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路虎在路上行驶,车内一片沉寂,仿佛连时间都冻结了。寒冷的空气仿佛一把冰冷的剑,刺入人心,但好在,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吴山居。坎肩熟练地将车停好,然后与七兮子一起下了车。

    张日山手里握着手机,仿佛陷入了沉思,坎肩打开车后座,轻声对他说:“会长,到了。”张日山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走下了车。

    七兮子看着他,轻声说道:“会长,我们进去吧。”

    张日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随后沉稳地说道:“坎肩,你们先行进去,我到楼外白看看。”

    他的话语简洁明了,透露出他作为一位经验丰富的领导者的自信和决断。他迈着稳健的步伐向外走去,展现出他的稳健和力量,也暗示出他对局势的冷静判断和深思熟虑。

    张日山不消片刻便抵达了楼外白,此刻的酒店内,人影稀疏,几乎空无一人。他绕着这座空旷的酒店徘徊,目光中满是探寻。然而,在餐厅角落的阴影里,他意外地发现了一瓶防狼喷雾。

    他的眉头微皱,这款防狼喷雾他在梁湾家也曾见过。他心中暗自揣测,难道梁湾那个女人也来到了吴山居?这似乎不太可能啊!这瓶喷雾,或许不是她的?

    此刻,他心中泛起涟漪,猜想或许黎簇他们此刻都在吴山居。于是,他转身,快步走向了吴山居。

    大狼狗带领着梁湾和黎簇奔向了吴山居,那座神秘的门庭终于展现在眼前。门前,一位年长的男子显然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满脸的焦虑与期待:“快快快!在这里,快进。”

    步入那宏伟的大堂,一位满头银发、眉目慈祥的老太太,仿佛已翘首以待他们的到来。她,被后辈们尊称为吴奶奶,静静地坐在大堂正中央,两侧站着整齐排列的人群。而那只大狼狗,乖巧地走在她的身旁。

    引领他们进来的中年男子,神情恭敬地走到她面前,微微鞠躬,低声诉说:“老太太,人带回来了,白蛇没有回来。”

    大堂内的气氛显得庄重而肃穆,而那位慈祥的吴奶奶,仿佛是这场景中的一道暖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众人的视线中,有人向他们微微点头示意。梁湾和黎簇立刻认出了那是坎肩和七兮子。黎簇在心中默念吴邪是否已经归来,而梁湾则在猜测张日山难道也在吴山居?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嘈杂起来,霍有雪的身影伴随着众人的议论声出现!

    吴奶奶身旁的男子催促道:“快,躲到屏风后面去。”

    梁湾和黎簇两人迅速躲到屏风之后,梁湾低声问道:“那位老太太是谁啊?”

    黎簇略带神秘地回答:“应该是这里的头儿吧!”

    然而,梁湾却突然冒出一句:“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黎簇无奈地笑了笑,看着她摇了摇头:“姐,你是没睡醒吗?”

    他说的这句话让气氛略显尴尬,梁湾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在此时,霍有雪已押着白蛇闯了进来,脚步声在空气中跳跃,那大狼狗静静地站在一旁,它那忠诚的眼神,让人感到温暖。吴奶奶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关怀。满面慈祥地对着她心爱的大狼狗说:“去吧,小满。”大狼狗摇了摇尾巴,满足地走开了。

    一瞬间,霍有雪已来到吴奶奶面前。“吴奶奶,您老人家也来凑这个热闹吗?”她轻声问道。吴奶奶微笑着,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吴奶奶的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冷笑,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带着一丝不屑的意味,“有雪啊,看来你长大了,连脾气也跟着长大了呢。”

    “吴奶奶,此事吴老板不讲道理在先,我们找小朋友问些事情,却突遭吴山居的人拦截。您说我们不找你们吴山居,又该找谁说去?”霍有雪的言辞咄咄逼人,俨然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态。

    “您这满不在乎、狡猾嬉笑的模样,与你已故的奶奶霍先姑颇为相似。可惜的是,她的结局并不理想。”吴奶奶的话语中蕴含着深意,仿佛在告诫霍有雪,你——霍有雪,若步你奶奶的后尘,恐怕也难逃厄运。

    “你。”霍有雪气得几乎要动手,吴奶奶旁边的男人一声威严的声音制止了他:“放肆!”这正是吴邪的二叔,吴二白。

    “吴奶奶的教诲,晚辈听明白了。吴家小三爷的事,可真是让人不省心。如今,还得请老人家您出面撑腰,只是,您也得悠着点儿。要是哪天撑不住了。”霍有雪的回应,带着一丝冷峻。

    “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送走的黑发人可不是一个二个的哟。”吴奶奶的态度,淡然如水,岁月静好。

    "霍老板,到一处地方,就得遵守那个地方的规矩。”吴二白严肃地说道。

    “规矩?”霍有雪嘴角勾起冷笑,带着不屑的神情,“破坏九门协会规矩的,不是你们吴家小三爷吗?这可是他自己先不守规矩的。”

    “吴邪若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们吴家绝不会姑息。”吴二白补充道。

    “好,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今天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古潼京。古潼京一直以来都是我心中的目标。”霍有雪的语气充满了霸气和果决,令梁湾感到有些困惑。她小声问身边的黎簇:“他们到底想从你这得到什么?”

