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门突然被人推开，霏霏提着一袋水果进来，“我回来了。”
她边说边走过来，待看到坐着的人时吓了一跳，“路总？”
路凌若无其事地放下手，朝她点了点头。
“你去哪里了？”程橙问。
她隐婚这件事情，没告诉任何人，就连钱铎都不知道，霏霏因为要照顾她的生活，很难不接触到路凌，所以程橙很早就告诉了她。
“去买了点水果，我去洗一些给你们吃。”
她说着逃也似的冲进了洗手间，她怕暴露出自己的心虚。
程橙没发现她的异常，有点不好意思地冲路凌笑笑，“老是咋咋呼呼的。”
路凌没说什么，他手机突然响起，打开看了一眼，略显烦躁地皱了皱眉，看向她，“我有点事，晚点再……”
“没事没事，你有事就去忙。”程橙连忙摆摆手。
路凌垂下眼眸，点点头，嗯了一声，起身离开了。
程橙送完他回来，霏霏刚好洗完水果出来，纳闷道：“路总走了？”
“嗯，走了。”说着她瘫坐在沙发上，对着那几个剧本发愁。
霏霏把水果递给她，“吃点水果垫垫肚子，别吃多了，等会吃不下海鲜粥了。”
程橙一脸纳闷地看向她，“外卖员没给你打电话吗？”
“没有啊，我手机没动静。”
程橙又强调了一遍，“我的意思是，外卖已经送来了，我都吃饱了，外卖员没给你打电话，那酒店的人怎么知道要给我送上来？”
这家酒店管理很严格，一般外卖送到大堂后，快递员联系买家下来自取，或者快递员放到前台，买家请酒店的员工帮忙送上来。
“可能是这家酒店的服务比较周到吧。”霏霏听她这么说，联系到路凌刚刚在这里，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脊背嗖嗖冒冷汗，她擦了擦额头，“这个送外卖的快递员也太过分了，一声不吭直接放前台，我要给他打差评！”
“是这样么？”程橙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不过这种小事她也无意深究，继续埋头看剧本去了。
到了下午六点，她们准备去吃晚饭时，程橙收到一条添加好友请求，是冯薇凝的。
她犹豫了下，通过了申请。
冯薇凝问她：有没有时间出来喝一杯？
照道理来说，前辈主动邀约，她应该去赴约才是，这也是拓展人脉的一种渠道，但她有点搞不清冯薇凝的来意，如果是有意提携，想跟她交朋友，那未尝不可，可如果不是呢？
不是又怎么样，且去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她问了地址，同霏霏一起打车过去。
地方是在一家叫幽兰轩的会所，据说是圈里某家公司的老板开的，奢靡豪华，喧嚣热闹，她跟霏霏一到门口就有服务员来迎接，引她们进了包厢，里头冯薇凝正和人打麻将。
她一走近，冯薇凝就看见了她，抬手示意她稍等，随后扯住旁边一个女孩来替，自己站起来，带着程橙一起到旁边的吧台上坐了下来。
“喝点什么？”她问程橙。
程橙示意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霏霏先到一旁等，然后才笑道：“抱歉，我比较惜命。”
见冯薇凝疑惑挑眉，她又一本正经地补充道：“喝酒配头孢，会死得很快。”
冯薇凝这回反应过来了，忍不住噗嗤一笑，“是我没想到。”说着，她看向吧台后的调酒师，“你们有什么喝的饮料吗？”
调酒师回答她，“只有酒和白开水。”
冯薇凝转过头问程橙，“只能喝白开水了，可以吗？”
程橙点点头，“可以。”
冯薇凝笑道：“抱歉，忘记了你在生病，还约你出来喝酒。”
程橙笑笑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调酒师把酒和白开水都一起端上来，程橙拿过自己那杯温水，小小啜饮一口，随意扫了扫这个包厢的装饰，黑白灰三色搭配，简约大方，挂画和摆件都很有格调，老板的品位应该不错。
麻将桌上传来一阵哄笑，不知道是谁糊牌了，紧接着是唰唰的洗牌声，间或伴随着打闹声和口哨声。
程橙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下那边的人，大部分她都不认识，只有一两个看起来有点眼熟。
“他们大多数都不是圈里的人，你不认识很正常。”冯薇凝的声音突然传来。
“我说呢。”程橙收回视线，笑了笑。
“靠窗坐那个，”冯薇凝扬了扬下巴，“是《孤独家》的制片人。”
程橙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觉得那人眼熟。
《孤独家》是国内最具权威的电影节前年评审出来的最佳影片，代表国内最高水平，冯薇凝就是凭借这部片子获封影后，成为目前当之无愧的最优秀的女演员之一。
