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周思贤跑在里面会不会是因为他跑不快啊。”
第二排最里侧的林凌调侃着，将周思贤的面子盖在地上。跑在她旁边的李明愈咯咯直笑。
“怎么会，思贤姐姐戴着口罩跑步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刘希月说。
“他戴着口罩，你是怎么看到他面不改色的。”李明愈问道。
女生堆里又爆发出一阵欢笑。
周思贤平日里没少受调侃，他为人也大度，并不在乎这些大家无恶意的玩笑话。
最重要的是，他先前的装逼行为，让众人看穿了他的真面目。
周思贤装模作样地喊了一句:“安静！”
不知不觉又跑了一圈，到了795班班主任王雪婷和自己班班主任林定英面前。
像擀面杖一样杵在地面上的两人，盯着缓缓跑来并慢慢变得更整齐的方块队伍。林定英想要发火，但却无从下口。
“794班！”
体委尹山川发号施令，先发制人，让林定英无刺可挑。
“794班，团结如山。竞争不息，坚持到底！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跑到了监督者面前时，大家心照不宣地喊亮口号。
安静的队伍跑过一小段，到了彭兰珍——793班班主任跟前。她是最严格最凌厉的老师，相传悲惨的身世让她更加对待学生更加刻薄，哦不是，严格。
“比我分数低的考上了北大，而我上了河兰师范学院。”每每想起董谦牧转述彭兰珍的这句话，李明愈总是心中一阵慨叹。
彭兰珍已经迈入退休年龄，这也是她带的最后一届学生。
她似乎被这道正在移动的风景线所吸引，对着最引人注目而怪异的角色喊到：“周思贤！”
“把你的口罩摘掉！”
周思贤扭头看了一眼彭兰珍，又立刻看向前方，带着队伍不知不觉跑出了彭兰珍的视线。
这时794班中才爆发出憋忍已久的笑声。
相似的情节又在第三圈跑操时发生了一遍。
“周思贤！把口罩摘掉跑步！”
彭兰珍的声音传入所有人的耳朵，但对该发生作用的人毫无影响，周思贤的口罩还是牢牢地贴在脸上。
回到教室后不久，擅长画画的林凌就产出了一张纸片，传着传着就到了李明愈的手里。
纸片上面画着人类进化的简笔画，看似一切正常，但是第二个分支的地方画了一个例外情况——出现了一个在脸上进化出口罩的人，没有嘴巴，也没有鼻子。
没有标注任何名字，甚至看不出性别，但大家都心照不宣，不，也许已经宣开了。
李明愈想起语文课上林定英第一页PPT提到的“且慢负且慢”，借梗造就了一首诗。
“要我摘口罩，且慢复且慢。
不怕被传染，就怕担风险。
眉宇轩昂气，帅气难自掩。
发现没张嘴，吓死一大片。
跑操扔不摘，兰珍喊思贤。
非戴口罩跑，不听主任言。”
图片配上文字，一个优秀的文创，迅速在小圈子里传播开了。
下课时李明愈听到高之晓把她写的这首小诗念给她的小圈子人时，突然灵光一现。
她发现最后一句话可以再改一改，这也是多亏了刘希月天天在她耳边念叨鲁迅的缘故。
“喊也不摘下，沉默是轻蔑。”
“太妙啦！”高之晓说道。
“你这诗写得还真挺好的。”林凌说。她把玩着这个小纸条，又很快还给李明愈。
之前新排了跑操队伍，林凌站在李明愈旁边，而且两人都戴着口罩的时候，李明愈就酷爱看林凌的眼睛。
一双美丽又如池水般深不见底的眼睛，就算是正视对视，也很难从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而一旦看着这双眼睛，就不自觉地想要把自己的全部为之诉说。
“一看就知道你是美女。”李明愈对林凌说。
“我就不能是帅哥吗？”林凌说。
“怎么能有人成绩又好长得又好看的。”李明愈羡慕地说。
“诶就是有人。”林凌说。
“你也还行，”林凌打量她一下，“就是贫。”
李明愈笑着把头转过去。
“人类不用长嘴了。”胡一桃说，反正班长天天戴着口罩，一刻不曾摘下。
“那怎么吃饭？”刘希月问道。
“生命自会找到出路。”李明愈回答道，借用了电影中的台词。
“哈哈哈。”围在一起的女生笑了起来。
“这叫什么，发展过程中的变态。”林凌用上了刚刚生物课上老师提到的知识，她总是会融会贯通。
“采访一下你，为什么从来不摘下口罩呢？”李明愈拿起自己的水杯，装作是个话筒，走到坐在第一排的周思贤前面，故作正经地问道。
“近期有传言说是您先行进化，不带上其他人类，导致没长嘴，请问是这样的吗？”
