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你有没有看见贼人来此处?”

    “啊长芳主好。”锦觅先是迷迷糊糊的问个好,猛的反应过来,想到刚刚许愿的那个流星,原本平静的表情有点龟裂,剧情已经开始了啊。

    “没有。”

    长芳主点点头,飞身掠过,去其他地方了。

    “嘶——”锦觅犹豫,沉吟片刻,觉得自己还是想上天。

    因此,特意从自己的百宝箱里翻出百花蜜,而后拎着裙摆,蹑手蹑脚的走向流星落地的地方。

    “没有啊?”锦觅转悠半晌,眼看就要天光大亮,打了个哈欠,决定还是回去睡觉吧。

    “勿那小妖,回来。”

    突然冒出的声音,让锦觅吓一跳,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咪一样。

    而因为声音细小,又像蚊子一样嘤嘤嗡嗡的,锦觅并没有听清他喊的什么。

    然后锦觅一窜三尺高,一溜烟的跑走了。

    跑的半路,忽然反应过来,那个像蚊子一样的家伙可能是她找半天的“叉烧”。

    锦觅想了想,决定还是拐回去吧。

    回到原来那个地方,扒扒找找,愣是瞅不着,锦觅气急,一跺脚。

    脚下一阵光闪过,而她的脚,正好踩在这人的胸膛上。

    锦觅淡定的收回脚丫子,蹲下来,一脸不忍直视的感叹,“啧啧啧,瞅瞅,像是才从非洲挖煤回来一样。”

    确实,旭凤此时的样子着实有碍观瞻,头发蓬乱,脸上东一块西一块黢黑黢黑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而且,衣衫槛褛,同样是黢黑黢黑的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锦觅欣赏够了之后,终于舍得把百花蜜拿出来,“大大方方”的喂了他两滴子。

    然后也不管他醒没醒,木塞一堵,就塞进小布兜里了。

    一炷香,一刻钟,直到三刻钟,旭凤还没有醒,锦觅站起来,揉揉蹲麻了的腿,而后,蓄势待发,一脚踢向旭凤。

    “咳!咳咳咳!”旭凤弓起身子,微微攥拳,咳嗽的不能自已。

    总之旭凤单方面的一阵兵荒马乱后,终于用点微末发力换个造型,一副不惜的跟锦觅交谈的样子,甩了甩披肩,就要飞天。

    锦觅眼疾手快的拽住旭凤的一只脚,一番极限拉扯后,旭凤点了点他那高贵的头颅,勉勉强强的同意了。

    锦觅一看,吃了我的东西,让你带我上天而已,一副我欠你千八百万的样子,牛气什么啊你!

    老子不去了,你赔钱吧。

    “你、果真是蛮荒小妖!”

    “呵!果然欠钱的都是大爷!”

    两人谁都不肯退后一步,不过最后还是旭凤妥协,毕竟算是救命之恩。

    不过,这小妖蛮不讲理,带她上去就不管了,反正她只说带她上去而已。

    “走吧。”

    “呵!”

    锦觅装模作样的拍拍灰,然后才变成一颗葡萄进去。

    旭凤嫌弃脸,“一个大男人,作甚一副娘们唧唧的样子。”

    锦觅听见了,锦觅翻个白眼,懒得搭理这个大傻帽,老子就是女的,不娘们唧唧的,难道要爷们兮兮吗?

    “到了。”旭凤进了南天门,一甩袖就把锦觅放出,端着高贵冷艳的范,也不正眼看她,“你好自为之。”

    等锦觅整理好仪容仪表,旭凤早已像屁股冒火一样,跑没影了。

    “这位兄弟,我该去哪报到?”锦觅径直走向守南天门的大兄弟,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好声好气的问道。

    鉴于锦觅是被二殿下带上来,且态度良好,于是那人就好心的给他指明方向,并拍拍锦觅的肩膀,“小兄弟,我看好你哦!”

    “……谢谢。”锦觅嘴角微微抽搐,但仍有礼的回道。

    锦觅走远之后,终于抑制不住抖了三抖,“咦~~~”

    一个络腮胡的纯爷们,还看好你哦~

    锦觅再次抖了抖,看着手中刚才专门记下的简易版的地图,专心赶路。

    “我,看我!”

    “我去,让我去!”

    这大厅里沸沸扬扬,嘈杂的很。

    搞的锦觅一度怀疑自己走错地方了,不是说招工大厅冷清的很吗?

    怎么这么热闹?