“认识不？”冯薇凝喝了一口，放下杯子问。
程橙老实回答：“知道这个人，但还没机会接触过。”
“他正在筹备一部新作品，缺一个合适的女主角。”
冯薇凝把酒杯里的酒喝光，眼睛定定地看着程橙，黑曜石般的眼眸里亮光闪烁，可能是喝了酒的关系，她的嗓音不复方才清澈，而是变得粗哑，“我可以把你引荐给他，而且，保证你能成为女主角。”
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程橙心想终于来了，果然是鸿门宴，她还以为可以交一个新朋友呢。
“什么条件？”她道。
冯薇凝挑挑眉，“你好像不是很心动？”
“等价交换，又不是我占便宜，心不心动还得看值不值得。”
“我认为对你来说应该很值。”
程橙笑笑，不说话。
“跟路凌离婚。”冯薇凝凑近她，轻声道：“这个女主角就是你的。”
说完她退回去，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满意地看着程橙错愕的表情。
程橙眉头紧皱，表情有点失控，愣了好一会儿，她没想到是这个条件，怎么会……不过，联想到昨天的微博热搜，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她跟路凌并非真正的夫妻，只是合作关系，他们两情相悦的话，路凌直接找她解约就好了，为什么是冯薇凝来跟她谈条件？
除非路凌不知道这件事，甚至冯薇凝不知道她和路凌真正的关系。
程橙按下心中的疑惑，不置可否地笑了，她没有否认自己和路凌的关系，而是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为什么？”这回轮到冯薇凝惊讶。
程橙摇摇头，“不管是什么样的条件，我不会拿路凌当筹码来和人做交易。”
冯薇凝：……
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她既兴奋又得意，极力压抑着自己，装出一副愠怒的棒打鸳鸯的嘴脸，“你想好了？”
“不用想。”程橙的回答很坚定。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很缺这个机会不是吗？难道你想继续演偶像剧，一直演到中年，然后去演妈妈，演婆婆？”
“那有什么不可以，再说，国内电视剧这几年进步很大，谁说未来中年女演员一定只能演妈妈，演婆婆，中年女性就没有什么值得编剧们写的了吗，不见得吧？”
她笑笑，耸了耸肩膀，表现出有点满不在乎，有点吊儿郎当的态度。
跟路凌还蛮有夫妻相，冯薇凝在心里默默吐槽。
从幽兰轩出来，程橙和霏霏打车回去，一路上她都在犹豫要不要问问路凌这件事。
回到酒店，钱铎发消息来告诉她，有一个部戏在找女主角，他替她争取到了试镜的机会，让她尽快赶回江州，试镜时间在后天上午。
她纳闷是什么样的戏，钱铎这么看重，语气这么严肃？
她点开钱铎发来的文件，待看到制片人那一行的时候顿时忍不住笑出声。
钱哥要是知道她刚刚把别人送到手上的女主角拒掉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但这事不能跟钱铎说，否则她和路凌的事就瞒不住了。
她问钱铎：“选角谁的权力大？”
如果是制片人，那可能机会渺茫，如果是导演，或许她可以再争取下。
没多久，钱铎消息回复过来，“导演是钟导。”
程橙倒吸一口气，怪不得冯薇凝那么笃定地告诉她，拿路凌换女主角值得，国内估计还没有人能拒绝钟导，这可是一位屡次获得过国际大奖的大导演。
不用说，钟导的权力肯定比那位制片人大。
她决定试一试，哪怕已经得罪冯薇凝，可能会被穿小鞋。
“要不要我订明天早上的高铁票？”霏霏也得到了消息。
“可以，我们早点洗漱休息。”
“好……”
霏霏话还没说完，程橙手机响了起来，是路凌，难道是为了冯薇凝说的事吗？
她犹豫了几秒便接起来，“喂？”
“奶奶出事了！”路凌的语气很着急。
程橙听到消息也心里一惊，“怎么回事，严不严重？”
“张妈说是摔了一跤。”
老人摔跤可大可小，程橙连忙道：“我们要不要赶回去？”
“我正有此意，你收拾好东西，我一会儿到酒店接你。”
“行。”程橙果断点头。
“怎么了？”霏霏满头雾水。
“路凌的奶奶摔了一跤，我们要赶回去，他一会儿来接我。”
“那我赶紧收拾东西。”
程橙顿了顿，“不用，你明天回去就好了。”
自己私人的事情，让助理跟着奔波劳累不合适，何况还是披星戴月地从一个城市赶到另外一个城市，路上风险高，不能让别人承担无谓的风险。
霏霏还想再说，程橙坚决制止了她，自己收拾了小部分行礼带走，留下大部分让霏霏处理。
