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怀疑的种子
这一刻，质问超人的少女碧绿的双眸中怒火翻腾，周身的气机如同无形的锁链死死锁定在超人身上，仿佛稍有异动，便会爆发出雷霆一击。
她无法原谅超人的隐瞒，尤其是在他们已经结盟的情况下。
然而，直到蝙蝠侠的提醒，她才得知超人早已与军方暗中合作，提前运走了那艘氪星逃生舱，并定下奇袭氪星飞船的计划。
甚至，就连她的行动也被对方利用，在她解决最后的氪星人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数发洲际导弹和运载逃生舱的火箭竟齐齐发射，精准地封锁了飞船的躲避路径。
幸运的是，地球方的反攻本就是在氪星人的预料之内，出于震慑以及对地球科技的不屑，飞船甚至没有躲避，仅凭防护盾便轻松挡下了接连不断的导弹轰击。而就在这短暂的间隙，运载火箭成功撞上了防护罩，激活了幻影空间，将飞船一举带走。
尽管计划顺利得令人意外，但超人对关键情报的隐瞒，却在乐乐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她明白，超人不可能完全信任自己。毕竟，面对一个突然出现的外星人，愿意合作已属不易，信任更是奢望。但她没想到，这种信任危机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刻爆发。
超人难道没有想过，这种利用地球科技麻痹氪星人的做法风险有多大吗？一旦失败，他们将再无退路。
除非，超人早已确定，即使计划失败，她也会出手相助。
但凭什么他敢如此笃定？难道他已经通过某种未知的能力，得知了她地球人的身份？
除了这件事，超人还隐瞒了多少？消灭这伙氪星人后，他是否会联合军方，将她这个“不确定因素”一并清除？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再难消弭，这时，乐乐眼中的怒火也逐渐转化为冰冷的杀意。她的身份绝不能暴露，这是底线，否则，她所珍视的一切平静生活都将被彻底打破。
面对少女仿佛暴风雨般愈发剧烈的心跳，超人知道，有些事情必须面对了。他缓缓地浮起，动作轻得仿佛不带一丝威胁，直到与她的视线平齐。
超人整理了一下思绪，解释道：“其实，你之前杀死那两名氪星人的事，已经引起了他们的高度注意，监控点也会大部分停留在你身上。为了避免计划泄露，我才把逃生舱交给了军方。”
乐乐摇了摇头，神色依旧凛然：“不，这只是你的做事逻辑，却不是你向我隐瞒这件事的理由。”
通过特制头盔，转换出的中性电子音听起来十分平静，但少女周身骤然升腾的金色气焰已在无声地宣告着她对这个回答的不满。
看着这一幕，超人的求生欲让他在“说真话被人讨厌”和“隐瞒被人干掉”之间，果断选择了前者。
“咳咳，其实是我觉得你对逃生舱上的氪星科技很在意，我不确定你是否会同意这个计划……抱歉，是我不对。”
听到这个理由的乐乐竟一时无言以对。
沉吟两秒后，她收回匕首，缓缓摘下头盔。
北极的寒风呼啸而过，吹乱了她的金色发丝，但那双碧绿的眸子依旧凌厉，带着不服输的张扬。
“克拉克·肯特，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是我的？”
听到自己名字，超人的心跳忍不住加快了几拍，目光却始终聚焦在女孩的脸上。
在漆黑的极夜之下，少女的金发如同燃烧的火焰，碧眸清冷无情，稚嫩的面庞却透着一股逼人的英气。她的气质中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骄傲，锋芒毕露，强大而又自信。
这正是她隐藏在珍妮特伪装下的真实面目，没有经过任何修饰，却比地球上的任何妆造都要令人瞩目。
超人突然明白了，这样的女孩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能够杀伐果断，不仅威胁自己毫不手软，还干脆地取走了好几条人命……然而，今天也是她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守护了地球。
