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领养协议
纽约，史塔克工业总部。
此时，乐乐坐在总裁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一脸诡异地盯着手中的文件。
圣诞宴会结束的两天后，阿笠博士和少年侦探团的成员们终于踏上了回程的航班，而乐乐则在空闲的第一时间就赶往了纽约。晚宴之后，托尼专门给他留言，让她抽空来一趟，有重要的事情相商。只是万万没想到，当她风尘仆仆赶到时，却看到了这个。
“史塔克，你的脑子......应该没问题吧？“
沉默了好久，乐乐缓缓抬起头，目光在桌子对面那个穿着定制西装、翘着二郎腿的男人身上来回打量。
如果她的眼睛没问题的话，眼前的文件竟然是——
《领养协议书》？
托尼曾经说过要做她的监护人，她当时还以为他是醉酒胡言，没想到，她的实验小伙伴竟然是真的想给她当“爸爸”？
“不，我是认真的。“
托尼站起身，修长的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自从发现新元素并解决了体内重金属毒素的问题后，我的头脑一直很清醒。“
说着，他走向一旁的吧台，动作从容地倒了一杯橙汁，递给乐乐。
乐乐接过玻璃杯，指尖感受着冰凉的触感，却没有立即饮用。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复杂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总是出人意料的亿万富翁。
“既然你很清醒，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你是想问我为什么选择你的话......“托尼靠在办公桌边缘，嘴角扬起一抹标志性的笑容，“如果你这段时间看了新闻，应该知道在前些天的氪星战争中，我差点就交代在那里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如果我真的死了，会留下多少遗憾。其中一项，就是我没来得及选个继任者。”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认真起来：“乐乐，你是我见过最像我的孩子。我们都有天才发明家的头脑，都不喜欢墨守成规。你具备能力、勇气和手腕，同时又坚守着正义......“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要不是我们既没有血缘关系，长相也不相似，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真是我的女儿了。“
“谢谢，我也知道自己很优秀。”乐乐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又立刻纠正道，“不过，我不是问你这些。我问的是……”
停顿了片刻，她的眼神一凛，警觉地盯着托尼，“等一下，你不会……偷偷测了我的DNA吧？”
“那倒没有。”托尼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丝遗憾，“其实我也想偷偷测一下的，但你的发质实在太好，住了这么多次，竟然连一根头发都没掉过……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那还好。乐乐悄悄松了一口气，似乎赛亚人的发质在一定程度上随了身体素质，不会轻易掉，否则她都不知道自己的DNA会被测出什么。
正想着，托尼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要不，你现在给我一根头发，我正式测一下？”
“不可能！”乐乐翻了个白眼，果断地在胸前比了一个叉，“我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你死心吧！”
“算了，不开玩笑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托尼叹了口气，转身走向落地窗，曼哈顿的天际线在他身后延展。
“其实，是诺曼·奥斯本的事让我下定了这个决心。我听帕克那小子说，你向他承认了磁悬浮滑板技术是你的手笔......“他缓缓转过身，目光锐利，“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直接推到我身上，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就必须提前告诉你。诺曼那个人，野心勃勃，最近又承受着军方的巨大压力，不达目的他是不会罢休的......“
托尼走到乐乐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难得地郑重：“而且，一旦消息走漏，找上门的可不止奥斯本集团......若要一劳永逸的话，你被我收养，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乐乐深吸一口气，翻阅着手上的文件片刻后，突然将其合上。
“......抱歉，托尼。“她抬起头，目光坚定，“我很感激你的好意，也会一直是你的朋友。但我已经长大了，真的不需要再多一个爸爸了。“
托尼扶着额头，无奈地笑了：“哎，还真是倔强，我果然没看错人......你大概是全世界唯一一个会拒绝成为托尼·史塔克继承人的孩子了。“
