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第三章偶遇
下决定换导师之后，钱颖就在背地里比较可以做的选择。
换导师是一件郑重的事情。
跟现在导师过于熟悉的不行，一起发过论文的不行，后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相处得尴尬；为人刻薄的不行，克扣学生奖学金的不行，不想出虎口又入狼窝；研究方向偏差过于离谱得不行，后面重新开始太难了。
这样子一番筛选，也就一两个选择。
钱颖把两个人的名字写在纸上，团成团随机抽选。
“就决定是你了！”钱颖拿其中一个展开纸团，上面有两个字“王祥”。
“好像没有联系方式啊。”钱颖下意识念道。
钱颖忙着联系导师的时间里，实验室学生跟导师的战争也进行得如火如荼。
从钱颖这里得知有人给导师泄密的消息，虽然不太相信，黄明曦还是观察起大家日常的表现。别人发给她的一些证据，也不再共享给所有人。
过了几天，果然有人在群里询问证据收集的事情。
一有人开头，大家的好奇心像洪水一样止不住，纷纷在群里大吐苦水，希望早点得到解脱。
安慰好大家的情绪，黄明曦也得静下心来分析究竟是谁有可能。
想起钱颖拒绝的画面，不得不承认师姐才是最可疑的。
第一对方并不想搞大事情影响毕业文凭，第二性格太能忍，第三就是消息来源的时间太刻意。
不过钱颖这些日子都没有来实验室，导师对她也很不满意。做个内鬼一点好处都没有，损人不利己，做这么多事情有必要吗。
黄明曦感慨：如果这一招是为了扰乱军心，实在是绝妙的一招。
现在自己是真的不敢相信别人了。
钱颖要是知道自己在黄明曦心里的形象，一定会举起双手，大喊：别开枪！自己人！
现在钱颖可没有时间去实验室跟大伙斗智斗勇，最近一直在忙自己的“换导师”计划。
她不仅从同门这里旁敲侧击打听王祥老师的为人，还看了王祥老师之前的论文，跟师弟师妹打听现在的研究方向。
确认没有特别大的坑，钱颖才跟别人索要了王祥的联系方式，主动跟对方联系。
起个大早，鸦黑的天泛着淡光。
钱颖掏出自己久违的化妆品，轻扫蛾眉淡淡妆，又拿出两套衣服在镜子前比较穿哪一套？
舍友张晚音对于钱颖最近懒怠的行为已经是大为惊奇，一大早又看见她洗头化妆调侃道：“你准备去相亲还是喝喜酒？”
“比起那些也差不多重要了。”钱颖秉承着路过的狗都要撸一把的态度，抓着张晚音给自己参详服装。
“黑色这一套比较庄重正经，浅咖这套活泼一点。都挺好看的，看场合选择吧。”张晚音点评道。
“那我选浅色这套吧，黑色看着总觉得像是卖保险的。”钱颖拿起浅咖套装再比画一番，有了别人的意见支持更加满意。
钱颖换好衣服，在镜子前面端详有没有什么不妥当。
“怎么，你真要去相亲啊。不想努力了？”张晚音讶异。
“什么呀，我现在是去面试新导师。”钱颖制止对方的桃色幻想。
“你真的要换导师啊，还以为你是被骂了一时激愤说说而已。”
张晚音倒杯热水坐下，想到钱颖那个风评不好的导师，对于换导师这个行为还是十分认同：“早就应该换了，要是我研一遇到这种人，文凭我都不要，早就退学了。”
“祝我成功吧！”钱颖拿上资料出门，做了一个吻别的手势.。
张晚音轻呷一口热水，拍了拍钱颖的肩膀以示鼓励：“希望你早日脱离苦海。”
面试的地点约在王祥的办公室，与其说是面试，倒不如说是学术交流。
之前钱颖在聊天软件上跟王祥沟通过，对方很直接就同意了，但是表示还得了解自己的日常工作和研究方向。
钱颖到的时候办公室出来几个学生。
有人分出一两眼打量这个收拾妥当的美女。
钱颖朝他们点头示意，偷看的人纷纷露出不好意思的讪笑。
等大家散开走远，钱颖深呼一口气，上前敲门。