见对方已经默认了自己的身份，超人便不再隐瞒：“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毕竟你刚出场就承认了是自己取走了飞船上的东西。虽然后来证明生命宝典在我身上，但这么些年来接触到那艘逃生舱的人，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当初的珍妮特了。”
其实，让超人确认旅行者就是珍妮特的真正理由并不是这个，但他担心若是说实话，就真的会被灭口了。
好在，这样的理由对于乐乐来说已经足够合理。超人不仅有超级听力，还与军方有密切合作，知道这件事并不稀奇。
于是，乐乐微微点头，算是认同了超人的理由。同时在心里猜测，之前提出合作时超人答应得那么爽快，估计也是早就认出了自己……算了，仅仅是珍妮特这个一次性马甲被扒出，对她也没什么影响。
见乐乐没有再反驳，超人也继续说着：“在认出你身份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站在地球这一边的，毕竟当时……”说到这，超人不再说下去，只是心照不宣地对她笑了笑。
超人还清晰记得，那天珍妮特在察觉到他的身份后进行了多少试探，也还记得在发现自己对地球无害后，她还不放心地警告他要始终保持本心……除了喜欢拆飞船的这个小爱好有点特别之外，那天珍妮特的行为可以说是完全是站在守护地球的立场上的，包括她对于自己的威胁和警告。
“所以，你的真名叫维斯特？在上次见面我看你似乎很熟悉这边的事，你来地球多久了？”听到女孩的心跳逐渐平复，知道她的怒气渐消，超人试着问道。
上次在NBA现场时，超人就发现乐乐的笔记写得十分认真，与吉米的交流也十分顺畅，似乎是已经在地球生活许久了。
这种小儿科的试探对乐乐早已司空见惯，她挑了挑眉，也没什么不悦的情绪，只是随口捡起了之前的说辞：“嗯，维斯特是我的名字，你也可以称呼我的代号旅行者。不过，你的目的要是想在地球上找到我，就别费力气了。身为星际发展委员会的成员，我还有其他任务，是不可能会一直停留在地球上的。”
超人没有多说什么，也无法听出女孩是否在说谎。
因为从上次见面，超人就发现她的心跳过于平稳，仿佛是久经训练的老手一般，在说任何话的时候都没有多余的波动。就连刚才也是由于情绪波动过于剧烈，才让他察觉到明显的变化。
乐乐同学表示：勿6，控制心跳和情绪都是怪盗的基本操作了。
解决了和超人的遗留问题后，乐乐也不打算在这里多停留了。重新戴上了头盔后，她手里多出了一样超人眼熟且无比头疼的东西——高频噪音发生器。
“既然事情解决，我也要走了，克拉克·肯特，合作已经结束。对了，不要幻想追踪我的位置。”
这时，乐乐的语气也恢复了初见时的疏远，刚才逃生舱的事，超人虽然给出了一个合理的答案，在这背后，却也代表了他没有完全信任自己。
同样的，超人和官方牵扯极深又是这种以大局为重的性格，让乐乐也无法完全信任超人了。
盯着维斯特手中的噪声发射器，超人的心情有些低落，他还记得，上次揭破自己身份时，她也曾这样威胁过自己……没想到经历了今天这样的生死患难，两人的关系却又回到了原点。
然而，就在乐乐冲天而起，准备赶紧回去的时候，超人突然从后方急速追了上来，与她平行飞着。
在对方出口赶人之前，超人小心翼翼地问道：“维斯特，你是要回大都会吗？我们应该顺路。”
“不顺路，你离我远点！”乐乐嫌弃地说道，同时再次加快了速度。
神特么顺路！
我要偷溜回星辰实验室，躲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跟你一起走啊！
谁曾想，超人很快就再次追了上来。而乐乐则是一边掏出噪声发生器，一边恶狠狠地威胁了起来：“克拉克·肯特，如果你再跟着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超人一愣，那清澈的蓝眼睛还冲她眨了眨，显得无辜又委屈。
“抱歉，我只是刚才忘记问了，在你离开地球前，我还可以用那个联络器找你吗？”
可惜的是，我们铁石心肠的乐乐小姑娘完全没有get到超人男女老少通杀的魅力，她立刻冷下脸来：“呵，这是一次性的，当然不……”
超人的声音继续响起：“逃生舱的事隐瞒你是我不对，为表歉意，我可以给你开通孤独堡垒的科研权限。”
乐乐轻咳一声：“……当然可以，其实联络器还是不方便，你先走吧，过两天我用虚拟号码联系你。”
超人眨眨眼，唇角下意识扬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