周思贤只是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只露出的眼睛里透露不出情绪。
“传下去，周思贤没长嘴。”由于座位就在周思贤的后面，因此确信他能够听见。
“哈哈哈哈哈。”
“周思贤太高冷了，拒绝一切采访，这也许是他进化如此迅速的原因，只专注于眼前的事物。我们人类想要变态，啊不是，想要进化也需要专注于自己的目标。”
李明愈刻意拟出一个播音腔，周思贤听到之后，只是冷冷地回复一句:“精神失常了。”
上课铃在此时响起，打断了李明愈意图进行的辩驳，人群散开，李明愈在上课了几分钟后收到了一张刘希月的纸条。
“真让人大开眼界。震惊！河兰省某女子说话太多竟成精神失常！少说话，易烂嘴。”
李明愈趁前几分钟时间给她回了个纸条，“震惊！河兰省某高中重点班一男子生长发育过程竟变态！少戴口罩，易变态！”
“嘎嘎嘎，小愈太有趣了，我决定与你破镜重圆，重修旧好！”
李明愈上课时并未给刘希月回纸条，下课过了几分钟后，刘希月来找她。
“你完了你没回我消息。”
“后宫太大了，乱斗，朕忙，已阅不回。”
“所以爱是会消失的是吗？”
“从能量守恒的定律来看，不会，只会转移。但是我物理没学好，所以凭空消失也不是不可能。”
“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刘希月问她，这个看似开玩笑的问题在一片人群的嘈杂声中变得严肃起来。
李明愈不禁开始思索起如何合理的回答这个问题，既可以保持她们的友谊，又不至于让刘希月误以为她是个同性恋。
“爱过。”
看着刘希月有些稍稍皱起的眉头和嘴角，她知道这样的回答并无错误。
满分答案！请普及下去，让遇到同样问题的人以后不再畏惧。
“渣女！说不爱就不爱了！”刘希月义正言辞地给出这么一个评论。
“你曾经有没有质疑过，我为什么会突然莫名其妙爱你?为什么有没有可能这是别人转移来的爱？”
“渣女！喜新厌旧！”
“没有新。”
“渣女！连新都没有就不爱旧了，你没有心！”
“没有没有，我心里还是有你的，i promise。”
“渣女！说话互相矛盾，欺骗无知少女！”
“我跟你开玩笑的啦。”
“渣女！拿感情大事当儿戏，不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我感觉你就是想骂我。”
“渣女！转移话题，无视建议！”
“......”
新上任的校长王建上台之后便颁布了许多措施，包括调整重点班的假期，调整中午吃饭的时间等。
794班和其他的理科珍珠班一样，都是中午十二点钟放学，要在十二点三十五分之前回来，之后进行统一的五十分钟午练，接着是学生自主学习或者自主睡觉。
在王建没上任的第一个学期，她们是自由且幸福的，因为中午并未封校，她们可以回家，去外面吃饭，然后买一杯奶茶回学校，在人并不多的教室里聊天或者做其他的。
而现在王建将大门紧闭，禁止学生出入，时间也被周一到周六的午练侵占了大部分。进元府附近的奶茶店应声而倒闭，许多饭店也卷着盖铺连夜跑路，牵一发而动全身，王建以一己之力拉低了驿高校园周围的GDP。指令一下，肥水尽流驿高田。
又一场浩天大联考结束，她们吐槽着极难的卷子。三天后被安排了新的座位，身边的人进行了大洗牌，李明愈选择了靠窗远离门的位置，刘希月依旧在她的旁边。
由于疲惫，趴了八分钟，李明愈顺着她刚刚抬起头看到的一幕，送给刘希月一个惊喜。
李明愈给刘希月的纸条上写道：
“抬起头就看到你在和赵珊珊玩闹。我看到你笑了，自己竟然也忍不住笑了。或许这就是爱屋及乌吧，我决定接受你的吉普赛少女，我们可以一起过三人世界。我一夫两妻制。这是我为你最后的底线了，你说既非风动也非幡动，而是心动。我觉得你心里是有我的，接纳这一点，我们还是模范夫妻。”
刘希月回道：
“你是我的正宫亲亲亲亲。赵珊珊是异域风情美少女，自然是新鲜的，但是朕对你已经有了多年的感情，你已经在我的生命里难以割舍了。亲亲。”
“我懂了。你并不爱赵珊珊，你只是寂寞了。你们分手吧，我不嫌弃你的过往，因为我没你干净。反正你们还没有结婚，如果结了，那就离婚。反正你们还没有孩子，如果有，反正我家大业大，我养。”
“渣女实锤了吧！你这个海王还想钓我这条小鱼，我早看你和林凌和胡一桃都不对劲了。告诉你，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除非......”