    吴老太太的声音依然平稳而从容,她无视对方的挑衅,缓缓地说:“当年张大佛爷带领九门众人进入古潼京后,损伤严重,自此定下规矩,九门中人不得再踏足古潼京。这个规矩其着眼点在于防止更大的损失,而非防范未知的危险。吴邪既然破了规矩,我们吴家就这一脉传承,就由他去吧。”

    当吴奶奶说出这些话时,躲在屏风后面的梁湾和黎簇开始低声私语起来。黎簇说道:“奶奶对吴邪的包庇真是显而易见。”

    梁湾好奇地问道:“小屁孩,吴邪是不是带着你去了古潼京?我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自己曾去过那里。”

    黎簇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吐槽道:“姐,你这是梦游的奇妙经历吧?”

    梁湾疑惑不解:“是吗?但我总觉得那里很熟悉,感觉似曾相识。”

    黎簇神秘地凑近她:“那可能是你的前世记忆。”

    梁湾眨了眨眼,不解地问:“前世记忆?你是说,我曾经是那个地方的人,或者曾经经历过那里的生活?”

    黎簇神秘地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转移话题:“诶,别想了,鬼知道霍家那个女人想干嘛?”

    梁湾也收起了疑惑,露出了一丝微笑,赞同地点了点头:“是啊,你说的也对,好奇心会带来更多未知的危险。”

    在屏风之外,霍有雪的耐心似乎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挑衅的味道:“吴奶奶,您可别倚老卖老,古潼京可不姓吴。既然吴邪能够动古潼京,那我们九门协会的其他人又何尝不能动?吴邪从古潼京带出来的小孩现在就在吴山居,如果您不交出来,我们可就没那么客气了。”

    随着行动的临近,梁湾紧紧地盯着黎簇,心中暗自叹息,完了完了,接下来的一切发展,实在难以预料。

    突然,一阵清脆的铃声打破了寂静,四面八方瞬间响起了犬吠声,由远及近,仿佛无法计数。这些狗的叫声震耳欲聋,充满了紧张和未知。

    这些声音并非寻常,它们代表着未曾见过的未知事件正在发生。黎簇和梁湾被眼前的一切惊得目瞪口呆。

    “有雪啊,我们吴山居人口虽稍显凋零,但你瞧,我们吴家养的狗却是极多的。”老太太声音中透着一丝讥讽,这番话中吴家显然底气十足。

    “我们吴山居虽然显得宁静悠长,人口略显稀疏,但你瞧这,吴家养的狗却多如繁星。”老太太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透露出吴家的自豪和底气。

    霍有雪微微显得有些不自在,一时间似乎也无法回应这挑衅。

    “去,把人带出来。”

    一声如钟鸣的呼唤,由那位被人们尊称为吴奶奶的老人口中轻轻发出,便有了令天的威力。坎肩立刻应声而出,手中领着黎簇与梁湾,如同两个迷途的小鹿被指引向光明的方向。他们两人,宛如游魂初醒,慢慢走出了那道隐秘的屏风,站在了吴奶奶的身边。

    吴奶奶,一位面带微笑,眼眸如月,慈眉善目的老人。她看着黎簇,那眼神中充满了关怀与期待。她笑着问道:“小朋友,你姓什么?快告诉我们。”

    黎簇如同置身迷雾之中,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迷茫。他老实回答:“奶奶,我姓黎,我叫黎……”

    黎簇的话语仍在空气中飘荡,却已到一半时,吴奶奶突然轻轻插口,向其使了个眼色,脸上的表情满溢着慈祥。只听她道:“你是姓吴,名小毛,还不快叫奶奶。”

    黎簇瞬间领悟,羞涩的笑容在他脸上浮现,轻轻唤道:“我姓吴,名小毛,奶奶好。”

    在这瞬间,吴奶奶看向了霍有雪,眼中闪耀着光芒:“有雪啊,你想抢我们吴山居的孩子?”这四个字如同铁石心肠的冷嘲,直击霍有雪的心头。

    霍有雪被吴奶奶的气场所震慑,几乎无法自控。他指着黎簇,语气中透露出愤怒:“吴奶奶,如果你非要颠倒黑白,我只能尊敬你是长辈,但绝不对你留情面。”

