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第二天没睡醒依旧懒洋洋的方玉和俞程接着和一群半大孩子在地头拔草，杨翠花隔着几亩田看着和地里晒焉了的杂草完美融合在一起的两个口子，叹了口气。
方玉被晒得没精打采的，弯着的腰仿佛要断了似的，汗水滴滴答答从额头留下，脸上是草帽也遮不住的憔悴。俞程也没好到哪里去，每当这时候他就会抬头远远望望知青队伍，他又会觉得很庆幸。
清河大队还算附近比较富裕得大队，知青过得不能说不好但是和他得日子比起来那就差的多了，对比挥汗如雨、面色蜡黄的知青他表示很庆幸，毕竟他爹的原定计划是要他下乡的，那时候匆忙还不一定找得到个比清河大队好的去处。
俞程又看了眼知青们，果然，幸福都是对比出来的。
闷热的田野上除了树叶和风擦肩而过的声音就只剩下人们断断续续的闲聊声，太阳太大了，往常众人激情开麦的兴致都被晒化了。
“王碧兰!老娘今天不撕了你的嘴！”很突兀的一声怒吼响遍田野，然后见一个婶子锄头一丢就朝她旁边的另一个妇人扑去，两个人一边厮打一边用嘴巴进行族谱上的问候。
方玉瞧见热闹瞬间精神头起来了连忙扯过俞程就往那两个婶子打架的那块田高处的田埂上跑，势必要在大家没反应过来之时抢占个最好的“观影位”。
王碧兰也就是兰婶见有人过来，以为是来将自己分开的，这一分心就被牛村芳也就是霍长生的娘一把揪住头发，“嗷呜，牛村芳你发什么疯！”王碧兰痛叫一声，“我跟你拼了！”
可惜的是刚刚的分心导致王碧兰被抓住了打架命脉——头发。在被王碧蓝被扯掉一大把头发又吃了几个巴掌后这场互殴终于被赶来的大队长暂停。
牛村芳被拉开后依旧恨恨的看着王碧兰，犹不解气般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王碧兰头发比鸡窝还潦草，昨晚被牛村芳儿媳妇月嫂子打的巴掌印还没消今天又添新伤，看见牛村芳的眼神本能的瑟缩了一下又连忙挺起胸膛。
“为啥打架耽误生产。”大队长黑着脸问两人。
“我想去茅厕路过这块田就见这个老婆娘在这骂骂咧咧，我仔细一听在骂我儿子骂我儿媳妇，说让他们短命。我一个寡妇带个小子在乡亲们的帮扶下家里也慢慢起来了，儿子也娶了媳妇，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从今天起我儿两口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都算你头上，看我杀不杀你。”牛村芳依旧是恨恨的看着王碧兰，对于牛村芳来说相依为命的儿子就是她的命。
王碧兰眼神畏缩了一下：“怪我？你个老虔婆自己没本事就生了个一个傻儿子还当宝，出事了还想赖人，你儿媳妇昨儿个不尊重长辈我这个做长辈的骂了还不是骂了！”王碧兰越说越起劲，也越来越自信。
牛村芳越听越来气，直接推开拦着的人就想往前扑去撕烂那个老货的嘴，人还没够到就被大队长沉着脸拉开，“王碧兰！你是不是要上天？一张嘴每天哔哔叭叭的不停，哪家长短你都要说两嘴。”说罢往周围望了望，仔细找寻了一番才看见后面人群后面的方大柱。
“方大柱，你给我过来管管你婆娘！管不住早晚有人帮你管，你家三小子是有出息的，人家在外边保家卫国自家老娘在后面疯狂拖后腿，今天的事我也不想说了，下次再因为她耽搁生产，就让你家三小子自己回家来管。”大队长又看了眼满脸恨恨的牛村芳，沉声接着道，“牛家嫂子，小三子也不在家管不到他老娘，让王碧兰给你五个工分当赔偿，这事就这么算了，大家乡里乡亲的也别动不动杀来杀去的。”
