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程岁岁在养猪场玩得很开心，虽然养猪场只有两个奶奶和她姐夫三个人，但是她还是还是玩得乐不思蜀。一会儿看看小猪一会儿吃着零嘴听奶奶们说八卦，总之一天下来很充实。
下工的时候还恋恋不舍的和方二奶和李三婆约定明天还要来，两位老人也对此表达了欢迎。
程岁岁被俞程牵着离开的时候不舍得一步三回头，俞程见状直接抱起小姨子就往家里冲，他是不想再带孩子了，虽然一天下来也没让他做啥但是就是提着一颗心生怕没照顾好小姨子。
“方玉，你要死放那么多油啊？”俞程背着程岁岁还没进院就听见杨翠花的咆哮。
一大一小相视而笑，然后蹑手蹑脚的走进院子。
厨房里杨翠花下工回来就听方老虎絮絮叨叨的告状，杨翠花回了一句“你自己惯的。”就进屋把在床上睡大觉的方玉拽起来去做饭。
杨翠花看着方玉倒油的手就挺疼，多少人家吃油都是拿沾油的布擦擦锅底就行了。
“多放点油好吃，今天庆祝一下。”方玉对于老娘的咆哮不以为然依旧我行我素。
“我能不知道多放点油好吃？家里一共就没多少油，看你败光了吃啥。”杨翠花一脸肉疼的锅。
“猜猜我是谁~”故作低沉的小奶音在杨翠花身后响起，杨翠花双眼被肉乎乎的小手遮住，“是不是俞程啊？”杨翠花故作不知。
“不对不对，再猜。”
“那就是岁岁？”
“嘻嘻嘻，不对不对~”
“那是谁呢？”杨翠花转过身去接过俞程怀里的程岁岁，“小坏蛋还敢闹你娘。”
母女两闹做一团，方玉见老娘没注意她，又往锅里舀了一勺油，和俞程挤眉弄眼。
等饭菜上桌杨翠花说起早上回娘家打听来的消息，也没听见哪家说丢钱，只听说花山大队和山头大队中间的山里有人在那设赌局被公安抓了现行。
说到这饭桌上的众人也就大概猜到那盒子钱应该就是那群人的哪只漏网之鱼趁乱藏的，其实也就是如此，花山大队的张麻子已经在山窝子找了昏头了。
此时此刻，张麻子还在山窝子的草笼里钻来钻去，要不是当时他下山的时候正巧撞见山下蹲守的公安，再加上那盒子实在不好藏只能把盒子扔在旁边的草笼子里谎称自己上山找娃，哪曾想就离开钱盒子两个小时的功夫钱盒子就找不到了，不由得嘴里骂的更脏了。
张麻子不知道的是当时公安很怀疑他，但是他随口扯的上山找娃刚好和刚刚这附近就有小孩声音对应再加上他两手空空帮他洗脱了嫌疑不然他现在已经吃上牢饭了。
听了杨翠花打听到的，大家也就放心了，杨翠花不断向众人嘱咐不准把钱盒子的事情说出去，万一漏网之鱼报复怎么办，赌徒可不是好惹的，看到家人表示明白了杨翠花也就放心了。
方玉刚好也把今天和方老虎说的以后程岁岁跟俞程去上工的事情说了出来。俞程只想说并不是很想接手这个老方家的心肝肝。
“别再小心翼翼的对岁岁，这样对她不好对家里也不好，我们这虽然是乡下但是现在的环境可不是乡下不乡下能保证的，而且岁岁也迟早要上学的，到时候连个伴都没有看你们怎么办。”方玉接着不紧不慢的说道：“而且岁岁跟俞程一起，爹也可以去上工，那个记分员的活也可以找大宝哥拿回来。”
杨翠花听大闺女前半句就有点意动，本来还有点犹豫但是听到后半句直接表示了支持。毕竟大房的大儿子方大宝接手自家男人记分员的活快一个月了，也不说还，那大嫂更是一副这本来就是方大宝的活的样子让人恶心的够呛，那活明明就是大队长照顾方老虎给安排的。