“王老师，你好，我是之前跟你约好时间的钱颖。”
钱颖主动自我介绍。
办公室就一个人。
王祥大概是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只是比起别人还要瘦些，像一把干枯的木柴。戴一副十分常见的黑框眼镜，透过镜片可以窥见眼睛里冒出的精光。
只这一眼，就让人不敢小瞧。
钱颖吞了吞口水，掩饰自己的紧张。
“进来吧，把门带上。”王祥轻飘飘一句话。
“是。”钱颖关上门，战战兢兢找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
“之前的作品拿来看看。”王祥说。
“在这。”钱颖呼吸都放轻了，翻开资料递给对方，就当自己不存在一样四处乱瞟。
等王祥看完手中的材料，钱颖已经在思考明晚该吃什么，也没注意老师揉搓鼻梁的动作。
“你是为什么想要换导师？”王祥问道。
钱颖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立刻就恢复状态按照自己准备好的腹稿侃侃而谈：“我事前了解过老师你的课题，比起之前的我对这些有更大的兴趣。”
此处省略一大堆捧场的好话…
王祥也有点听不下去了，打断道：“行了行了，我也大概了解你的诉求，我们这里接收你倒是没有问题。”
“真的啊！谢谢老师。”钱颖准备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还以为自己要凉，没想到对方轻而易举就同意了。
“也别先急着谢我，能不能成功还得另说。我们学院虽然支持换导师的事情，但是之前的老师不同意我也不能强制把你要过来。你要去跟现在的老师说，得到他的签字同意才行。”
学院换导师的规则是先跟学院申请，但学生间潜规则是先找好老师。不过流程怎么变，该走的步骤还是都要齐全的。
看王祥似笑非笑的高深表情，钱颖点头表示了解。
“好了，你没什么事就可以走了，这个资料留下我看看。”
看王祥开口赶人，钱颖识相地收拾东西离开，顺便把门带上。
看钱颖身影走远，王祥再次翻看资料，感慨道：“论文写得这么简洁，话倒是不少。夸人倒是挺能耐的，我当初找老师怎么没想到那么多话可以说，记下来记下来！”
解决了心头大石，钱颖的肩膀轻了一半。看着天色尚早，钱颖却半点不想去实验室面对导师同门。
她开始搜索手机联系人，心想：就让我放纵一下，今天搞定大事一定要吃顿好的。
丝毫不记得自己已经放纵多少天的钱颖熟门熟路联系同城的好友，“出来玩出来玩，今天放假！”
对面的梁羽安跟钱颖是同乡，初中跟高中三年都是同班同学。
梁羽安发过来一个好奇的表情：“今天不放假啊。你不是地球不爆炸，永远不放假吗？”
“有开心事，自己给自己放假。”钱颖加上嬉笑的表情。
“你选地方发位置，我待会早点走。”梁羽安回信息。
钱颖选好一家评价不错的餐厅，进地铁就把餐厅定位发过去了。到了地方，她估计梁羽安还没有那么快到，先在附近的商场看了一圈。
柜台里摆满琳琅满目的奢侈品，路过都能嗅闻透出来的馥郁迷人的香气。
她以前幻想过自己走上人生巅峰，作为成功的事业女性过着一掷千金的奢靡生活。不过幻想日复一日地消磨干净，现在只想早点毕业拿到文凭。
想到很快就能换新导师，重新拥有和谐的关系，对现在的钱颖来说也不输给一掷千金。
滴滴的信息声打破钱颖的遐想。
梁羽安：“我下班了！立马过来！”
“要喝些什么饮料吗，我顺路带过去。”钱颖回复。
“减肥！”梁羽安发来一连串幽怨的表情。
由于钱颖选的餐厅离梁羽安工作的地方不远，她刚点好菜，打扮精致的都市丽人就出现在钱颖视线范围。
