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国庆佳节第一天，秦九瑜难得睡到中午才起床，吃饱喝足后，她穿着长袖睡衣，别着鲨鱼夹，拿着平板，坐在沙发上做旅游攻略。
青临的温度，一般在国庆节后才会慢慢降下来，但是对于秦九瑜这种体质的人而言，穿着长袖睡裙也不会觉得热。
她节假日正常放假，但是林医生可就可怜喽，他得值班，再加上他之前领证、筹备求婚之类的事情，已经把年假请的得七七八八了，这次想请年假陪她出去玩都没机会。
当然，他也不是没假期，只不过对比之下有些短，如果陪秦九瑜出去玩的话，一来一回太折腾，也玩得不尽兴。
知道真相的秦九瑜也没什么不开心，反而笑得幸灾乐祸，嘱咐他好好上班，赚钱养家，她自己出去潇洒。气得林星遇压着她亲了好久才肯罢手。
七天小长假，去哪里玩好呢？
秦九瑜咬着唇，看着网络上五花八门的旅游攻略，有些头疼。
她现在在锦罗和容晋两座城市中纠结，锦罗是大都市，有意思的地方很多，容晋相对没有那么繁华，但是胜在自然风光好。
往年她旅游，大多是和唐玥一起，两人选个城市，说走就走，一边在当地玩，一边做攻略。可惜这次唐玥回家去了，不然她就不用面临选择了。
想了大半天，秦九瑜最后还是选择了锦罗。专心做具体的攻略时，电话铃声响起。她瞥了一眼，是外婆的电话，不禁有些奇怪。
外婆很少白天给她打电话的，更何况，昨天晚上两个人才打过电话，秦九瑜兴致勃勃地跟她说国庆要出去玩，回来带礼物给她。
秦九瑜快去接起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甜甜地说：“外婆，你怎么给我打电话呢？”
外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热情应和她，电话那头很是沉默。
“外婆，可以听见我说话吗？”
秦九瑜觉得可能是网络信号不好，于是将WiFi关掉，用自己的流量，然后对着电话那头又说了一遍。
这会有声音了，外婆哽咽着说：“囡囡，你刘奶奶，没了？”
“什么？？？”秦九瑜很震惊，平板从身上滑下去也没留意到，“怎么会这样？刘奶奶怎么没的？”
她们说的刘奶奶，名叫刘芸芝，是外婆的好姐妹。外婆20岁就嫁给了外公，后认识了刘奶奶，这么多年，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好，经常做伴。
刘奶奶虽然身体不大好，但是这么多年也没有生过什么大病。此刻听说她的死讯，秦九瑜心里既震惊又不好受。
“前段时间，她摔了一跤，从那之后身上就一直不大好。这段时间，她也不爱和人说话，经常看着什么地方发呆。
“我总觉得担心，怕她心里有事。
“今天上午，村里人找她，半天不见她来开门，闯了进去才发现她喝药了，身上都硬了。
“囡囡，你回来，送送你刘奶奶吧！”
秦九瑜当然是一口答应，即使外婆不说，她无论如何也是要回去的，刘奶奶对她一向是很好的。
此外，还有一点就是，外婆肯定比她更难受，她得回去看看外婆。
挂了电话，秦九瑜先是给林星遇打电话，准备说下这件事。
“九瑜，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行程定了吗？”电话接通后，林星遇率先说话。
“我不出去玩了，有其他事情和你说……”
听完后，林星遇叹息一声，“那你确实是要回去一趟。那你是开车回去吗？”
“对，这样方便点。”
“那你注意安全，照顾好外婆。”
“嗯，我会的。”
挂掉电话，秦九瑜快速收拾了下行李，然后下楼开车。
*
紧赶慢赶，秦九瑜到家的时候，已经四点多了。见到外婆的第一眼，她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外婆今年七十岁，虽然年纪不算小，但是身体还算是硬朗，和其他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不一样，外婆头发仍是乌黑的，精气神也很好。她没少为此得意。
但是现在的她，黑发间夹杂了几缕刺目的白色，脸色憔悴，就连往日里挺直的腰板也微微佝偻着，像是承受了她不能承受的重量。
