的女人身上。
女子一身简单的牛仔裤和一件淡黄色的羊毛衫，脖颈修长，比脖颈稍长的发微微卷着，一缕别在了耳后，剩下的随意落在肩上。杏眼透亮，皮肤光洁，唇红齿白，笑起来还有浅浅的梨涡，眼睑下的一点红痣显得艳了不少。
女人五官端正，放在一起又有股说不出的娇媚与优雅，极端的感觉却在她身上融合的刚刚好。
何皎皎听着少女的提问，黑瞳暗了暗，莞尔一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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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皎皎一愣，抬头就看见气鼓鼓的女人，一头波浪的长发，桃花眼有些怨气地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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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皎皎是从C市考到B大的，而谢晓云是西都本地人，考到了B大，二人初相识时话并不多，一个文学专业，一个金融专业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因为谢晓云跟前室友闹别扭而遇到了何皎皎。
本来她以为二者只会是大学同学，没有想到后来竟然成为了要好的朋友，还一起来了西都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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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晓云热情地挥了挥手，男人向着她们走来。
何皎皎骨子的社恐隐隐就要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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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几句，李君言说去接个朋友，让她们自己先逛逛。
二人窝在沙发上，谢晓云还恋恋不舍地望着离开的背影，扬起的唇角就没放下来过，“皎皎，看到没？帅不帅帅不帅？”
不等她回答，女人又兴奋地继续着，“对了，你不是说喜欢西都大吗？他就是那个学校的，而且你之前说认识的那个人，要不要让他帮你找一找？”
何皎皎心里一顿，指尖扣着酒杯，浓密的睫毛垂了垂，笑着摇头，“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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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这张脸与记忆中熟悉的面容重叠，像是一颗炸弹在何皎皎的脑海中嘭的一声炸开，耳边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声音，唯有李君言那句介绍。
“这是我好兄弟，陆野。西都大传奇人物，真正的校草。”
“啪。”何皎皎被人一撞，酒杯不稳，碎在了地上，红酒染了淡黄色的羊毛衫，此刻才如梦初醒慌忙起身。
“皎皎...”
“没事，我去处理一下，你们先聊。”何皎皎脸上挂着淡笑，没有丝毫窘迫与尴尬，婉拒了谢晓云同行的请求，“请问洗漱间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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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皎皎微微颔首，表情淡然地与高大的身影擦肩而过，目光没有一瞬间的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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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陆爷今日也来，见他一面实在太难，你都不知道这爷多狂，宝丽珠宝的女儿你晓得吧，上个月当众堵着陆爷告白。那爷就回了一句，哦。”
“他这么拽你还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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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皎皎静静地听着身边人的交谈，细细搓着衣服上的酒渍，扑扇着长睫。
果然，他依然没有变，从高中相遇时他就是拽的不可一世，却会让人飞蛾扑火的存在。
就像那年酷暑下她第一次认识陆野这个人时一样。
C市的夏天潮湿又闷热，一中是市重点，是何皎皎不眠不休才考上的学校，却在报道前一天来了姨妈。
一中的校园格外的大，绿化也不是一般的好。
何皎皎撑着疼痛在学校打转转，因为身体不适去的晚，路上几乎没有什么学生了。
“陆同学，我是为了你考上一中的，请你跟我交往！”
女生充满勇气的声音吸引了何皎皎的注意，只见一楼拐角处，男生身材欣长，碎发散在额前，女生羞红了脸，举着一盒巧克力等着回复。
何皎皎没有想到开学第一天就能撞上人家告白这种大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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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自恋又拽，关键是这张脸确实给他了底气，“不是。”小腹抽痛让何皎皎白了脸。
少年只是站着，就带着一股轻狂桀骜的劲，挑眉望着女生，“你不是来告白的。”
对，没错。
何皎皎刚想点头，想问问高一四班到底在哪里，只是话还没有说出口来，就听男生低沉的声音拽拽地道，“你是来碰瓷的？”
“高一，四班在哪？”何皎皎忍着不适，软绵绵地打断了少年的猜测。
后来何皎皎才知道他也是四班的，还是今年的中考状元，却不愿意去实验班的状元。
阴差阳错二人成了同桌。
“何皎皎？”陆野撑着脑袋，眨了眨眼睛低唤了一句何皎皎的名字。
少年声音清澈又拖着些许尾音，像是低转悠扬的山泉，淌过何皎皎的耳畔。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弯了唇角，“确实娇弱。”
“...”，少女认真地纠正，“不是那个娇，是月之小，何皎皎的皎。”
“你呢？”她礼貌地回问着，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说的再明白一些。
“陆野。”却见阳光之下，少年懒散着眉眼，阴影拓在眼睑，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戏谑，“山之高，月出小的野。”
“...”
这句哪里有野字？
何皎皎一愣，看着迎着光的少年带笑的眉眼，心一滞，瞬间明白了他知晓自己的名字了。
因为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
*
何皎皎望着镜中的自己，失神之间羊毛衫已经被沾湿了大片，抬手关了水龙头，凝视着镜中的自己，暖橙色的氛围灯让她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看他的模样，何皎皎不确定他是否认出自己。
衣服湿了，何皎皎想打声招呼就离开。
只是刚拐出洗漱间的门，迎面就看到了走廊上，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早已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多了许多成熟，黑色的新式中山装和随意的碎发却又添了几分少年感。
有一瞬间，何皎皎以为自己见到的是十八岁的陆野。
何皎皎犹豫是否要打招呼，距离二人上次见面已经五年之久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认出自己？
她红唇动了动，犹豫之间男人已迈着长腿走到了自己面前。
“你…”
男人脚步停住，眼眸深邃且淡漠，隐隐透着不耐烦。
何皎皎一噎，那眼神冰冷陌生，意味不明。
看来是不认识自己了。
突然后悔开这个口了，何皎皎话音打转，差点咬住舌头，“你带子开了。”
瞬间，空气凝固了两秒。
啊啊啊！
淦！她在说什么啊啊！
只见男人眉稍微挑，眼神向下移了移，长睫拓在眼睑，晦暗不明。
见男人的眼神停在中间，何皎皎没头没脑补了一句，“鞋带。”……
操，谁来救救她…
默了两秒，男人拖长音调“哦”了一声，咬着腔调意味绵长“我知道。”
何皎皎看见那张帅没边的脸上似有似无的笑，桃花眼分明写着“我什么都没说都是你自己表现的”和“这个女人原来是这样的”夹杂着“我很帅我知道”的拽气。
“……”
何皎皎只想逃离，只听男人低沉着嗓音，“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