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是十分钟后送过来的，不但有解酒药，还有蜂蜜水。
但其实那时候，程昱已经清醒得差不多了。
他平时很少会喝醉，不单是因为酒量好，也是因为比较克制，不会让自己喝太多。
今天虽然有点醉了，但其实真正上头也就那么几分钟，在林月姜旁边坐了十分钟之后，他就慢慢清醒了。
清醒了的程昱没立刻和林月姜搭话，就那么安静坐着，双眼放空。
突然，他余光好像瞄到了点什么东西。
现在在林月姜的手机屏幕上的那张，正在被她两指放大的照片，好像是他今晚的演出照？
嗯……凑近点儿看看。
“怎么了？”林月姜察觉到动静一偏头，差点撞上程昱的脑袋，不知何时，他已经凑到了离她很近的位置。
“你……”她心跳有点快。
这是什么情况？刚才她动作要是再大点，两人怕是得亲上吧……
林月姜默默红了脸。
“叮咚。”门铃声响起，不等程昱说些什么，林月姜连忙站起来去开门。
是服务员。
“把这个喝了吧。”关好门进来，林月姜脸上的红晕已经快速消了下去。
她把蜂蜜水放到程昱面前。
程昱乖巧地拿过，一口喝完，大有一种壮士赴死的样子。
看他那样，林月姜忍不住笑出声，“你咋了？这是毒药啊？”
“没，甜的。”
“蜂蜜水当然是甜的。”
“看来你现在酒醒了，那你该跟我说说了吧，你想跟我说什么？”林月姜继续回到不久前的话题。
“说什么？”程昱和林月姜同款疑惑脸。
林月姜还是笑，“你自己说有很多话要和我说，你现在问我啊？”
“……我不记得了。”
林月姜猜也是，她会这么说，不过就是想让他放松点罢了，喝醉了跑到别人房间，她觉得程昱现在该尴尬得不行了。
“圆姐他们呢？”程昱现在才反应过来，他进来这么久，这里一直只有林月姜一个人，他记得冯佳圆是个熬夜狂魔，总不至于现在已经睡了吧？
“他们去楼下看电影了，不过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回来了。”林月姜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噢噢。”程昱呆愣点头，随即陷入沉默。
“那个，那我就先回去了吧，明天我还得早起。”最后，他只能使用撤退战术，因为现在的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林月姜找话题。
“你要走了？行。”林月姜跟着站起身来，主动送他出门。
前脚踏出门外，程昱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月姜姐，你觉得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他是说舞台上的表现。
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林月姜再度笑出声，“很棒啊，你那些歌都超好听，我今晚可能得循环播放好几遍了。”
得到满意的回答，程昱心底的大石头落了地，也放松了些。
“那我走了，你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两人挥手道别的场面，恰好被回来拿东西的冯佳圆给撞了个正着。
“干啥呀干啥呀，那小子怎么是从咱们房间出去的，脸还红红的，你俩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冯佳圆兴奋地把林月姜往门内推，试图逼供。
林月姜把她放自己肩膀上的爪子拍开，“没干啥，他喝醉了来和我说了会儿话而已啊，才来了半小时，能干啥？”
“半小时怎么不能干啥了，你在想啥？”冯佳圆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林月姜白她一眼，不接她的茬。
“行吧，不说算了，我还以为他喝醉了直接一鼓作气冲过来和你表白呢，结果啥也没干，没出息，看来我得找个时间去给他开个课了。”
“你不是回来拿东西的吗？拿了没啊？啥时候走？”
“拿了拿了，说你两句还给我下逐客令，姜姜啊姜姜，你变了。”冯佳圆摇了摇手上拿的不知道记了什么的小本子，重新出了门。
“呼。”林月姜呼了口气。
她能说，其实看到喝醉了的程昱的时候，她也挺希望他能当场给自己来个捅破窗户纸的吗？