她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呆呆地看着哪里，大黄狗守在她旁边，摇着尾巴逗她，她也没有反应。
秦九瑜远远地看着，心里发酸。
刘奶奶去世这件事，对外婆的打击，似乎比他想象当中要大得多。
她轻轻走过去，扶住外婆的手臂，轻唤了她一声。
外婆的眼珠子动了动，慢慢低头看她，茫然地看了她很久，然后摩挲着她的脸，叹息一声，“囡囡，你回来了啊……”
“是，我回来了，外婆。”
秦九瑜伸手抱住她，心有戚戚，第一次觉得外婆好像真的老了。
“我们当初说好的，要相互扶持，结果芸芝抛下我先走了，她真走了……
不过我不怪她，她肯定是因为坚持不下去，才食言的。
囡囡，外婆感觉自己的心像是缺了一块，难受得很。”
外婆对着自己的乖孙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几十年同舟共济的老姐妹，突然就撒手人寰，这让她如何不悲伤？
“外婆，我也想刘奶奶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吧？”秦九瑜靠在她身上，哀伤地说。
刘奶奶的棺木停放在村中的祖堂，这是村中流传下来的传统，去死的人在上山之前会安放在这里，据说这样的话，往生的人能找到回家的路。
祖堂挂满了黑色的帐子，黑色漆料的棺木停在中间，靠墙的一侧摆放着许多的花圈和挽联。
案桌上放着一张带相框的黑白照片，里面的人是刘奶奶，照片里的刘奶奶笑得很温和，甚至比现在要年轻一些。
她知道，这是因为很少有人给刘奶奶拍照，唯一“正式”点的照片，还是很多年前拍的身份证照片。
“九瑜，过来给你刘奶奶磕头。”外婆喊着眼泪叫她。
秦九瑜先是作揖，然后听话地跪在垫子上，对着棺木的方向磕了几个头，在这个过程中，刘奶奶的长子戴着孝帽，跪谢着来吊唁的人。
磕过头，秦九瑜将手中的菊花放在黑色棺木上。她看着漆黑发亮的棺材盖，想着刘奶奶的音容笑貌，顿时悲从中来，几滴清亮的眼泪滚落下来。
黄严，刘奶奶的二儿子，递上两杯茶水，嘴里说着道谢的话。
外婆轻蔑地睨了他一眼，抬抬手，秦九瑜就很懂事地将杯子都接过来了。
来的路上，她就听外婆说过，这俩兄弟在刘奶奶病重的那段时间，对她疏于照顾，甚至将刘奶奶当个踢来踢去的皮球。
或许，这俩兄弟对她的态度，正是压倒刘奶奶的最后一棵稻草。
因此，原本就对他们有成见的外婆，此时更是有怨。
这对兄弟估计也是心虚的，所以即使外婆都不拿正眼看他们，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外婆走到旁边，抽出一叠黄表纸，帮着折要烧给死者的纸福和金元宝。每当村中有死去的老人，家家户户都会自发地送上纸福或者金元宝，也会有人帮着主人家折。
秦九瑜跟着坐下，拿起黄表纸开始折。
可能是接近傍晚，也有可能是暂时没有闲暇，来吊唁的亲朋不算多。
即使来了，有些人也只是简单作个揖就走，比形式还形式。
“黄叔叔，您请节哀。”清脆的女声从前面传来，秦九瑜挑了挑眉？
居然是年轻女生？
从她出现至今，她见到的大多是中年男人，以及少数和刘奶奶关系好的老年人。
听声音，这个年龄和她差不多，估计也是在外工作，赶着回来吊唁的。
这么看来，这姑娘还是挺有心的，秦九瑜心想着。
虽然对这个只听见声音的姑娘怀有好奇心，但是秦九瑜并没有抬头。
直到她听见一个略微惊喜的声音，“秦九瑜，居然真是你？”
听到有人喊出自己的名字，秦九瑜下意识抬头，然后瞳孔猛地一缩。
居然是她？
好半晌，她才悠悠开口，“徐萌——”
徐萌和身边的人交代了几句，那人往这边看了眼，点点头，朝着外面走去。而她本人，则是往这边走来，在秦九瑜旁边坐下。
“秦九瑜，好久不见。”徐萌搓搓手，有些尴尬地主动打招呼。
“嗯。”秦九瑜的尴尬也不比她少多少，恨不得立马起身离开。
她们很早就决裂，联系自然就断了，坐在一起，两人心里都藏着点别扭，就连喊对方的名字，也觉得有些拗口。
“徐萌丫头怎么也回来了？”黄严的老婆宋雨看出她们的不自在，主动笑着和其中一人打招呼。
徐萌：“回来办点事，没想到遇上刘奶奶的事......”