可不是谁身体不好都能有这轻巧工分又还可以的活的。这还得是因为方老虎是大队长老娘带大的，乡下有个说法说是体弱不太能活的孩子让年纪大有福气的老人带着就会沾上福气也就能长大了，所以方老虎差不多就是大队长他老娘带大的。
老太太对方老虎比自家孙子都亲，临终前都是不停的念叨当时还是村长的儿子要对方老虎多照顾些、自己最不放心的就是方老虎云云，后面大队长也不负老太太的嘱托给方老虎安排了记分员的活，他们家办事也是很方便，可不是谁的“贿赂”大队长都接受的。
“当时说好的就顶一个星期，岁岁现在早就好全乎了，他们家就是占便宜没边。”杨翠花撇撇嘴，“你自己和你大哥大嫂说，明天我可要看见你在地里，刚好岁岁以后跟着俞程，你也不用跟踩点一样来计分，搞得一天风风火火的。”眼刀子朝方老虎飞去，大有你不接受就完了的意思。
“知道了，一会儿就去老宅。”方老虎讪讪的笑了笑。
“知道就好，俞程以后岁岁跟着你也不用怎么管刚开始几天看着点就行等和其他孩子玩熟了也就不管了。”杨翠花刚刚瞧见大闺女说这件事的时候俞程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猜到女婿可能不太愿意。
“我是愿意带岁岁的，但就怕她磕到碰到的。”俞程连忙打预防针，这可是老方家的小心肝，万一伤到哪不说方老虎夫妻两个，就怕老宅那边的爷奶过来撕了他。
“这有啥，大队里哪个小孩不是磕磕碰碰的长大的。”杨翠花摆摆手道。
程岁岁竖着耳朵听着家里人的对话，知道以后都可以出去玩啦，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立马保证：“我会乖乖听姐夫话的。”
“听话就好。”方玉揉了揉妹妹的头，直到把她的小啾啾揉乱才停手。
程岁岁鼓着小脸看着姐姐，希望姐姐识相点道歉，可是没等来姐姐的道歉先等来了姐夫的罪恶之手。
俞程毫不犹豫捧起程岁岁红扑扑、肉嘟嘟的小脸开始蹂躏，还回头和方玉感叹：“小孩子的脸还挺好玩。“
“现在不玩等小孩长大了就玩不了了。”方玉连忙两口扒完饭选择加入战局。
方老虎和杨翠花看着孩子们玩闹忍不住笑，有什么比孩子们相亲相爱更让父母高兴的呢？
“还不快吃，吃了去老宅把事情办了。”杨翠花余光瞥见方老虎看着孩子们傻笑的样子就来气。
“知道了知道了，催什么催，又不是不去。”方老虎声音越来越小，手里的筷子动的越来越快，还没两分钟就放下碗出门：“我去老宅了。”
杨翠花见男人走了也放下空碗出门，只留下一句“方玉，等岁岁吃完你记得洗碗，我去村头耍会儿。” 就不见了人影。
……
方老虎到老宅的时候老宅刚刚吃完饭，家里人还在饭桌上聊着天，方家人看方老虎来了，连忙给他腾位置。
“岁岁呢？怎么不带过来。”王老太瞧了瞧二儿子身后没瞧见小孙女有点失望。
金招娣听见老太太这话暗暗撇了撇嘴，心想再怎么金贵还不是个丫头片子。
“方玉带着玩呢。”方老虎就当没看见大嫂的小动作，找了个板凳坐下，“岁岁大了，我和她娘就商量以后岁岁就让俞程带着开始接触人慢慢和其他小孩融到一起玩。”
“可以啊，那明天让三宝去找岁岁玩。”一旁的方小婶接话，她觉得小侄女是个有福气的，多和自家小儿子接触接触让自家小儿子也沾沾福气。
