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因深情怀旧,悄然伸出手去援救吴邪,这引发了一连串的麻烦。他陷入了第十门的刺杀风波,虽然他只是受了轻伤,但那些杀手却在暗道内自行了断,甚至还波及到了新月饭店的地面,使其受损。

    在这个时候,尹南风设宴款待,她摇晃着红酒杯,等待着张日山的到来,想要听听他的解释。张日山坐了下来,尹南风轻轻地开口道:“一起吃点。”张日山摇了摇头:“不了,没胃口。”

    尹南风扬声说道:“你糟蹋了我的客房地板,你得给我一个交代!”张日山苦笑了一下,无奈地回应:“我又不是不赔给你。”

    张日山的这句话,让尹南风感到满意,她继续说道:“稍后,我会将赔偿价格发送给你!”

    听到这句话,张日山深吸一口气,低声回应道:“尹老板,你这样良心不会痛吗?”

    “自作自受啊!你明明不允许别人插手吴山居的事情,却又偏偏要涉足其中。你说,这是不是活该?”尹南风的话语犹如冰冷的箭矢,让张日山无言以对。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尹老板,你常说只谈生意。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告辞了。”

    尹南风反问:“手不疼了?如今世道已变,九门其他诸家皆已执掌自家事务,你仍欲重拾旧业?”

    张日山答道:“我只是念旧情,帮狗五爷一把而已。”尹南风一笑:“帮一把?此事需三思,如若涉足,日后麻烦将接踵而至。”

    张日山霸气回应:“我张日山岂是畏首畏尾之人?”尹南风提醒:“别忘了汪家当年的图谋!”

    张日山答道:“世间之物,岂能皆以钱论!”尹南风又言:“你对佛爷仍忠心不二,多年过去仍念念不忘他的夙愿。”张日山不愿再谈此事,起身道:“我还有事。”

    张日山正欲离开,尹南风又言:“还欲寻觅照片上之女不成?”张日山回应:“此事似乎与你无关。”说完便径直离去。

    梁湾喜欢在闲暇的时刻,拿起画笔,将心中的情感寄托于纸上。当休息或手术的间隙,她总会沉浸在画的世界中,无拘无束地挥洒着色彩。

    一如往常,她随意地挥动画笔,任由思绪在画纸上自由飞翔。然而,当她再次凝视自己随意勾勒出的作品时,却惊讶地发现画中的男子与前几天前来问诊的张日山如出一辙。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张肖像画,心中不禁泛起阵阵涟漪。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无意识间,竟然将张日山的形象跃然纸上。这令她惊讶之余,也引发了她对张日山的强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机缘巧合,让她在随意涂鸦中,将张日山画得如此栩栩如生?

    此刻,梁湾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脑海中浮现出张日山的身影,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无法抗拒。

    “嘘!这不是我们那位风度翩翩的会长吗?”一声如梦似幻的低语在梁湾耳边轻飘飘地荡漾开来,她抬头望去,只见一位长发飘飘的女子正含笑望着她。

    “你们会长?张日山?”梁湾疑惑地问道,“你又是哪位?”

    “我叫七兮子,是会长的心腹。”女子微笑着回答,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彩,“会长经常提起你呢。”

    梁湾心里一动,看着眼前这个长发飘飘,笑容灿烂的女子,突然间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我们只见过一次。”梁湾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

    “就那次,画得如此传神?”七兮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皮,“我们会长可不是那么容易画的。”

    梁湾一愣,然后笑了起来,“是啊,怎么,有问题吗?”

    “当然没有问题。”七兮子的眼神更加坚定,“你就是会长一直提起的那个女孩。”

    梁湾有些懵了,她从未想过张日山会记得她。她有些好奇地问:“你是怎么认识张日山的?”七兮子神秘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七兮子轻声说道:“你的画技真的很好,会长肯定喜欢。”听到这句话,梁湾的心里不禁有些得意。

    梁湾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只是随便画画而已。”七兮子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的画技非常出色,会长说你很聪明。”听到这句话,梁湾心里不禁有些感动。她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没想到这会会长竟然如此看重她。

    他们聊起了各种各样的话题,梁湾也渐渐地放松了下来。她发现这个会长的身边竟然有这么有趣的人,这让梁湾感到非常开心。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黄昏。七兮子向梁湾告辞,临别时,七兮子拍了拍梁湾的肩膀:“小阿湾,有空常找我玩啊!”