提到自家婆婆，宋雨面上一阵感伤，没了调节气氛的心思。
倒是外婆接过话，“囡囡，你和萌丫头出去说说话吧，这边有我们。”
宋雨紧跟着说：“是啊，你们快去吧，这么多年，你们也没怎么见了，我还记得你们小时候关系可好了。徐萌丫头以前很护着你呢！”
垂头折纸的秦九瑜不禁目露讽刺。
多可笑。
徐萌演技多了得啊！人前总是一副对她好的模样，骗得所有人对此深信不疑。就是不知道她这个帮凶，是不是也成功骗过自己，只记得她对她的好了？
秦九瑜看着出落得很是精致漂亮的姑娘，眼神平静无波。相较之下，徐萌的眼神则是有些躲闪，不太敢直视她。
“秦九瑜，我们单独说说话吧。”徐萌深吸一口气，僵硬地抬头看她。
青临的温度，一般在国庆节后才会慢慢降下来，但是对于秦九瑜这种体质的人而言，穿着长袖睡裙也不会觉得热。
她节假日正常放假，但是林医生可就可怜喽，他得值班，再加上他之前领证、筹备求婚之类的事情，已经把年假请的得七七八八了，这次想请年假陪她出去玩都没机会。
当然，他也不是没假期，只不过对比之下有些短，如果陪秦九瑜出去玩的话，一来一回太折腾，也玩得不尽兴。
知道真相的秦九瑜也没什么不开心，反而笑得幸灾乐祸，嘱咐他好好上班，赚钱养家，她自己出去潇洒。气得林星遇压着她亲了好久才肯罢手。
七天小长假，去哪里玩好呢？
秦九瑜咬着唇，看着网络上五花八门的旅游攻略，有些头疼。
她现在在锦罗和容晋两座城市中纠结，锦罗是大都市，有意思的地方很多，容晋相对没有那么繁华，但是胜在自然风光好。
往年她旅游，大多是和唐玥一起，两人选个城市，说走就走，一边在当地玩，一边做攻略。可惜这次唐玥回家去了，不然她就不用面临选择了。
想了大半天，秦九瑜最后还是选择了锦罗。专心做具体的攻略时，电话铃声响起。她瞥了一眼，是外婆的电话，不禁有些奇怪。
外婆很少白天给她打电话的，更何况，昨天晚上两个人才打过电话，秦九瑜兴致勃勃地跟她说国庆要出去玩，回来带礼物给她。
秦九瑜快去接起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甜甜地说：“外婆，你怎么给我打电话呢？”
外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热情应和她，电话那头很是沉默。
“外婆，可以听见我说话吗？”
秦九瑜觉得可能是网络信号不好，于是将WiFi关掉，用自己的流量，然后对着电话那头又说了一遍。
这会有声音了，外婆哽咽着说：“囡囡，你刘奶奶，没了？”
“什么？？？”秦九瑜很震惊，平板从身上滑下去也没留意到，“怎么会这样？刘奶奶怎么没的？”
她们说的刘奶奶，名叫刘芸芝，是外婆的好姐妹。外婆20岁就嫁给了外公，后认识了刘奶奶，这么多年，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好，经常做伴。
刘奶奶虽然身体不大好，但是这么多年也没有生过什么大病。此刻听说她的死讯，秦九瑜心里既震惊又不好受。
“前段时间，她摔了一跤，从那之后身上就一直不大好。这段时间，她也不爱和人说话，经常看着什么地方发呆。
“我总觉得担心，怕她心里有事。
“今天上午，村里人找她，半天不见她来开门，闯了进去才发现她喝药了，身上都硬了。
“囡囡，你回来，送送你刘奶奶吧！”
秦九瑜当然是一口答应，即使外婆不说，她无论如何也是要回去的，刘奶奶对她一向是很好的。
此外，还有一点就是，外婆肯定比她更难受，她得回去看看外婆。
挂了电话，秦九瑜先是给林星遇打电话，准备说下这件事。
“九瑜，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行程定了吗？”电话接通后，林星遇率先说话。
“我不出去玩了，有其他事情和你说……”
听完后，林星遇叹息一声，“那你确实是要回去一趟。那你是开车回去吗？”
“对，这样方便点。”
“那你注意安全，照顾好外婆。”
“嗯，我会的。”
挂掉电话，秦九瑜快速收拾了下行李，然后下楼开车。
*
紧赶慢赶，秦九瑜到家的时候，已经四点多了。见到外婆的第一眼，她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外婆今年七十岁，虽然年纪不算小，但是身体还算是硬朗，和其他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不一样，外婆头发仍是乌黑的，精气神也很好。她没少为此得意。
但是现在的她，黑发间夹杂了几缕刺目的白色，脸色憔悴，就连往日里挺直的腰板也微微佝偻着，像是承受了她不能承受的重量。
她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呆呆地看着哪里，大黄狗守在她旁边，摇着尾巴逗她，她也没有反应。
