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掌灯。”
“你发什么疯？”
少年轻飘飘的语调砸在女生脸上，淡淡掀起眼皮，乌眸平静却暗含沉郁。
他果然认识姐姐。
夏掌灯讥诮地扯了扯唇角，“不装了？”
顾南岸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你想说什么？”
夏掌灯眯眼，压低嗓音，“你他妈做了什么混账事儿你自己不清楚？”
顾南岸注视她两秒，目光徐徐上移，停留在她举在半空的胸牌上，自然地伸手。
夏掌灯下意识藏到身后，顾南岸臂长很长，冷静地追过去，上半身连动都没动，碰到少女的腰身，抓到金属扣便再不肯松手。
夏掌灯不肯就范，死死攥紧胸牌，一脸怒意地看向顾南岸。
一柔一劲的两只手在少女及腰的长发间各自使力。
远远瞧着少年好似将人圈进了怀里。
但夏掌灯很清楚地知道，她有一只手顶在两人之间，而顾南岸好似看小丑一样垂视她的脸，他眼里一点情绪都没有，冷漠地看着她挣扎，压根不像正常人。
夏掌灯指尖不小心被扎了一下，加上不是顾南岸的对手，不甘心地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气恼道：“还你还你！不就破胸牌么。”
顾南岸重新将胸牌戴上。
这个时候夏掌灯才看到他指尖冒了几串血珠，但他像毫无知觉一样，任凭血污弄脏他白皙修长的手，以及校服。
依旧不肯施舍她半分眼神，重新戴上耳机，自如地离开。
“疯子。”夏掌灯看着他背影暗骂。
心里不知怎的却有些怵这样的顾南岸。
-
夏掌灯花了二十块钱去了一家不查身份证的黑网吧。
她发了个帖子——
“有人认识这是哪个牌子的手表吗？”
贴吧的大神很多，即使夏掌灯发的图片模糊，也很快有人认出来。
1楼：这应该是爱彼皇家橡树离岸型计时码表。系列首块问世于1993年。
2楼：大哥正解。精钢表壳，蓝色“Petite Tapisserie”小格纹表盘，搭载Calibre 3126/3840自动上链机芯。这块表一经上市，就收获了“野兽”的雅称，令无数玩表人士疯狂。
3楼：太过技术性的东西就不补充了，楼主一看就不怎么懂。重点强调一下，这块表要30多万。如果楼主认识表的主人，赶紧抱大腿。绝对是个土豪。
4楼：三楼说到点子上了。[笑]
夏掌灯没有理会后续的调侃，回复一楼，问：这表很难买么？
三楼点了楼中楼，“妹子你傻啊，啥条件花三十多万买一块表，家里有矿啊。这辈子能遇到一个买这块表的人，就说明你圈子不简单了。”
夏掌灯看明白了。
并不是表稀缺，而是有能力买这块表的人稀缺。
撞表的概率不大。
所以视频里的那个人，确实就是顾南岸。
她脸色微沉，双手环胸。
那个视频除了姐姐没有任何人出镜，也没办法和姐姐自.杀的行为建立直接联系。
如果她没有办法找到证据。
那就——
制造证据。
夏掌灯有了新思路。
她去学校官网查了高一年级的课表。
-
周三下午第一节，高一（1）班和高一（7）班都是体育课。
夏掌灯发现班上女生异常兴奋，好几个用小梳子梳刘海，然后问旁边的人：“有没有好一点？脸小吗？”
“你是不是昨晚熬夜了？”
“啊？怎么被你看出来，我昨天追小说追到十二点多。”
“难怪黑眼圈这么重。”
“那怎么办？”
“顾南岸离我们那么远，2.0的视力也看不清你长没长黑眼圈。”
“也是……”
夏掌灯对顾南岸的名字有些敏感，便抬头看了她们几眼。
