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勺掉在瓷砖上，竟然坚强的没有碎。
在地上打了个旋，咕噜噜地。
在两个人的空间里，声音显得更加清脆，还有一丝的滑稽感。
一声轻笑打破尴尬的气氛，余潭准笑着走过来，捡起地上的瓷勺，又放进洗碗机里。
轻语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怎么回事，这么突然，它就从手里滑出去了。
而且还坚强的没断，多么不可思议。
轻语垂下眼，说了声“谢谢。”
“.....”
没有听到应答。
等到所有的碗碟都放进了洗碗机，轻语才松了一口气。
万幸，中间再没出现什么意外。
一切收拾完毕，轻语看着余潭准俯身在水龙头旁洗手。
伸出的手臂黝黑但又有力量感。
想到他在饭桌上说，自己现在在镇上救援队工作，这黝黑的皮肤应该就是在那里晒出来的。
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清不清楚饭馆转让的事情。
“洗手吗？”一双手臂从轻语眼前滑过。
余潭准正拿着一条毛巾擦着手，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
仔细看，眼角微微上扬，黝黑的皮肤也遮挡不住帅气。
轻语移开眼睛，点点头，向前两步，站在洗手台前，慢慢的打着肥皂。
肥皂滑腻，几次都差点从她手里逃脱，但都被她紧紧攥住了。
冲掉泡沫，又冲洗了几遍。
才转身，伸手想去拿毛巾，一条更长的胳膊伸到她面前，替她取下——
余潭准在一旁摆放杂物，没有出去。
轻语不想在没确定的情况下，让更多人知道自己想开饭店，到时候做不成，反而打扰了大家。
她走到厨房门口，向门外看了两眼，确定几个人都在客厅聊天，没人注意这边。
轻语推上厨房门，听到关门声余潭准看过来——
轻语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别说话，余潭准带笑的眼睛微微眯起，跟着她点点头。
像只和她一起做坏事的小狐狸。
轻语走过去，蹲在他的身边。
余潭准摆摆手，示意她起来，并轻声说：“有什么话起来说，蹲着不舒服。”
对于他的上道，轻语很欣慰。
借着他的手臂站起来，两个人靠在洗手台前，距离很近，轻语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和衣服上洗衣液的清香。
轻语轻咳一声，默默往后退了半步，才开口。
“小叔叔...”
一句小叔叔还没喊完，轻语看到原本还笑眯眯的余潭准眼角抽了两下。
额，不喜欢听吗？
一时之间轻语有这样的感觉，余潭准貌似不喜欢这个称呼。
可当年，明明是他在特意指出来，他是她的小叔叔。
轻语没再想，接着说：“咱镇子上是不是有家饭店准备转让？”
余潭准眼睛下垂，停顿了几分钟才开口。
平日清朗的声音反而因为现在压着声线，显出几分低沉。
他说：“是有一家。”
轻语点点头，轻声说：“是不是海边街角的那一家，我想接手？”
她打算一句话直接点明，省的再绕来绕去。
...这次余潭准停顿的时间更长，而且不再垂着眼，直接看着她。
几分钟后，他说：“那位置算不上好，你想好了吗？”
“......”
余潭准问她想好了吗，还点出那个位置不好。
轻语默默的点头。
那个位置不好她早已知道，主要是这个想好了吗。
要是刚回来那会这样问她，她可能会犹豫。
但是在家乡镇子上呆了一个多月，轻语也看到了家乡的发展。
而且经过这一个月的摆摊生活。
无论是卖玩偶，还是卖烧烤，都还可以。
凭借自己的双手干活，再有家乡旅游业的发展助力，轻语还是有点信心的。
只是从来没开过店，不知道费用多少，需要什么流程。
虽然之前她也在网上查询过开店攻略。
但放在实际中，操作起来还是不太一样。
她这才决定先找余潭准问问。
余潭准也点点头，向后靠了一下，说：“你手艺确实很好——”
手艺很好，听到他说，轻语心下一动。
又听他说：“但那个饭馆租金也不低。”
听他说这话，轻语心下了然。
饭馆位置不好，面积也小，房租还不低，胜算不大。
“......”
