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林星遇自然睡的就是秦九瑜的房间。
房间不算大，但是布置得很温馨，家具和装饰的颜色都是选的清新的浅色。
他对于别人的私人空间向来是不感兴趣的，可房间的主人是秦九瑜，是他的妻子，是他喜欢的人。
他迫不及待地想了解更多。
林星遇围着卧室转了一圈，细细打量着每一处，最后在书桌前站定。桌子上的东西不多，除了几个小巧精致的摆件，吸引他注意力的就是一个黑色边框的相框和旁边的相册簿。
他没有着急拿相册簿，反而举着相框端详了一会，眼眸微微弯起。
照片上是秦九瑜和外婆的合照。
里面的女孩，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估计是大学暑假回来拍的。
手指轻抚着女孩的脸，他心想着：这么早就已经是拍照秒变严肃小古板了吗？
放下相框，拿起相册簿。
翻开前几页，都是秦九瑜幼年的照片，出生到一两岁。照片里的小宝宝圆嘟嘟的，看起来很可爱。
再往后翻，年纪稍微大点，大概是五六岁的模样。女孩穿着花裙子，扎着双马尾，脸上有点婴儿肥，圆溜溜的眼睛弯成月牙，手机傻乎乎地比着剪刀手，冲着摄像头笑得灿烂。
“这个时候多好，不知愁的年纪。”
林星遇浅笑着感慨，有点遗憾错过她这么可爱的年纪。
他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往下翻页。
不知道是不是她长大了点，不爱拍照，后面的照片数量明显少了很多，她幼态的圆润小脸渐渐变得清丽脱俗，脸上的表情渐渐和桌面上的照片重合，再然后变成此刻他眼熟的模样。
林星遇看得心里发闷，呼啦几下就将剩下的照片翻完。
他走进露天阳台，在落地秋千坐下，长长舒了口浊气。
卧室相邻，加上隔壁窗户未关严实，祖孙俩的声音就透过窗帘传出来了。
声音很低、很含糊，几乎听不清她们的话。
不知道谁说了什么，两人齐齐笑起来，林星遇听着声音，也跟着勾起嘴角。
他望着旁边的阳台，小声说了句“晚安”，就准备回房睡觉了。
他睡得很沉，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有秦九瑜。
他梦见小小的秦九瑜低着头站在一群小孩中间，任由他们推搡着。
他梦见小小的秦九瑜眼含热泪，一下下用力梳着被口香糖粘住的头发。
他梦见小小的秦九瑜顶着被剪坏的短发，笑着说没关系，然后下一秒躲进被窝里偷偷哭泣。
心口的酸涩感渐重，最后压得他直接醒过来。
夜色如墨，林星遇盯着黑漆漆的虚空，回想着自己幸福无忧的童年，忽然意识到，并不是所有人的童年都是快乐的。
他的九瑜，就没有那么幸运。
*
一墙之隔的秦九瑜，与他的情况相反，一夜好眠。
早晨，她在一阵鸡鸣声中醒过来。继续躺了几分钟，秦九瑜不甘愿地睁开眼睛，翻身扑在被子上，深深呼吸了一下——
暖洋洋的，带着阳光的味道。
门开传来拧把手的动静，秦九瑜抬手将被子一扯，遮住腰线以下的风光。
走进来的是外婆。刚关门转身，她就看见自家外孙女睁着大眼睛看着她。
她拿着自己要的东西，走到床边拍了下被窝，“小懒虫，醒了就快起来，待会吃早饭了。”
“好，”秦九瑜应了一声，从床上爬起，原本垂在腰间的裙摆跟着落下，稳稳停在膝上两公分，“外婆，我们早上吃什么？”
“甜豆花，油条，豆浆，包子，都是你喜欢的，小林买回来有一会儿了。”
“啊？那么早啊？现在才......”秦九瑜看了眼手机，“才七点三十几啊。”
“可不是吗，小林人勤快，对你还上心，”外婆坐在床边，语气里净是满意，“我瞧着不错，你没挑错人。”
“好了，外婆，你从昨天开始就在夸他，他哪有那么好啊，你没完没了夸。”秦九瑜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还偏偏要装作一副嫌弃的模样。
外婆羞她：“那昨个晚上，是谁拉着我，紧张兮兮地问我觉得小林怎么样？”
秦九瑜背过身，傲娇地说：“那我也只是问你他怎么样，也没让你夸他啊！”
“也是，这些不能说明什么，”外婆附和道，声音变得严肃，“我还是不能随便下判断，还得继续考察小林才是。”
“外婆——”秦九瑜一听外婆变了口风，人也着急了，忙转过来拉住她。
这一看，老太太满面笑容，哪有嘴里的严肃意思？
分明是故意捉弄她。
“外婆，你怎么这样，讨厌！”警报解除，秦九瑜娇嗔一声，头靠在外婆怀里撒娇。
外婆摸着她的头发，感慨道：“傻丫头，只要你喜欢，他也对你好，我就放心了。”
秦九瑜将她搂得更紧了，声音坚定，“外婆，你放心吧，他对我很好，我们会很幸福的。”
“嗯，外婆在呢，他欺负你，你就回家。”时间过得好快，当初还被她抱在怀里的小丫头，一下就长大嫁人了，真是舍不得。
秦九瑜觉得现在氛围好像忽然煽情起来了，有些不习惯，借口出去透透气：“外婆，我出去看看他在做什么。”
外婆反问：“就这么去？”
秦九瑜：“......”