“算了，既然你拒绝了第一个提议，那就看看这个吧。”他朝站在一旁的佩普打了个手势，佩普点点头，立即递上另一份文件，也是早就准备好的。
在乐乐翻开文件的同时，托尼仍不死心地补充道：“不过，我希望你知道，我是认真提出那个建议的。刚才的那份领养协议对你也永远有效，今后我会把它交给佩普保管，若你哪天改变心意，随时可以签上你的名字。”
“谢谢你，托尼，但我相信不会有那么一天。”乐乐吐了吐舌头，低头看着第二份文件。在看到标题的瞬间，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雇佣合同？”
“没错，“托尼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身体微微前倾，凝视着乐乐的眼睛，“如果你不愿意成为我的女儿，那么接受这份委托同样能帮你摆脱麻烦。“他敲了敲文件上的一行字，声音沉稳有力，“成为史塔克工业的科技顾问，我会转让给你集团1%的股份，作为股东分红，和你成为那家玩具公司股东的情况一样。”
乐乐飞快地翻阅着手中的文件，目光中带着思索，“所以，你是想让我以史塔克工业技术顾问的身份，接受你的庇护？“
“可以这么理解。“托尼直起身，双手抱胸，“只要你成为史塔克工业的正式股东，那些家伙就不敢轻易对你下手。此外，“他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我也非常看重你的科研潜力。我相信这份投资对史塔克工业来说绝对物超所值。“
他踱步到落地窗前，继续说道：“至于你已经研究成功的磁悬浮技术，既然已经曝光，如果你想卖个好价钱，史塔克工业愿意以一个令你满意的价格收购。如果你想保留这项技术的专利权，也可以委托史塔克工业代为管理，我们会帮你应对各方压力。“他转过身，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怎么样，心动了吗？“
乐乐听着托尼的解释，已经将合同翻到了最后一页。她缓缓合上文件，目光坚定。
“托尼，谢谢你的好意......这份合同很好，不能再好了。但是，“她摇了摇头，语气坚决而平静，“我不能接受史塔克集团的股份。“
“你疯了吗？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要拒绝！“托尼猛地从座位上站起，眉头紧锁，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沈乐乐，你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吗？在氪星人入侵事件后，全世界都在疯狂研究浮空科技。现在你拥有成品技术的事已经曝光，而你，一个普通学生，如果没有史塔克集团的庇护，所有势力都会第一个拿你开刀！“
“我知道。”乐乐一边喝着果汁，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道，“托尼，我只是说不会接受史塔克集团的股份。因为那样的话，所有的麻烦只会转嫁到你身上，并不会解决根本问题。”
更重要的是，她不能为了寻求庇护，就将自己与托尼的史塔克工业绑定。
如果她仅仅是个普通的少年发明家，签这份合同无可厚非。但她不一样。怪盗小王子和旅行者这两个身份，任何一个将来暴露，都可能给史塔克集团带来天大的麻烦。
托尼听了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她的话。乐乐继续道：“托尼，如你所说，浮空科技并非绝对机密，也没有那么高的技术壁垒。目前军方和各大集团都在研究，得出成果只是时间问题。“乐乐放下玻璃杯，目光清澈而坚定，“同样的，我并不需要将涡轮磁悬浮技术留在手中。事实上，我早就有了后续的升级方案，只是对我来说，现有技术已经足够，没有进一步升级的必要罢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听到乐乐并非一时冲动，托尼松了口气，重新坐回座位。
凝视着托尼的眼睛，乐乐缓缓说道：“我的意思是，这件事可以做，但不能以史塔克工业的名义发起。“
托尼的眉头再次皱起：“......难道你想自己去做这件事？先不说技术层面，光是和官方、资本谈判，以及后续运营，都不是一个学生能轻易完成的。“
乐乐微微摇头：“不，我的意思是，要以个人名义，与史塔克工业合作。“
她顿了顿，在托尼疑惑的目光中继续解释道：“托尼，目前因为钢铁侠和新能源技术，史塔克工业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了。如果再加入浮空技术，对你们来说未必是好事......相信我，官方更希望看到科技巨头之间的竞争，而不是一家独大。“
“乐乐，谢谢你的考虑。“托尼沉默片刻，轻轻叹了口气，“虽然你说得没错，但是......如果以你个人的名义，你就要直接面对各大势力了。没有史塔克工业的庇护，这会很危险。“
“危险？”乐乐突然轻笑一声，朝他挑了挑眉，“托尼，你可别小看我啊，如果没有一点底气，我怎么敢说这种话？”
“……真的？”托尼不禁走近了一步，紧盯着乐乐的眼睛，似乎想看穿她的秘密。
乐乐却从容地从桌上的一叠文件中抽出一张，递到他面前。
托尼无奈地接过几乎要怼到他脸上的文件，快速扫了一眼，顿时愣住了：“这是......《销售委托协议》？“
乐乐点点头，语气平静：“既然这项技术已经曝光，越早行动对我们越有利。我们必须在这场谈判中占据主动。而这份协议，就是我的计划。“
她抿了一口橙汁，继续说道：“作为技术持有人，我会负责设计与改进工作。但这项技术的销售和谈判权，我会完全委托给史塔克工业。除了你们拥有优先购买权之外，其他人想要，就让他们公平竞价。总之，合作的决定权始终掌握在我们手中。“