穿过一条条被混乱与恐慌笼罩的城市道路，蝙蝠侠和红罗宾终于抵达了星辰实验室的门口。
这一路上，残破的车辆和散落的碎片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焦灼的气息，仿佛每一寸土地都在诉说着刚刚经历的灾难。
红罗宾率先下车，迅速绕到另一侧，扶住了蝙蝠侠。尽管身受重伤，蝙蝠侠依旧挺直了脊背，步伐稳健而有力，黑色的披风在风中微微摆动，掩盖了他身体的颤抖。只有红罗宾知道，他的每一步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在卫星监控室里，斯通博士的脸上带着明显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兴奋。蝙蝠侠没有多言，直接切入正题。
在斯通博士的协助下，他迅速调取了军方频道未曾透露的细节信息。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图像不断滚动，蝙蝠侠锐利的目光迅速捕捉着关键信息。
“我需要拷贝一份当时的卫星监控视频。”蝙蝠侠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忽然响起。“作为交换，我会提供一对氪星人的手脚供你们研究。”
斯通博士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氪星人的生物样本对于星辰实验室来说可是极其珍贵的研究材料。他迅速操作了几下，将一份加密的监控视频拷贝到了蝙蝠侠的存储设备中。
就在两人商讨之际，红罗宾也看似随意地和其他人攀谈：“对了，怎么没看到那个叫乐乐的女孩？她之前不是在这里帮忙吗？”
旁边的女研究员海伦博士皱了皱眉，有些担心地说道：“她似乎离开卫星监控室很久了。具体去了哪里，我也不太清楚。”
红罗宾闻言眼睛一亮，却故作担忧地说道：“今天情况这么混乱，她离开了这么久可能会有危险。我去安保室调查一下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说完，红罗宾迅速离开卫星监控室，并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安保室的位置。推开门，他发现里面只有一名值班人员坐在监控屏幕前。
用话术将人短暂支开后，红罗宾迅速坐到监控台前，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起来。屏幕上，无数个监控画面迅速切换，最终定格在了五楼的一间办公室，那是乐乐最后出现的位置。
红罗宾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找到你了。”
办公室内部没有监控，这给了红罗宾带来了一丝紧迫感。锁定了位置后，他迅速穿过走廊和楼梯，直奔五楼而去。
事实上，今天蝙蝠侠的计划中，换取卫星监控只是表面，真正的核心是查清乐乐的行动轨迹，弄清楚她在这次事件的行动所扮演的角色。
乐乐的出现时机太过巧妙，行动也十分可疑——星辰实验室的考核、未知黑客的突然预警、面对氪星飞船即将抵达时镇定自若的态度，都加深了蝙蝠侠的怀疑。
经过几次交锋，蝙蝠侠已经确认了乐乐拥有极强的黑客能力。然而，他认为再强大的黑客也不足以让这个女孩领先所有地球卫星，精准定位到氪星飞船的位置。
除非她的背后存在一股不容小觑的未知势力，有专门的卫星部署太空，或者，她提前知道了氪星人要到来的消息。无论是哪种原因，都足够引起蝙蝠侠的警惕了……
蝙蝠侠从不相信巧合，也不喜欢任何脱离掌控的存在，尤其是当这个存在可能有着巨大的能量，甚至能够威胁到整个地球的安全时。
因此，他必须在乐乐销毁任何可能的证据之前，确认她的真实行动。
519，就是这间了。
红罗宾站在门前，目光锁定在门牌上，心中涌起一股即将揭开真相的兴奋感。他的面具镜片上，瞳孔摄像头已经悄然开启，准备记录下一切可能的线索。无论乐乐隐藏了什么，今天都将无所遁形。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轻轻搭在门把手上，感受到了金属的冰凉。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转动了把手。