她以姐姐的身份生活这么多天，还没有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按理说，校园暴力不单是一个小团体的事儿，往往会带动整个班，甚至整个年级对她孤立。
但除了班上的人对她比较冷漠以外，还没有发生什么极端事件。
七班上的是排球课，两两一组。
夏掌灯还没找好队友，身边的女生已经双双组好队了。
体育老师指了指戴黑框眼镜的男生，和夏掌灯说：“你俩一起。”
男生胸牌写着王明，普通又不起眼，跟他的人一样。
王明抱着球，似乎不太适应和女生说话，磕磕绊绊地问：“我们。。。我们在这儿练吗？”
夏掌灯等这节体育课等很久了，心思不在排球上。
她笑了笑，“我请你喝饮料吧，老师走了。”
王明张望了眼，操场上果然没了老师的身影，但他还是有点犹豫。
夏掌灯指了指他鼓鼓的裤袋，“操场北门是个监控视角，你看完漫画到点回来不会被抓到。”
“我不太想出汗，拜托了。”
王明果然心动，狂点头，“我……我也不想出汗，嘿嘿。”
夏掌灯去小卖部买了两瓶水，碰见几个一样躲懒的同学。
他们这个年级的体育课，和自由活动没什么区别。
操场北门就是篮球场，夏掌灯按照说好的把饮料递给王明，顺便找了找顾南岸的身影。
他们班和高年级的学生在打比赛。
顾南岸兴致不高，跑动不多，但投篮百发百中，远远一抬手便是三分，引得场内女生们连连尖叫。
他没戴表。
夏掌灯扯了扯唇角。
三十多万是吧。
果然很重要。
中场休息的时候，夏掌灯走到内场，自然地开了一瓶水，递给顾南岸，路过的男孩子不禁吹起口哨。
顾南岸看也没看那瓶水，拿起做工精致的银色保温瓶，喉结滚动几下，长睫倾覆。
“顾南岸，你流了好多汗，擦擦。”夏掌灯打开一包纸巾，不害臊地往少年颊边伸。
顾南岸箍住女生的手，乌眸冷淡，“你要做什么？”
夏掌灯嘻嘻发笑，“看不出来么？我在追你，在对你好啊。”
顾南岸甩开她的手，不再看她，薄唇冰凉吐字，“滚。”
他没使多少力，但夏掌灯却顺势往下仰，笑容甜美，用他们俩才能听到的语气说：“顾南岸，你要是不接住我，我会死的哦。”
失重感猛地袭来。
顾南岸居然半点拉住她的反应都没有，反而举起双手以示清白。
夏掌灯觉得这人比想象中反社会。
还好夏掌灯摔下去前看过周边环境，旁边是开了口的装篮球的框，疼死疼了点，但篮球有弹性，砸不死人。
她半真半假地叫了一声。
裁判席上的老师果然看了过来，关切道：“怎么回事。”
夏掌灯一只手按着腰，另一只手抓着顾南岸的指尖，虚弱道：“老师，没事，不小心脚滑了一下，还好有顾同学。”
老师点点头：“以防万一，顾南岸你扶她去一下医务室。”
夏掌灯起身的时候，校服上衣角撩起一块，顾南岸看到底下白嫩的皮肤上红了一片，像刚被施虐的羔羊，一折就断，求人呷玩。
他淡淡抬起眸。
“夏掌灯，别招惹我。”
他说的是一个陈述句。
不是反问，不是疑问，是陈述句。
夏掌灯笑嘻嘻附在他耳廓，恬不知耻地抓着他衣领，在外面看来，她不过是支撑着他站起来罢了。
“你不想谈恋爱吗顾南岸。”
“你可以解我的胸/罩，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睡我。”
“不用负任何责任。”
少女气若游丝，吐息喷洒在少年耳廓。
柔软的唇瓣，一触即离。
顾南岸嫌脏一样将她推开，看她的眼睛像看垃圾。
夏掌灯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反应，明明在视频里那只手就是这么做的。