“虽然也不排除有些人想从我这里下手，但是……”乐乐微微勾唇，眼神一瞬间变得凌厉，“那些人也得掂量掂量，看看自己是否敢动了某些人的蛋糕！”
托尼的眼睛骤然一亮，随即忍不住拍手大笑了起来，“妙啊！以史塔克工业合伙人的身份将技术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让买方相互制衡，使他们不敢轻易动你。同时，还能借着浮空技术的总代理权，增加史塔克工业的谈判筹码，缓解我们在军方和军火转型上的舆论压力......不得不说，我喜欢你的这个办法！“
他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走向旁边的酒架，取下一瓶珍藏的红葡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忍不住感叹：“乐乐，能想出这样的计划，看来你的商业头脑比我想象的还要出色。没能说服你成为我的继承人，真是遗憾啊！“
“......托尼小朋友，“乐乐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才不到四十岁，别总想着继承人的事好吗？“
她熟练地转了转手中的钢笔，在销售委托合同的空白处，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下一秒，她走到托尼的桌前，拿起酒瓶，将红葡萄酒迅速倒入自己空了的果汁杯中。一饮而尽。
举起空杯子，乐乐笑眯眯地说道：“那么，合作愉快。”
看到这一幕，托尼和佩普顿时目瞪口呆。
反应过来后，托尼连忙抢过剩余的葡萄酒，藏在身后，眼神警惕地看着乐乐：“哪有你这么喝酒的？而且，乐乐同学，你还未成年吧……”
“嗯，这个味道也不错。“乐乐眨了眨眼，似乎在回味刚才葡萄酒的余韵。听到托尼的话，她随意地摇了摇手指，“没关系，我的代谢很快，应该没那么容易喝醉......“
“这不是重点好么……”
托尼忍不住扶额，叹了口气，“哎，我还没成功收养你，就得开始操心青少年的叛逆问题了。”
“所以啊，我才不想给自己找个监护人惹他生气呢~“乐乐的下巴微微上扬，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实话告诉你，我从来不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趁着我还没签字，你就把那份领养协议销毁了吧。”
“激将法？”托尼挑挑眉，迅速将协议收进最底下的抽屉，并上了一把大锁。
“想得美......孩子，这招可吓不到我。“他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要知道，我16岁的时候可比你叛逆多了。“
此时，乐乐坐在总裁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一脸诡异地盯着手中的文件。
圣诞宴会结束的两天后，阿笠博士和少年侦探团的成员们终于踏上了回程的航班，而乐乐则在空闲的第一时间就赶往了纽约。晚宴之后，托尼专门给他留言，让她抽空来一趟，有重要的事情相商。只是万万没想到，当她风尘仆仆赶到时，却看到了这个。
“史塔克，你的脑子......应该没问题吧？“
沉默了好久，乐乐缓缓抬起头，目光在桌子对面那个穿着定制西装、翘着二郎腿的男人身上来回打量。
如果她的眼睛没问题的话，眼前的文件竟然是——
《领养协议书》？
托尼曾经说过要做她的监护人，她当时还以为他是醉酒胡言，没想到，她的实验小伙伴竟然是真的想给她当“爸爸”？
“不，我是认真的。“
托尼站起身，修长的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自从发现新元素并解决了体内重金属毒素的问题后，我的头脑一直很清醒。“
说着，他走向一旁的吧台，动作从容地倒了一杯橙汁，递给乐乐。
乐乐接过玻璃杯，指尖感受着冰凉的触感，却没有立即饮用。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复杂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总是出人意料的亿万富翁。
“既然你很清醒，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你是想问我为什么选择你的话......“托尼靠在办公桌边缘，嘴角扬起一抹标志性的笑容，“如果你这段时间看了新闻，应该知道在前些天的氪星战争中，我差点就交代在那里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如果我真的死了，会留下多少遗憾。其中一项，就是我没来得及选个继任者。”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认真起来：“乐乐，你是我见过最像我的孩子。我们都有天才发明家的头脑，都不喜欢墨守成规。你具备能力、勇气和手腕，同时又坚守着正义......“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要不是我们既没有血缘关系，长相也不相似，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真是我的女儿了。“
“谢谢，我也知道自己很优秀。”乐乐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又立刻纠正道，“不过，我不是问你这些。我问的是……”