她低下头，一时没有说话。
来问余潭准就是想问问房租怎么样，现在他都说不低，轻语心里也打起了鼓。
几分钟后，轻语对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对他道了句谢。
上前两步，手搭在门把上，打算拧开门。
没想到被一条手臂拦下，手臂黝黑，轻语抬头，和余潭准对上视线——
貌似不习惯和她这样对视，余潭准愣了半秒，视线移向一边。
在他转动的时候，轻语似乎还看到了他瞳孔的颤动。
余潭准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示意有话对她说。
和她拉开一点距离后，余潭准说：“你真想在那里开店？”
“......”
轻语默然，也没有什么真的想，或者一定要在那里开。
但是他们这个镇子位置好的门店都没有空余的，只有那一个。
要说起来，算是她真的想开个店。
在哪里无所谓。
轻语摇摇头，说：“想开店，但在哪里开都行，主要是租金——”
余潭准听她说完，点点头。
身后的水龙头没有关紧，滴答水滴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
轻语转身，想把水龙头拧紧，就听到余潭准说：“我出钱，你开店吧。”
“......”
轻语手上动作一顿，缓慢的转头。
我出钱，你开店吧。
余潭准低着头，没有看她，只是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
“收益你七我三，赔了我负责。”他抬起头看着轻语，眉角上扬，肆意轻狂。
恍惚间，轻语似乎看到了当年落海后醒来，看到余潭准的样子。
那时他坐在窗台边，夕阳笼罩在他的身上，镀了一层金光。
死里逃生的轻语，醒来后的一刻，就看到了生命的气息。
轻语晃了眼，半天没回过神。
- -
厨房空间本来就不大，两个人不想靠近，这时也靠得很近。
潭准呼吸间都是夏轻语的气息，隐约的还能感受到她呼吸的节奏。
一呼一吸间，自己都不由自主地跟着她呼吸。
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两人呼吸达到了同步。
看到她关门时，潭准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也任由她关上。
看着她蹲下，欲言又止的模样，应该是有话想说，但一堆杂物前，他不想让她也蹲在这里。
起来后又听到她问饭馆的事情。
原来她想开个饭馆。
他愿意做她的基石，出钱，出力。
- -
“滴答”又一滴水滴落下，正好落在轻语的手上。
轻语回过神，低头看着湿润的水滴滑过手腕，留下一道水痕。
原来水龙头还没有关紧。
她抿了抿嘴角，说：“小叔叔，你认真的吗？”
抬起头，正好对上余潭准的视线，心跳乱了两拍。
这时余潭准轻扬的眉角已经放下来，听轻语问他，又挑了一下。
他盯着轻语，忽然眯起了双眼，眼角弯弯的，像只狐狸。
看他这个样子，轻语顿感泄气，乱跳的心也恢复了原状。
累不累啊，又耍她，都多大的人了。
轻语想扭头就走，但想到毕竟是自己来问他的，还是忍住了。
毕竟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这样。
拧开水龙头，带着凉意的清水拂过燥热的皮肤，也让她恢复了些清醒。
转头想拿毛巾，没想到早有人送过来。
余潭准把毛巾递给她，退后了一步，说：“认真的。”
“......”
轻语看着他，很想把毛巾甩到他脸上。
认真个屁。
直到他盯着她的眼睛，又说了一遍。
他说：“真的。”
- -
轻语攥着毛巾，心里起伏不定。
对于余潭准，自己从感激到喜欢再到被拒绝。
最后两人回归了亲戚的关系。
她是他的小侄女，他是她的小叔叔。
少女时代的轻语对他动过心，时隔多年，也说不清当时的心动是出于感激还是喜欢。
轻语向前一步，她个子不高，只到与潭准的胸口。
她仰着头看着他，说：“为什么？”
为什么。
当年没问出口的为什么，现在问了出了，只是问题早已不同。
余潭准任由她看着，没有说话。
轻语忽然觉得自己知道了些什么，她退后一步，看着余潭准。
眼睛学着他一样眯着笑了下，说：“是余奶奶给你说过要帮我吧？”
话一出口，轻语感觉心中轻快了不少。
“......”
