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杰摸了摸鼻尖，刚才在门外的时候恰好就听见了学委张楠的那一句话，某人的醋坛子一下就翻了，为了缓解尴尬只好举手挥了挥，“大家好啊！”
胡德立最先反应过来，连忙迎上去，“明杰！陆爷！快快快请坐！”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许是男人的长相太过于优越，许多人都未曾能移开眼，小心地打量着陆野。
何皎皎坐在背靠门的地方，右手边是学委张楠，左手边是一个女生，一时之间她有些想不来她是谁。
陆野被众人簇拥着坐在了另外一边，身边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热火朝天，纵使陆野全程没有说过几句话，众人依旧乐此不疲。
“说起来这是咱们毕业之后第一次聚齐啊。”有人出声说着，“我建议提一杯，敬我们的过去的青春！”
“说的好！”有人应和着，特意伸了伸胳膊，亮出价值不菲的手表，“来，喝一杯。”
饭桌上的气氛越来越好，何皎皎也只能拿起面前的酒杯，笑着正准备举起来，却被一旁的男人轻轻按住了手背，她下意识想要抽走手时，对方已经先一步拿走，并且给她递上了一杯饮料。
张楠笑说：“女士喝这个就行，小溪她们都喝这个。”
“谢谢。”何皎皎笑着道谢。
明杰瞬间感觉身边人的低气压更重了。
张楠所说的小溪正是坐在自己另外一边的女生，小溪...小溪...她想起来了，顾小溪，当时班里的文艺委员，鹅蛋脸，杏眼圆溜溜的，小虎牙笑起来很是很爱，可偏偏身材火辣，凭借曼妙的舞姿在高一的艺术节上大放异彩，直接令她三年的高中生涯都备受追捧。
“好久不见。”何皎皎低声跟顾小溪打了声招呼，后者淡淡地笑了笑，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印象中的顾小溪很爱笑的，许是因为大家都长大了，沉稳了不少吧。
同学聚会跟何皎皎想象中的好像也有些不一样，记忆中的同学已经变了模样，曾经默不作声的人成了行业领袖；曾经坐在后排嘻嘻哈哈的男生也几乎做了爸爸，承担起了家庭的责任；那年高考失利痛哭流涕的少年们也用岁月拼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
听着众人说起自己的近况，何皎皎静静地听着，岁月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间大家都不再是心比天高的少年。
所有人都在往前走。
忽然，她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了对面的人身上，被众人簇拥提问的人目光竟与她相撞，心跳好似漏了一拍。
“皎皎呢？结婚了吗？”忽然有人将问题抛给了她，一时间大部分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她摇了摇头，“没。”
闻言，张楠眸底闪过一抹光，“你这么优秀，怎么还会单身呢？”
何皎皎下意识快速瞟了一眼对面的人，笑着说道：“想再努力几年。”
“事业型，好！敬你一杯！”饭桌上忽然站起来一个脸通红的男人，何皎皎一时间认不出来此人，那人显然是喝大了，不等何皎皎端起来酒杯就自顾自地喝了，还不忘打个酒嗝，“何皎皎，何皎皎！你当年为什么走！”
那人不停地念着她的名字，只是何皎皎对这个人想不起来半分。胡德立起身走过去将人搀扶出了包厢，“我去带他吐一吐，醉了醉了。”
陆野眉眼明显不悦，他静静看着女人脸上闪过的尴尬，垂了下眼眸。
喝醉的人退场，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继续继续。”
“不过皎皎你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都快高考了人不来学校了，我们当时还以为你不打算考大学了。”张楠好奇发声，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是啊，我们还说你成绩那么好，如果放弃就真的太可惜了啊。”
...
陆野没有说话，只是垂着眼皮，指尖摩挲着酒杯，看似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模样，实则也在等一个答案。
闻言，何皎皎笑答，“没什么，就是回家复习了而已。”
陆野紧握着酒杯的指骨忽然松了松，眼底的情绪抹不开也让人看不懂。
“哈哈哈，偷偷内卷是不是！原来你当年就开始卷我们了。”
“啧啧啧，学霸真的是很可怕啊！咱们班有一个陆爷年级第一，还有个卷王学霸，你说当年我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呢哈哈哈...”
“谁说不是呢...”
“说起来陆爷和皎皎当时是不是同桌来着？”
“我记得是，真可怕，两个卷王坐在一起，还好我当时只知道傻乐哈哈哈哈...”