停顿了片刻，她的眼神一凛，警觉地盯着托尼，“等一下，你不会……偷偷测了我的DNA吧？”
“那倒没有。”托尼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丝遗憾，“其实我也想偷偷测一下的，但你的发质实在太好，住了这么多次，竟然连一根头发都没掉过……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那还好。乐乐悄悄松了一口气，似乎赛亚人的发质在一定程度上随了身体素质，不会轻易掉，否则她都不知道自己的DNA会被测出什么。
正想着，托尼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要不，你现在给我一根头发，我正式测一下？”
“不可能！”乐乐翻了个白眼，果断地在胸前比了一个叉，“我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你死心吧！”
“算了，不开玩笑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托尼叹了口气，转身走向落地窗，曼哈顿的天际线在他身后延展。
“其实，是诺曼·奥斯本的事让我下定了这个决心。我听帕克那小子说，你向他承认了磁悬浮滑板技术是你的手笔......“他缓缓转过身，目光锐利，“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直接推到我身上，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就必须提前告诉你。诺曼那个人，野心勃勃，最近又承受着军方的巨大压力，不达目的他是不会罢休的......“
托尼走到乐乐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难得地郑重：“而且，一旦消息走漏，找上门的可不止奥斯本集团......若要一劳永逸的话，你被我收养，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乐乐深吸一口气，翻阅着手上的文件片刻后，突然将其合上。
“......抱歉，托尼。“她抬起头，目光坚定，“我很感激你的好意，也会一直是你的朋友。但我已经长大了，真的不需要再多一个爸爸了。“
托尼扶着额头，无奈地笑了：“哎，还真是倔强，我果然没看错人......你大概是全世界唯一一个会拒绝成为托尼·史塔克继承人的孩子了。“
“算了，既然你拒绝了第一个提议，那就看看这个吧。”他朝站在一旁的佩普打了个手势，佩普点点头，立即递上另一份文件，也是早就准备好的。
在乐乐翻开文件的同时，托尼仍不死心地补充道：“不过，我希望你知道，我是认真提出那个建议的。刚才的那份领养协议对你也永远有效，今后我会把它交给佩普保管，若你哪天改变心意，随时可以签上你的名字。”
“谢谢你，托尼，但我相信不会有那么一天。”乐乐吐了吐舌头，低头看着第二份文件。在看到标题的瞬间，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雇佣合同？”
“没错，“托尼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身体微微前倾，凝视着乐乐的眼睛，“如果你不愿意成为我的女儿，那么接受这份委托同样能帮你摆脱麻烦。“他敲了敲文件上的一行字，声音沉稳有力，“成为史塔克工业的科技顾问，我会转让给你集团1%的股份，作为股东分红，和你成为那家玩具公司股东的情况一样。”
乐乐飞快地翻阅着手中的文件，目光中带着思索，“所以，你是想让我以史塔克工业技术顾问的身份，接受你的庇护？“
“可以这么理解。“托尼直起身，双手抱胸，“只要你成为史塔克工业的正式股东，那些家伙就不敢轻易对你下手。此外，“他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我也非常看重你的科研潜力。我相信这份投资对史塔克工业来说绝对物超所值。“
他踱步到落地窗前，继续说道：“至于你已经研究成功的磁悬浮技术，既然已经曝光，如果你想卖个好价钱，史塔克工业愿意以一个令你满意的价格收购。如果你想保留这项技术的专利权，也可以委托史塔克工业代为管理，我们会帮你应对各方压力。“他转过身，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怎么样，心动了吗？“
乐乐听着托尼的解释，已经将合同翻到了最后一页。她缓缓合上文件，目光坚定。
“托尼，谢谢你的好意......这份合同很好，不能再好了。但是，“她摇了摇头，语气坚决而平静，“我不能接受史塔克集团的股份。“
“你疯了吗？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要拒绝！“托尼猛地从座位上站起，眉头紧锁，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沈乐乐，你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吗？在氪星人入侵事件后，全世界都在疯狂研究浮空科技。现在你拥有成品技术的事已经曝光，而你，一个普通学生，如果没有史塔克集团的庇护，所有势力都会第一个拿你开刀！“
“我知道。”乐乐一边喝着果汁，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道，“托尼，我只是说不会接受史塔克集团的股份。因为那样的话，所有的麻烦只会转嫁到你身上，并不会解决根本问题。”
