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何皎皎都会去看元元和张爷爷，偶尔还会带些东西去。
“明天就是星期五咯，你啷个短的时间上哪里耍到朋友？”元元坐在石墩上，细细的小腿晃晃悠悠的，嘴里还叼着棒棒糖，现在面对何皎皎已经卸下了刺。
闻声，何皎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她现在已经知道方言的耍朋友就是谈恋爱的意思了。
“谁说一定要耍朋友，我带朋友去不行吗？”
元元一脸“我就知道凭你就耍不到朋友”的表情让何皎皎嘴角抽了抽，这小孩什么眼神，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早熟吗？
“算咯。”元元从石墩上跳了下来，嘎嘣一声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明天下午两点，你晓得吧？”
何皎皎笑着颔首，“放心，记得清清楚楚。”
这两天相处，她发现元元并非调皮孩子，只是无可奈何的经历让她从小就习惯将自己伪装的很凶，很厉害。
“我有个问题，”何皎皎想到元元十分抗拒张爷爷去学校的模样，试探询问，“为什么不同意爷爷去学校？”
元元将纸棒扔到地上，垂着脑袋不说话。
何皎皎回忆起巷口那群孩子对她的嘲笑，心上一紧，想要试图劝导一下女孩不要因为环境的因素就沮丧，也不要因为爷爷拾荒就觉得丢人。
“你莫管，你就说。”元元拍开了何皎皎的手，精亮的眸子定定盯着她，“明个来还是不来？”
何皎皎一愣，坚定道，“来。”
-
次日下午，何皎皎望着手机里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三天前两人刚加上微信的时候。
李君言：【放心，晓云都跟我说了。定位发我，周五一定来。】
何皎皎专门买了两杯咖啡，两人只见过一次面，这种事情太过冒昧，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等了半天，何皎皎犹豫片刻，将位置重新发了一遍并附上消息。
皎皎不秃头：【到了吗？】
过了许久，也没有收到消息，看了一眼时间，距离约定时间只剩下二十分钟了。
何皎皎心中有些急，看着陆陆续续结伴涌入学校的家长，她深深叹了一口气，看来要为自己的食言跟元元道个歉了。
正当她准备往学校里走的时候，手里突然响起了李君言的语音通话。
“喂？”男人的声音充满了歉意，“皎皎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个紧急会议实在是走不开身。”
何皎皎垂眸听着男人的道歉，淡淡应了一声，“没关系，工作重要，你先忙。”
“等等。”
“怎么了？”
李君言轻咳了一声，笑道，“虽然我脱不开身，但是我已经拜托我朋友去救个场了，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差不多要到了。”
何皎皎捏着手机的指尖一紧，旦听电话那头的人继续说着，“对了，你们上回见过的。”
下一秒，何皎皎在人群中张望，不远处男人眼眸漆黑幽深，像是无声拉扯的丝线，鼻梁线条流畅高挺，骨相优越。今日穿了一身休闲装，简单的连帽卫衣加上工装裤，浑身散发着浓郁的少年感。
迈着穿过人潮，大步朝着她走来。
“就是陆野。”
何皎皎望着来者愣了愣，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抿紧了唇线，柔声回道，“嗯，我看到他了。”
挂断了电话，陆野停在了自己面前，他很高，极佳的皮囊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年轻。
何皎皎听了元元的叮嘱，今天也穿了一身运动装，两人站在一起引得过路的家长纷纷侧目，暗叹这对家长的年轻。
她自然是听的见旁人的议论，几分无措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礼貌地笑了笑，“谢谢你来，这个给你喝。”说着将手中的咖啡递给了陆野。
男人看起来懒洋洋的，看着女人手里的咖啡，眸色深了深，“给李君言准备的？”
“...嗯。”
陆野垂了眉眼，单手插在口袋了，另一只手接过，“他不喝水。”
“嗯...嗯？”何皎皎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呆呆愣愣看着陆野的含情眼。
见女人一副呆萌的模样，陆野眉间的阴云散去了不少，目光落到她的胳膊上，“伤好了吗？”
意识到被调侃了，何皎皎耳根有些烧的慌，轻声着，“好多了。”
“走吧，时间不早了。”何皎皎担心陆野没有什么耐心去应付小孩子，边走边小心叮嘱着，“元元可能有点调皮，你不用担心，有什么活动我都会去做的，你光是来我就已经很感谢了。”
听着女人的喋喋不休，陆野侧目，眼神柔了下来，“那你高兴吗？”
“什么？”何皎皎猛然顿住，稍怔。
“走吧，别迟到了。”陆野别过头去，率先迈开步子。
何皎皎摸着心口，里面咚咚咚咚的声音在自己耳边无限的放大，再放大。
他为什么要问自己高不高兴？
...