可惜了，那木头啥也没说，轻轻地来，轻轻地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另一边，回到楼上自己房间的程昱给刘齐运打了个电话，被无情挂断。
对方发了条信息过来：【忙，勿扰。】
程昱：“……”他想打人。
想了想，他给远在北京的边叶然打了电话，那家伙是个夜猫子，而且他今天拍夜戏，现在肯定还没睡。
“啥事啊昱哥？”
果然，电话响了没三声，就被接通了，边叶然的嗓音中气十足，明显精神得不行。
这正是程昱理想的倾诉对象。
“我和你说个事。”
“说吧，我肯定用心倾听。”程昱以前也经常大半夜的突发奇想给他打电话天南海北地扯，边叶然都习惯了。
“你说什么？那姑娘看你表演去了？昱哥，闷声干大事啊，你咋给她拐去的？”程昱这边刚开了个头，边叶然就跳了起来，显然对程昱这感情进度条十分满意。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能不能别咋咋呼呼的。”
“行，行，我闭麦我，我等你说完再发表意见。”
其实程昱并没有什么要紧事需要边叶然帮忙解决，也没有什么重大决定需要对方帮他做，他就是单纯想把今天发生的事给人说。
这也就导致，程昱说了半天后，边叶然幽幽来了句，“昱哥，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这说了一大堆，根本没有重点啊。”
程昱：“……”
“昱哥，我还是觉得，你这话密且无用的毛病得改掉，不然那姑娘以后光听你说话，都得烦死，你怕是一辈子都追不到了。”
“你在说什么屁话？”程昱大怒，怎么能这么诅咒他呢？他可是很迷信的！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我给你总结性发言一下啊，你的歌确实不错，嫂子很喜欢，这是已知的，你长得很帅，和嫂子很般配，这也是已知的，所以，我的建议是，你立马出门，下楼，去表白，别自己一个人在那内耗，over。”
嫂子？程昱对这两个字很满意。
“你这个……”
“等会儿昱哥，导演喊我了，我得打工去了，下次再会！”程昱的话没说完，电话已被无情挂断。
但其实那时候，程昱已经清醒得差不多了。
他平时很少会喝醉，不单是因为酒量好，也是因为比较克制，不会让自己喝太多。
今天虽然有点醉了，但其实真正上头也就那么几分钟，在林月姜旁边坐了十分钟之后，他就慢慢清醒了。
清醒了的程昱没立刻和林月姜搭话，就那么安静坐着，双眼放空。
突然，他余光好像瞄到了点什么东西。
现在在林月姜的手机屏幕上的那张，正在被她两指放大的照片，好像是他今晚的演出照？
嗯……凑近点儿看看。
“怎么了？”林月姜察觉到动静一偏头，差点撞上程昱的脑袋，不知何时，他已经凑到了离她很近的位置。
“你……”她心跳有点快。
这是什么情况？刚才她动作要是再大点，两人怕是得亲上吧……
林月姜默默红了脸。
“叮咚。”门铃声响起，不等程昱说些什么，林月姜连忙站起来去开门。
是服务员。
“把这个喝了吧。”关好门进来，林月姜脸上的红晕已经快速消了下去。
她把蜂蜜水放到程昱面前。
程昱乖巧地拿过，一口喝完，大有一种壮士赴死的样子。
看他那样，林月姜忍不住笑出声，“你咋了？这是毒药啊？”
“没，甜的。”
“蜂蜜水当然是甜的。”
“看来你现在酒醒了，那你该跟我说说了吧，你想跟我说什么？”林月姜继续回到不久前的话题。
“说什么？”程昱和林月姜同款疑惑脸。
林月姜还是笑，“你自己说有很多话要和我说，你现在问我啊？”
“……我不记得了。”
林月姜猜也是，她会这么说，不过就是想让他放松点罢了，喝醉了跑到别人房间，她觉得程昱现在该尴尬得不行了。
“圆姐他们呢？”程昱现在才反应过来，他进来这么久，这里一直只有林月姜一个人，他记得冯佳圆是个熬夜狂魔，总不至于现在已经睡了吧？
“他们去楼下看电影了，不过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回来了。”林月姜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噢噢。”程昱呆愣点头，随即陷入沉默。
“那个，那我就先回去了吧，明天我还得早起。”最后，他只能使用撤退战术，因为现在的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林月姜找话题。