她这样有什么问题吗？
在秦九瑜疑惑的眼神中，外婆隔空在她身上指了指，“头发凌乱，脸也不洗，真就一点形象也不要了？”
秦九瑜瞬间脸红，轻哼一声，嘴硬道：“谁说的，我正要去洗漱呢。”
*
洗漱完，换好衣服，秦九瑜又对着镜子照了好几遍，确认没有纰漏之后，才走出房门。
早餐一向在后院凉棚吃的，她便径直走过去。
一眼看到外婆坐在昨天她坐过的位置，林星遇却不在棚下。
环顾一周，最后在角落里看到他的身影。
他站在栅栏外，手臂一扬，做出扔东西的动作，随即几只五彩斑斓的公鸡扑上去，争抢吃食。
秦九瑜走到他身边，问：“你在喂什么？”
林星遇摊开掌心，露出几颗晒干的玉米粒，“要一起吗？”
她摇摇头。
于是，林星遇把手收回去，将剩下的玉米粒全部扔出去，“走吧，我们吃早饭去。”
天气热，早餐不容易凉，到现在还是温热的。
秦九瑜打开一碗白嫩嫩的豆花，舀了满满一大勺白糖进去，看得林星遇倒吸一口凉气。
“放这么多，不会太甜吗？”
秦九瑜尝了一口，说，“还好，只是看起来很多，没那么甜的。要不你试试？”
林星遇吓得直摇头。
坚定的咸豆腐脑党绝对不吃甜豆腐脑。
秦九瑜也不勉强，继续吃自己的甜豆花。
三人各吃各的，偶尔抬头交流两句，气氛和谐融洽。
林星遇正要说话时，一小段带着绿叶的藤蔓掉下来，砸在桌面上。
“这是什么藤？”他问。
“葡萄藤。”秦九瑜挠挠脸，不好意思地说。
这葡萄藤是她大学时候废了很大劲才牵起来的，但是这么多年，它都只是个摆设，从来没开花结果。
当初的她有多兴致勃勃，后面的她就有多受打击。
看着她生无可恋的表情，林星遇就知道她是有心种藤果不结，于是他非常自觉地没有继续追问。
好在，他们昨天回来的时候，买了不少水果，其中就有葡萄。
大夏天，也没什么好去处，几人回了客厅看电视，秦九瑜则是自告奋勇给大家洗水果去了。
年轻小夫妻再次单独相处，已经是午饭后。
秦九瑜怏怏地在厨房里洗碗，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客厅里电视机的嘈杂声音，一起钻进她的耳朵里。
身后传来玻璃门推开的声音，秦九瑜没有回头，但是精神状态已经调整好了。
右边忽然挤进来一双手。
是林星遇的。
秦九瑜没有抬头，只是往旁边移了一步，给他腾出位置，然后将手中带着泡沫的盘子递给他。
林星遇熟练接过，冲洗掉泡沫之后，将盘子放回架子上。
他看了眼水槽，秦九瑜十分娴熟地洗着碗，手上也沾了点泡沫，他抿着唇，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还在不高兴呢？”
流畅的动作顿了一下，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视线正好撞上他的眼睛，她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低声否认，“没有。”
林星遇继续洗碗，“外婆不是不想跟你走，只是住不惯城里。”
他说的，是刚才饭桌上，秦九瑜邀请外婆一同回市区生活，结果被外婆拒绝的事情。
秦九瑜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乡下虽然不如市区繁荣便捷，但是要更自在些。
外婆喜欢她敞亮的院子，不喜欢住逼仄的商品房。
秦九瑜叹了口气，声音幽幽：“我知道，这也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了。”
道理她都知道，但是外婆年纪大了，一个人住，她多少不是很放心。
林星遇安慰道：“好了，没事的，我们有空多回来看她，经常保持联系，也是一样的，嗯？”
“嗯。”
她随口应了一声，依旧愁眉不展的。
林星遇洗干净手，擦干水分后，将人掰过来，食指压住她嘴角两边，轻轻往上一拉，“开心点，你还是笑起来更好看。”
房间不算大，但是布置得很温馨，家具和装饰的颜色都是选的清新的浅色。
他对于别人的私人空间向来是不感兴趣的，可房间的主人是秦九瑜，是他的妻子，是他喜欢的人。
他迫不及待地想了解更多。
林星遇围着卧室转了一圈，细细打量着每一处，最后在书桌前站定。桌子上的东西不多，除了几个小巧精致的摆件，吸引他注意力的就是一个黑色边框的相框和旁边的相册簿。