方九爷和王老太共育了三儿两女，大闺女嫁给了隔壁菜籽沟大队的赵家。小女儿就嫁给了队里的外来户。大房方大狼娶的是王老太娘家那边的远房亲戚金招娣，现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方大宝今年33现下育有一儿一女都在上小学，小儿子方二宝今年27离异带一娃。二房也就是方老虎家，三房方老鹰是幺子娶了镇上的姑娘李秀娟，两人现有两女一子，两个女儿是双胞胎方大妮和方小妮就嫁在了周边生产队，小儿子方三宝13岁小学五年级。
“马屁精。”金招娣自以为很小声的嘀咕。
李秀娟就坐在她旁边怎么会听不见，当即不高兴了：“嘿，大嫂，你怎么说话的。”
“我说啥了，我啥也没说。”金招娣见屋里众人看过了连忙起身收拾碗筷，外强中干的指挥她大孙女：“枣儿！你个死丫头片子，看不见你太爷们吃完了？还不快滚过来收碗。”
院子里玩的正开心的方枣一脸“又来了”的表情，默默放下手里的花绳去屋里帮忙收拾碗筷。
“老二，岁岁有人带，明天就回去继续上工吧。”方九爷抽了口旱烟，他知道自家老大媳妇的小心思，但家和万事兴，这件事他还是提出来比较合适。
金招娣在厨房里听见公爹的话很不高兴，但也不敢说什么来反驳，只能撇撇嘴，然后嘴里嘀嘀咕咕的。
“老大家的，你想说啥，大声点，别一天到晚嘀嘀咕咕的。”王老太一进屋就瞧见金招娣的死样子，不听都知道她在说些啥，“我和你爹还没死呢，轮得到你嘀嘀咕咕？”金招娣听见王老太的声音像只鹌鹑一样缩了缩脖子，也不敢在做多余的小动作。
方老虎听见厨房里的动静又瞧了眼老爹，连声好，说明天就去上工。
方九爷又问起今天方玉的工作弄得怎么样了，方老虎说了今天的情况，还没说完，就听见厨房里兵兵的声音。
“要死啊？！碗弄坏了把你卖了去买啊？”王老太听的正起劲呢，就听见厨房里的响动，不用问都知道是谁干的。
“爹娘，你们也太偏心了，为啥借钱给二弟去给方玉买工作？大宝二宝就得在地里刨食？”金招娣爆发了，她觉得公婆心都偏到咯吱窝了。看着金招娣的样子，方老狼和方老鹰还有李秀娟什么也没说，只是望着自家老爹不言语。
方九爷看着面前的闹剧，叹了口气，语气很失望：“老大老三，别说我偏心，老二家借20块钱就够买个工作，你们如果也差20块钱我也借。方玉的工作他们自己弄得，你们有本事也可以自己弄。一家人团结一心，我这是我从小就教你们的，看来你们没学会啊。”说完就回屋了，留下一家人各怀心思的低下头。
王老太扫了屋内众人一圈，朝金招娣那方向啐了一声，“该的你，把你们爹气到了，看你们怎么办。”
屋内方九爷见王老太进屋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瞧你这样，孩子们大了心思也不一样了，又不是小时候，他们都是当爷爷当外公的人了，有心思正常，谁不为了儿女？”王老太看的通透，浑不在意的给老伴分析。
“我怎么不知道呢？就是觉得不舒服。不然还是把老大老三也分出去吧，到时候兄弟情分磨没了反而不好。”方九爷询问老妻。
“分什么分，我们还没死呢！就想分家？是老大媳妇还是老三媳妇跟你说的？看我不去撕烂她的嘴！”王老太可不会分家，分家了谁管她和老伴可说不好，以前村里分家的老人可没几个过得好的，她看得真真得。
屋外众人听见屋里老娘/婆婆的话相顾无言，方老虎瞧着老宅的样子叹了口气，“那我就先回去了。”要是杨翠花在这高低仰天大笑，顺便给俞程一个大鸡腿，那个媳妇不想单过自己当家作主呢？