    就在此时,有人出声制止:“等等。”张日山缓步走来,身形如松,沉稳有力。他的出现让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不由自主地看向他。

    梁湾凝视着他那沉稳而气定神闲的姿态,眼中闪烁着惊奇的光芒,她完全被他的声音所吸引,那犹如天籁之音的悠扬旋律,如涓涓细流般抚慰着她的心灵。在这一刻,她仿佛置身于一个美妙的幻境之中。

    张日山略带微愠的眼神扫过梁湾那娇俏的身影,心头微微一震,没想到她真的出现在吴山居,这个意外的发现让他心中莫名的生出一丝小情绪。他有意忽视她眼中闪烁的欢喜。

    张日山的目光短暂地停留在黎簇的脸上,他的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这份赞赏逐渐加深。他缓缓地转过身去,但脸色却在瞬间变得冷厉至极。他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眼神如利剑一般穿过了霍有雪的眼睛,他沉声说道:“霍老板,这里是吴山居,不是你能随意放肆的地方。”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蕴含着无法忽视的威严。

    在九门中,张家人的威严无人能敌。就连霍有雪也不由得退后了一步,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压力。她的手下一个个面色惊惧,不敢直视张日山那凌厉的眼神。这一刻,整个空间仿佛凝固了,只有张日山的声音在回荡,提醒着每一个人这里是吴山居,规矩不容践踏。

    张日山凝视着人群,视线在梁湾身上短暂停留,眉宇间泛起微忧。毕竟,这涉及到九门的事情,而梁湾的身份又比较特殊,最好还是不要牵扯进来。同时,他担忧霍家的人误解他们仍有联系,对梁湾来说,被一个冷酷无情的女人记恨,无疑是一种潜在的危险。

    当张日山得知梁湾可能现身吴山居,陷入这复杂的局面,他的内心犹如波涛汹涌,忧虑与叹息如潮水般涌动。他害怕她会陷入困境,受到伤害。然而,他无法理解的是,为何自己会对梁湾如此牵挂,为何他会如此担忧她的安危。

    此刻的张日山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恼火。他正思索间,手已探入大衣口袋,那里静静地躺着梁湾遗落的防狼喷雾。他缓缓走向梁湾,那双充满幽怨却又带着欣喜泪水的眼睛让他心生不忍。然而,他还是举起了手中的瓶子,对准了那双注视着他的眸子喷了过去!

    这一变故让周围的人都愣住了,他们无法理解张日山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而他,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梁湾,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疼痛。

    站在梁湾身边的黎簇,他勇敢地踏前一步,挺身挡住了张日山的手,将梁湾紧紧护在身后。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愤怒,问道:“你干什么?”

    在这一刻,黎簇就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守护着他的湾姐。他愤怒地瞪了张日山一眼,然后立刻转身,将关注的焦点转向了梁湾。他看到梁湾的眼睛,那双防狼喷雾刺激得她双眼紧闭,咳嗽不止。她的眼圈一片潮红,眼泪很快夺眶而出,像是无法承受那种刺激。

    “湾姐,湾姐,你还好吗?”黎簇轻声问道,他低头靠近梁湾,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静静地陪在她身边。

    张日山凝视着这一切,心中莫名涌现出一股陌生的情绪,他无法解释那是什么,只是隐隐觉得,看到其他男性这般关心梁湾,即使是那个稚气未脱的小男孩,都让他感到不适。

    他递给七兮子一个眼神,冷冷地说道:“带她下去洗洗。”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张日山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保护欲,仿佛要将梁湾紧紧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容他人有丝毫侵犯。

    在阳光的映照下,七兮子带着梁湾来到了水池边,准备为她清洗那被辣得通红的双眼。看着梁湾的眼睛,七兮子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轻轻地安慰道:“湾湾,你也别太生气了,或许会长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梁湾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情绪在心头泛起:“保护我就要用伤害我的方式吗?”梁湾噘着嘴,一副生气的样子。“那么谢谢你家会长的好意,我可不需要。”

    “嗯……”七兮子轻声呢喃,然后轻轻地拍了拍梁湾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理解与无奈,“每个人的方式都是独特的,或许会长有自己的苦衷。”

    梁湾低头沉思,心中的怒火似乎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消散。她抬起头,看向七兮子,眼中闪烁着理解与感激的光芒:“你说的没错,只要张日山能给我一个解释,否则我是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七兮子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略显尴尬的表情,“会长嘛,他可不擅长解释。”她轻笑着补充道,“不过我相信他一定会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的。”

    此时,梁湾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她明白自己不能过于冲动,需要给张日山一个解释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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