梁羽安一身粉色粗花呢外套加西装阔腿裤，干练又优雅。微卷的烫发服帖不毛糙，小头小脸衬得五官深邃又迷人。
梁羽安现在工作于一家知名的传媒公司，事业美貌具有，简直就是钱颖羡慕的人生。
“今天你有什么开心事啊？平常约你都约不出来，知道的知道你在读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进去了。”
“哪有那么夸张。”钱颖反驳。
其实她很有些心虚，在现在的记忆中，跟同城的梁羽安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见面了。而在过去的记忆，或许还要更久……
“你幽默感有所上升啊。”钱颖评价。
“最近搞怪的风格比较受欢迎，我们也要多学习。职场也不是好混的，当然比你们还是好一点。”梁羽安语气淡淡，接着问：“怎么了，今天发生什么好事了？”
“我要换导师了。”钱颖掩饰不住喜色，嘴角上扬，眼睛弯成月牙。
她分享了这几天自己换导师的过程。
“那就是说你现在找学院报告，拿着报告让导师签字就可以换一个新导师？”梁羽安总结。
“没错没错。”钱颖小狗点头。
“你之前的导师很差吗？怎么要换导师。”
不是梁羽安不关心钱颖的事情，只是钱颖也不会分享在学校的奇葩遭遇，而梁羽安跟一般人一样只是觉得研究生很忙罢了。
钱颖拿出敷衍王祥的借口，“课题跟我预估的不一样，磨合不来，现在也太忙了。”
她不太乐意别人担心自己。
吃完晚饭，两个人到附近的公园散步消食。
走了一阵子，梁羽安穿着小高跟的脚就受不了，两人找了一个有路灯的椅子坐下。
聊天内容絮絮叨叨很多过去的事情，时不时夹杂着一些梁羽安对同事的抱怨。
这个时候钱颖就尽量做好倾听者的身份。
突然，梁羽安停下来，朝着东南方面探头探脑地观察。
“怎么了？”钱颖有点惶恐。
“好像看到了一个明星。”梁羽安说道。
下决定换导师之后，钱颖就在背地里比较可以做的选择。
换导师是一件郑重的事情。
跟现在导师过于熟悉的不行，一起发过论文的不行，后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相处得尴尬；为人刻薄的不行，克扣学生奖学金的不行，不想出虎口又入狼窝；研究方向偏差过于离谱得不行，后面重新开始太难了。
这样子一番筛选，也就一两个选择。
钱颖把两个人的名字写在纸上，团成团随机抽选。
“就决定是你了！”钱颖拿其中一个展开纸团，上面有两个字“王祥”。
“好像没有联系方式啊。”钱颖下意识念道。
钱颖忙着联系导师的时间里，实验室学生跟导师的战争也进行得如火如荼。
从钱颖这里得知有人给导师泄密的消息，虽然不太相信，黄明曦还是观察起大家日常的表现。别人发给她的一些证据，也不再共享给所有人。
过了几天，果然有人在群里询问证据收集的事情。
一有人开头，大家的好奇心像洪水一样止不住，纷纷在群里大吐苦水，希望早点得到解脱。
安慰好大家的情绪，黄明曦也得静下心来分析究竟是谁有可能。
想起钱颖拒绝的画面，不得不承认师姐才是最可疑的。
第一对方并不想搞大事情影响毕业文凭，第二性格太能忍，第三就是消息来源的时间太刻意。
不过钱颖这些日子都没有来实验室，导师对她也很不满意。做个内鬼一点好处都没有，损人不利己，做这么多事情有必要吗。
黄明曦感慨：如果这一招是为了扰乱军心，实在是绝妙的一招。
现在自己是真的不敢相信别人了。
钱颖要是知道自己在黄明曦心里的形象，一定会举起双手，大喊：别开枪！自己人！
现在钱颖可没有时间去实验室跟大伙斗智斗勇，最近一直在忙自己的“换导师”计划。
她不仅从同门这里旁敲侧击打听王祥老师的为人，还看了王祥老师之前的论文，跟师弟师妹打听现在的研究方向。