她清亮的双眸倔强地和他对峙，试图在那双澄澈高傲的眼睛里找到脏污的证据。
但没有。
只有冷漠和厌恶。
夏掌灯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一瞬隐秘的放松。
从见顾南岸第一眼开始，他捡起她的作业本。
她仿佛就不希望青松一样的少年是那样的人。
但很快她又告诉自己不要心软。
除非她找到第二个戴爱彼皇家橡树手表的人。
顾南岸还是扶了夏掌灯去医务室。
只不过夏掌灯的腕上绕了一圈湿毛巾，阻断了两人直接接触的机会。
矫情。
伪君子。
夏掌灯暗骂。
医务室的老师给夏掌灯做了详细的检查，除了背后破了点皮之外，没有的伤。
顾南岸听完结论，扔了两百在医务室当医药费，更好像阻断她找他的机会，头也不回就走了。
老师似乎看穿了夏掌灯的懊恼，打趣道：“这个顾同学连我也有所耳闻，成绩第一，一心扑在学习上，在学校人气很高。没什么需要老师操心的地方。但他看起来除了学习，对别的东西全都不感兴趣。”
“小学妹啊，你不如好好加油，等高考结束，和他在同一所大学再努力也不迟啊。”
她要是真喜欢顾南岸。
或许能听进去一点。
阳光下金色轮廓的绿叶将夏掌灯思绪拉远，不知出于什么心态，问道：“老师，我刚才要是从十米高的地方摔下来。”
“一直不醒。”
“会变成永远醒不来的植物人吗？”
校医温柔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是不是后怕了？”
“你很健康，以后在高处要小心些。”
她是很健康。
但是真正的夏掌灯很痛苦。
夏掌灯扬起脸颊，“不对，我觉得会醒过来。”
许是她的神情过于执拗天真。
校医愣了片刻，不忍说出真正的答案，转而微笑道：“或许。人类历史上存在许多奇迹。”
“你发什么疯？”
少年轻飘飘的语调砸在女生脸上，淡淡掀起眼皮，乌眸平静却暗含沉郁。
他果然认识姐姐。
夏掌灯讥诮地扯了扯唇角，“不装了？”
顾南岸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你想说什么？”
夏掌灯眯眼，压低嗓音，“你他妈做了什么混账事儿你自己不清楚？”
顾南岸注视她两秒，目光徐徐上移，停留在她举在半空的胸牌上，自然地伸手。
夏掌灯下意识藏到身后，顾南岸臂长很长，冷静地追过去，上半身连动都没动，碰到少女的腰身，抓到金属扣便再不肯松手。
夏掌灯不肯就范，死死攥紧胸牌，一脸怒意地看向顾南岸。
一柔一劲的两只手在少女及腰的长发间各自使力。
远远瞧着少年好似将人圈进了怀里。
但夏掌灯很清楚地知道，她有一只手顶在两人之间，而顾南岸好似看小丑一样垂视她的脸，他眼里一点情绪都没有，冷漠地看着她挣扎，压根不像正常人。
夏掌灯指尖不小心被扎了一下，加上不是顾南岸的对手，不甘心地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气恼道：“还你还你！不就破胸牌么。”
顾南岸重新将胸牌戴上。
这个时候夏掌灯才看到他指尖冒了几串血珠，但他像毫无知觉一样，任凭血污弄脏他白皙修长的手，以及校服。
依旧不肯施舍她半分眼神，重新戴上耳机，自如地离开。
“疯子。”夏掌灯看着他背影暗骂。
心里不知怎的却有些怵这样的顾南岸。
-
夏掌灯花了二十块钱去了一家不查身份证的黑网吧。
她发了个帖子——
“有人认识这是哪个牌子的手表吗？”
贴吧的大神很多，即使夏掌灯发的图片模糊，也很快有人认出来。
