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院负一楼后面的门出去，拐两个弯就能看到程昱所说的亭子。
这边平常人比较少，现在正是上课时间，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林月姜从连排的树后面绕过去，就看到在那坐着，背对着自己的程昱。
他穿了件蓝白色T恤，靠在亭子四周围着的木质栏杆上。
从林月姜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清他侧脸的轮廓，因为光线刚好对着那边，所以显得有几分晦暗不明。
她把双手往卫衣口袋里一插，提步走过去。
听见动静，程昱转过头来，对上林月姜的眼神。
“下午好。”林月姜笑着朝他挥挥手。
嗯，眼睛里的红血丝没有了，看来他确实补觉了。
程昱站起来，也笑着和她打招呼：“下午好。”
两人并排坐下，程昱开始观察林月姜的样子。
她应该是回学校之后去宿舍换了衣服，现在穿着和早上两人相见时完全不一样的扎染卫衣，下身是浅蓝色的牛仔裤，坐下的时候，露出白皙清瘦的脚踝。
完全就是一身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女大学生穿搭。
“你要和我说什么啊？”他不说话，那就只有她先主动开口了。
程昱回过神，定定看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引出自己想说的这个话题。
直接就表白吗？毫无铺垫的那种？
会不会太唐突了……
“嗯？”林月姜歪头，“怎么不说话啊？”
“我和你坦白个事吧。”最终，程昱还是决定，先从他们的过去开始说起。
坦白？
“你要坦白什么？”她觉得这两个字后面出现的内容，可能不是那么好了。
程昱捏了捏掌心，“你说你第一次见我是在音乐节上是吧？其实不是。”
“不是？”林月姜瞪大了眼睛。
这什么情况，她失忆了？
程昱被她的表情差点逗笑，但还是认真点头：“对，不是，你第一次见我，应该是大二的时候。”
大二……
“我大二还是你大二？”
程昱：“……”
“你大二。”
听到回答，林月姜还真就认真回想了起来。
程昱的高中也在锦城，但距离锦大好像挺远的啊，两人能见过吗？
就算见过，她都没印象了程昱还能记得，莫非……她那天在他面前做了很丢脸的事？
林月姜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为了防止她继续天马行空，程昱直接开口：“我爸是程瑞辉。”
“程瑞辉……”林月姜重复了一遍，好耳熟的名字。
“哦！”她反应过来，“你就是程老师的儿子！”
要这么说的话她想起来了，她确实以前和程昱见过好几次。
可是……
就算是这样她和程昱的交集也不多啊，她都早就忘记了，程昱居然还能记她这么久，有点离谱了吧？
看透她的心思，程昱控诉：“我能记住你，是因为我有良心，你呢？”
“……”她怎么就没良心了？
“不是，那我大学毕业之后我们就没联系了啊，这么多年了我就算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也很正常吧。”林月姜试图说服他。
程昱点头：“所以啊，我又没怪你。”
林月姜灵机一动，觉得有点不对：“那你既然早就认出了我，干嘛不和我说啊？圆子拉着我和你认识那次还装高冷不理人，真有你的。”
“……”程昱身体一僵，这是开始翻旧账了，“我都说了没有装高冷，是因为我那天喝醉了，反射弧比较长。”
“喝醉了？小屁孩还喝酒，我都不喝。”
程昱瞠目结舌，这人真的好不讲道理。
同样都是比她小五岁，怎么知道他是程瑞辉儿子之前，没有批判他喝酒的行为啊！
看透他的想法林月姜微微一笑，“以前是管不到你，但是现在你身份变了，所以我得去找程老师告个状。”
“……姐姐，我已经满二十三岁了。”
“那咋了，还不是比我小。”林月姜不以为然。
“都已经到法定结婚年龄了。”
“……”好吧，这么大了她再不让喝酒，确实怪怪的。
林月姜转头，靠在栏杆上，仔细观察程昱的脸。
她确实不怎么记得程昱了，在大学期间，严格说起来她和程昱见面的次数还不足十次，而且有时候就算见面，两人也不怎么说话。
记忆中程昱的脸已经模糊了，可是现在她就这么盯着眼前的人，那朦胧的五官居然又逐渐清晰了起来。
眼睛，鼻子，嘴巴，一一对上。
好像长得更精致了些，身高好像也长了……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程昱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
“嗯，我在观察，你哪些地方变了。”
“……”你都不记得我这么个人，怎么可能看出来哪里变了。
“等等！”林月姜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有什么记忆突然冒了出来，“程老师的儿子不是叫程书烨嘛，这和你也对不上啊！”
林月姜大三的时候有一次去程昱家里帮他爸拿过资料，还教他写了会儿题，她记得很清楚，那卷子上面的名字：程书烨。
林月姜脸上写了一行字：你可别忽悠我。
程昱表情扭曲：“谁告诉你的？”
“有一次去你家的时候，我看你卷子上写的啊。”
“……程书烨是我堂哥。”
他该高兴吗？
她居然记住了那卷子上一闪而过的“他”的名字。
可是，却一次都没当面问过他的名字……
“哦。”林月姜挠头，她居然误会了这么多年。
“好吧。”她挺直身子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没认出来你是我的问题，我跟你道歉！”
“为了弥补你，我请你吃饭吧？”
又是吃饭……
程昱轻轻往后退了点，离她一个身位左右，开口：“等会儿再吃吧，我现在还有话和你说。”
如果待会儿两人还能心平气和吃饭的话……
“什么话？你说吧。”
林月姜觉得程昱表情有点怪怪的，好像……很紧张？
她突然有点忐忑，这家伙不会还准备了什么大炸弹给她吧？
“月姜姐。”程昱轻声喊她，“你有喜欢的人吗？”