    在这悠长的黄昏里,七兮子带着梁湾画的那幅肖像回到了新月饭店。西装革履的张日山,笔直如松地坐在办公桌前,虽然已百多岁高龄,他看上去依旧年轻,气度不凡,更有成熟稳重的男人魅力。

    七兮子走到他面前,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会长,您还记得梁医生吧?她的画技如诗如画。”说着,她递上了那张栩栩如生的张日山肖像画。

    张日山凝视着那张画,平日波澜不惊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微笑:“确实画得挺生动!”此刻,七兮子也凑上前来,仔细端详那张画,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她画的。会长,我经常看见您对着你们俩的相片发呆,您们曾经是不是就认识啊?只是后来都失忆了?”

    她的话语如涓涓细流,自顾自地流淌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越来越不对劲的气氛。毕竟,一个百岁高龄的人,与一个小姑娘谈论过去的相识,这听起来多少有些离谱。张日山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

    “七兮子,我是不是太过放任你了,才让你越来越无所顾忌。”张日山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冷意,让周围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七兮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严肃气氛所触动,低下了头,心中暗自思量。会长的话语,如同警钟长鸣,充满了警告的意味,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罗雀走了过来,感受到了这股严肃的气氛,低气压弥漫在空气中。他看了看张日山,又看了看低头不语的七兮子,心中犹豫是否开口。张日山看出了他的犹豫,便开口说道:“有话直说。”

    “会长,几门当家又来了。”罗雀打破了沉默。

    闻言,张日山冷笑一声,“来得真是时候啊,都想看看我的手到底废了没有。”

    罗雀见状,立刻接道:“那我这就去打发他们走。”

    张日山摇了摇头,“不用,是你也不想手废了的人坐在这个位置上的。”罗雀看着张日山,他深知这句话的分量。

    “那我们怎么办?”罗雀问道。

    张日山没有回答,而是把玩着手里的扳指。他知道这群人是在试探他,想要确认他的手到底废没废。他笑了笑,说道:“既然他们来了,那就让他们看看我的手。”

    罗雀闻言,心中一震。他知道张日山不是一个容易屈服的人,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他深深地看了张日山一眼,心中充满了敬意。

    张日山坐在会议室的大圆桌主位上,目光犀利。他问道:“今天各位来找我,究竟是有什么事?”

    李取闹率先开了口,他笑得有些狡黠:“张会长,多亏了您的帮忙,我们公司最近出了点小麻烦。其实说起来,就是我们公司的人不懂事,惹了点小麻烦。您真是辛苦。”说着,他推过一个精致的盒子。

    齐案眉也附和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张日山笑了笑,他本不想管这些外家事,但那天看到他们欺负两个小朋友,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他问道:“你们有没有问问他们,到底为什么?”他一副无辜的表情。

    李取闹和齐案眉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他们解释道:“我们以为只是小争执,没想到这么严重。”

    此刻,霍栩的话语如同风中飘散的音符,不经意间渗透了敏感的氛围。“九门协会的人真的开始欺负孩子了吗?什么小孩啊?跟我说说呗。”

    李取闹闻言,拍桌而起,眉宇间凝结着怒火,“闭嘴,与你何干?”

    张日山看着两人即将碰撞的矛盾情绪,他轻轻开口,“这里是新月饭店。”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提醒着众人,他还坐在这里。罗雀也紧随其后,他的手指指向两人,似乎在告诫他们,这里是界限,逾越者必将受到惩罚。

    “那我们回归正题吧。”霍栩挺直了背,说道。她坐直了身子,转向张日山,手中托着一个盒子,准备借张日山的手来开启一件宝物。她说:“我们老板赞誉您的眼光和经验,称您为行家,甚至提到了当年佛爷也曾凭借着双指探洞的技艺和一身本事统领九门。今天我特地来请您帮忙。”

    张日山点了点头,向霍栩表示感谢。这时,李取闹注意到了张日山的手上戴着手套,于是好奇地问:“张会长,戴着皮手套不热吗?不会受伤了吧?”