“行，我听大队长的，这赔偿要不算了吧。”牛村芳知道大队长这是告诉她人王碧兰儿子有出息叫她差不多得了，虽然心头憋着气但也忍了想着报仇不能急于一时。
方大柱是个老实憨厚的中年男人，平时一句话憋不出三个屁，今天涉及他最骄傲的小儿子他也急了，“大妹子，你兰嫂子嘴巴贱，我给你赔不是你别和她计较，赔偿都听大队长的。“说完扯过王碧兰就走。
“走什么走啊？五公分说不要就不要了？”王碧兰挣扎着还想回去据理力争，不想自己大半天的工分飞到别家口袋。
方大柱忍不住回头给了王碧兰一巴掌，“给我回家！不听就滚回你们老王家去！”王碧兰满脸惊愕，还是第一次见丈夫发那么大脾气，也不挣扎了跟着方大柱走了。
人群见主角之一走了也就散了继续干活，毕竟热闹好看但饭也要吃啊。
村民们三三两两的回到自己负责的田里，瞧见方玉两口子还在那看热闹，也不知道那两口子在哪儿掏出的瓜子，边看边磕。
“玉啊，还看着呢？瓜子分嫂子点呗。”村里出了名的爱占便宜李大妮见方玉和俞程手里的瓜子起了点心思。
方玉和俞程就当听不见，连忙走下田埂在老母亲还没赶来抓人跑路。
“玉啊，去哪儿啊？”李大妮见两人不回应自己就走了连忙追问。
“回家上茅房。”方玉头也不回的往前冲。
“去我家上呗，我家离得近。”李大妮连忙说，这年头只要不是憋不住都会回家上厕所，这可是最好的肥料得给自家自留地留着的。
眼见对方不回应，李大妮撇撇嘴喃喃了一句小气，也就继续干活了。
这边方玉和俞程到家后见屋里没人也没在意方老虎和程岁岁去哪儿了，两人自顾自的一人趴一个竹沙发，打算小睡二十分钟。
这边的方老虎带着程岁岁去了清河大队旁边的柳树大队的红星小学，红星小学是清河大队、柳树大队还有菜籽沟大队三个大队一起办的，因为柳树大队在中间也就把小学建在柳树大队了。
红星小学的校长是个花甲之年的大爷，他也教过方玉，方玉也算他的得意门生，也不想看她在家务农磋磨一生，但现在学校里并不缺老师，他也不可能无中生有个位置给她，于是老校长沉默了一会又看了看四周靠近方老虎说道：“学校里老师现在是足够的，但是我知道个事可能能帮帮方玉。”老校长声音越来越小，凑近方老虎耳边说，“有个公社的妇联干事想要三百块钱把工作卖出去。”
方老虎听见后面眼神也越来越亮，连忙小声开口：“谢谢校长，我们家想买下来，麻烦您帮忙联系一下，我们回家尽快凑钱过来。”
老校长一听有戏也很高兴，那卖工作的也不是别人是他外甥女，外甥女儿子儿媳都在部队医院工作夫妻两工作都忙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前些日子写信回来想把老娘接去部队帮忙带孩子，他外甥女早年丧夫和儿子相依为命后面儿子成家立业了她自己也是做妇联工作的自然知道婆媳矛盾再加上自己还能动也不想给儿子添麻烦，即使儿子儿媳三番五次说接她过去她都拒绝了，这次是因为儿媳妇又怀上了家里家外的忙差点流产，她也就决定去帮忙了，可这工作也就难办了，不想便宜夫家毕竟那些年夫家没少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就决定卖掉，钱在手里心里不慌。
“好好好，要是成后天你带着钱来找我，我也不瞒着你，卖工作的是我亲外甥女她急着出门所以时间上可能会有点赶。现在也有几家人想买但是放心有我在肯定是优先你家的，但我们还是尽快把事情办了免得夜长梦多。”老校长说完方老虎就牵着程岁岁离开往家赶去。