路凌不到半小时就到了，程橙上了车，两个人赶回江州。
她边说边走过来，待看到坐着的人时吓了一跳，“路总？”
路凌若无其事地放下手，朝她点了点头。
“你去哪里了？”程橙问。
她隐婚这件事情，没告诉任何人，就连钱铎都不知道，霏霏因为要照顾她的生活，很难不接触到路凌，所以程橙很早就告诉了她。
“去买了点水果，我去洗一些给你们吃。”
她说着逃也似的冲进了洗手间，她怕暴露出自己的心虚。
程橙没发现她的异常，有点不好意思地冲路凌笑笑，“老是咋咋呼呼的。”
路凌没说什么，他手机突然响起，打开看了一眼，略显烦躁地皱了皱眉，看向她，“我有点事，晚点再……”
“没事没事，你有事就去忙。”程橙连忙摆摆手。
路凌垂下眼眸，点点头，嗯了一声，起身离开了。
程橙送完他回来，霏霏刚好洗完水果出来，纳闷道：“路总走了？”
“嗯，走了。”说着她瘫坐在沙发上，对着那几个剧本发愁。
霏霏把水果递给她，“吃点水果垫垫肚子，别吃多了，等会吃不下海鲜粥了。”
程橙一脸纳闷地看向她，“外卖员没给你打电话吗？”
“没有啊，我手机没动静。”
程橙又强调了一遍，“我的意思是，外卖已经送来了，我都吃饱了，外卖员没给你打电话，那酒店的人怎么知道要给我送上来？”
这家酒店管理很严格，一般外卖送到大堂后，快递员联系买家下来自取，或者快递员放到前台，买家请酒店的员工帮忙送上来。
“可能是这家酒店的服务比较周到吧。”霏霏听她这么说，联系到路凌刚刚在这里，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脊背嗖嗖冒冷汗，她擦了擦额头，“这个送外卖的快递员也太过分了，一声不吭直接放前台，我要给他打差评！”
“是这样么？”程橙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不过这种小事她也无意深究，继续埋头看剧本去了。
到了下午六点，她们准备去吃晚饭时，程橙收到一条添加好友请求，是冯薇凝的。
她犹豫了下，通过了申请。
冯薇凝问她：有没有时间出来喝一杯？
照道理来说，前辈主动邀约，她应该去赴约才是，这也是拓展人脉的一种渠道，但她有点搞不清冯薇凝的来意，如果是有意提携，想跟她交朋友，那未尝不可，可如果不是呢？
不是又怎么样，且去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她问了地址，同霏霏一起打车过去。
地方是在一家叫幽兰轩的会所，据说是圈里某家公司的老板开的，奢靡豪华，喧嚣热闹，她跟霏霏一到门口就有服务员来迎接，引她们进了包厢，里头冯薇凝正和人打麻将。
她一走近，冯薇凝就看见了她，抬手示意她稍等，随后扯住旁边一个女孩来替，自己站起来，带着程橙一起到旁边的吧台上坐了下来。
“喝点什么？”她问程橙。
程橙示意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霏霏先到一旁等，然后才笑道：“抱歉，我比较惜命。”
见冯薇凝疑惑挑眉，她又一本正经地补充道：“喝酒配头孢，会死得很快。”
冯薇凝这回反应过来了，忍不住噗嗤一笑，“是我没想到。”说着，她看向吧台后的调酒师，“你们有什么喝的饮料吗？”
调酒师回答她，“只有酒和白开水。”
冯薇凝转过头问程橙，“只能喝白开水了，可以吗？”
程橙点点头，“可以。”
冯薇凝笑道：“抱歉，忘记了你在生病，还约你出来喝酒。”
程橙笑笑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调酒师把酒和白开水都一起端上来，程橙拿过自己那杯温水，小小啜饮一口，随意扫了扫这个包厢的装饰，黑白灰三色搭配，简约大方，挂画和摆件都很有格调，老板的品位应该不错。
麻将桌上传来一阵哄笑，不知道是谁糊牌了，紧接着是唰唰的洗牌声，间或伴随着打闹声和口哨声。
程橙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下那边的人，大部分她都不认识，只有一两个看起来有点眼熟。
“他们大多数都不是圈里的人，你不认识很正常。”冯薇凝的声音突然传来。
“我说呢。”程橙收回视线，笑了笑。
“靠窗坐那个，”冯薇凝扬了扬下巴，“是《孤独家》的制片人。”
程橙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觉得那人眼熟。
《孤独家》是国内最具权威的电影节前年评审出来的最佳影片，代表国内最高水平，冯薇凝就是凭借这部片子获封影后，成为目前当之无愧的最优秀的女演员之一。
“认识不？”冯薇凝喝了一口，放下杯子问。
程橙老实回答：“知道这个人，但还没机会接触过。”