“你知道吗？以前有个人说话说一半，然后就。”
到这里戛然而止，两个人各自贴到自己的手账本上。至于为什么戛然而止了，那自然是因为林定英来到了教室。
第二排最里侧的林凌调侃着，将周思贤的面子盖在地上。跑在她旁边的李明愈咯咯直笑。
“怎么会，思贤姐姐戴着口罩跑步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刘希月说。
“他戴着口罩，你是怎么看到他面不改色的。”李明愈问道。
女生堆里又爆发出一阵欢笑。
周思贤平日里没少受调侃，他为人也大度，并不在乎这些大家无恶意的玩笑话。
最重要的是，他先前的装逼行为，让众人看穿了他的真面目。
周思贤装模作样地喊了一句:“安静！”
不知不觉又跑了一圈，到了795班班主任王雪婷和自己班班主任林定英面前。
像擀面杖一样杵在地面上的两人，盯着缓缓跑来并慢慢变得更整齐的方块队伍。林定英想要发火，但却无从下口。
“794班！”
体委尹山川发号施令，先发制人，让林定英无刺可挑。
“794班，团结如山。竞争不息，坚持到底！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跑到了监督者面前时，大家心照不宣地喊亮口号。
安静的队伍跑过一小段，到了彭兰珍——793班班主任跟前。她是最严格最凌厉的老师，相传悲惨的身世让她更加对待学生更加刻薄，哦不是，严格。
“比我分数低的考上了北大，而我上了河兰师范学院。”每每想起董谦牧转述彭兰珍的这句话，李明愈总是心中一阵慨叹。
彭兰珍已经迈入退休年龄，这也是她带的最后一届学生。
她似乎被这道正在移动的风景线所吸引，对着最引人注目而怪异的角色喊到：“周思贤！”
“把你的口罩摘掉！”
周思贤扭头看了一眼彭兰珍，又立刻看向前方，带着队伍不知不觉跑出了彭兰珍的视线。
这时794班中才爆发出憋忍已久的笑声。
相似的情节又在第三圈跑操时发生了一遍。
“周思贤！把口罩摘掉跑步！”
彭兰珍的声音传入所有人的耳朵，但对该发生作用的人毫无影响，周思贤的口罩还是牢牢地贴在脸上。
回到教室后不久，擅长画画的林凌就产出了一张纸片，传着传着就到了李明愈的手里。
纸片上面画着人类进化的简笔画，看似一切正常，但是第二个分支的地方画了一个例外情况——出现了一个在脸上进化出口罩的人，没有嘴巴，也没有鼻子。
没有标注任何名字，甚至看不出性别，但大家都心照不宣，不，也许已经宣开了。
李明愈想起语文课上林定英第一页PPT提到的“且慢负且慢”，借梗造就了一首诗。
“要我摘口罩，且慢复且慢。
不怕被传染，就怕担风险。
眉宇轩昂气，帅气难自掩。
发现没张嘴，吓死一大片。
跑操扔不摘，兰珍喊思贤。
非戴口罩跑，不听主任言。”
图片配上文字，一个优秀的文创，迅速在小圈子里传播开了。
下课时李明愈听到高之晓把她写的这首小诗念给她的小圈子人时，突然灵光一现。
她发现最后一句话可以再改一改，这也是多亏了刘希月天天在她耳边念叨鲁迅的缘故。
“喊也不摘下，沉默是轻蔑。”
“太妙啦！”高之晓说道。
“你这诗写得还真挺好的。”林凌说。她把玩着这个小纸条，又很快还给李明愈。
之前新排了跑操队伍，林凌站在李明愈旁边，而且两人都戴着口罩的时候，李明愈就酷爱看林凌的眼睛。
一双美丽又如池水般深不见底的眼睛，就算是正视对视，也很难从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而一旦看着这双眼睛，就不自觉地想要把自己的全部为之诉说。
“一看就知道你是美女。”李明愈对林凌说。
“我就不能是帅哥吗？”林凌说。
“怎么能有人成绩又好长得又好看的。”李明愈羡慕地说。
“诶就是有人。”林凌说。
“你也还行，”林凌打量她一下，“就是贫。”
李明愈笑着把头转过去。
“人类不用长嘴了。”胡一桃说，反正班长天天戴着口罩，一刻不曾摘下。
“那怎么吃饭？”刘希月问道。
“生命自会找到出路。”李明愈回答道，借用了电影中的台词。
“哈哈哈。”围在一起的女生笑了起来。
“这叫什么，发展过程中的变态。”林凌用上了刚刚生物课上老师提到的知识，她总是会融会贯通。
“采访一下你，为什么从来不摘下口罩呢？”李明愈拿起自己的水杯，装作是个话筒，走到坐在第一排的周思贤前面，故作正经地问道。
“近期有传言说是您先行进化，不带上其他人类，导致没长嘴，请问是这样的吗？”
周思贤只是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只露出的眼睛里透露不出情绪。