四小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她寻着校园里的指示箭头，准确的找到了二年级三班。
“你们是？”一位看起来有些年轻的女老师拦住了他们，目光在流过陆野时露出了惊艳，但很快就找回了职业素养。
何皎皎礼貌地笑了笑，朝着班里张望了一番，里面拥满了家长和学生，“老师好，我们是张静元的家长，来开亲子会的。”
女老师在听到张静元名字时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你们就是张静元说的爸爸妈妈吧？看起来很年轻啊！”
何皎皎一噎，手下捏紧了包，心中忐忑，本来是李君言来，她觉得无所谓。
只是现在身边站着的人，是陆野。
女老师这句话让她莫名的心虚，有些无处遁形，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怎么不见元元？”
谈及此处，女老师面露难色。
何皎皎察觉到了不对劲，心中一紧，追问着，“元元出事了吗？”
“不不不，孩子好着呢。只不过...”
-
何皎皎与陆野跟着女老师来到了办公室，透着窗户看去，里面站着一个女孩，身板挺得很直，两个小啾啾一高一低的散着，显然是跟人打动才会有的形状。
对面坐着一男一女，拥着一个胖胖的小男孩。
女人正温声哄着儿子，时不时对着坐在中间的年级主任恶语，“你们学校是怎么回事？这小丫头片子都给我宝贝儿子打成什么样了你看看。你看看！”
妇女的偏向让小胖放声哭了起来，窝在爸妈的怀里，儿子一哭，爹妈心更软，一边哄着儿子一边指着墙边罚站的小姑娘。
“我送孩子来你们这，不是来挨打的！那丫头连个爹妈都没有，只有个捡破烂的爷爷，屁都不懂！！你不处罚她，还让我们在这里等什么！”
女人受不了儿子的哭闹，说起狠话来也无所顾忌。
教导主任是个年老的男人，扶了扶眼镜，“这...”
“不许你个恶婆娘讲我爷爷！”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姑娘突然尖声喊了起来。
何皎皎心里一酸，忽地想起元元为什么一直不让爷爷来学校，如今看来，小孩子并不在乎所谓丢不丢人。
她真正关心的，只有辛苦年迈的老人会被这些恶言恶语重伤罢了。
即便年纪小，可却早一步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恶意，她也不过是想尽力保护自己的爷爷。
在妇人要再开口的时候，何皎皎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打量了一眼小姑娘，一脸倔强，一声不吭，依旧恶狠狠地盯着对面的小胖。
“你们是？”
何皎皎蹲在小姑娘面前左看看右看看，目光落在元元右脸上的抓痕时心上冷了冷，又检查了一圈，除了胳膊划伤之外再没有其他。
陆野气场冷然，一米八八的身高配着那张脸，不说话浑身上下都写着生人勿近，声音更是毫无波澜，“我们是元元的家长。”
何皎皎一愣，没想到陆野这么快就接受了这突然的角色。
“疼不疼？”何皎皎柔声问着元元，小姑娘嘴硬的很，摇着脑袋一言不发。
但她看的出来，在看见自己的那一刻，小姑娘的嘴角就紧紧咬着，努力眨巴着眼睛不说话，可她不知道那眼眶的委屈早就要流出来了。
几人被陆野的气场怔了怔，妇人率先反应过来，“就是你们是吧！你们怎么管孩子的，你看看，你看看，我儿子这胳膊都被你们挠破皮了！”
小胖白白嫩嫩的，胳膊确实有道抓痕，红红的很是明显。
整个办公室都是妇人叫嚣的声音。
“我给你说，今天这个事情，不给我一个交代谁都别想好过！”
“好啊。”
众人将目光放到刚刚出声的人身上，瘦瘦弱弱蹲在小姑娘的面前，背对这众人，心疼地揉了揉元元的发顶，微微一笑起了身。
陆野也将目光投去，稍楞。
何皎皎目光冷漠，站在小姑娘身前，盯着妇人，“今天这个事情，我已经听老师讲了，你们家孩子侮辱我女儿有爹生没娘养。”
说着，冷然的目光落到哭哭啼啼的小胖身后，“你儿子应该给我女儿，道歉。”小姑娘猛然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女人的背影，别过头去，小嘴抿的更紧了些。
小胖吓得缩到妈妈身后，“你少吓唬我儿子！你才要道歉。”
何皎皎淡然的收回目光，看向教导主任，“知错就改，这是老师教给孩子的道理。”
办公室里，何皎皎的质问掷地有声，“你侮辱元元在先，还抓伤我女儿的脸，该道歉的，是你们。”
“明天就是星期五咯，你啷个短的时间上哪里耍到朋友？”元元坐在石墩上，细细的小腿晃晃悠悠的，嘴里还叼着棒棒糖，现在面对何皎皎已经卸下了刺。
闻声，何皎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她现在已经知道方言的耍朋友就是谈恋爱的意思了。
“谁说一定要耍朋友，我带朋友去不行吗？”