    “你是新来的?”这个人凑过来,语气中是压不住的兴奋。

    锦觅躲开一点,点点头。

    “找工作的?”这次语气里是明目张胆的激情澎拜,并且乐的手舞足蹈的。

    锦觅再次点点头。

    那人直接拉着锦觅左拐右拐的拐到一个桌案前,这个桌案前空荡荡的,偶尔有人被挤过来,就慌不忙的在挤进人堆。

    因为,这个桌案上写的明明白白的,璇玑宫招两名小侍。

    在看那桌案上的登记表,比脸都干净,除了“璇玑宫招工进度”外,再无一个字。

    那人讪讪一笑,而后大言不惭的说道:“哎呦,上一张纸都写满了,这是又换了一张。”

    “兄弟,我看你面善,这里正好有一份工作,老哥我还有点权限,就决定招你了。”

    “怎么样?”那人忽略旁边的毛笔,拿起印泥,就要让锦觅摁个印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锦觅:……

    “诶,别板着个脸啊,我跟你说,大殿下为人和善的很,最适合你这种一看就是涉世未深的小妖了。”那人边说,一边给不知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掏出的令牌清灰。

    锦觅接过令牌,耳边听着这人越叭越起劲。

    “我给你说啊,你看看旁边这么多人找工作,我都没有让他们去,因为什么?就是因为我这个人,讲究眼缘!”

    “我一看你啊,就知道是我要找的人了。”

    忽略掉旁边的一片嘘声,说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如果换了那个锦觅,一定是被他给卖了,还屁颠屁颠的主动帮忙数钱呢。

    她不会,但是她为什么答应呢?

    因为她上天的目的,就是为了大殿下来的啊。

    “嗯?”被人惦记着的润玉泡茶的动作一顿,未曾想,他几百年前放到招工处的令牌居然被激活了。

    润玉又忍不住阴谋论,因为他一点都不觉得会有人愿意来他这冷清的璇玑宫。

    其实他一开始身边是有小侍的,只是母后不喜欢,他想着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何必连累别人,于是就都遣散了。

    结果父皇又说,他一点都没有身为天家子弟的气度,又质问他,身边一个侍从都没有像什么样子。

    自那天起,润玉就知道,父皇他知道母后所作所为,只是,他不想管。

    而他,就像下界中的孤儿一样,独他一人。

    “有人吗?”外间锦觅高声喊道,眼中的嫌弃止都止不住。

    这是人住的吗?

    这么冷清,还都是冷板凳,连个垫子都没有,更别说软乎乎的沙发了。

    还有,那个白不拉叽的一层纱是干嘛呢?

    谁死了吗?弄的跟奔丧一样。

    而且也不遮光,估计睡个觉也不会睡安生了。

    锦觅挑挑拣拣,觉得一个能看的都没有。

    越看越气,她后悔了,她在花界的小窝弄的多舒服啊,在看看这,地方瞎大,空荡荡的,啥都没有。

    嗯?

    好漂亮的手,指节修长,指尖粉嫩,就连指甲也就是整整齐齐,贴着肉的圆弧形,且还富有光泽,像是在发光一样。

    妈妈咪呀,这是那里来的手,太漂亮了!

    那手轻轻移动,带着她刚刚吐槽过得白纱,锦觅的眼睛紧紧追随这那只手,直到视线落到一双清冷无波澜的眼睛中。

    好漂亮,明明是一双含笑的桃花眼,却给人一种清凌凌的感觉。

    锦觅的视线范围逐渐变大,又黑又长的剑眉高耸入鬓,眉骨饱满,有一股阳刚之气。

    还有鼻子,锦觅心中在疯狂喊道,我要在哥哥的鼻梁上滑滑梯!

    樱粉色的唇,光是看着就软软糯糯Q弹的样子,要是在摸摸、亲亲,咬一下!

    哦,我不行了!

    有型的下颌骨,尖尖的下巴,锦觅眉头轻蹙,有点瘦啊。

    在往下面,吸溜~

    宽肩,细腰,大长腿,且肩平腰挺,身姿笔直,仪态好的没话说,啊啊啊啊啊哥哥我可以!!!!

    瞅瞅那盈盈一握的小腰,虽有点瘦,但是看着就好欲啊!!!

    啊!我不行了!

    锦觅屏住呼吸,一副生怕惊住眼前人样子。

    我TM,秋水为神玉为骨这句话就是为他写的吧,他往哪里一站,除了蓬荜生辉之外,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形容词了。

    看着他,体有陨丹的锦觅不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只会有像平时把闪闪发光的宝物藏起来的感觉。

    藏起来,藏到一个谁都发现不了的地方,藏起来,只供她一人观赏把玩。

    锦觅心中这个念头一涌上来,就再也消不下去。

    没关系,那就不消了。

    他原定的结局,她改定了。

    还有陨丹和体内封印,改天找个时间去掉,不然什么时候绊她一脚就完犊子了。

    锦觅嘴角勾起,她来到这个世界千年,终于有了迫切的想要改变什么的想法了,就像前世一样。

    天道,利天地则赏,祸天地则罚。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虽是凡间帝王家的形容,但放在这里,也意外的合适呢。

    既太微大势已去,就由她来接手吧,这六界众生,也该有个天帝了。

    “我等愿效忠陛下。”我滴个亲娘类,这可是天道亲认的天帝,不服不行啊。

    “众卿平身。”

    “无甚要事,便都退下吧。”

    “是。”

    “陛下。”守在门口的小侍躬身行礼道。

    “嗯,退下吧。”

    “你来干什么。”

    “玉儿,想出去玩吗?”

    “……我想见我娘亲。”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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