程岁岁回头看了眼还在门口看着的他们离去的老校长，松开方老虎的手就往回跑去，跑到老校长的面前，学着大人的模样鞠了一躬；“谢谢校长爷爷。”
这可把老校长逗乐了，老校长揉了揉小姑娘的头：“乖崽。”方老虎懵懵的看着一老一小，老校长看一看方老虎又看了看程岁岁，“你生了两个好孩子。”方老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等方老虎到家的时候正是下工的时候，杨翠花一进门就看见躺在竹沙发上睡觉的两人，怒从心起，抄起门口的扫帚就往二人身上打去，睡梦中还在想着只睡二十分钟的两人连忙跳起来一看天都要擦黑了，说好的二十分钟变成了一半下午。、
“娘，不敢了，不敢了”
“娘，我们好好说”
院子里鸡飞狗跳的闹做一团，方老虎推开院门就见这一幕，连忙叫停这场追逐，叫周围看热闹的邻居别看了才抱起程岁岁拉着杨翠花进屋。
杨翠花喘着粗气进屋，瞧见跟进来的方玉和俞程，没好气的把扫帚往两人身上一丢，忙问方老虎：“孩他爹，怎么样了。”
“学校不缺老师，但是……”方老虎把今天下午老校长给他说的说了一遍，又问了问家里还有多少钱。
“上次俞程他爹给的一百一的聘礼加上我们那么多年攒的还有分家分的，家里只有两百零七块。”杨翠花越算越惊慌。
“吃过饭，你带点东西去你娘家那边借点，我先去给大队长送点东西把俞程的活安排了再去老宅找爹娘。”方老虎安排慌乱的妻子，又看了看懵逼女儿女婿，没好气道，“还不去热饭热菜，两个小兔崽子。”
方玉和俞程也很快缓了过来，去厨房热中午的饭菜，一副天塌下来爹娘顶着的鬼样子让方老虎看着也有点来气，方老虎又看了看身旁安静的小闺女，把今天小闺女的表现告诉了杨翠花。
杨翠花听罢开心得亲了小闺女好几口，“我们家岁妹就是个聪明的，一看就知道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吃过饭后，一家人兵分三路，岁妹和杨翠花去菜籽沟大队后边的花山大队今晚在姥姥家住，方老虎自己先去大队长家再去老宅，至于两个当事人就在家洗碗打扫卫生。
方玉和俞程洗完碗又洗漱后躺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说如果去公社上班爹应该会把自行车的使用权给我吧。”方玉对自行车的使用权表示很心动。
“你不会骑。”俞程很平静的陈述一个事实，对的，方玉不会骑自行车，别问为什么不学，因为她平衡不好摔了两次后方老虎就不愿意把自行车给她学了，怕把他的心肝宝贝甜蜜饯摔坏。
“但是我可以每天接送你上下班。”俞程又开口了，想想嘴角就控制不住的上翘，又可以偷懒了，嘻嘻。对于方玉去公社上班他是没想法的，他的条件在这摆着，是条龙都得给他盘着。
“你应该会跟奶碰面去喂猪,嘻嘻，虽然不晒不累但是绝对很臭，嘻嘻。”方玉闭着眼睛都知道方老虎的想法，想想俞程的小嫩脸上沾着猪粪的场面就想笑。喂猪可是个抢手活，队里上了年纪的没啥劳动力的爷爷奶奶可都对这活虎视眈眈，虽然这活工分少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还适合他们一群老人。
“有多臭？还敢嫌弃我？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俞程当机立断放下蒲扇挠起方玉咯吱窝。