她无法原谅超人的隐瞒，尤其是在他们已经结盟的情况下。
然而，直到蝙蝠侠的提醒，她才得知超人早已与军方暗中合作，提前运走了那艘氪星逃生舱，并定下奇袭氪星飞船的计划。
甚至，就连她的行动也被对方利用，在她解决最后的氪星人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数发洲际导弹和运载逃生舱的火箭竟齐齐发射，精准地封锁了飞船的躲避路径。
幸运的是，地球方的反攻本就是在氪星人的预料之内，出于震慑以及对地球科技的不屑，飞船甚至没有躲避，仅凭防护盾便轻松挡下了接连不断的导弹轰击。而就在这短暂的间隙，运载火箭成功撞上了防护罩，激活了幻影空间，将飞船一举带走。
尽管计划顺利得令人意外，但超人对关键情报的隐瞒，却在乐乐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她明白，超人不可能完全信任自己。毕竟，面对一个突然出现的外星人，愿意合作已属不易，信任更是奢望。但她没想到，这种信任危机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刻爆发。
超人难道没有想过，这种利用地球科技麻痹氪星人的做法风险有多大吗？一旦失败，他们将再无退路。
除非，超人早已确定，即使计划失败，她也会出手相助。
但凭什么他敢如此笃定？难道他已经通过某种未知的能力，得知了她地球人的身份？
除了这件事，超人还隐瞒了多少？消灭这伙氪星人后，他是否会联合军方，将她这个“不确定因素”一并清除？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再难消弭，这时，乐乐眼中的怒火也逐渐转化为冰冷的杀意。她的身份绝不能暴露，这是底线，否则，她所珍视的一切平静生活都将被彻底打破。
面对少女仿佛暴风雨般愈发剧烈的心跳，超人知道，有些事情必须面对了。他缓缓地浮起，动作轻得仿佛不带一丝威胁，直到与她的视线平齐。
超人整理了一下思绪，解释道：“其实，你之前杀死那两名氪星人的事，已经引起了他们的高度注意，监控点也会大部分停留在你身上。为了避免计划泄露，我才把逃生舱交给了军方。”
乐乐摇了摇头，神色依旧凛然：“不，这只是你的做事逻辑，却不是你向我隐瞒这件事的理由。”
通过特制头盔，转换出的中性电子音听起来十分平静，但少女周身骤然升腾的金色气焰已在无声地宣告着她对这个回答的不满。
看着这一幕，超人的求生欲让他在“说真话被人讨厌”和“隐瞒被人干掉”之间，果断选择了前者。
“咳咳，其实是我觉得你对逃生舱上的氪星科技很在意，我不确定你是否会同意这个计划……抱歉，是我不对。”
听到这个理由的乐乐竟一时无言以对。
沉吟两秒后，她收回匕首，缓缓摘下头盔。
北极的寒风呼啸而过，吹乱了她的金色发丝，但那双碧绿的眸子依旧凌厉，带着不服输的张扬。
“克拉克·肯特，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是我的？”
听到自己名字，超人的心跳忍不住加快了几拍，目光却始终聚焦在女孩的脸上。
在漆黑的极夜之下，少女的金发如同燃烧的火焰，碧眸清冷无情，稚嫩的面庞却透着一股逼人的英气。她的气质中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骄傲，锋芒毕露，强大而又自信。
这正是她隐藏在珍妮特伪装下的真实面目，没有经过任何修饰，却比地球上的任何妆造都要令人瞩目。
超人突然明白了，这样的女孩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能够杀伐果断，不仅威胁自己毫不手软，还干脆地取走了好几条人命……然而，今天也是她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守护了地球。
见对方已经默认了自己的身份，超人便不再隐瞒：“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毕竟你刚出场就承认了是自己取走了飞船上的东西。虽然后来证明生命宝典在我身上，但这么些年来接触到那艘逃生舱的人，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当初的珍妮特了。”