“你现在不也是？”
这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气氛再次其乐融融起来。
一顿饭结束已经到了晚上，大家或多或少都喝了不少酒，有人嚷嚷着赶下一场，有人匆匆告别说要回家带孩子，被人揶揄几句之后也便离开了。
何皎皎本也想找借口开溜，却被胡德立一眼看出来，“没结婚没孩子的都给我去下一场！”
胡德立喝的也不少，醉了之后的他倒了不少苦水，硬是拉着剩下的人专场去唱歌。
众人在酒店门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明杰拽着张楠开始吹牛逼，等着车来。
陆野默不作声站在了何皎皎的身侧，用余光瞟了她一眼，她也喝了些酒，小脸红扑扑的，与呼出的哈气相衬，倒是有几分憨态可掬。
“你也回来了。”何皎皎偏头看了一眼陆野，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上头的作用，她迟钝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说罢就懊悔地抿了抿粉嫩的唇。
陆野缓缓呼了一口气，看着昏暗的天幕，低沉地应了一声，“嗯。”微微仰头看着天，喉结动了动，偏头看向了脸颊红红的人，“当年为什么不去学校？”
虽然刚才在饭桌上已经听过一遍答案，可他还是问出了口，执拗地，问出了口。
何皎皎的反应有些慢半拍，可撞上陆野那双深情的眼眸时，她却是清醒了些。
脑海中尘封的记忆被唤起。
她记得那年夏天太热，热的她喘不过气来，又太冷，冷的她觉得死了也好。
“不是说了么，回家复习去了。”何皎皎清醒了几分，笑看着陆野，只是那笑落在男人眼中，只觉得又假又刺眼。
陆野眼底沉了沉，静静地看着红着脸朝自己笑的姑娘，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周围无比喧嚣，他的眼中只剩下她，声音沉得有些沙哑，“所以当时的约定，从一开始就是假的是吗？”
何皎皎喉头一哽，意识清醒了不少，她微微仰头看着陆野，四目相对，情绪各自翻涌个不停。
她忽然很想说些什么，说说那年夏天，说说那年高考，说说那年思念。
“下雪了！我靠，C市居然下雪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众人都抬头望着天空。
众所周知，C市饶是冬天也不见一场雪，所以下雪对于这里来说是一件稀罕的事情，所以就算是细小的雪花，也让人亢奋。
“车来了，上车吧各位。”胡德立招呼着众人上车赶往下一场，“皎皎，你们女士加一名男士坐一辆车。”
何皎皎被人拉着坐进了车里，张楠自告奋勇坐在了副驾驶，她不敢去看还站在车外的人，沉默地坐在车内。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啊，差点就什么都忍不住了。
何皎皎捂了捂脸，暗暗呼了一口气看着车窗外细小的雪花，印象当中C市的那场雪比现在要大上不少。
高三第一个假期时，C市好像也是下了雪，高三补课，诺大的学校里只有高三楼亮着灯。
压抑又紧张的氛围充斥着她们的生活，饶是平时调皮捣蛋的人都开始埋头刷卷子了，何皎皎更是每天投身于题海里面，连往日常常睡觉打球的陆野也开始刷题了。
那个晚自习也是这么黑的夜，每个人都在争分夺秒，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下雪了，所有人都冲到窗户边朝外看。
那是何皎皎印象中最大的一场雪，每个人都显得异常兴奋，讲台上老师想要维持纪律可终究是不忍心，一句可以休息十分钟众人像是散了的羊群，冲下楼去。
何皎皎趴在窗口看着外面，眼中也印着兴奋，只是兴奋两秒就重新回去刷题了，她必须考上好学校，所以一分一秒也不能浪费。
不料面前的卷子被人抽走，何皎皎一愣，看着拿着自己卷子的陆野，少年的发乱糟糟的，像是被揉乱了毛的大狗狗，“最后一题为什么不写？”
何皎皎有些窘迫，老实道，“不会。”
陆野闻言跃了跃眉头，将卷子丢在了桌子上，伸手拉住何皎皎，“走，出去看雪。”
“可是...”