他没有着急拿相册簿，反而举着相框端详了一会，眼眸微微弯起。
照片上是秦九瑜和外婆的合照。
里面的女孩，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估计是大学暑假回来拍的。
手指轻抚着女孩的脸，他心想着：这么早就已经是拍照秒变严肃小古板了吗？
放下相框，拿起相册簿。
翻开前几页，都是秦九瑜幼年的照片，出生到一两岁。照片里的小宝宝圆嘟嘟的，看起来很可爱。
再往后翻，年纪稍微大点，大概是五六岁的模样。女孩穿着花裙子，扎着双马尾，脸上有点婴儿肥，圆溜溜的眼睛弯成月牙，手机傻乎乎地比着剪刀手，冲着摄像头笑得灿烂。
“这个时候多好，不知愁的年纪。”
林星遇浅笑着感慨，有点遗憾错过她这么可爱的年纪。
他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往下翻页。
不知道是不是她长大了点，不爱拍照，后面的照片数量明显少了很多，她幼态的圆润小脸渐渐变得清丽脱俗，脸上的表情渐渐和桌面上的照片重合，再然后变成此刻他眼熟的模样。
林星遇看得心里发闷，呼啦几下就将剩下的照片翻完。
他走进露天阳台，在落地秋千坐下，长长舒了口浊气。
卧室相邻，加上隔壁窗户未关严实，祖孙俩的声音就透过窗帘传出来了。
声音很低、很含糊，几乎听不清她们的话。
不知道谁说了什么，两人齐齐笑起来，林星遇听着声音，也跟着勾起嘴角。
他望着旁边的阳台，小声说了句“晚安”，就准备回房睡觉了。
他睡得很沉，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有秦九瑜。
他梦见小小的秦九瑜低着头站在一群小孩中间，任由他们推搡着。
他梦见小小的秦九瑜眼含热泪，一下下用力梳着被口香糖粘住的头发。
他梦见小小的秦九瑜顶着被剪坏的短发，笑着说没关系，然后下一秒躲进被窝里偷偷哭泣。
心口的酸涩感渐重，最后压得他直接醒过来。
夜色如墨，林星遇盯着黑漆漆的虚空，回想着自己幸福无忧的童年，忽然意识到，并不是所有人的童年都是快乐的。
他的九瑜，就没有那么幸运。
*
一墙之隔的秦九瑜，与他的情况相反，一夜好眠。
早晨，她在一阵鸡鸣声中醒过来。继续躺了几分钟，秦九瑜不甘愿地睁开眼睛，翻身扑在被子上，深深呼吸了一下——
暖洋洋的，带着阳光的味道。
门开传来拧把手的动静，秦九瑜抬手将被子一扯，遮住腰线以下的风光。
走进来的是外婆。刚关门转身，她就看见自家外孙女睁着大眼睛看着她。
她拿着自己要的东西，走到床边拍了下被窝，“小懒虫，醒了就快起来，待会吃早饭了。”
“好，”秦九瑜应了一声，从床上爬起，原本垂在腰间的裙摆跟着落下，稳稳停在膝上两公分，“外婆，我们早上吃什么？”
“甜豆花，油条，豆浆，包子，都是你喜欢的，小林买回来有一会儿了。”
“啊？那么早啊？现在才......”秦九瑜看了眼手机，“才七点三十几啊。”
“可不是吗，小林人勤快，对你还上心，”外婆坐在床边，语气里净是满意，“我瞧着不错，你没挑错人。”
“好了，外婆，你从昨天开始就在夸他，他哪有那么好啊，你没完没了夸。”秦九瑜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还偏偏要装作一副嫌弃的模样。
外婆羞她：“那昨个晚上，是谁拉着我，紧张兮兮地问我觉得小林怎么样？”
秦九瑜背过身，傲娇地说：“那我也只是问你他怎么样，也没让你夸他啊！”
“也是，这些不能说明什么，”外婆附和道，声音变得严肃，“我还是不能随便下判断，还得继续考察小林才是。”
“外婆——”秦九瑜一听外婆变了口风，人也着急了，忙转过来拉住她。
这一看，老太太满面笑容，哪有嘴里的严肃意思？
分明是故意捉弄她。
“外婆，你怎么这样，讨厌！”警报解除，秦九瑜娇嗔一声，头靠在外婆怀里撒娇。
外婆摸着她的头发，感慨道：“傻丫头，只要你喜欢，他也对你好，我就放心了。”
秦九瑜将她搂得更紧了，声音坚定，“外婆，你放心吧，他对我很好，我们会很幸福的。”
“嗯，外婆在呢，他欺负你，你就回家。”时间过得好快，当初还被她抱在怀里的小丫头，一下就长大嫁人了，真是舍不得。
秦九瑜觉得现在氛围好像忽然煽情起来了，有些不习惯，借口出去透透气：“外婆，我出去看看他在做什么。”
外婆反问：“就这么去？”
秦九瑜：“......”