其实，让超人确认旅行者就是珍妮特的真正理由并不是这个，但他担心若是说实话，就真的会被灭口了。
好在，这样的理由对于乐乐来说已经足够合理。超人不仅有超级听力，还与军方有密切合作，知道这件事并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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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乐乐没有再反驳，超人也继续说着：“在认出你身份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站在地球这一边的，毕竟当时……”说到这，超人不再说下去，只是心照不宣地对她笑了笑。
超人还清晰记得，那天珍妮特在察觉到他的身份后进行了多少试探，也还记得在发现自己对地球无害后，她还不放心地警告他要始终保持本心……除了喜欢拆飞船的这个小爱好有点特别之外，那天珍妮特的行为可以说是完全是站在守护地球的立场上的，包括她对于自己的威胁和警告。
“所以，你的真名叫维斯特？在上次见面我看你似乎很熟悉这边的事，你来地球多久了？”听到女孩的心跳逐渐平复，知道她的怒气渐消，超人试着问道。
上次在NBA现场时，超人就发现乐乐的笔记写得十分认真，与吉米的交流也十分顺畅，似乎是已经在地球生活许久了。
这种小儿科的试探对乐乐早已司空见惯，她挑了挑眉，也没什么不悦的情绪，只是随口捡起了之前的说辞：“嗯，维斯特是我的名字，你也可以称呼我的代号旅行者。不过，你的目的要是想在地球上找到我，就别费力气了。身为星际发展委员会的成员，我还有其他任务，是不可能会一直停留在地球上的。”
超人没有多说什么，也无法听出女孩是否在说谎。
因为从上次见面，超人就发现她的心跳过于平稳，仿佛是久经训练的老手一般，在说任何话的时候都没有多余的波动。就连刚才也是由于情绪波动过于剧烈，才让他察觉到明显的变化。
乐乐同学表示：勿6，控制心跳和情绪都是怪盗的基本操作了。
解决了和超人的遗留问题后，乐乐也不打算在这里多停留了。重新戴上了头盔后，她手里多出了一样超人眼熟且无比头疼的东西——高频噪音发生器。
“既然事情解决，我也要走了，克拉克·肯特，合作已经结束。对了，不要幻想追踪我的位置。”
这时，乐乐的语气也恢复了初见时的疏远，刚才逃生舱的事，超人虽然给出了一个合理的答案，在这背后，却也代表了他没有完全信任自己。
同样的，超人和官方牵扯极深又是这种以大局为重的性格，让乐乐也无法完全信任超人了。
盯着维斯特手中的噪声发射器，超人的心情有些低落，他还记得，上次揭破自己身份时，她也曾这样威胁过自己……没想到经历了今天这样的生死患难，两人的关系却又回到了原点。
然而，就在乐乐冲天而起，准备赶紧回去的时候，超人突然从后方急速追了上来，与她平行飞着。
在对方出口赶人之前，超人小心翼翼地问道：“维斯特，你是要回大都会吗？我们应该顺路。”
“不顺路，你离我远点！”乐乐嫌弃地说道，同时再次加快了速度。
神特么顺路！
我要偷溜回星辰实验室，躲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跟你一起走啊！
谁曾想，超人很快就再次追了上来。而乐乐则是一边掏出噪声发生器，一边恶狠狠地威胁了起来：“克拉克·肯特，如果你再跟着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超人一愣，那清澈的蓝眼睛还冲她眨了眨，显得无辜又委屈。
“抱歉，我只是刚才忘记问了，在你离开地球前，我还可以用那个联络器找你吗？”
可惜的是，我们铁石心肠的乐乐小姑娘完全没有get到超人男女老少通杀的魅力，她立刻冷下脸来：“呵，这是一次性的，当然不……”
超人的声音继续响起：“逃生舱的事隐瞒你是我不对，为表歉意，我可以给你开通孤独堡垒的科研权限。”
乐乐轻咳一声：“……当然可以，其实联络器还是不方便，你先走吧，过两天我用虚拟号码联系你。”
超人眨眨眼，唇角下意识扬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
穿过一条条被混乱与恐慌笼罩的城市道路，蝙蝠侠和红罗宾终于抵达了星辰实验室的门口。