秦九瑜远远地看着，心里发酸。
刘奶奶去世这件事，对外婆的打击，似乎比他想象当中要大得多。
她轻轻走过去，扶住外婆的手臂，轻唤了她一声。
外婆的眼珠子动了动，慢慢低头看她，茫然地看了她很久，然后摩挲着她的脸，叹息一声，“囡囡，你回来了啊……”
“是，我回来了，外婆。”
秦九瑜伸手抱住她，心有戚戚，第一次觉得外婆好像真的老了。
“我们当初说好的，要相互扶持，结果芸芝抛下我先走了，她真走了……
不过我不怪她，她肯定是因为坚持不下去，才食言的。
囡囡，外婆感觉自己的心像是缺了一块，难受得很。”
外婆对着自己的乖孙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几十年同舟共济的老姐妹，突然就撒手人寰，这让她如何不悲伤？
“外婆，我也想刘奶奶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吧？”秦九瑜靠在她身上，哀伤地说。
刘奶奶的棺木停放在村中的祖堂，这是村中流传下来的传统，去死的人在上山之前会安放在这里，据说这样的话，往生的人能找到回家的路。
祖堂挂满了黑色的帐子，黑色漆料的棺木停在中间，靠墙的一侧摆放着许多的花圈和挽联。
案桌上放着一张带相框的黑白照片，里面的人是刘奶奶，照片里的刘奶奶笑得很温和，甚至比现在要年轻一些。
她知道，这是因为很少有人给刘奶奶拍照，唯一“正式”点的照片，还是很多年前拍的身份证照片。
“九瑜，过来给你刘奶奶磕头。”外婆喊着眼泪叫她。
秦九瑜先是作揖，然后听话地跪在垫子上，对着棺木的方向磕了几个头，在这个过程中，刘奶奶的长子戴着孝帽，跪谢着来吊唁的人。
磕过头，秦九瑜将手中的菊花放在黑色棺木上。她看着漆黑发亮的棺材盖，想着刘奶奶的音容笑貌，顿时悲从中来，几滴清亮的眼泪滚落下来。
黄严，刘奶奶的二儿子，递上两杯茶水，嘴里说着道谢的话。
外婆轻蔑地睨了他一眼，抬抬手，秦九瑜就很懂事地将杯子都接过来了。
来的路上，她就听外婆说过，这俩兄弟在刘奶奶病重的那段时间，对她疏于照顾，甚至将刘奶奶当个踢来踢去的皮球。
或许，这俩兄弟对她的态度，正是压倒刘奶奶的最后一棵稻草。
因此，原本就对他们有成见的外婆，此时更是有怨。
这对兄弟估计也是心虚的，所以即使外婆都不拿正眼看他们，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外婆走到旁边，抽出一叠黄表纸，帮着折要烧给死者的纸福和金元宝。每当村中有死去的老人，家家户户都会自发地送上纸福或者金元宝，也会有人帮着主人家折。
秦九瑜跟着坐下，拿起黄表纸开始折。
可能是接近傍晚，也有可能是暂时没有闲暇，来吊唁的亲朋不算多。
即使来了，有些人也只是简单作个揖就走，比形式还形式。
“黄叔叔，您请节哀。”清脆的女声从前面传来，秦九瑜挑了挑眉？
居然是年轻女生？
从她出现至今，她见到的大多是中年男人，以及少数和刘奶奶关系好的老年人。
听声音，这个年龄和她差不多，估计也是在外工作，赶着回来吊唁的。
这么看来，这姑娘还是挺有心的，秦九瑜心想着。
虽然对这个只听见声音的姑娘怀有好奇心，但是秦九瑜并没有抬头。
直到她听见一个略微惊喜的声音，“秦九瑜，居然真是你？”
听到有人喊出自己的名字，秦九瑜下意识抬头，然后瞳孔猛地一缩。
居然是她？
好半晌，她才悠悠开口，“徐萌——”
徐萌和身边的人交代了几句，那人往这边看了眼，点点头，朝着外面走去。而她本人，则是往这边走来，在秦九瑜旁边坐下。
“秦九瑜，好久不见。”徐萌搓搓手，有些尴尬地主动打招呼。
“嗯。”秦九瑜的尴尬也不比她少多少，恨不得立马起身离开。
她们很早就决裂，联系自然就断了，坐在一起，两人心里都藏着点别扭，就连喊对方的名字，也觉得有些拗口。
“徐萌丫头怎么也回来了？”黄严的老婆宋雨看出她们的不自在，主动笑着和其中一人打招呼。
徐萌：“回来办点事，没想到遇上刘奶奶的事......”
提到自家婆婆，宋雨面上一阵感伤，没了调节气氛的心思。
倒是外婆接过话，“囡囡，你和萌丫头出去说说话吧，这边有我们。”
宋雨紧跟着说：“是啊，你们快去吧，这么多年，你们也没怎么见了，我还记得你们小时候关系可好了。徐萌丫头以前很护着你呢！”
垂头折纸的秦九瑜不禁目露讽刺。
多可笑。
徐萌演技多了得啊！人前总是一副对她好的模样，骗得所有人对此深信不疑。就是不知道她这个帮凶，是不是也成功骗过自己，只记得她对她的好了？
秦九瑜看着出落得很是精致漂亮的姑娘，眼神平静无波。相较之下，徐萌的眼神则是有些躲闪，不太敢直视她。
“秦九瑜，我们单独说说话吧。”徐萌深吸一口气，僵硬地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