余潭准还是没说话，眼睛下垂。
她确信了自己想法，笑着说：“是吧，小叔叔。”
轻语看到她小叔叔扯了下嘴角，说：“嗯，说过。”
饭馆的事情敲定，两个人合作。
余潭准出钱，轻语出技术。
租房的事情也交给余潭准搞定了，轻语则负责准备菜式和用品。
一切准备好，也过去了一个星期。
饭馆开业的前一天，轻语专门做了余奶奶最喜欢吃的虾滑，送去她家。
在那天厨房密谈时，两人事先商量好了，在饭馆没开业前先不要透露出去。
轻语怕做不成，惹得大家先高兴一场空。
至于余潭准，她不知道为什么。
余奶奶见到轻语过来，很高兴，又看到她拿的东西，责怪她做这些麻烦干什么。
轻语笑笑，和余奶奶一起进屋。
她知道老太太这是在心疼她。
轻语把虾滑放在桌上，进厨房拿碗。
余奶奶自己在家，吃饭经常不准时，每次轻语做了饭，都会给她送点或者叫她一起去吃。
以前余奶奶关照他们姐弟二人，现在也是她要关照余奶奶的时候了。
盖子掀开，嫩白的鱼丸浮在上面，汤水清澈，泛着几点油星。
这个鱼丸轻语是用在市场买来的鳗鱼做的。
鳗鱼肉厚，刺少，味道鲜美。
用来清蒸，红烧，做汤都可以。
之所以做成鱼丸，还是前两天和余奶奶一起吃饭时。余奶奶提到自己以前吃过用鳗鱼做的丸子，但现在没有见过了。
轻语这才试着做了下，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鱼丸嫩滑弹牙，余奶奶尝了一口，赞不绝口，连说有以前的味道。
轻语也盛了一碗，尝了一口。
确实比其他鱼肉做的鱼丸好吃，更加有嚼劲。
鱼丸吞进喉咙，往下滑进食道，轻语一手拿着勺子，喝了口汤，果然也很鲜美。
汤底只用了鳗鱼骨头，简单熬成，放了葱花香菜做点缀。
轻语放下勺子，抬头，看着余奶奶。
深吸了口，做了下准备，刚想开口，客厅的门帘一阵“哗啦”作响。
一个人撩开帘子，进来。
......
在地上打了个旋，咕噜噜地。
在两个人的空间里，声音显得更加清脆，还有一丝的滑稽感。
一声轻笑打破尴尬的气氛，余潭准笑着走过来，捡起地上的瓷勺，又放进洗碗机里。
轻语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怎么回事，这么突然，它就从手里滑出去了。
而且还坚强的没断，多么不可思议。
轻语垂下眼，说了声“谢谢。”
“.....”
没有听到应答。
等到所有的碗碟都放进了洗碗机，轻语才松了一口气。
万幸，中间再没出现什么意外。
一切收拾完毕，轻语看着余潭准俯身在水龙头旁洗手。
伸出的手臂黝黑但又有力量感。
想到他在饭桌上说，自己现在在镇上救援队工作，这黝黑的皮肤应该就是在那里晒出来的。
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清不清楚饭馆转让的事情。
“洗手吗？”一双手臂从轻语眼前滑过。
余潭准正拿着一条毛巾擦着手，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
仔细看，眼角微微上扬，黝黑的皮肤也遮挡不住帅气。
轻语移开眼睛，点点头，向前两步，站在洗手台前，慢慢的打着肥皂。
肥皂滑腻，几次都差点从她手里逃脱，但都被她紧紧攥住了。
冲掉泡沫，又冲洗了几遍。
才转身，伸手想去拿毛巾，一条更长的胳膊伸到她面前，替她取下——
余潭准在一旁摆放杂物，没有出去。
轻语不想在没确定的情况下，让更多人知道自己想开饭店，到时候做不成，反而打扰了大家。
她走到厨房门口，向门外看了两眼，确定几个人都在客厅聊天，没人注意这边。
轻语推上厨房门，听到关门声余潭准看过来——
轻语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别说话，余潭准带笑的眼睛微微眯起，跟着她点点头。
像只和她一起做坏事的小狐狸。
轻语走过去，蹲在他的身边。
余潭准摆摆手，示意她起来，并轻声说：“有什么话起来说，蹲着不舒服。”
对于他的上道，轻语很欣慰。
借着他的手臂站起来，两个人靠在洗手台前，距离很近，轻语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和衣服上洗衣液的清香。
轻语轻咳一声，默默往后退了半步，才开口。
“小叔叔...”