“哈哈哈哈，别，哈哈哈哈哈，我错了，哈哈哈哈哈……”方玉被挠得满床打滚，滚着滚着屋里氛围就不对了，接着就是半夜无眠，只留下月亮羞答答得挂在枝头。
方玉被晒得没精打采的，弯着的腰仿佛要断了似的，汗水滴滴答答从额头留下，脸上是草帽也遮不住的憔悴。俞程也没好到哪里去，每当这时候他就会抬头远远望望知青队伍，他又会觉得很庆幸。
清河大队还算附近比较富裕得大队，知青过得不能说不好但是和他得日子比起来那就差的多了，对比挥汗如雨、面色蜡黄的知青他表示很庆幸，毕竟他爹的原定计划是要他下乡的，那时候匆忙还不一定找得到个比清河大队好的去处。
俞程又看了眼知青们，果然，幸福都是对比出来的。
闷热的田野上除了树叶和风擦肩而过的声音就只剩下人们断断续续的闲聊声，太阳太大了，往常众人激情开麦的兴致都被晒化了。
“王碧兰!老娘今天不撕了你的嘴！”很突兀的一声怒吼响遍田野，然后见一个婶子锄头一丢就朝她旁边的另一个妇人扑去，两个人一边厮打一边用嘴巴进行族谱上的问候。
方玉瞧见热闹瞬间精神头起来了连忙扯过俞程就往那两个婶子打架的那块田高处的田埂上跑，势必要在大家没反应过来之时抢占个最好的“观影位”。
王碧兰也就是兰婶见有人过来，以为是来将自己分开的，这一分心就被牛村芳也就是霍长生的娘一把揪住头发，“嗷呜，牛村芳你发什么疯！”王碧兰痛叫一声，“我跟你拼了！”
可惜的是刚刚的分心导致王碧兰被抓住了打架命脉——头发。在被王碧蓝被扯掉一大把头发又吃了几个巴掌后这场互殴终于被赶来的大队长暂停。
牛村芳被拉开后依旧恨恨的看着王碧兰，犹不解气般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王碧兰头发比鸡窝还潦草，昨晚被牛村芳儿媳妇月嫂子打的巴掌印还没消今天又添新伤，看见牛村芳的眼神本能的瑟缩了一下又连忙挺起胸膛。
“为啥打架耽误生产。”大队长黑着脸问两人。
“我想去茅厕路过这块田就见这个老婆娘在这骂骂咧咧，我仔细一听在骂我儿子骂我儿媳妇，说让他们短命。我一个寡妇带个小子在乡亲们的帮扶下家里也慢慢起来了，儿子也娶了媳妇，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从今天起我儿两口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都算你头上，看我杀不杀你。”牛村芳依旧是恨恨的看着王碧兰，对于牛村芳来说相依为命的儿子就是她的命。
王碧兰眼神畏缩了一下：“怪我？你个老虔婆自己没本事就生了个一个傻儿子还当宝，出事了还想赖人，你儿媳妇昨儿个不尊重长辈我这个做长辈的骂了还不是骂了！”王碧兰越说越起劲，也越来越自信。
牛村芳越听越来气，直接推开拦着的人就想往前扑去撕烂那个老货的嘴，人还没够到就被大队长沉着脸拉开，“王碧兰！你是不是要上天？一张嘴每天哔哔叭叭的不停，哪家长短你都要说两嘴。”说罢往周围望了望，仔细找寻了一番才看见后面人群后面的方大柱。
“方大柱，你给我过来管管你婆娘！管不住早晚有人帮你管，你家三小子是有出息的，人家在外边保家卫国自家老娘在后面疯狂拖后腿，今天的事我也不想说了，下次再因为她耽搁生产，就让你家三小子自己回家来管。”大队长又看了眼满脸恨恨的牛村芳，沉声接着道，“牛家嫂子，小三子也不在家管不到他老娘，让王碧兰给你五个工分当赔偿，这事就这么算了，大家乡里乡亲的也别动不动杀来杀去的。”
“行，我听大队长的，这赔偿要不算了吧。”牛村芳知道大队长这是告诉她人王碧兰儿子有出息叫她差不多得了，虽然心头憋着气但也忍了想着报仇不能急于一时。