下工的时候还恋恋不舍的和方二奶和李三婆约定明天还要来，两位老人也对此表达了欢迎。
程岁岁被俞程牵着离开的时候不舍得一步三回头，俞程见状直接抱起小姨子就往家里冲，他是不想再带孩子了，虽然一天下来也没让他做啥但是就是提着一颗心生怕没照顾好小姨子。
“方玉，你要死放那么多油啊？”俞程背着程岁岁还没进院就听见杨翠花的咆哮。
一大一小相视而笑，然后蹑手蹑脚的走进院子。
厨房里杨翠花下工回来就听方老虎絮絮叨叨的告状，杨翠花回了一句“你自己惯的。”就进屋把在床上睡大觉的方玉拽起来去做饭。
杨翠花看着方玉倒油的手就挺疼，多少人家吃油都是拿沾油的布擦擦锅底就行了。
“多放点油好吃，今天庆祝一下。”方玉对于老娘的咆哮不以为然依旧我行我素。
“我能不知道多放点油好吃？家里一共就没多少油，看你败光了吃啥。”杨翠花一脸肉疼的锅。
“猜猜我是谁~”故作低沉的小奶音在杨翠花身后响起，杨翠花双眼被肉乎乎的小手遮住，“是不是俞程啊？”杨翠花故作不知。
“不对不对，再猜。”
“那就是岁岁？”
“嘻嘻嘻，不对不对~”
“那是谁呢？”杨翠花转过身去接过俞程怀里的程岁岁，“小坏蛋还敢闹你娘。”
母女两闹做一团，方玉见老娘没注意她，又往锅里舀了一勺油，和俞程挤眉弄眼。
等饭菜上桌杨翠花说起早上回娘家打听来的消息，也没听见哪家说丢钱，只听说花山大队和山头大队中间的山里有人在那设赌局被公安抓了现行。
说到这饭桌上的众人也就大概猜到那盒子钱应该就是那群人的哪只漏网之鱼趁乱藏的，其实也就是如此，花山大队的张麻子已经在山窝子找了昏头了。
此时此刻，张麻子还在山窝子的草笼里钻来钻去，要不是当时他下山的时候正巧撞见山下蹲守的公安，再加上那盒子实在不好藏只能把盒子扔在旁边的草笼子里谎称自己上山找娃，哪曾想就离开钱盒子两个小时的功夫钱盒子就找不到了，不由得嘴里骂的更脏了。
张麻子不知道的是当时公安很怀疑他，但是他随口扯的上山找娃刚好和刚刚这附近就有小孩声音对应再加上他两手空空帮他洗脱了嫌疑不然他现在已经吃上牢饭了。
听了杨翠花打听到的，大家也就放心了，杨翠花不断向众人嘱咐不准把钱盒子的事情说出去，万一漏网之鱼报复怎么办，赌徒可不是好惹的，看到家人表示明白了杨翠花也就放心了。
方玉刚好也把今天和方老虎说的以后程岁岁跟俞程去上工的事情说了出来。俞程只想说并不是很想接手这个老方家的心肝肝。
“别再小心翼翼的对岁岁，这样对她不好对家里也不好，我们这虽然是乡下但是现在的环境可不是乡下不乡下能保证的，而且岁岁也迟早要上学的，到时候连个伴都没有看你们怎么办。”方玉接着不紧不慢的说道：“而且岁岁跟俞程一起，爹也可以去上工，那个记分员的活也可以找大宝哥拿回来。”
杨翠花听大闺女前半句就有点意动，本来还有点犹豫但是听到后半句直接表示了支持。毕竟大房的大儿子方大宝接手自家男人记分员的活快一个月了，也不说还，那大嫂更是一副这本来就是方大宝的活的样子让人恶心的够呛，那活明明就是大队长照顾方老虎给安排的。
可不是谁身体不好都能有这轻巧工分又还可以的活的。这还得是因为方老虎是大队长老娘带大的，乡下有个说法说是体弱不太能活的孩子让年纪大有福气的老人带着就会沾上福气也就能长大了，所以方老虎差不多就是大队长他老娘带大的。