一句小叔叔还没喊完，轻语看到原本还笑眯眯的余潭准眼角抽了两下。
额，不喜欢听吗？
一时之间轻语有这样的感觉，余潭准貌似不喜欢这个称呼。
可当年，明明是他在特意指出来，他是她的小叔叔。
轻语没再想，接着说：“咱镇子上是不是有家饭店准备转让？”
余潭准眼睛下垂，停顿了几分钟才开口。
平日清朗的声音反而因为现在压着声线，显出几分低沉。
他说：“是有一家。”
轻语点点头，轻声说：“是不是海边街角的那一家，我想接手？”
她打算一句话直接点明，省的再绕来绕去。
...这次余潭准停顿的时间更长，而且不再垂着眼，直接看着她。
几分钟后，他说：“那位置算不上好，你想好了吗？”
“......”
余潭准问她想好了吗，还点出那个位置不好。
轻语默默的点头。
那个位置不好她早已知道，主要是这个想好了吗。
要是刚回来那会这样问她，她可能会犹豫。
但是在家乡镇子上呆了一个多月，轻语也看到了家乡的发展。
而且经过这一个月的摆摊生活。
无论是卖玩偶，还是卖烧烤，都还可以。
凭借自己的双手干活，再有家乡旅游业的发展助力，轻语还是有点信心的。
只是从来没开过店，不知道费用多少，需要什么流程。
虽然之前她也在网上查询过开店攻略。
但放在实际中，操作起来还是不太一样。
她这才决定先找余潭准问问。
余潭准也点点头，向后靠了一下，说：“你手艺确实很好——”
手艺很好，听到他说，轻语心下一动。
又听他说：“但那个饭馆租金也不低。”
听他说这话，轻语心下了然。
饭馆位置不好，面积也小，房租还不低，胜算不大。
“......”
她低下头，一时没有说话。
来问余潭准就是想问问房租怎么样，现在他都说不低，轻语心里也打起了鼓。
几分钟后，轻语对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对他道了句谢。
上前两步，手搭在门把上，打算拧开门。
没想到被一条手臂拦下，手臂黝黑，轻语抬头，和余潭准对上视线——
貌似不习惯和她这样对视，余潭准愣了半秒，视线移向一边。
在他转动的时候，轻语似乎还看到了他瞳孔的颤动。
余潭准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示意有话对她说。
和她拉开一点距离后，余潭准说：“你真想在那里开店？”
“......”
轻语默然，也没有什么真的想，或者一定要在那里开。
但是他们这个镇子位置好的门店都没有空余的，只有那一个。
要说起来，算是她真的想开个店。
在哪里无所谓。
轻语摇摇头，说：“想开店，但在哪里开都行，主要是租金——”
余潭准听她说完，点点头。
身后的水龙头没有关紧，滴答水滴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
轻语转身，想把水龙头拧紧，就听到余潭准说：“我出钱，你开店吧。”
“......”
轻语手上动作一顿，缓慢的转头。
我出钱，你开店吧。
余潭准低着头，没有看她，只是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
“收益你七我三，赔了我负责。”他抬起头看着轻语，眉角上扬，肆意轻狂。
恍惚间，轻语似乎看到了当年落海后醒来，看到余潭准的样子。
那时他坐在窗台边，夕阳笼罩在他的身上，镀了一层金光。
死里逃生的轻语，醒来后的一刻，就看到了生命的气息。
轻语晃了眼，半天没回过神。
- -
厨房空间本来就不大，两个人不想靠近，这时也靠得很近。
潭准呼吸间都是夏轻语的气息，隐约的还能感受到她呼吸的节奏。
一呼一吸间，自己都不由自主地跟着她呼吸。
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两人呼吸达到了同步。
看到她关门时，潭准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也任由她关上。
看着她蹲下，欲言又止的模样，应该是有话想说，但一堆杂物前，他不想让她也蹲在这里。
起来后又听到她问饭馆的事情。
原来她想开个饭馆。
他愿意做她的基石，出钱，出力。
- -
“滴答”又一滴水滴落下，正好落在轻语的手上。
轻语回过神，低头看着湿润的水滴滑过手腕，留下一道水痕。
原来水龙头还没有关紧。
她抿了抿嘴角，说：“小叔叔，你认真的吗？”
抬起头，正好对上余潭准的视线，心跳乱了两拍。
这时余潭准轻扬的眉角已经放下来，听轻语问他，又挑了一下。
他盯着轻语，忽然眯起了双眼，眼角弯弯的，像只狐狸。
看他这个样子，轻语顿感泄气，乱跳的心也恢复了原状。
累不累啊，又耍她，都多大的人了。
轻语想扭头就走，但想到毕竟是自己来问他的，还是忍住了。
毕竟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这样。
拧开水龙头，带着凉意的清水拂过燥热的皮肤，也让她恢复了些清醒。
转头想拿毛巾，没想到早有人送过来。
余潭准把毛巾递给她，退后了一步，说：“认真的。”
“......”
