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风早就收拾好了,别阳已经在客厅等了她两个小时,一句话也没催。

    她不是很想赴宴,这一次是别阳朋友的婚礼,江如风水瓶座,惫懒且宅,不愿意去认识什么新的朋友。

    更何况还是别阳的朋友。

    她不愿意与别阳的生活圈扯上关系。

    别阳没有催她,也知道她故意磨磨蹭蹭和自己对着干。

    他声音没什么波澜地穿过卧室门:“你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们就不出门了。”

    江如风很想说好,可这样她就会和别阳在家待到明早。

    江如风的腰还在隐隐作痛。

    他在床上的花样比狗身上的跳蚤都多,江如风毫不怀疑别阳的耐力。

    她站起身来,打开门,看向正在看报纸的男人:“我已经准备好了。”

    别阳放下报纸,因为工作原因,江如风很多时候都会这么盛装打扮,别阳却怎么都看不够,就算是每天都见面,他还是难以忘记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当时脑海中就觉得,她天生就是大明星的脸,单用漂亮形容也很寡淡。

    他今天收拾得人模狗样的,虽然江如风不愿意承认,就算放在娱乐圈,别阳的脸也是能打的,再好好拾掇拾掇,估计还能有不少粉丝追捧。

    别阳出门前给江如风戴上了一枚红宝石项链,鸽子蛋大小。

    江如风觉得有些勒脖子,别阳摸了摸她的耳垂:“乖。”

    没必要因为这件小事情争吵。

    这算是第一次江如风在外面以他女伴的身份出席宴会。

    江如风脸长得太好了,毕业后许多公司都不要她,拒绝理由都是觉得她很不稳定,这么一张脸找一个这么普通的工作他们觉得很不合理,能收她的都对她有坏心思要么让她做公关,既然都要陪酒和聊商务陪老板,再加上缺钱,江如风直接选择进娱乐圈当明星。

    她想得很通透,既然要被潜规则,她接受了一位巨富金主当她的长期伴侣。

    江如风一个非专业的演员也因为别阳肯砸钱砸资源现在地位直逼一线,耳根子还很清净。

    车程已经开了一半路了,江如风才想起来问别阳是谁的婚礼。

    别阳说请柬已经发到她手机上了。

    他们前天吵架了,江如风反正也不和别阳线上聊天,小脾气一上来直接就给他拉黑了。

    他在逼自己给他移出黑名单。

    不告诉她就算了,江如风有原则,就是不上他的套。

    等她到现场的时候就后悔了,后槽牙恨得都快被自己咬碎了。

    别阳的心太黑了,他已经捏准了江如风不会把他从黑名单拉出来,以至于她想说的“你怎么不告诉我这是束温瑜的婚礼”卡在喉咙里。

    别阳绝对会说,我告诉过你了。

    直接绝杀。

    束温瑜是江如风的前男友。

    婚礼是在S市最大歌剧院举办的晚宴,门口全是法拉利和保时捷,奔驰大G等豪车,内部装饰也操持得相当隆重夸张,可见他们相当重视。

    内场更不用说了,江如风见多了宴会场子也会觉得震撼,巨大的吊灯,鲜花布满了整个现场,从进门开始到楼梯阶层,伴奏团都请的顶尖的。

    里面的人江如风看着都面生,也有面熟的,常在电视看到的明星大咖都被请来了。

    江如风的视线在束温瑜和都景的婚宴牌上多停留了几秒,别阳伸过来的手打断了她。

    他示意江如风挽着自己。

    人都有叛逆心理,江如风也不例外,更何况他还阴了她。

    她当作没看见径直越过了他。

    她的恼怒不是为了束温瑜,两年前她选择离开就说明江如风已经彻底放下了这段让自己想当憋屈的感情。

    她当时觉得是自己见束温瑜的最后一面,毕竟他们的家世地位有如天堑。

    没想到现在能直接参加他的婚礼。

    江如风攥紧拳头,不管他是不是故意,别阳都不是个好东西。

    宴会上的蛋糕很好吃,她平日里被助理和经纪人盯着控制身材,现在好不容易找着个机会逃离她们,忍不住多吃了几口。

    她吃东西的时候很认真,也就没发现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

    江如风的脸在娱乐圈也是数一数二的美,她当时刚进剧组,出去吃饭的时候被人路透了照片发在网上,直接登顶短视频和热搜的第一位。

    剧还没拍就爆了。

    她今天穿的是别阳准备的高定,她最适合的白色,前胸和裙摆混了喜庆的玫红钻戒,神玉为骨、丽质天生八个字恰到好处总结了出水芙蓉的容颜。

    江如风吃了两口,一件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沉甸甸的,她习以为常的气息,闻起来清凉爽净。

    别阳就穿了一件单衬衫,很简单的款式,脸好看,身形瘦削又高挑,怎么穿都赏心悦目。

    江如风刚想把衣服还给别阳,屋内开了暖气,很足,她一点都不冷。

    看到对面走来的束温瑜,江如风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往别阳身边靠了过去,脸也靠了过去,用平生最温柔的语气嗔道:“阿阳,我的嘴巴沾奶油了,我看不到,帮我擦一擦。”

    束温瑜看到来宾的第一眼,他的眼中只装下了江如风,她在安安静静地吃蛋糕,现在才发现给她擦嘴角的男伴是别阳。

    他见过别阳几次,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别人欠他20亿的脸,擦嘴的时候动作轻柔,表情也是温柔缱绻。

    别的少爷都还在花天酒地当儿子,别阳就已经是别家新的掌权人当老子了,他刚接手公司两年,行事狠戾,远阳集团的中高层全部被他换成了自己的亲信,斩钉截铁,闹事的大元老都被他杀鸡儆猴了,对这些人尚且如此,对他的竞争对手更是不留余地。

    这次束家借着婚礼特意邀请了他,掌权人想借这次机会和他攀点面熟的关系。

    他的手就放在了江如风的腰肢上,裙子收腰款,把江如风极细的腰肢掐出来,他的手贴合得很紧,腰部被他的大手笼罩得密不透风。

    束温瑜因为他们的情深模样心里有说不上的苦涩。

    束温瑜的手伸了过来,江如风心不在焉地在发呆,下意识地想礼貌伸手,别阳已经替她握住了,并且把她往身后一拉,强势地给她和束温瑜阻隔开。

    她现在的视线主要聚集在别阳的半个后脑勺。

    束温瑜笑得很生硬:“别总,久闻大名。”

    “束公子,祝您新婚愉快,百年好合。”别阳勾着嘴角,婚礼现场的灯光有些暗,说出的话语轻飘冷漠,泰然自若的举止过于咄咄逼人,让他的笑容显得没有那么有暖意。

    和刚刚给江如风温柔擦嘴的时候判若两人。

    江如风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束温瑜和别阳客套寒暄。

    束温瑜多次看向江如风,话题扯到她,江如风也只是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点头,好像之前他们在一起的那三年就是一场梦。

    江如风在洗手间清醒安静下,她有意地冷却记忆,自认为已经忘却,可束温瑜伤害她太深了,此刻再见面没有她自己想象的那么平静。

    对束温瑜恨意最深的时候她设想过万一两人再见面时候自己的出场方式,骄傲且冷淡地从他身边走过去,不可一世。

    她还想过束温瑜来找她,得给他一巴掌,告诉他什么叫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她听到脚步声,深吸一口气打算出去吃席。

    一开门确实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守在门口,束温瑜。

    这里是女厕,没有错。

    她脑子还没蠢到进错厕所这个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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