老太太对方老虎比自家孙子都亲，临终前都是不停的念叨当时还是村长的儿子要对方老虎多照顾些、自己最不放心的就是方老虎云云，后面大队长也不负老太太的嘱托给方老虎安排了记分员的活，他们家办事也是很方便，可不是谁的“贿赂”大队长都接受的。
“当时说好的就顶一个星期，岁岁现在早就好全乎了，他们家就是占便宜没边。”杨翠花撇撇嘴，“你自己和你大哥大嫂说，明天我可要看见你在地里，刚好岁岁以后跟着俞程，你也不用跟踩点一样来计分，搞得一天风风火火的。”眼刀子朝方老虎飞去，大有你不接受就完了的意思。
“知道了，一会儿就去老宅。”方老虎讪讪的笑了笑。
“知道就好，俞程以后岁岁跟着你也不用怎么管刚开始几天看着点就行等和其他孩子玩熟了也就不管了。”杨翠花刚刚瞧见大闺女说这件事的时候俞程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猜到女婿可能不太愿意。
“我是愿意带岁岁的，但就怕她磕到碰到的。”俞程连忙打预防针，这可是老方家的小心肝，万一伤到哪不说方老虎夫妻两个，就怕老宅那边的爷奶过来撕了他。
“这有啥，大队里哪个小孩不是磕磕碰碰的长大的。”杨翠花摆摆手道。
程岁岁竖着耳朵听着家里人的对话，知道以后都可以出去玩啦，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立马保证：“我会乖乖听姐夫话的。”
“听话就好。”方玉揉了揉妹妹的头，直到把她的小啾啾揉乱才停手。
程岁岁鼓着小脸看着姐姐，希望姐姐识相点道歉，可是没等来姐姐的道歉先等来了姐夫的罪恶之手。
俞程毫不犹豫捧起程岁岁红扑扑、肉嘟嘟的小脸开始蹂躏，还回头和方玉感叹：“小孩子的脸还挺好玩。“
“现在不玩等小孩长大了就玩不了了。”方玉连忙两口扒完饭选择加入战局。
方老虎和杨翠花看着孩子们玩闹忍不住笑，有什么比孩子们相亲相爱更让父母高兴的呢？
“还不快吃，吃了去老宅把事情办了。”杨翠花余光瞥见方老虎看着孩子们傻笑的样子就来气。
“知道了知道了，催什么催，又不是不去。”方老虎声音越来越小，手里的筷子动的越来越快，还没两分钟就放下碗出门：“我去老宅了。”
杨翠花见男人走了也放下空碗出门，只留下一句“方玉，等岁岁吃完你记得洗碗，我去村头耍会儿。” 就不见了人影。
……
方老虎到老宅的时候老宅刚刚吃完饭，家里人还在饭桌上聊着天，方家人看方老虎来了，连忙给他腾位置。
“岁岁呢？怎么不带过来。”王老太瞧了瞧二儿子身后没瞧见小孙女有点失望。
金招娣听见老太太这话暗暗撇了撇嘴，心想再怎么金贵还不是个丫头片子。
“方玉带着玩呢。”方老虎就当没看见大嫂的小动作，找了个板凳坐下，“岁岁大了，我和她娘就商量以后岁岁就让俞程带着开始接触人慢慢和其他小孩融到一起玩。”
“可以啊，那明天让三宝去找岁岁玩。”一旁的方小婶接话，她觉得小侄女是个有福气的，多和自家小儿子接触接触让自家小儿子也沾沾福气。
方九爷和王老太共育了三儿两女，大闺女嫁给了隔壁菜籽沟大队的赵家。小女儿就嫁给了队里的外来户。大房方大狼娶的是王老太娘家那边的远房亲戚金招娣，现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方大宝今年33现下育有一儿一女都在上小学，小儿子方二宝今年27离异带一娃。二房也就是方老虎家，三房方老鹰是幺子娶了镇上的姑娘李秀娟，两人现有两女一子，两个女儿是双胞胎方大妮和方小妮就嫁在了周边生产队，小儿子方三宝13岁小学五年级。