确认没有特别大的坑，钱颖才跟别人索要了王祥的联系方式，主动跟对方联系。
起个大早，鸦黑的天泛着淡光。
钱颖掏出自己久违的化妆品，轻扫蛾眉淡淡妆，又拿出两套衣服在镜子前比较穿哪一套？
舍友张晚音对于钱颖最近懒怠的行为已经是大为惊奇，一大早又看见她洗头化妆调侃道：“你准备去相亲还是喝喜酒？”
“比起那些也差不多重要了。”钱颖秉承着路过的狗都要撸一把的态度，抓着张晚音给自己参详服装。
“黑色这一套比较庄重正经，浅咖这套活泼一点。都挺好看的，看场合选择吧。”张晚音点评道。
“那我选浅色这套吧，黑色看着总觉得像是卖保险的。”钱颖拿起浅咖套装再比画一番，有了别人的意见支持更加满意。
钱颖换好衣服，在镜子前面端详有没有什么不妥当。
“怎么，你真要去相亲啊。不想努力了？”张晚音讶异。
“什么呀，我现在是去面试新导师。”钱颖制止对方的桃色幻想。
“你真的要换导师啊，还以为你是被骂了一时激愤说说而已。”
张晚音倒杯热水坐下，想到钱颖那个风评不好的导师，对于换导师这个行为还是十分认同：“早就应该换了，要是我研一遇到这种人，文凭我都不要，早就退学了。”
“祝我成功吧！”钱颖拿上资料出门，做了一个吻别的手势.。
张晚音轻呷一口热水，拍了拍钱颖的肩膀以示鼓励：“希望你早日脱离苦海。”
面试的地点约在王祥的办公室，与其说是面试，倒不如说是学术交流。
之前钱颖在聊天软件上跟王祥沟通过，对方很直接就同意了，但是表示还得了解自己的日常工作和研究方向。
钱颖到的时候办公室出来几个学生。
有人分出一两眼打量这个收拾妥当的美女。
钱颖朝他们点头示意，偷看的人纷纷露出不好意思的讪笑。
等大家散开走远，钱颖深呼一口气，上前敲门。
“王老师，你好，我是之前跟你约好时间的钱颖。”
钱颖主动自我介绍。
办公室就一个人。
王祥大概是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只是比起别人还要瘦些，像一把干枯的木柴。戴一副十分常见的黑框眼镜，透过镜片可以窥见眼睛里冒出的精光。
只这一眼，就让人不敢小瞧。
钱颖吞了吞口水，掩饰自己的紧张。
“进来吧，把门带上。”王祥轻飘飘一句话。
“是。”钱颖关上门，战战兢兢找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
“之前的作品拿来看看。”王祥说。
“在这。”钱颖呼吸都放轻了，翻开资料递给对方，就当自己不存在一样四处乱瞟。
等王祥看完手中的材料，钱颖已经在思考明晚该吃什么，也没注意老师揉搓鼻梁的动作。
“你是为什么想要换导师？”王祥问道。
钱颖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立刻就恢复状态按照自己准备好的腹稿侃侃而谈：“我事前了解过老师你的课题，比起之前的我对这些有更大的兴趣。”
此处省略一大堆捧场的好话…
王祥也有点听不下去了，打断道：“行了行了，我也大概了解你的诉求，我们这里接收你倒是没有问题。”
“真的啊！谢谢老师。”钱颖准备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还以为自己要凉，没想到对方轻而易举就同意了。
“也别先急着谢我，能不能成功还得另说。我们学院虽然支持换导师的事情，但是之前的老师不同意我也不能强制把你要过来。你要去跟现在的老师说，得到他的签字同意才行。”
学院换导师的规则是先跟学院申请，但学生间潜规则是先找好老师。不过流程怎么变，该走的步骤还是都要齐全的。
看王祥似笑非笑的高深表情，钱颖点头表示了解。