这一路上，残破的车辆和散落的碎片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焦灼的气息，仿佛每一寸土地都在诉说着刚刚经历的灾难。
红罗宾率先下车，迅速绕到另一侧，扶住了蝙蝠侠。尽管身受重伤，蝙蝠侠依旧挺直了脊背，步伐稳健而有力，黑色的披风在风中微微摆动，掩盖了他身体的颤抖。只有红罗宾知道，他的每一步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在卫星监控室里，斯通博士的脸上带着明显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兴奋。蝙蝠侠没有多言，直接切入正题。
在斯通博士的协助下，他迅速调取了军方频道未曾透露的细节信息。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图像不断滚动，蝙蝠侠锐利的目光迅速捕捉着关键信息。
“我需要拷贝一份当时的卫星监控视频。”蝙蝠侠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忽然响起。“作为交换，我会提供一对氪星人的手脚供你们研究。”
斯通博士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氪星人的生物样本对于星辰实验室来说可是极其珍贵的研究材料。他迅速操作了几下，将一份加密的监控视频拷贝到了蝙蝠侠的存储设备中。
就在两人商讨之际，红罗宾也看似随意地和其他人攀谈：“对了，怎么没看到那个叫乐乐的女孩？她之前不是在这里帮忙吗？”
旁边的女研究员海伦博士皱了皱眉，有些担心地说道：“她似乎离开卫星监控室很久了。具体去了哪里，我也不太清楚。”
红罗宾闻言眼睛一亮，却故作担忧地说道：“今天情况这么混乱，她离开了这么久可能会有危险。我去安保室调查一下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说完，红罗宾迅速离开卫星监控室，并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安保室的位置。推开门，他发现里面只有一名值班人员坐在监控屏幕前。
用话术将人短暂支开后，红罗宾迅速坐到监控台前，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起来。屏幕上，无数个监控画面迅速切换，最终定格在了五楼的一间办公室，那是乐乐最后出现的位置。
红罗宾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找到你了。”
办公室内部没有监控，这给了红罗宾带来了一丝紧迫感。锁定了位置后，他迅速穿过走廊和楼梯，直奔五楼而去。
事实上，今天蝙蝠侠的计划中，换取卫星监控只是表面，真正的核心是查清乐乐的行动轨迹，弄清楚她在这次事件的行动所扮演的角色。
乐乐的出现时机太过巧妙，行动也十分可疑——星辰实验室的考核、未知黑客的突然预警、面对氪星飞船即将抵达时镇定自若的态度，都加深了蝙蝠侠的怀疑。
经过几次交锋，蝙蝠侠已经确认了乐乐拥有极强的黑客能力。然而，他认为再强大的黑客也不足以让这个女孩领先所有地球卫星，精准定位到氪星飞船的位置。
除非她的背后存在一股不容小觑的未知势力，有专门的卫星部署太空，或者，她提前知道了氪星人要到来的消息。无论是哪种原因，都足够引起蝙蝠侠的警惕了……
蝙蝠侠从不相信巧合，也不喜欢任何脱离掌控的存在，尤其是当这个存在可能有着巨大的能量，甚至能够威胁到整个地球的安全时。
因此，他必须在乐乐销毁任何可能的证据之前，确认她的真实行动。
519，就是这间了。
红罗宾站在门前，目光锁定在门牌上，心中涌起一股即将揭开真相的兴奋感。他的面具镜片上，瞳孔摄像头已经悄然开启，准备记录下一切可能的线索。无论乐乐隐藏了什么，今天都将无所遁形。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轻轻搭在门把手上，感受到了金属的冰凉。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转动了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