“马屁精。”金招娣自以为很小声的嘀咕。
李秀娟就坐在她旁边怎么会听不见，当即不高兴了：“嘿，大嫂，你怎么说话的。”
“我说啥了，我啥也没说。”金招娣见屋里众人看过了连忙起身收拾碗筷，外强中干的指挥她大孙女：“枣儿！你个死丫头片子，看不见你太爷们吃完了？还不快滚过来收碗。”
院子里玩的正开心的方枣一脸“又来了”的表情，默默放下手里的花绳去屋里帮忙收拾碗筷。
“老二，岁岁有人带，明天就回去继续上工吧。”方九爷抽了口旱烟，他知道自家老大媳妇的小心思，但家和万事兴，这件事他还是提出来比较合适。
金招娣在厨房里听见公爹的话很不高兴，但也不敢说什么来反驳，只能撇撇嘴，然后嘴里嘀嘀咕咕的。
“老大家的，你想说啥，大声点，别一天到晚嘀嘀咕咕的。”王老太一进屋就瞧见金招娣的死样子，不听都知道她在说些啥，“我和你爹还没死呢，轮得到你嘀嘀咕咕？”金招娣听见王老太的声音像只鹌鹑一样缩了缩脖子，也不敢在做多余的小动作。
方老虎听见厨房里的动静又瞧了眼老爹，连声好，说明天就去上工。
方九爷又问起今天方玉的工作弄得怎么样了，方老虎说了今天的情况，还没说完，就听见厨房里兵兵的声音。
“要死啊？！碗弄坏了把你卖了去买啊？”王老太听的正起劲呢，就听见厨房里的响动，不用问都知道是谁干的。
“爹娘，你们也太偏心了，为啥借钱给二弟去给方玉买工作？大宝二宝就得在地里刨食？”金招娣爆发了，她觉得公婆心都偏到咯吱窝了。看着金招娣的样子，方老狼和方老鹰还有李秀娟什么也没说，只是望着自家老爹不言语。
方九爷看着面前的闹剧，叹了口气，语气很失望：“老大老三，别说我偏心，老二家借20块钱就够买个工作，你们如果也差20块钱我也借。方玉的工作他们自己弄得，你们有本事也可以自己弄。一家人团结一心，我这是我从小就教你们的，看来你们没学会啊。”说完就回屋了，留下一家人各怀心思的低下头。
王老太扫了屋内众人一圈，朝金招娣那方向啐了一声，“该的你，把你们爹气到了，看你们怎么办。”
屋内方九爷见王老太进屋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瞧你这样，孩子们大了心思也不一样了，又不是小时候，他们都是当爷爷当外公的人了，有心思正常，谁不为了儿女？”王老太看的通透，浑不在意的给老伴分析。
“我怎么不知道呢？就是觉得不舒服。不然还是把老大老三也分出去吧，到时候兄弟情分磨没了反而不好。”方九爷询问老妻。
“分什么分，我们还没死呢！就想分家？是老大媳妇还是老三媳妇跟你说的？看我不去撕烂她的嘴！”王老太可不会分家，分家了谁管她和老伴可说不好，以前村里分家的老人可没几个过得好的，她看得真真得。
屋外众人听见屋里老娘/婆婆的话相顾无言，方老虎瞧着老宅的样子叹了口气，“那我就先回去了。”要是杨翠花在这高低仰天大笑，顺便给俞程一个大鸡腿，那个媳妇不想单过自己当家作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