“回来我教你，在学下去你就傻了。”陆野嗤笑了一声，拽着何皎皎下了楼。
楼下早就有不少的学生，兴奋地奔跑着打闹，疏散着压抑许久的情绪。
雪花落在何皎皎的鼻尖，凉凉的，她伸手去接，很快掌心一凉便消失殆尽。
陆野看着身侧人傻傻的笑着，唇角也不自觉扬起来，看着越下越大的雪，他忽然唤了一声她的名字，“何皎皎。”
“嗯？”
“最后一题不难。”
“什么？”何皎皎一愣，偏头看着身侧的人。
少年仰头看着大雪，耳朵通红不知是冻得还是怎么的。
忽然，迎风生长的少年偏过头，直勾勾地盯着她，发梢落上了白雪，在周围喧嚣不停时，少年的声音无比清晰。
落在她心头带着炙热。
“我的意思是，何皎皎，我们考同一个大学吧。”
胡德立最先反应过来，连忙迎上去，“明杰！陆爷！快快快请坐！”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许是男人的长相太过于优越，许多人都未曾能移开眼，小心地打量着陆野。
何皎皎坐在背靠门的地方，右手边是学委张楠，左手边是一个女生，一时之间她有些想不来她是谁。
陆野被众人簇拥着坐在了另外一边，身边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热火朝天，纵使陆野全程没有说过几句话，众人依旧乐此不疲。
“说起来这是咱们毕业之后第一次聚齐啊。”有人出声说着，“我建议提一杯，敬我们的过去的青春！”
“说的好！”有人应和着，特意伸了伸胳膊，亮出价值不菲的手表，“来，喝一杯。”
饭桌上的气氛越来越好，何皎皎也只能拿起面前的酒杯，笑着正准备举起来，却被一旁的男人轻轻按住了手背，她下意识想要抽走手时，对方已经先一步拿走，并且给她递上了一杯饮料。
张楠笑说：“女士喝这个就行，小溪她们都喝这个。”
“谢谢。”何皎皎笑着道谢。
明杰瞬间感觉身边人的低气压更重了。
张楠所说的小溪正是坐在自己另外一边的女生，小溪...小溪...她想起来了，顾小溪，当时班里的文艺委员，鹅蛋脸，杏眼圆溜溜的，小虎牙笑起来很是很爱，可偏偏身材火辣，凭借曼妙的舞姿在高一的艺术节上大放异彩，直接令她三年的高中生涯都备受追捧。
“好久不见。”何皎皎低声跟顾小溪打了声招呼，后者淡淡地笑了笑，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印象中的顾小溪很爱笑的，许是因为大家都长大了，沉稳了不少吧。
同学聚会跟何皎皎想象中的好像也有些不一样，记忆中的同学已经变了模样，曾经默不作声的人成了行业领袖；曾经坐在后排嘻嘻哈哈的男生也几乎做了爸爸，承担起了家庭的责任；那年高考失利痛哭流涕的少年们也用岁月拼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
听着众人说起自己的近况，何皎皎静静地听着，岁月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间大家都不再是心比天高的少年。
所有人都在往前走。
忽然，她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了对面的人身上，被众人簇拥提问的人目光竟与她相撞，心跳好似漏了一拍。
“皎皎呢？结婚了吗？”忽然有人将问题抛给了她，一时间大部分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她摇了摇头，“没。”
闻言，张楠眸底闪过一抹光，“你这么优秀，怎么还会单身呢？”
何皎皎下意识快速瞟了一眼对面的人，笑着说道：“想再努力几年。”
“事业型，好！敬你一杯！”饭桌上忽然站起来一个脸通红的男人，何皎皎一时间认不出来此人，那人显然是喝大了，不等何皎皎端起来酒杯就自顾自地喝了，还不忘打个酒嗝，“何皎皎，何皎皎！你当年为什么走！”
那人不停地念着她的名字，只是何皎皎对这个人想不起来半分。胡德立起身走过去将人搀扶出了包厢，“我去带他吐一吐，醉了醉了。”
陆野眉眼明显不悦，他静静看着女人脸上闪过的尴尬，垂了下眼眸。
喝醉的人退场，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继续继续。”
“不过皎皎你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都快高考了人不来学校了，我们当时还以为你不打算考大学了。”张楠好奇发声，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是啊，我们还说你成绩那么好，如果放弃就真的太可惜了啊。”
...
陆野没有说话，只是垂着眼皮，指尖摩挲着酒杯，看似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模样，实则也在等一个答案。
闻言，何皎皎笑答，“没什么，就是回家复习了而已。”
陆野紧握着酒杯的指骨忽然松了松，眼底的情绪抹不开也让人看不懂。
“哈哈哈，偷偷内卷是不是！原来你当年就开始卷我们了。”
“啧啧啧，学霸真的是很可怕啊！咱们班有一个陆爷年级第一，还有个卷王学霸，你说当年我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呢哈哈哈...”
“谁说不是呢...”
“说起来陆爷和皎皎当时是不是同桌来着？”
“我记得是，真可怕，两个卷王坐在一起，还好我当时只知道傻乐哈哈哈哈...”