“传下去，周思贤没长嘴。”由于座位就在周思贤的后面，因此确信他能够听见。
“哈哈哈哈哈。”
“周思贤太高冷了，拒绝一切采访，这也许是他进化如此迅速的原因，只专注于眼前的事物。我们人类想要变态，啊不是，想要进化也需要专注于自己的目标。”
李明愈刻意拟出一个播音腔，周思贤听到之后，只是冷冷地回复一句:“精神失常了。”
上课铃在此时响起，打断了李明愈意图进行的辩驳，人群散开，李明愈在上课了几分钟后收到了一张刘希月的纸条。
“真让人大开眼界。震惊！河兰省某女子说话太多竟成精神失常！少说话，易烂嘴。”
李明愈趁前几分钟时间给她回了个纸条，“震惊！河兰省某高中重点班一男子生长发育过程竟变态！少戴口罩，易变态！”
“嘎嘎嘎，小愈太有趣了，我决定与你破镜重圆，重修旧好！”
李明愈上课时并未给刘希月回纸条，下课过了几分钟后，刘希月来找她。
“你完了你没回我消息。”
“后宫太大了，乱斗，朕忙，已阅不回。”
“所以爱是会消失的是吗？”
“从能量守恒的定律来看，不会，只会转移。但是我物理没学好，所以凭空消失也不是不可能。”
“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刘希月问她，这个看似开玩笑的问题在一片人群的嘈杂声中变得严肃起来。
李明愈不禁开始思索起如何合理的回答这个问题，既可以保持她们的友谊，又不至于让刘希月误以为她是个同性恋。
“爱过。”
看着刘希月有些稍稍皱起的眉头和嘴角，她知道这样的回答并无错误。
满分答案！请普及下去，让遇到同样问题的人以后不再畏惧。
“渣女！说不爱就不爱了！”刘希月义正言辞地给出这么一个评论。
“你曾经有没有质疑过，我为什么会突然莫名其妙爱你?为什么有没有可能这是别人转移来的爱？”
“渣女！喜新厌旧！”
“没有新。”
“渣女！连新都没有就不爱旧了，你没有心！”
“没有没有，我心里还是有你的，i promise。”
“渣女！说话互相矛盾，欺骗无知少女！”
“我跟你开玩笑的啦。”
“渣女！拿感情大事当儿戏，不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我感觉你就是想骂我。”
“渣女！转移话题，无视建议！”
“......”
新上任的校长王建上台之后便颁布了许多措施，包括调整重点班的假期，调整中午吃饭的时间等。
794班和其他的理科珍珠班一样，都是中午十二点钟放学，要在十二点三十五分之前回来，之后进行统一的五十分钟午练，接着是学生自主学习或者自主睡觉。
在王建没上任的第一个学期，她们是自由且幸福的，因为中午并未封校，她们可以回家，去外面吃饭，然后买一杯奶茶回学校，在人并不多的教室里聊天或者做其他的。
而现在王建将大门紧闭，禁止学生出入，时间也被周一到周六的午练侵占了大部分。进元府附近的奶茶店应声而倒闭，许多饭店也卷着盖铺连夜跑路，牵一发而动全身，王建以一己之力拉低了驿高校园周围的GDP。指令一下，肥水尽流驿高田。
又一场浩天大联考结束，她们吐槽着极难的卷子。三天后被安排了新的座位，身边的人进行了大洗牌，李明愈选择了靠窗远离门的位置，刘希月依旧在她的旁边。
由于疲惫，趴了八分钟，李明愈顺着她刚刚抬起头看到的一幕，送给刘希月一个惊喜。
李明愈给刘希月的纸条上写道：
“抬起头就看到你在和赵珊珊玩闹。我看到你笑了，自己竟然也忍不住笑了。或许这就是爱屋及乌吧，我决定接受你的吉普赛少女，我们可以一起过三人世界。我一夫两妻制。这是我为你最后的底线了，你说既非风动也非幡动，而是心动。我觉得你心里是有我的，接纳这一点，我们还是模范夫妻。”
刘希月回道：
“你是我的正宫亲亲亲亲。赵珊珊是异域风情美少女，自然是新鲜的，但是朕对你已经有了多年的感情，你已经在我的生命里难以割舍了。亲亲。”
“我懂了。你并不爱赵珊珊，你只是寂寞了。你们分手吧，我不嫌弃你的过往，因为我没你干净。反正你们还没有结婚，如果结了，那就离婚。反正你们还没有孩子，如果有，反正我家大业大，我养。”
“渣女实锤了吧！你这个海王还想钓我这条小鱼，我早看你和林凌和胡一桃都不对劲了。告诉你，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除非......”
“你知道吗？以前有个人说话说一半，然后就。”
到这里戛然而止，两个人各自贴到自己的手账本上。至于为什么戛然而止了，那自然是因为林定英来到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