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青青家楼,天上飘起了点点雪花,此刻他的姑娘是多么的伤心,他的那点喜欢又算的了什么。

    刚才青青犹豫间差点夺口而出的,青青我喜欢你,不是哥哥的那种。在此间会显得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次日雪已下了足足半尺厚,早晨天空中依然雪花飞舞,彦阁和余黄早早的在青青家门口等,打开门青青的眼睛红肿,显然昨晚走后又是伤心泪。

    彦阁贴心的拿了兔子的耳套套到青青的耳朵上:这样就不怕冻耳朵了。

    余黄看着核桃眼安慰道:青青,我昨晚问过我妈妈,她的同学有一个在X医院的做靶向研究的,我们去试试。

    青青语气已有些许兴奋:好好,我跟爸爸说,让他们尽快去看看。

    彦阁也附和道:现代医学那么发达,都有换头术了一定有用的。

    青青知道他们在宽慰自己,有哥如此,夫复何求。

    平时一路上只是彦阁和她在吵闹,余黄那么一个不善言辞的人此时也在与彦阁嬉笑怒骂,惹得青青好笑。

    心中燃起的希望似乎又给了骆家一丝动力。

    但是在听完听完郝医生的话,又给了这个家重重的一击。有时候当真正知道无能为力才能叫做无能为力。

    骆妈乳腺癌其实已经晚期,此前的的化疗已是山穷水尽。骆爸哽咽道:为什么?不是说还有希望吗?为什么到婉婉这怎么就不行,为什么不给她一条活路。

    于妈也已红了双眼,紧紧拉着骆妈的手。虽然这些年因为工作原因两人已不在亲近,年轻时可是单位的姐妹花。看着曾经风华正茂的婉婉此刻被病痛折磨的双陷的脸颊,此刻心中万般滋味。

    骆爸还在喃喃自语:都怪我,我不应该气婉婉你,我不要钓鱼了,我没有给你富足的生活,反而让你为我和青青担心操劳。该死的是我,是我啊。

    骆妈拉起骆爸的手反而微笑:无论如何都要谢谢郝医生,终于让我心里这块石头落下了,我从来都没有如此平静过,即使已宣判死刑,我起码比那些意外身亡的人要好上太多,他们还没有来得及道别,而我此刻有你们足矣。

    骆爸:可是我们的青青,你的宝贝,你还没有看到青青长大成人,没有看到青青结婚生子,我们说好的等退休后要去看看世界,我们……。骆爸已经泣不成声

    骆妈叹口气:我们回家吧,别打扰人家郝医生。

    郝医生送别三人,看着远去的落寞的背影,多少人高兴而来失望而去,但愿人世界能少点病痛,多些温情。

    余妈试探的问骆妈:婉婉这事要告诉青青吗?青青她能接受吗?现在高三,她能不分心吗?她还那么小呀!

    骆妈宽慰:我生的我知道她可以,瞒着她只会让她更担心,直接了当的告诉她,虽然痛在一时,但是青青很坚强,她会坚强她会慢慢接受,放心。转头对骆爸说,我再也不想打针了,太疼了我们回家。

    骆爸知道一旦婉婉下了决定那将是无法改变的,艰难的点头:好,婉婉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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