    “是啊。”李取闹赞同道,目光中带着急切。

    张日山回应道:“说实在的,那天我确实受伤了。就是在做饭的时候,被那条狡猾的鱼给刺伤了。”他边说边摘下手套,继续道,“不过没关系,那条鱼也没好到哪里去。”

    众人看到张日山的手安然无恙,都有些惊讶。他们看着张日山的手,仿佛看到了他历经风雨却依然坚韧不屈的精神。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静而庄重的气氛,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放慢了脚步。

    张日山静静地看着他们,淡淡地开口询问:“你们觉得满意了吗?”

    罗雀示意,接过话语权,道:“若是不满意,无妨。”

    随后,张日山向一旁的罗雀示意,罗雀命人捧来一个沉甸甸的大盒子,放在张日山面前。几人惊异地注视着这个盒子,里面装着的,竟是北宋时期的九窍玲珑匣。

    霍栩惊讶地感叹:“这竟是传说中的北宋九窍玲珑匣。”

    李取闹激动地补充:“我曾听闻,这匣子是北宋末年著名巧匠李诫晚年呕心沥血之作,被誉为巧玩,后一同葬入梅山之中。”

    齐案眉也开口道:“我也就见过一回。这九窍玲珑匣,匣子里由三千根金丝线拉成,但只有一根丝线连着内锁。开锁的人一旦触碰到任何一根错误的金丝线,那匣子里的几十根倒钩毒刺就会发射出来。若是被刺中,这开锁人的手就废了。”

    “在九门之中,唯有当年的张大佛爷,以及……,”霍栩接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日山打断了。

    张日山接话说:“还有我。在座的各位今天来找张日山,无非是想看看我的手还能不能用。那我就直说,今日我就再试一次。如果我能打开这个匣子,那么感谢各位的关心,你们可以离开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自信,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看着他手握着匣子,慎重而决然。

    众人面露好奇,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张日山,还有一旁的齐案眉、霍栩,以及那个爱闹的李取闹。他们全都准备瞧瞧,这位张会长究竟会如何开启这个神秘的匣子。

    不久后,匣子真的被打开了。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上好的压舌玉,其质地温润,光泽如镜。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意外。这时,罗雀上前,轻轻地将匣子盖上了。

    张日山看着眼前这群人,语气淡然地问道:“各位老板,我有没有通过你们的考验啊?”

    然而,就在这时,霍栩突然动了动身子,她站了起来,“张会长,”她开口说道,“打扰了。”说完,她就离开了。

    紧接着,齐案眉和爱闹的李取闹也跟着起身告辞。他们三人看起来都有些不解,显然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感到有些失落。

    张日山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之外,才撕下了手上那层伪装的皮肤,露出了隐藏在假皮之下的伤痕。为了证明自己的手并未残废,他精心策划了这一切。

    然而,当他打开那个神秘的匣子时,他的手指不慎伸入匣子下面的洞,被匣子内部的针毒刺伤,伤口迅速恶化。罗雀捡起地上的毒针,淡淡地说:“您失败了。”

    张日山痛苦地皱起眉头,显然这伤势并不轻。“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不会让一个残疾的人坐在这个位置上。”

    “我去找医生。”罗雀转身准备去找医生,但张日山叫住了他:“不用了,他们一定还会监视着的。”

    “那现在怎么办?”罗雀看着张日山那只满是伤痕的手,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不能等它自己愈合,那得等多久啊。

    “找梁医生,”七兮子突然开口,她想了想,又说:“会长,您直接去她家。”

    张日山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她:“去她家?”

    “放心吧,会长。我知道她家地址。”七兮子微笑着说。张日山无言以对,他怎么不知道他的这个下属竟然和那位医生如此熟识?他默默思考着其中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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