更重要的是，她不能为了寻求庇护，就将自己与托尼的史塔克工业绑定。
如果她仅仅是个普通的少年发明家，签这份合同无可厚非。但她不一样。怪盗小王子和旅行者这两个身份，任何一个将来暴露，都可能给史塔克集团带来天大的麻烦。
托尼听了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她的话。乐乐继续道：“托尼，如你所说，浮空科技并非绝对机密，也没有那么高的技术壁垒。目前军方和各大集团都在研究，得出成果只是时间问题。“乐乐放下玻璃杯，目光清澈而坚定，“同样的，我并不需要将涡轮磁悬浮技术留在手中。事实上，我早就有了后续的升级方案，只是对我来说，现有技术已经足够，没有进一步升级的必要罢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听到乐乐并非一时冲动，托尼松了口气，重新坐回座位。
凝视着托尼的眼睛，乐乐缓缓说道：“我的意思是，这件事可以做，但不能以史塔克工业的名义发起。“
托尼的眉头再次皱起：“......难道你想自己去做这件事？先不说技术层面，光是和官方、资本谈判，以及后续运营，都不是一个学生能轻易完成的。“
乐乐微微摇头：“不，我的意思是，要以个人名义，与史塔克工业合作。“
她顿了顿，在托尼疑惑的目光中继续解释道：“托尼，目前因为钢铁侠和新能源技术，史塔克工业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了。如果再加入浮空技术，对你们来说未必是好事......相信我，官方更希望看到科技巨头之间的竞争，而不是一家独大。“
“乐乐，谢谢你的考虑。“托尼沉默片刻，轻轻叹了口气，“虽然你说得没错，但是......如果以你个人的名义，你就要直接面对各大势力了。没有史塔克工业的庇护，这会很危险。“
“危险？”乐乐突然轻笑一声，朝他挑了挑眉，“托尼，你可别小看我啊，如果没有一点底气，我怎么敢说这种话？”
“……真的？”托尼不禁走近了一步，紧盯着乐乐的眼睛，似乎想看穿她的秘密。
乐乐却从容地从桌上的一叠文件中抽出一张，递到他面前。
托尼无奈地接过几乎要怼到他脸上的文件，快速扫了一眼，顿时愣住了：“这是......《销售委托协议》？“
乐乐点点头，语气平静：“既然这项技术已经曝光，越早行动对我们越有利。我们必须在这场谈判中占据主动。而这份协议，就是我的计划。“
她抿了一口橙汁，继续说道：“作为技术持有人，我会负责设计与改进工作。但这项技术的销售和谈判权，我会完全委托给史塔克工业。除了你们拥有优先购买权之外，其他人想要，就让他们公平竞价。总之，合作的决定权始终掌握在我们手中。“
“虽然也不排除有些人想从我这里下手，但是……”乐乐微微勾唇，眼神一瞬间变得凌厉，“那些人也得掂量掂量，看看自己是否敢动了某些人的蛋糕！”
托尼的眼睛骤然一亮，随即忍不住拍手大笑了起来，“妙啊！以史塔克工业合伙人的身份将技术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让买方相互制衡，使他们不敢轻易动你。同时，还能借着浮空技术的总代理权，增加史塔克工业的谈判筹码，缓解我们在军方和军火转型上的舆论压力......不得不说，我喜欢你的这个办法！“
他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走向旁边的酒架，取下一瓶珍藏的红葡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忍不住感叹：“乐乐，能想出这样的计划，看来你的商业头脑比我想象的还要出色。没能说服你成为我的继承人，真是遗憾啊！“
“......托尼小朋友，“乐乐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才不到四十岁，别总想着继承人的事好吗？“
她熟练地转了转手中的钢笔，在销售委托合同的空白处，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下一秒，她走到托尼的桌前，拿起酒瓶，将红葡萄酒迅速倒入自己空了的果汁杯中。一饮而尽。
举起空杯子，乐乐笑眯眯地说道：“那么，合作愉快。”
看到这一幕，托尼和佩普顿时目瞪口呆。
反应过来后，托尼连忙抢过剩余的葡萄酒，藏在身后，眼神警惕地看着乐乐：“哪有你这么喝酒的？而且，乐乐同学，你还未成年吧……”
“嗯，这个味道也不错。“乐乐眨了眨眼，似乎在回味刚才葡萄酒的余韵。听到托尼的话，她随意地摇了摇手指，“没关系，我的代谢很快，应该没那么容易喝醉......“
“这不是重点好么……”
托尼忍不住扶额，叹了口气，“哎，我还没成功收养你，就得开始操心青少年的叛逆问题了。”
“所以啊，我才不想给自己找个监护人惹他生气呢~“乐乐的下巴微微上扬，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实话告诉你，我从来不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趁着我还没签字，你就把那份领养协议销毁了吧。”
“激将法？”托尼挑挑眉，迅速将协议收进最底下的抽屉，并上了一把大锁。
“想得美......孩子，这招可吓不到我。“他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要知道，我16岁的时候可比你叛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