1楼：这应该是爱彼皇家橡树离岸型计时码表。系列首块问世于1993年。
2楼：大哥正解。精钢表壳，蓝色“Petite Tapisserie”小格纹表盘，搭载Calibre 3126/3840自动上链机芯。这块表一经上市，就收获了“野兽”的雅称，令无数玩表人士疯狂。
3楼：太过技术性的东西就不补充了，楼主一看就不怎么懂。重点强调一下，这块表要30多万。如果楼主认识表的主人，赶紧抱大腿。绝对是个土豪。
4楼：三楼说到点子上了。[笑]
夏掌灯没有理会后续的调侃，回复一楼，问：这表很难买么？
三楼点了楼中楼，“妹子你傻啊，啥条件花三十多万买一块表，家里有矿啊。这辈子能遇到一个买这块表的人，就说明你圈子不简单了。”
夏掌灯看明白了。
并不是表稀缺，而是有能力买这块表的人稀缺。
撞表的概率不大。
所以视频里的那个人，确实就是顾南岸。
她脸色微沉，双手环胸。
那个视频除了姐姐没有任何人出镜，也没办法和姐姐自.杀的行为建立直接联系。
如果她没有办法找到证据。
那就——
制造证据。
夏掌灯有了新思路。
她去学校官网查了高一年级的课表。
-
周三下午第一节，高一（1）班和高一（7）班都是体育课。
夏掌灯发现班上女生异常兴奋，好几个用小梳子梳刘海，然后问旁边的人：“有没有好一点？脸小吗？”
“你是不是昨晚熬夜了？”
“啊？怎么被你看出来，我昨天追小说追到十二点多。”
“难怪黑眼圈这么重。”
“那怎么办？”
“顾南岸离我们那么远，2.0的视力也看不清你长没长黑眼圈。”
“也是……”
夏掌灯对顾南岸的名字有些敏感，便抬头看了她们几眼。
她以姐姐的身份生活这么多天，还没有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按理说，校园暴力不单是一个小团体的事儿，往往会带动整个班，甚至整个年级对她孤立。
但除了班上的人对她比较冷漠以外，还没有发生什么极端事件。
七班上的是排球课，两两一组。
夏掌灯还没找好队友，身边的女生已经双双组好队了。
体育老师指了指戴黑框眼镜的男生，和夏掌灯说：“你俩一起。”
男生胸牌写着王明，普通又不起眼，跟他的人一样。
王明抱着球，似乎不太适应和女生说话，磕磕绊绊地问：“我们。。。我们在这儿练吗？”
夏掌灯等这节体育课等很久了，心思不在排球上。
她笑了笑，“我请你喝饮料吧，老师走了。”
王明张望了眼，操场上果然没了老师的身影，但他还是有点犹豫。
夏掌灯指了指他鼓鼓的裤袋，“操场北门是个监控视角，你看完漫画到点回来不会被抓到。”
“我不太想出汗，拜托了。”
王明果然心动，狂点头，“我……我也不想出汗，嘿嘿。”
夏掌灯去小卖部买了两瓶水，碰见几个一样躲懒的同学。
他们这个年级的体育课，和自由活动没什么区别。
操场北门就是篮球场，夏掌灯按照说好的把饮料递给王明，顺便找了找顾南岸的身影。
他们班和高年级的学生在打比赛。
顾南岸兴致不高，跑动不多，但投篮百发百中，远远一抬手便是三分，引得场内女生们连连尖叫。
他没戴表。
夏掌灯扯了扯唇角。
三十多万是吧。
果然很重要。
中场休息的时候，夏掌灯走到内场，自然地开了一瓶水，递给顾南岸，路过的男孩子不禁吹起口哨。
顾南岸看也没看那瓶水，拿起做工精致的银色保温瓶，喉结滚动几下，长睫倾覆。
“顾南岸，你流了好多汗，擦擦。”夏掌灯打开一包纸巾，不害臊地往少年颊边伸。
顾南岸箍住女生的手，乌眸冷淡，“你要做什么？”
夏掌灯嘻嘻发笑，“看不出来么？我在追你，在对你好啊。”
顾南岸甩开她的手，不再看她，薄唇冰凉吐字，“滚。”