元元一脸“我就知道凭你就耍不到朋友”的表情让何皎皎嘴角抽了抽，这小孩什么眼神，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早熟吗？
“算咯。”元元从石墩上跳了下来，嘎嘣一声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明天下午两点，你晓得吧？”
何皎皎笑着颔首，“放心，记得清清楚楚。”
这两天相处，她发现元元并非调皮孩子，只是无可奈何的经历让她从小就习惯将自己伪装的很凶，很厉害。
“我有个问题，”何皎皎想到元元十分抗拒张爷爷去学校的模样，试探询问，“为什么不同意爷爷去学校？”
元元将纸棒扔到地上，垂着脑袋不说话。
何皎皎回忆起巷口那群孩子对她的嘲笑，心上一紧，想要试图劝导一下女孩不要因为环境的因素就沮丧，也不要因为爷爷拾荒就觉得丢人。
“你莫管，你就说。”元元拍开了何皎皎的手，精亮的眸子定定盯着她，“明个来还是不来？”
何皎皎一愣，坚定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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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何皎皎望着手机里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三天前两人刚加上微信的时候。
李君言：【放心，晓云都跟我说了。定位发我，周五一定来。】
何皎皎专门买了两杯咖啡，两人只见过一次面，这种事情太过冒昧，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等了半天，何皎皎犹豫片刻，将位置重新发了一遍并附上消息。
皎皎不秃头：【到了吗？】
过了许久，也没有收到消息，看了一眼时间，距离约定时间只剩下二十分钟了。
何皎皎心中有些急，看着陆陆续续结伴涌入学校的家长，她深深叹了一口气，看来要为自己的食言跟元元道个歉了。
正当她准备往学校里走的时候，手里突然响起了李君言的语音通话。
“喂？”男人的声音充满了歉意，“皎皎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个紧急会议实在是走不开身。”
何皎皎垂眸听着男人的道歉，淡淡应了一声，“没关系，工作重要，你先忙。”
“等等。”
“怎么了？”
李君言轻咳了一声，笑道，“虽然我脱不开身，但是我已经拜托我朋友去救个场了，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差不多要到了。”
何皎皎捏着手机的指尖一紧，旦听电话那头的人继续说着，“对了，你们上回见过的。”
下一秒，何皎皎在人群中张望，不远处男人眼眸漆黑幽深，像是无声拉扯的丝线，鼻梁线条流畅高挺，骨相优越。今日穿了一身休闲装，简单的连帽卫衣加上工装裤，浑身散发着浓郁的少年感。
迈着穿过人潮，大步朝着她走来。
“就是陆野。”
何皎皎望着来者愣了愣，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抿紧了唇线，柔声回道，“嗯，我看到他了。”
挂断了电话，陆野停在了自己面前，他很高，极佳的皮囊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年轻。
何皎皎听了元元的叮嘱，今天也穿了一身运动装，两人站在一起引得过路的家长纷纷侧目，暗叹这对家长的年轻。
她自然是听的见旁人的议论，几分无措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礼貌地笑了笑，“谢谢你来，这个给你喝。”说着将手中的咖啡递给了陆野。
男人看起来懒洋洋的，看着女人手里的咖啡，眸色深了深，“给李君言准备的？”
“...嗯。”
陆野垂了眉眼，单手插在口袋了，另一只手接过，“他不喝水。”
“嗯...嗯？”何皎皎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呆呆愣愣看着陆野的含情眼。
见女人一副呆萌的模样，陆野眉间的阴云散去了不少，目光落到她的胳膊上，“伤好了吗？”
意识到被调侃了，何皎皎耳根有些烧的慌，轻声着，“好多了。”
“走吧，时间不早了。”何皎皎担心陆野没有什么耐心去应付小孩子，边走边小心叮嘱着，“元元可能有点调皮，你不用担心，有什么活动我都会去做的，你光是来我就已经很感谢了。”
听着女人的喋喋不休，陆野侧目，眼神柔了下来，“那你高兴吗？”
“什么？”何皎皎猛然顿住，稍怔。
“走吧，别迟到了。”陆野别过头去，率先迈开步子。
何皎皎摸着心口，里面咚咚咚咚的声音在自己耳边无限的放大，再放大。
他为什么要问自己高不高兴？
...
