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代价
出了门，一股风吹来，冷！
李小沫下意识地抱紧了胳膊。
这是十一假期，已经是秋天了，秋天的晚上已经足够寒冷！
李小沫原来的想法，是在王检一的出租屋里过夜的，可以甜蜜七天乐，没想到，空调不给力，吹得不好，人更不给力，做的不愉快。
现在只能回去自己的出租屋了。
北上广不相信眼泪，出租屋不相信爱情。
果然如此！
李小沫呵呵，像是自嘲。
说句心里话，李小沫很讨厌跟王检一吵架。
可能因为自己比他大的原因，凡事都要让着他，每次都是自己先让步。
再加上他心智不成熟，每次遇到事情都会发脾气，尤其是跟爸妈，每次都会一肚子丧气，次次都是李小沫给他消化，纯纯出气筒，不，是沼气池。
跟王检一认识有七年了！
两人分分合合闹了很多次。这期间李小沫消化了太多两人的矛盾。说心里话，李小沫也有些厌烦了。
比如那次，王检一毕业答辩完，李小沫出差返程飞机取消，没有回去给他庆祝，王检一大闹分手；再比如还有那次李小沫说去接他，临时老板开会，接他晚了，王检一也是大发雷霆等等，类似的矛盾层出不穷。
每次李小沫都认真给他解释了原因，都不行，冷战吵架至少三天起步，上不封顶。
正规合同都允许不可抗力，怎么到了王检一这就不行呢。
李小沫也曾问自己这样憋屈到底图他什么？还用问，当然图他年龄小！图他长得帅！图他会干活！
靠着这个理由李小沫不断地pua自己，足足七年！
这次，李小沫终于没有力气再去哄那个小孩子一样的王检一，所以撂挑子不干了走人！
李小沫知道这次愤怒地离去，标志着两人彻底结束！
这段关系，李小沫搞得很疲惫，李小沫比王检一大了七岁，农民家庭出身，考上硕士，再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混到如今自给自足不靠天不靠地还有余粮的模样，已经属于成功人士队伍预备军的李小沫，在工作生活中叱咤风云，雷厉风行的她，在面对和王检一时，依旧没有输得一败涂地。
“这就是你老牛吃嫩草的代价。”这句评价是胡小法给的，一个美丽与精致并存的奇女子，徜徉于职场的都市丽人。
每次说完，还要鄙夷的语气对李小沫发出惊天一问，“为什么你的男人缘比我的好？是老娘不美吗？是老娘不够大吗？是老娘不够翘吗？”
当然不是，胡小法没有男人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是工作狂！根本没有给男人留下一分钟时间闯入她的生活！
不信，你看。
李小沫给胡小法打去绿泡泡语音电话，“喂，都市丽人胡小姐，请问您在哪呢？”
今天跟王检一的不愉快，李小沫特别想找人倾诉，这位都市丽人胡小姐，绝对是最佳人选，可是却很难搞到她的档期，因为这个工作狂想要把魔都所有的钱全部赚进自己的腰包，如果不是身体不允许，她恨不得一天工作二十五个小时。
“老娘在加班，哪像你们这群死恋爱脑，每天只会谈情说爱。”胡小法的电话里就没有冒出一句好话，不知道的还以为绿泡泡公司专门给她的语音系统开了VIP骂人通道。
李小沫早已习惯，不放在心上，直奔主题，“喝酒吗？都市丽人胡小姐？”
胡小法心不在焉，绝对是在工作，“不能喝，我晚上开车，要去苏城，去视察我那奴隶弟弟，你陪我一起去吧？不许拒绝，这是命令，不然老娘杀了你？”
“大姐，我不是你的奴婢。而且这是国庆假期！全国人民都在给祖国母亲庆生，你在装什么努力工作。”李小沫努力给自己争取权益，毕竟因为王检一整个人都不好，找这位大姐是为了纸醉金迷排解一下，不是为了给她充壮丁的。
“服从命令！到我公司来！立刻！马上！我快速把我的方案做完。”说完，这位都市丽人就挂了电话。
李小沫恨不得伸手把这个女人从电话里拽出来暴打一顿，泄愤！
可是成年人的失恋不能影响去找胡小法。
这是李小沫的生存准则，因为不去找这位胡小姐，胡小姐真的会杀人！
李小沫遇见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去找胡小法。
因为胡小法是个内心强大的人，跟她在一起，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会被清除得干干净净，有时候李小沫常常对自己如此消耗胡小法而难为情。
但胡小法不以为然，反而反客为主说：“过来给我当奴隶补偿我！”
每次听到这句话，李小沫只想翻白眼。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北上广没有爱情，同样没有友情。
这个世界上，能够二十四小时在线，随时随地能找到，只有这位工作狂。
走出小区门口，李小沫喊了个车就去胡小法的公司去找她。