他没使多少力，但夏掌灯却顺势往下仰，笑容甜美，用他们俩才能听到的语气说：“顾南岸，你要是不接住我，我会死的哦。”
失重感猛地袭来。
顾南岸居然半点拉住她的反应都没有，反而举起双手以示清白。
夏掌灯觉得这人比想象中反社会。
还好夏掌灯摔下去前看过周边环境，旁边是开了口的装篮球的框，疼死疼了点，但篮球有弹性，砸不死人。
她半真半假地叫了一声。
裁判席上的老师果然看了过来，关切道：“怎么回事。”
夏掌灯一只手按着腰，另一只手抓着顾南岸的指尖，虚弱道：“老师，没事，不小心脚滑了一下，还好有顾同学。”
老师点点头：“以防万一，顾南岸你扶她去一下医务室。”
夏掌灯起身的时候，校服上衣角撩起一块，顾南岸看到底下白嫩的皮肤上红了一片，像刚被施虐的羔羊，一折就断，求人呷玩。
他淡淡抬起眸。
“夏掌灯，别招惹我。”
他说的是一个陈述句。
不是反问，不是疑问，是陈述句。
夏掌灯笑嘻嘻附在他耳廓，恬不知耻地抓着他衣领，在外面看来，她不过是支撑着他站起来罢了。
“你不想谈恋爱吗顾南岸。”
“你可以解我的胸/罩，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睡我。”
“不用负任何责任。”
少女气若游丝，吐息喷洒在少年耳廓。
柔软的唇瓣，一触即离。
顾南岸嫌脏一样将她推开，看她的眼睛像看垃圾。
夏掌灯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反应，明明在视频里那只手就是这么做的。
她清亮的双眸倔强地和他对峙，试图在那双澄澈高傲的眼睛里找到脏污的证据。
但没有。
只有冷漠和厌恶。
夏掌灯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一瞬隐秘的放松。
从见顾南岸第一眼开始，他捡起她的作业本。
她仿佛就不希望青松一样的少年是那样的人。
但很快她又告诉自己不要心软。
除非她找到第二个戴爱彼皇家橡树手表的人。
顾南岸还是扶了夏掌灯去医务室。
只不过夏掌灯的腕上绕了一圈湿毛巾，阻断了两人直接接触的机会。
矫情。
伪君子。
夏掌灯暗骂。
医务室的老师给夏掌灯做了详细的检查，除了背后破了点皮之外，没有的伤。
顾南岸听完结论，扔了两百在医务室当医药费，更好像阻断她找他的机会，头也不回就走了。
老师似乎看穿了夏掌灯的懊恼，打趣道：“这个顾同学连我也有所耳闻，成绩第一，一心扑在学习上，在学校人气很高。没什么需要老师操心的地方。但他看起来除了学习，对别的东西全都不感兴趣。”
“小学妹啊，你不如好好加油，等高考结束，和他在同一所大学再努力也不迟啊。”
她要是真喜欢顾南岸。
或许能听进去一点。
阳光下金色轮廓的绿叶将夏掌灯思绪拉远，不知出于什么心态，问道：“老师，我刚才要是从十米高的地方摔下来。”
“一直不醒。”
“会变成永远醒不来的植物人吗？”
校医温柔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是不是后怕了？”
“你很健康，以后在高处要小心些。”
她是很健康。
但是真正的夏掌灯很痛苦。
夏掌灯扬起脸颊，“不对，我觉得会醒过来。”
许是她的神情过于执拗天真。
校医愣了片刻，不忍说出真正的答案，转而微笑道：“或许。人类历史上存在许多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