轻语看着他，很想把毛巾甩到他脸上。
认真个屁。
直到他盯着她的眼睛，又说了一遍。
他说：“真的。”
- -
轻语攥着毛巾，心里起伏不定。
对于余潭准，自己从感激到喜欢再到被拒绝。
最后两人回归了亲戚的关系。
她是他的小侄女，他是她的小叔叔。
少女时代的轻语对他动过心，时隔多年，也说不清当时的心动是出于感激还是喜欢。
轻语向前一步，她个子不高，只到与潭准的胸口。
她仰着头看着他，说：“为什么？”
为什么。
当年没问出口的为什么，现在问了出了，只是问题早已不同。
余潭准任由她看着，没有说话。
轻语忽然觉得自己知道了些什么，她退后一步，看着余潭准。
眼睛学着他一样眯着笑了下，说：“是余奶奶给你说过要帮我吧？”
话一出口，轻语感觉心中轻快了不少。
“......”
余潭准还是没说话，眼睛下垂。
她确信了自己想法，笑着说：“是吧，小叔叔。”
轻语看到她小叔叔扯了下嘴角，说：“嗯，说过。”
饭馆的事情敲定，两个人合作。
余潭准出钱，轻语出技术。
租房的事情也交给余潭准搞定了，轻语则负责准备菜式和用品。
一切准备好，也过去了一个星期。
饭馆开业的前一天，轻语专门做了余奶奶最喜欢吃的虾滑，送去她家。
在那天厨房密谈时，两人事先商量好了，在饭馆没开业前先不要透露出去。
轻语怕做不成，惹得大家先高兴一场空。
至于余潭准，她不知道为什么。
余奶奶见到轻语过来，很高兴，又看到她拿的东西，责怪她做这些麻烦干什么。
轻语笑笑，和余奶奶一起进屋。
她知道老太太这是在心疼她。
轻语把虾滑放在桌上，进厨房拿碗。
余奶奶自己在家，吃饭经常不准时，每次轻语做了饭，都会给她送点或者叫她一起去吃。
以前余奶奶关照他们姐弟二人，现在也是她要关照余奶奶的时候了。
盖子掀开，嫩白的鱼丸浮在上面，汤水清澈，泛着几点油星。
这个鱼丸轻语是用在市场买来的鳗鱼做的。
鳗鱼肉厚，刺少，味道鲜美。
用来清蒸，红烧，做汤都可以。
之所以做成鱼丸，还是前两天和余奶奶一起吃饭时。余奶奶提到自己以前吃过用鳗鱼做的丸子，但现在没有见过了。
轻语这才试着做了下，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鱼丸嫩滑弹牙，余奶奶尝了一口，赞不绝口，连说有以前的味道。
轻语也盛了一碗，尝了一口。
确实比其他鱼肉做的鱼丸好吃，更加有嚼劲。
鱼丸吞进喉咙，往下滑进食道，轻语一手拿着勺子，喝了口汤，果然也很鲜美。
汤底只用了鳗鱼骨头，简单熬成，放了葱花香菜做点缀。
轻语放下勺子，抬头，看着余奶奶。
深吸了口，做了下准备，刚想开口，客厅的门帘一阵“哗啦”作响。
一个人撩开帘子，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