李小沫坐在车里，打开车窗，看着外面的灯红酒绿，有些伤怀。
这一切的繁华似乎与自己无关，自己就像一个见证者，没有归属感。
李小沫突然冷不丁地问开车的中年师傅说：“师傅，我美吗？”
师傅猛踩一个急刹，对着后视镜说：“到地了，怎么付钱？蓝宝宝还是绿泡泡？”
本来还在悲春伤秋的李小沫，突然被这么一个猛刹，差点撞到前面的座椅上，腹部瞬间反胃，差点一口吐出来。
“绿泡泡！”李小沫强忍着呕吐之意，艰难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掏出手机扫码付钱，打开车门下车。
刚下了车，车里传出师傅一句话，搀着汽车尾气传到李小沫的耳朵，“这么漂亮还不走正道！什么人啊这是！”
难不成那师傅以为自己是站街的？
李小沫火从心起，指着出租车骂道：“你才不走正道呢！”
然而，车早已消失在尾气里。
小九按着胡小法给的地址，找到10栋写字楼，保安小叔暖心地帮忙开了闸机，刷了卡，小九直接杀到了胡小法公司大门口，然后旁若无人地走进去。
因为现在是假期，晚上八点。这个世界上，除了胡小法，全国找不出来第二个人在公司加班。
“胡地主，你还有没有人性啊。”李小沫把今天失恋的晦气和师傅误会自己的怨气全部撒给了胡小法，“你知道不知道明天是假期！你知道不知道假期加班是违法的啊！”
整个公司，只有胡小法一人的办公室还亮着，其他工位全部空了，灯也关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公司就只榨取胡小法一个人的剩余价值！
胡小法脑袋都不抬一下，拼命地在电脑上敲着，“冰箱里有吃的，墙上贴的有wifi密码，你玩一会，等我半小时，别打扰我。”
胡小法冷漠地让人气愤，李小沫翻了一个白眼，抓过一个椅子坐下，“大姐，我失恋了，我是来找你喝酒，而且刚才还被司机师傅羞辱，好不容易上来你这，你tm竟然去写一个方案，让我一边呆着去。这跟柳下惠的区别就在于我是否脱光衣服吗？”
对于李小沫的控诉，胡小法丝毫不在意，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句失恋上去了。
胡小法立马停下敲击键盘，警觉地坐起身来，像狗闻到了屎味一般，几乎是发疯似的，冲过来拉住李小沫坐下，一脸焦急，十分殷勤地问：“失恋了？快说说，谁甩的谁？”
这份殷勤你以为是关心？当然不是，因为胡小法的殷勤除了工作，就是八卦。不信你看看她那兴奋地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当代年轻人的典范，听到八卦如同中了五百万一样。
这突然其来的“关心”，李小沫非常不适，狠狠地推开胡小法，说：“你还有人性吗，我是失恋，分手了，不是娱乐明星塌房，你这么兴奋是不是过头了？”
胡小法哪管这些，这种分手八卦简直八卦中的米其林了，连忙催促着李小沫，扔出一堆连珠炮问题，“谁先提的分手？你还是他？我猜是他？是不是他有小三了？看吧，我就知道你那个小弟弟人品不行，谁让你老牛吃嫩草的……”
胡小法突然停下，撤开身子，跟李小沫保持一个身位的距离，上下打量李小沫，十分嫌弃地说，“该不是你有小三了吧？”胡小法假装很害怕地捂住了嘴巴，样子很浮夸。
?
李小沫下意识地抱紧了胳膊。
这是十一假期，已经是秋天了，秋天的晚上已经足够寒冷！
李小沫原来的想法，是在王检一的出租屋里过夜的，可以甜蜜七天乐，没想到，空调不给力，吹得不好，人更不给力，做的不愉快。
现在只能回去自己的出租屋了。
北上广不相信眼泪，出租屋不相信爱情。
果然如此！
李小沫呵呵，像是自嘲。
说句心里话，李小沫很讨厌跟王检一吵架。
可能因为自己比他大的原因，凡事都要让着他，每次都是自己先让步。
再加上他心智不成熟，每次遇到事情都会发脾气，尤其是跟爸妈，每次都会一肚子丧气，次次都是李小沫给他消化，纯纯出气筒，不，是沼气池。
跟王检一认识有七年了！
两人分分合合闹了很多次。这期间李小沫消化了太多两人的矛盾。说心里话，李小沫也有些厌烦了。
比如那次，王检一毕业答辩完，李小沫出差返程飞机取消，没有回去给他庆祝，王检一大闹分手；再比如还有那次李小沫说去接他，临时老板开会，接他晚了，王检一也是大发雷霆等等，类似的矛盾层出不穷。
每次李小沫都认真给他解释了原因，都不行，冷战吵架至少三天起步，上不封顶。
正规合同都允许不可抗力，怎么到了王检一这就不行呢。
李小沫也曾问自己这样憋屈到底图他什么？还用问，当然图他年龄小！图他长得帅！图他会干活！
靠着这个理由李小沫不断地pua自己，足足七年！
这次，李小沫终于没有力气再去哄那个小孩子一样的王检一，所以撂挑子不干了走人！