“他正在筹备一部新作品，缺一个合适的女主角。”
冯薇凝把酒杯里的酒喝光，眼睛定定地看着程橙，黑曜石般的眼眸里亮光闪烁，可能是喝了酒的关系，她的嗓音不复方才清澈，而是变得粗哑，“我可以把你引荐给他，而且，保证你能成为女主角。”
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程橙心想终于来了，果然是鸿门宴，她还以为可以交一个新朋友呢。
“什么条件？”她道。
冯薇凝挑挑眉，“你好像不是很心动？”
“等价交换，又不是我占便宜，心不心动还得看值不值得。”
“我认为对你来说应该很值。”
程橙笑笑，不说话。
“跟路凌离婚。”冯薇凝凑近她，轻声道：“这个女主角就是你的。”
说完她退回去，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满意地看着程橙错愕的表情。
程橙眉头紧皱，表情有点失控，愣了好一会儿，她没想到是这个条件，怎么会……不过，联想到昨天的微博热搜，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她跟路凌并非真正的夫妻，只是合作关系，他们两情相悦的话，路凌直接找她解约就好了，为什么是冯薇凝来跟她谈条件？
除非路凌不知道这件事，甚至冯薇凝不知道她和路凌真正的关系。
程橙按下心中的疑惑，不置可否地笑了，她没有否认自己和路凌的关系，而是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为什么？”这回轮到冯薇凝惊讶。
程橙摇摇头，“不管是什么样的条件，我不会拿路凌当筹码来和人做交易。”
冯薇凝：……
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她既兴奋又得意，极力压抑着自己，装出一副愠怒的棒打鸳鸯的嘴脸，“你想好了？”
“不用想。”程橙的回答很坚定。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很缺这个机会不是吗？难道你想继续演偶像剧，一直演到中年，然后去演妈妈，演婆婆？”
“那有什么不可以，再说，国内电视剧这几年进步很大，谁说未来中年女演员一定只能演妈妈，演婆婆，中年女性就没有什么值得编剧们写的了吗，不见得吧？”
她笑笑，耸了耸肩膀，表现出有点满不在乎，有点吊儿郎当的态度。
跟路凌还蛮有夫妻相，冯薇凝在心里默默吐槽。
从幽兰轩出来，程橙和霏霏打车回去，一路上她都在犹豫要不要问问路凌这件事。
回到酒店，钱铎发消息来告诉她，有一个部戏在找女主角，他替她争取到了试镜的机会，让她尽快赶回江州，试镜时间在后天上午。
她纳闷是什么样的戏，钱铎这么看重，语气这么严肃？
她点开钱铎发来的文件，待看到制片人那一行的时候顿时忍不住笑出声。
钱哥要是知道她刚刚把别人送到手上的女主角拒掉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但这事不能跟钱铎说，否则她和路凌的事就瞒不住了。
她问钱铎：“选角谁的权力大？”
如果是制片人，那可能机会渺茫，如果是导演，或许她可以再争取下。
没多久，钱铎消息回复过来，“导演是钟导。”
程橙倒吸一口气，怪不得冯薇凝那么笃定地告诉她，拿路凌换女主角值得，国内估计还没有人能拒绝钟导，这可是一位屡次获得过国际大奖的大导演。
不用说，钟导的权力肯定比那位制片人大。
她决定试一试，哪怕已经得罪冯薇凝，可能会被穿小鞋。
“要不要我订明天早上的高铁票？”霏霏也得到了消息。
“可以，我们早点洗漱休息。”
“好……”
霏霏话还没说完，程橙手机响了起来，是路凌，难道是为了冯薇凝说的事吗？
她犹豫了几秒便接起来，“喂？”
“奶奶出事了！”路凌的语气很着急。
程橙听到消息也心里一惊，“怎么回事，严不严重？”
“张妈说是摔了一跤。”
老人摔跤可大可小，程橙连忙道：“我们要不要赶回去？”
“我正有此意，你收拾好东西，我一会儿到酒店接你。”
“行。”程橙果断点头。
“怎么了？”霏霏满头雾水。
“路凌的奶奶摔了一跤，我们要赶回去，他一会儿来接我。”
“那我赶紧收拾东西。”
程橙顿了顿，“不用，你明天回去就好了。”
自己私人的事情，让助理跟着奔波劳累不合适，何况还是披星戴月地从一个城市赶到另外一个城市，路上风险高，不能让别人承担无谓的风险。
霏霏还想再说，程橙坚决制止了她，自己收拾了小部分行礼带走，留下大部分让霏霏处理。
路凌不到半小时就到了，程橙上了车，两个人赶回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