方大柱是个老实憨厚的中年男人，平时一句话憋不出三个屁，今天涉及他最骄傲的小儿子他也急了，“大妹子，你兰嫂子嘴巴贱，我给你赔不是你别和她计较，赔偿都听大队长的。“说完扯过王碧兰就走。
“走什么走啊？五公分说不要就不要了？”王碧兰挣扎着还想回去据理力争，不想自己大半天的工分飞到别家口袋。
方大柱忍不住回头给了王碧兰一巴掌，“给我回家！不听就滚回你们老王家去！”王碧兰满脸惊愕，还是第一次见丈夫发那么大脾气，也不挣扎了跟着方大柱走了。
人群见主角之一走了也就散了继续干活，毕竟热闹好看但饭也要吃啊。
村民们三三两两的回到自己负责的田里，瞧见方玉两口子还在那看热闹，也不知道那两口子在哪儿掏出的瓜子，边看边磕。
“玉啊，还看着呢？瓜子分嫂子点呗。”村里出了名的爱占便宜李大妮见方玉和俞程手里的瓜子起了点心思。
方玉和俞程就当听不见，连忙走下田埂在老母亲还没赶来抓人跑路。
“玉啊，去哪儿啊？”李大妮见两人不回应自己就走了连忙追问。
“回家上茅房。”方玉头也不回的往前冲。
“去我家上呗，我家离得近。”李大妮连忙说，这年头只要不是憋不住都会回家上厕所，这可是最好的肥料得给自家自留地留着的。
眼见对方不回应，李大妮撇撇嘴喃喃了一句小气，也就继续干活了。
这边方玉和俞程到家后见屋里没人也没在意方老虎和程岁岁去哪儿了，两人自顾自的一人趴一个竹沙发，打算小睡二十分钟。
这边的方老虎带着程岁岁去了清河大队旁边的柳树大队的红星小学，红星小学是清河大队、柳树大队还有菜籽沟大队三个大队一起办的，因为柳树大队在中间也就把小学建在柳树大队了。
红星小学的校长是个花甲之年的大爷，他也教过方玉，方玉也算他的得意门生，也不想看她在家务农磋磨一生，但现在学校里并不缺老师，他也不可能无中生有个位置给她，于是老校长沉默了一会又看了看四周靠近方老虎说道：“学校里老师现在是足够的，但是我知道个事可能能帮帮方玉。”老校长声音越来越小，凑近方老虎耳边说，“有个公社的妇联干事想要三百块钱把工作卖出去。”
方老虎听见后面眼神也越来越亮，连忙小声开口：“谢谢校长，我们家想买下来，麻烦您帮忙联系一下，我们回家尽快凑钱过来。”
老校长一听有戏也很高兴，那卖工作的也不是别人是他外甥女，外甥女儿子儿媳都在部队医院工作夫妻两工作都忙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前些日子写信回来想把老娘接去部队帮忙带孩子，他外甥女早年丧夫和儿子相依为命后面儿子成家立业了她自己也是做妇联工作的自然知道婆媳矛盾再加上自己还能动也不想给儿子添麻烦，即使儿子儿媳三番五次说接她过去她都拒绝了，这次是因为儿媳妇又怀上了家里家外的忙差点流产，她也就决定去帮忙了，可这工作也就难办了，不想便宜夫家毕竟那些年夫家没少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就决定卖掉，钱在手里心里不慌。
“好好好，要是成后天你带着钱来找我，我也不瞒着你，卖工作的是我亲外甥女她急着出门所以时间上可能会有点赶。现在也有几家人想买但是放心有我在肯定是优先你家的，但我们还是尽快把事情办了免得夜长梦多。”老校长说完方老虎就牵着程岁岁离开往家赶去。
程岁岁回头看了眼还在门口看着的他们离去的老校长，松开方老虎的手就往回跑去，跑到老校长的面前，学着大人的模样鞠了一躬；“谢谢校长爷爷。”