她这样有什么问题吗？
在秦九瑜疑惑的眼神中，外婆隔空在她身上指了指，“头发凌乱，脸也不洗，真就一点形象也不要了？”
秦九瑜瞬间脸红，轻哼一声，嘴硬道：“谁说的，我正要去洗漱呢。”
*
洗漱完，换好衣服，秦九瑜又对着镜子照了好几遍，确认没有纰漏之后，才走出房门。
早餐一向在后院凉棚吃的，她便径直走过去。
一眼看到外婆坐在昨天她坐过的位置，林星遇却不在棚下。
环顾一周，最后在角落里看到他的身影。
他站在栅栏外，手臂一扬，做出扔东西的动作，随即几只五彩斑斓的公鸡扑上去，争抢吃食。
秦九瑜走到他身边，问：“你在喂什么？”
林星遇摊开掌心，露出几颗晒干的玉米粒，“要一起吗？”
她摇摇头。
于是，林星遇把手收回去，将剩下的玉米粒全部扔出去，“走吧，我们吃早饭去。”
天气热，早餐不容易凉，到现在还是温热的。
秦九瑜打开一碗白嫩嫩的豆花，舀了满满一大勺白糖进去，看得林星遇倒吸一口凉气。
“放这么多，不会太甜吗？”
秦九瑜尝了一口，说，“还好，只是看起来很多，没那么甜的。要不你试试？”
林星遇吓得直摇头。
坚定的咸豆腐脑党绝对不吃甜豆腐脑。
秦九瑜也不勉强，继续吃自己的甜豆花。
三人各吃各的，偶尔抬头交流两句，气氛和谐融洽。
林星遇正要说话时，一小段带着绿叶的藤蔓掉下来，砸在桌面上。
“这是什么藤？”他问。
“葡萄藤。”秦九瑜挠挠脸，不好意思地说。
这葡萄藤是她大学时候废了很大劲才牵起来的，但是这么多年，它都只是个摆设，从来没开花结果。
当初的她有多兴致勃勃，后面的她就有多受打击。
看着她生无可恋的表情，林星遇就知道她是有心种藤果不结，于是他非常自觉地没有继续追问。
好在，他们昨天回来的时候，买了不少水果，其中就有葡萄。
大夏天，也没什么好去处，几人回了客厅看电视，秦九瑜则是自告奋勇给大家洗水果去了。
年轻小夫妻再次单独相处，已经是午饭后。
秦九瑜怏怏地在厨房里洗碗，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客厅里电视机的嘈杂声音，一起钻进她的耳朵里。
身后传来玻璃门推开的声音，秦九瑜没有回头，但是精神状态已经调整好了。
右边忽然挤进来一双手。
是林星遇的。
秦九瑜没有抬头，只是往旁边移了一步，给他腾出位置，然后将手中带着泡沫的盘子递给他。
林星遇熟练接过，冲洗掉泡沫之后，将盘子放回架子上。
他看了眼水槽，秦九瑜十分娴熟地洗着碗，手上也沾了点泡沫，他抿着唇，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还在不高兴呢？”
流畅的动作顿了一下，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视线正好撞上他的眼睛，她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低声否认，“没有。”
林星遇继续洗碗，“外婆不是不想跟你走，只是住不惯城里。”
他说的，是刚才饭桌上，秦九瑜邀请外婆一同回市区生活，结果被外婆拒绝的事情。
秦九瑜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乡下虽然不如市区繁荣便捷，但是要更自在些。
外婆喜欢她敞亮的院子，不喜欢住逼仄的商品房。
秦九瑜叹了口气，声音幽幽：“我知道，这也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了。”
道理她都知道，但是外婆年纪大了，一个人住，她多少不是很放心。
林星遇安慰道：“好了，没事的，我们有空多回来看她，经常保持联系，也是一样的，嗯？”
“嗯。”
她随口应了一声，依旧愁眉不展的。
林星遇洗干净手，擦干水分后，将人掰过来，食指压住她嘴角两边，轻轻往上一拉，“开心点，你还是笑起来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