“你现在不也是？”
这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气氛再次其乐融融起来。
一顿饭结束已经到了晚上，大家或多或少都喝了不少酒，有人嚷嚷着赶下一场，有人匆匆告别说要回家带孩子，被人揶揄几句之后也便离开了。
何皎皎本也想找借口开溜，却被胡德立一眼看出来，“没结婚没孩子的都给我去下一场！”
胡德立喝的也不少，醉了之后的他倒了不少苦水，硬是拉着剩下的人专场去唱歌。
众人在酒店门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明杰拽着张楠开始吹牛逼，等着车来。
陆野默不作声站在了何皎皎的身侧，用余光瞟了她一眼，她也喝了些酒，小脸红扑扑的，与呼出的哈气相衬，倒是有几分憨态可掬。
“你也回来了。”何皎皎偏头看了一眼陆野，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上头的作用，她迟钝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说罢就懊悔地抿了抿粉嫩的唇。
陆野缓缓呼了一口气，看着昏暗的天幕，低沉地应了一声，“嗯。”微微仰头看着天，喉结动了动，偏头看向了脸颊红红的人，“当年为什么不去学校？”
虽然刚才在饭桌上已经听过一遍答案，可他还是问出了口，执拗地，问出了口。
何皎皎的反应有些慢半拍，可撞上陆野那双深情的眼眸时，她却是清醒了些。
脑海中尘封的记忆被唤起。
她记得那年夏天太热，热的她喘不过气来，又太冷，冷的她觉得死了也好。
“不是说了么，回家复习去了。”何皎皎清醒了几分，笑看着陆野，只是那笑落在男人眼中，只觉得又假又刺眼。
陆野眼底沉了沉，静静地看着红着脸朝自己笑的姑娘，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周围无比喧嚣，他的眼中只剩下她，声音沉得有些沙哑，“所以当时的约定，从一开始就是假的是吗？”
何皎皎喉头一哽，意识清醒了不少，她微微仰头看着陆野，四目相对，情绪各自翻涌个不停。
她忽然很想说些什么，说说那年夏天，说说那年高考，说说那年思念。
“下雪了！我靠，C市居然下雪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众人都抬头望着天空。
众所周知，C市饶是冬天也不见一场雪，所以下雪对于这里来说是一件稀罕的事情，所以就算是细小的雪花，也让人亢奋。
“车来了，上车吧各位。”胡德立招呼着众人上车赶往下一场，“皎皎，你们女士加一名男士坐一辆车。”
何皎皎被人拉着坐进了车里，张楠自告奋勇坐在了副驾驶，她不敢去看还站在车外的人，沉默地坐在车内。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啊，差点就什么都忍不住了。
何皎皎捂了捂脸，暗暗呼了一口气看着车窗外细小的雪花，印象当中C市的那场雪比现在要大上不少。
高三第一个假期时，C市好像也是下了雪，高三补课，诺大的学校里只有高三楼亮着灯。
压抑又紧张的氛围充斥着她们的生活，饶是平时调皮捣蛋的人都开始埋头刷卷子了，何皎皎更是每天投身于题海里面，连往日常常睡觉打球的陆野也开始刷题了。
那个晚自习也是这么黑的夜，每个人都在争分夺秒，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下雪了，所有人都冲到窗户边朝外看。
那是何皎皎印象中最大的一场雪，每个人都显得异常兴奋，讲台上老师想要维持纪律可终究是不忍心，一句可以休息十分钟众人像是散了的羊群，冲下楼去。
何皎皎趴在窗口看着外面，眼中也印着兴奋，只是兴奋两秒就重新回去刷题了，她必须考上好学校，所以一分一秒也不能浪费。
不料面前的卷子被人抽走，何皎皎一愣，看着拿着自己卷子的陆野，少年的发乱糟糟的，像是被揉乱了毛的大狗狗，“最后一题为什么不写？”
何皎皎有些窘迫，老实道，“不会。”
陆野闻言跃了跃眉头，将卷子丢在了桌子上，伸手拉住何皎皎，“走，出去看雪。”
“可是...”
“回来我教你，在学下去你就傻了。”陆野嗤笑了一声，拽着何皎皎下了楼。
楼下早就有不少的学生，兴奋地奔跑着打闹，疏散着压抑许久的情绪。
雪花落在何皎皎的鼻尖，凉凉的，她伸手去接，很快掌心一凉便消失殆尽。
陆野看着身侧人傻傻的笑着，唇角也不自觉扬起来，看着越下越大的雪，他忽然唤了一声她的名字，“何皎皎。”
“嗯？”
“最后一题不难。”
“什么？”何皎皎一愣，偏头看着身侧的人。
少年仰头看着大雪，耳朵通红不知是冻得还是怎么的。
忽然，迎风生长的少年偏过头，直勾勾地盯着她，发梢落上了白雪，在周围喧嚣不停时，少年的声音无比清晰。
落在她心头带着炙热。
“我的意思是，何皎皎，我们考同一个大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