这可把老校长逗乐了，老校长揉了揉小姑娘的头：“乖崽。”方老虎懵懵的看着一老一小，老校长看一看方老虎又看了看程岁岁，“你生了两个好孩子。”方老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等方老虎到家的时候正是下工的时候，杨翠花一进门就看见躺在竹沙发上睡觉的两人，怒从心起，抄起门口的扫帚就往二人身上打去，睡梦中还在想着只睡二十分钟的两人连忙跳起来一看天都要擦黑了，说好的二十分钟变成了一半下午。、
“娘，不敢了，不敢了”
“娘，我们好好说”
院子里鸡飞狗跳的闹做一团，方老虎推开院门就见这一幕，连忙叫停这场追逐，叫周围看热闹的邻居别看了才抱起程岁岁拉着杨翠花进屋。
杨翠花喘着粗气进屋，瞧见跟进来的方玉和俞程，没好气的把扫帚往两人身上一丢，忙问方老虎：“孩他爹，怎么样了。”
“学校不缺老师，但是……”方老虎把今天下午老校长给他说的说了一遍，又问了问家里还有多少钱。
“上次俞程他爹给的一百一的聘礼加上我们那么多年攒的还有分家分的，家里只有两百零七块。”杨翠花越算越惊慌。
“吃过饭，你带点东西去你娘家那边借点，我先去给大队长送点东西把俞程的活安排了再去老宅找爹娘。”方老虎安排慌乱的妻子，又看了看懵逼女儿女婿，没好气道，“还不去热饭热菜，两个小兔崽子。”
方玉和俞程也很快缓了过来，去厨房热中午的饭菜，一副天塌下来爹娘顶着的鬼样子让方老虎看着也有点来气，方老虎又看了看身旁安静的小闺女，把今天小闺女的表现告诉了杨翠花。
杨翠花听罢开心得亲了小闺女好几口，“我们家岁妹就是个聪明的，一看就知道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吃过饭后，一家人兵分三路，岁妹和杨翠花去菜籽沟大队后边的花山大队今晚在姥姥家住，方老虎自己先去大队长家再去老宅，至于两个当事人就在家洗碗打扫卫生。
方玉和俞程洗完碗又洗漱后躺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说如果去公社上班爹应该会把自行车的使用权给我吧。”方玉对自行车的使用权表示很心动。
“你不会骑。”俞程很平静的陈述一个事实，对的，方玉不会骑自行车，别问为什么不学，因为她平衡不好摔了两次后方老虎就不愿意把自行车给她学了，怕把他的心肝宝贝甜蜜饯摔坏。
“但是我可以每天接送你上下班。”俞程又开口了，想想嘴角就控制不住的上翘，又可以偷懒了，嘻嘻。对于方玉去公社上班他是没想法的，他的条件在这摆着，是条龙都得给他盘着。
“你应该会跟奶碰面去喂猪,嘻嘻，虽然不晒不累但是绝对很臭，嘻嘻。”方玉闭着眼睛都知道方老虎的想法，想想俞程的小嫩脸上沾着猪粪的场面就想笑。喂猪可是个抢手活，队里上了年纪的没啥劳动力的爷爷奶奶可都对这活虎视眈眈，虽然这活工分少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还适合他们一群老人。
“有多臭？还敢嫌弃我？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俞程当机立断放下蒲扇挠起方玉咯吱窝。
“哈哈哈哈，别，哈哈哈哈哈，我错了，哈哈哈哈哈……”方玉被挠得满床打滚，滚着滚着屋里氛围就不对了，接着就是半夜无眠，只留下月亮羞答答得挂在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