喜欢的人？
怎么突然问这个？
这边平常人比较少，现在正是上课时间，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林月姜从连排的树后面绕过去，就看到在那坐着，背对着自己的程昱。
他穿了件蓝白色T恤，靠在亭子四周围着的木质栏杆上。
从林月姜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清他侧脸的轮廓，因为光线刚好对着那边，所以显得有几分晦暗不明。
她把双手往卫衣口袋里一插，提步走过去。
听见动静，程昱转过头来，对上林月姜的眼神。
“下午好。”林月姜笑着朝他挥挥手。
嗯，眼睛里的红血丝没有了，看来他确实补觉了。
程昱站起来，也笑着和她打招呼：“下午好。”
两人并排坐下，程昱开始观察林月姜的样子。
她应该是回学校之后去宿舍换了衣服，现在穿着和早上两人相见时完全不一样的扎染卫衣，下身是浅蓝色的牛仔裤，坐下的时候，露出白皙清瘦的脚踝。
完全就是一身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女大学生穿搭。
“你要和我说什么啊？”他不说话，那就只有她先主动开口了。
程昱回过神，定定看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引出自己想说的这个话题。
直接就表白吗？毫无铺垫的那种？
会不会太唐突了……
“嗯？”林月姜歪头，“怎么不说话啊？”
“我和你坦白个事吧。”最终，程昱还是决定，先从他们的过去开始说起。
坦白？
“你要坦白什么？”她觉得这两个字后面出现的内容，可能不是那么好了。
程昱捏了捏掌心，“你说你第一次见我是在音乐节上是吧？其实不是。”
“不是？”林月姜瞪大了眼睛。
这什么情况，她失忆了？
程昱被她的表情差点逗笑，但还是认真点头：“对，不是，你第一次见我，应该是大二的时候。”
大二……
“我大二还是你大二？”
程昱：“……”
“你大二。”
听到回答，林月姜还真就认真回想了起来。
程昱的高中也在锦城，但距离锦大好像挺远的啊，两人能见过吗？
就算见过，她都没印象了程昱还能记得，莫非……她那天在他面前做了很丢脸的事？
林月姜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为了防止她继续天马行空，程昱直接开口：“我爸是程瑞辉。”
“程瑞辉……”林月姜重复了一遍，好耳熟的名字。
“哦！”她反应过来，“你就是程老师的儿子！”
要这么说的话她想起来了，她确实以前和程昱见过好几次。
可是……
就算是这样她和程昱的交集也不多啊，她都早就忘记了，程昱居然还能记她这么久，有点离谱了吧？
看透她的心思，程昱控诉：“我能记住你，是因为我有良心，你呢？”
“……”她怎么就没良心了？
“不是，那我大学毕业之后我们就没联系了啊，这么多年了我就算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也很正常吧。”林月姜试图说服他。
程昱点头：“所以啊，我又没怪你。”
林月姜灵机一动，觉得有点不对：“那你既然早就认出了我，干嘛不和我说啊？圆子拉着我和你认识那次还装高冷不理人，真有你的。”
“……”程昱身体一僵，这是开始翻旧账了，“我都说了没有装高冷，是因为我那天喝醉了，反射弧比较长。”
“喝醉了？小屁孩还喝酒，我都不喝。”
程昱瞠目结舌，这人真的好不讲道理。
同样都是比她小五岁，怎么知道他是程瑞辉儿子之前，没有批判他喝酒的行为啊！
看透他的想法林月姜微微一笑，“以前是管不到你，但是现在你身份变了，所以我得去找程老师告个状。”
“……姐姐，我已经满二十三岁了。”
“那咋了，还不是比我小。”林月姜不以为然。
“都已经到法定结婚年龄了。”
“……”好吧，这么大了她再不让喝酒，确实怪怪的。
林月姜转头，靠在栏杆上，仔细观察程昱的脸。
她确实不怎么记得程昱了，在大学期间，严格说起来她和程昱见面的次数还不足十次，而且有时候就算见面，两人也不怎么说话。
记忆中程昱的脸已经模糊了，可是现在她就这么盯着眼前的人，那朦胧的五官居然又逐渐清晰了起来。
眼睛，鼻子，嘴巴，一一对上。
好像长得更精致了些，身高好像也长了……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程昱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
“嗯，我在观察，你哪些地方变了。”
“……”你都不记得我这么个人，怎么可能看出来哪里变了。
“等等！”林月姜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有什么记忆突然冒了出来，“程老师的儿子不是叫程书烨嘛，这和你也对不上啊！”
林月姜大三的时候有一次去程昱家里帮他爸拿过资料，还教他写了会儿题，她记得很清楚，那卷子上面的名字：程书烨。
林月姜脸上写了一行字：你可别忽悠我。
程昱表情扭曲：“谁告诉你的？”
“有一次去你家的时候，我看你卷子上写的啊。”
“……程书烨是我堂哥。”
他该高兴吗？
她居然记住了那卷子上一闪而过的“他”的名字。
可是，却一次都没当面问过他的名字……
“哦。”林月姜挠头，她居然误会了这么多年。
“好吧。”她挺直身子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没认出来你是我的问题，我跟你道歉！”
“为了弥补你，我请你吃饭吧？”
又是吃饭……
程昱轻轻往后退了点，离她一个身位左右，开口：“等会儿再吃吧，我现在还有话和你说。”
如果待会儿两人还能心平气和吃饭的话……
“什么话？你说吧。”
林月姜觉得程昱表情有点怪怪的，好像……很紧张？
她突然有点忐忑，这家伙不会还准备了什么大炸弹给她吧？
“月姜姐。”程昱轻声喊她，“你有喜欢的人吗？”
喜欢的人？
怎么突然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