四小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她寻着校园里的指示箭头，准确的找到了二年级三班。
“你们是？”一位看起来有些年轻的女老师拦住了他们，目光在流过陆野时露出了惊艳，但很快就找回了职业素养。
何皎皎礼貌地笑了笑，朝着班里张望了一番，里面拥满了家长和学生，“老师好，我们是张静元的家长，来开亲子会的。”
女老师在听到张静元名字时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你们就是张静元说的爸爸妈妈吧？看起来很年轻啊！”
何皎皎一噎，手下捏紧了包，心中忐忑，本来是李君言来，她觉得无所谓。
只是现在身边站着的人，是陆野。
女老师这句话让她莫名的心虚，有些无处遁形，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怎么不见元元？”
谈及此处，女老师面露难色。
何皎皎察觉到了不对劲，心中一紧，追问着，“元元出事了吗？”
“不不不，孩子好着呢。只不过...”
-
何皎皎与陆野跟着女老师来到了办公室，透着窗户看去，里面站着一个女孩，身板挺得很直，两个小啾啾一高一低的散着，显然是跟人打动才会有的形状。
对面坐着一男一女，拥着一个胖胖的小男孩。
女人正温声哄着儿子，时不时对着坐在中间的年级主任恶语，“你们学校是怎么回事？这小丫头片子都给我宝贝儿子打成什么样了你看看。你看看！”
妇女的偏向让小胖放声哭了起来，窝在爸妈的怀里，儿子一哭，爹妈心更软，一边哄着儿子一边指着墙边罚站的小姑娘。
“我送孩子来你们这，不是来挨打的！那丫头连个爹妈都没有，只有个捡破烂的爷爷，屁都不懂！！你不处罚她，还让我们在这里等什么！”
女人受不了儿子的哭闹，说起狠话来也无所顾忌。
教导主任是个年老的男人，扶了扶眼镜，“这...”
“不许你个恶婆娘讲我爷爷！”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姑娘突然尖声喊了起来。
何皎皎心里一酸，忽地想起元元为什么一直不让爷爷来学校，如今看来，小孩子并不在乎所谓丢不丢人。
她真正关心的，只有辛苦年迈的老人会被这些恶言恶语重伤罢了。
即便年纪小，可却早一步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恶意，她也不过是想尽力保护自己的爷爷。
在妇人要再开口的时候，何皎皎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打量了一眼小姑娘，一脸倔强，一声不吭，依旧恶狠狠地盯着对面的小胖。
“你们是？”
何皎皎蹲在小姑娘面前左看看右看看，目光落在元元右脸上的抓痕时心上冷了冷，又检查了一圈，除了胳膊划伤之外再没有其他。
陆野气场冷然，一米八八的身高配着那张脸，不说话浑身上下都写着生人勿近，声音更是毫无波澜，“我们是元元的家长。”
何皎皎一愣，没想到陆野这么快就接受了这突然的角色。
“疼不疼？”何皎皎柔声问着元元，小姑娘嘴硬的很，摇着脑袋一言不发。
但她看的出来，在看见自己的那一刻，小姑娘的嘴角就紧紧咬着，努力眨巴着眼睛不说话，可她不知道那眼眶的委屈早就要流出来了。
几人被陆野的气场怔了怔，妇人率先反应过来，“就是你们是吧！你们怎么管孩子的，你看看，你看看，我儿子这胳膊都被你们挠破皮了！”
小胖白白嫩嫩的，胳膊确实有道抓痕，红红的很是明显。
整个办公室都是妇人叫嚣的声音。
“我给你说，今天这个事情，不给我一个交代谁都别想好过！”
“好啊。”
众人将目光放到刚刚出声的人身上，瘦瘦弱弱蹲在小姑娘的面前，背对这众人，心疼地揉了揉元元的发顶，微微一笑起了身。
陆野也将目光投去，稍楞。
何皎皎目光冷漠，站在小姑娘身前，盯着妇人，“今天这个事情，我已经听老师讲了，你们家孩子侮辱我女儿有爹生没娘养。”
说着，冷然的目光落到哭哭啼啼的小胖身后，“你儿子应该给我女儿，道歉。”小姑娘猛然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女人的背影，别过头去，小嘴抿的更紧了些。
小胖吓得缩到妈妈身后，“你少吓唬我儿子！你才要道歉。”
何皎皎淡然的收回目光，看向教导主任，“知错就改，这是老师教给孩子的道理。”
办公室里，何皎皎的质问掷地有声，“你侮辱元元在先，还抓伤我女儿的脸，该道歉的，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