“好了，你没什么事就可以走了，这个资料留下我看看。”
看王祥开口赶人，钱颖识相地收拾东西离开，顺便把门带上。
看钱颖身影走远，王祥再次翻看资料，感慨道：“论文写得这么简洁，话倒是不少。夸人倒是挺能耐的，我当初找老师怎么没想到那么多话可以说，记下来记下来！”
解决了心头大石，钱颖的肩膀轻了一半。看着天色尚早，钱颖却半点不想去实验室面对导师同门。
她开始搜索手机联系人，心想：就让我放纵一下，今天搞定大事一定要吃顿好的。
丝毫不记得自己已经放纵多少天的钱颖熟门熟路联系同城的好友，“出来玩出来玩，今天放假！”
对面的梁羽安跟钱颖是同乡，初中跟高中三年都是同班同学。
梁羽安发过来一个好奇的表情：“今天不放假啊。你不是地球不爆炸，永远不放假吗？”
“有开心事，自己给自己放假。”钱颖加上嬉笑的表情。
“你选地方发位置，我待会早点走。”梁羽安回信息。
钱颖选好一家评价不错的餐厅，进地铁就把餐厅定位发过去了。到了地方，她估计梁羽安还没有那么快到，先在附近的商场看了一圈。
柜台里摆满琳琅满目的奢侈品，路过都能嗅闻透出来的馥郁迷人的香气。
她以前幻想过自己走上人生巅峰，作为成功的事业女性过着一掷千金的奢靡生活。不过幻想日复一日地消磨干净，现在只想早点毕业拿到文凭。
想到很快就能换新导师，重新拥有和谐的关系，对现在的钱颖来说也不输给一掷千金。
滴滴的信息声打破钱颖的遐想。
梁羽安：“我下班了！立马过来！”
“要喝些什么饮料吗，我顺路带过去。”钱颖回复。
“减肥！”梁羽安发来一连串幽怨的表情。
由于钱颖选的餐厅离梁羽安工作的地方不远，她刚点好菜，打扮精致的都市丽人就出现在钱颖视线范围。
梁羽安一身粉色粗花呢外套加西装阔腿裤，干练又优雅。微卷的烫发服帖不毛糙，小头小脸衬得五官深邃又迷人。
梁羽安现在工作于一家知名的传媒公司，事业美貌具有，简直就是钱颖羡慕的人生。
“今天你有什么开心事啊？平常约你都约不出来，知道的知道你在读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进去了。”
“哪有那么夸张。”钱颖反驳。
其实她很有些心虚，在现在的记忆中，跟同城的梁羽安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见面了。而在过去的记忆，或许还要更久……
“你幽默感有所上升啊。”钱颖评价。
“最近搞怪的风格比较受欢迎，我们也要多学习。职场也不是好混的，当然比你们还是好一点。”梁羽安语气淡淡，接着问：“怎么了，今天发生什么好事了？”
“我要换导师了。”钱颖掩饰不住喜色，嘴角上扬，眼睛弯成月牙。
她分享了这几天自己换导师的过程。
“那就是说你现在找学院报告，拿着报告让导师签字就可以换一个新导师？”梁羽安总结。
“没错没错。”钱颖小狗点头。
“你之前的导师很差吗？怎么要换导师。”
不是梁羽安不关心钱颖的事情，只是钱颖也不会分享在学校的奇葩遭遇，而梁羽安跟一般人一样只是觉得研究生很忙罢了。
钱颖拿出敷衍王祥的借口，“课题跟我预估的不一样，磨合不来，现在也太忙了。”
她不太乐意别人担心自己。
吃完晚饭，两个人到附近的公园散步消食。
走了一阵子，梁羽安穿着小高跟的脚就受不了，两人找了一个有路灯的椅子坐下。
聊天内容絮絮叨叨很多过去的事情，时不时夹杂着一些梁羽安对同事的抱怨。
这个时候钱颖就尽量做好倾听者的身份。
突然，梁羽安停下来，朝着东南方面探头探脑地观察。
“怎么了？”钱颖有点惶恐。
“好像看到了一个明星。”梁羽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