“你要走了？行。”林月姜跟着站起身来，主动送他出门。
前脚踏出门外，程昱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月姜姐，你觉得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他是说舞台上的表现。
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林月姜再度笑出声，“很棒啊，你那些歌都超好听，我今晚可能得循环播放好几遍了。”
得到满意的回答，程昱心底的大石头落了地，也放松了些。
“那我走了，你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两人挥手道别的场面，恰好被回来拿东西的冯佳圆给撞了个正着。
“干啥呀干啥呀，那小子怎么是从咱们房间出去的，脸还红红的，你俩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冯佳圆兴奋地把林月姜往门内推，试图逼供。
林月姜把她放自己肩膀上的爪子拍开，“没干啥，他喝醉了来和我说了会儿话而已啊，才来了半小时，能干啥？”
“半小时怎么不能干啥了，你在想啥？”冯佳圆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林月姜白她一眼，不接她的茬。
“行吧，不说算了，我还以为他喝醉了直接一鼓作气冲过来和你表白呢，结果啥也没干，没出息，看来我得找个时间去给他开个课了。”
“你不是回来拿东西的吗？拿了没啊？啥时候走？”
“拿了拿了，说你两句还给我下逐客令，姜姜啊姜姜，你变了。”冯佳圆摇了摇手上拿的不知道记了什么的小本子，重新出了门。
“呼。”林月姜呼了口气。
她能说，其实看到喝醉了的程昱的时候，她也挺希望他能当场给自己来个捅破窗户纸的吗？
可惜了，那木头啥也没说，轻轻地来，轻轻地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另一边，回到楼上自己房间的程昱给刘齐运打了个电话，被无情挂断。
对方发了条信息过来：【忙，勿扰。】
程昱：“……”他想打人。
想了想，他给远在北京的边叶然打了电话，那家伙是个夜猫子，而且他今天拍夜戏，现在肯定还没睡。
“啥事啊昱哥？”
果然，电话响了没三声，就被接通了，边叶然的嗓音中气十足，明显精神得不行。
这正是程昱理想的倾诉对象。
“我和你说个事。”
“说吧，我肯定用心倾听。”程昱以前也经常大半夜的突发奇想给他打电话天南海北地扯，边叶然都习惯了。
“你说什么？那姑娘看你表演去了？昱哥，闷声干大事啊，你咋给她拐去的？”程昱这边刚开了个头，边叶然就跳了起来，显然对程昱这感情进度条十分满意。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能不能别咋咋呼呼的。”
“行，行，我闭麦我，我等你说完再发表意见。”
其实程昱并没有什么要紧事需要边叶然帮忙解决，也没有什么重大决定需要对方帮他做，他就是单纯想把今天发生的事给人说。
这也就导致，程昱说了半天后，边叶然幽幽来了句，“昱哥，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这说了一大堆，根本没有重点啊。”
程昱：“……”
“昱哥，我还是觉得，你这话密且无用的毛病得改掉，不然那姑娘以后光听你说话，都得烦死，你怕是一辈子都追不到了。”
“你在说什么屁话？”程昱大怒，怎么能这么诅咒他呢？他可是很迷信的！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我给你总结性发言一下啊，你的歌确实不错，嫂子很喜欢，这是已知的，你长得很帅，和嫂子很般配，这也是已知的，所以，我的建议是，你立马出门，下楼，去表白，别自己一个人在那内耗，over。”
嫂子？程昱对这两个字很满意。
“你这个……”
“等会儿昱哥，导演喊我了，我得打工去了，下次再会！”程昱的话没说完，电话已被无情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