李小沫知道这次愤怒地离去，标志着两人彻底结束！
这段关系，李小沫搞得很疲惫，李小沫比王检一大了七岁，农民家庭出身，考上硕士，再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混到如今自给自足不靠天不靠地还有余粮的模样，已经属于成功人士队伍预备军的李小沫，在工作生活中叱咤风云，雷厉风行的她，在面对和王检一时，依旧没有输得一败涂地。
“这就是你老牛吃嫩草的代价。”这句评价是胡小法给的，一个美丽与精致并存的奇女子，徜徉于职场的都市丽人。
每次说完，还要鄙夷的语气对李小沫发出惊天一问，“为什么你的男人缘比我的好？是老娘不美吗？是老娘不够大吗？是老娘不够翘吗？”
当然不是，胡小法没有男人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是工作狂！根本没有给男人留下一分钟时间闯入她的生活！
不信，你看。
李小沫给胡小法打去绿泡泡语音电话，“喂，都市丽人胡小姐，请问您在哪呢？”
今天跟王检一的不愉快，李小沫特别想找人倾诉，这位都市丽人胡小姐，绝对是最佳人选，可是却很难搞到她的档期，因为这个工作狂想要把魔都所有的钱全部赚进自己的腰包，如果不是身体不允许，她恨不得一天工作二十五个小时。
“老娘在加班，哪像你们这群死恋爱脑，每天只会谈情说爱。”胡小法的电话里就没有冒出一句好话，不知道的还以为绿泡泡公司专门给她的语音系统开了VIP骂人通道。
李小沫早已习惯，不放在心上，直奔主题，“喝酒吗？都市丽人胡小姐？”
胡小法心不在焉，绝对是在工作，“不能喝，我晚上开车，要去苏城，去视察我那奴隶弟弟，你陪我一起去吧？不许拒绝，这是命令，不然老娘杀了你？”
“大姐，我不是你的奴婢。而且这是国庆假期！全国人民都在给祖国母亲庆生，你在装什么努力工作。”李小沫努力给自己争取权益，毕竟因为王检一整个人都不好，找这位大姐是为了纸醉金迷排解一下，不是为了给她充壮丁的。
“服从命令！到我公司来！立刻！马上！我快速把我的方案做完。”说完，这位都市丽人就挂了电话。
李小沫恨不得伸手把这个女人从电话里拽出来暴打一顿，泄愤！
可是成年人的失恋不能影响去找胡小法。
这是李小沫的生存准则，因为不去找这位胡小姐，胡小姐真的会杀人！
李小沫遇见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去找胡小法。
因为胡小法是个内心强大的人，跟她在一起，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会被清除得干干净净，有时候李小沫常常对自己如此消耗胡小法而难为情。
但胡小法不以为然，反而反客为主说：“过来给我当奴隶补偿我！”
每次听到这句话，李小沫只想翻白眼。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北上广没有爱情，同样没有友情。
这个世界上，能够二十四小时在线，随时随地能找到，只有这位工作狂。
走出小区门口，李小沫喊了个车就去胡小法的公司去找她。
李小沫坐在车里，打开车窗，看着外面的灯红酒绿，有些伤怀。
这一切的繁华似乎与自己无关，自己就像一个见证者，没有归属感。
李小沫突然冷不丁地问开车的中年师傅说：“师傅，我美吗？”
师傅猛踩一个急刹，对着后视镜说：“到地了，怎么付钱？蓝宝宝还是绿泡泡？”
本来还在悲春伤秋的李小沫，突然被这么一个猛刹，差点撞到前面的座椅上，腹部瞬间反胃，差点一口吐出来。
“绿泡泡！”李小沫强忍着呕吐之意，艰难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掏出手机扫码付钱，打开车门下车。
刚下了车，车里传出师傅一句话，搀着汽车尾气传到李小沫的耳朵，“这么漂亮还不走正道！什么人啊这是！”
难不成那师傅以为自己是站街的？
李小沫火从心起，指着出租车骂道：“你才不走正道呢！”
然而，车早已消失在尾气里。
小九按着胡小法给的地址，找到10栋写字楼，保安小叔暖心地帮忙开了闸机，刷了卡，小九直接杀到了胡小法公司大门口，然后旁若无人地走进去。
因为现在是假期，晚上八点。这个世界上，除了胡小法，全国找不出来第二个人在公司加班。
“胡地主，你还有没有人性啊。”李小沫把今天失恋的晦气和师傅误会自己的怨气全部撒给了胡小法，“你知道不知道明天是假期！你知道不知道假期加班是违法的啊！”
整个公司，只有胡小法一人的办公室还亮着，其他工位全部空了，灯也关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公司就只榨取胡小法一个人的剩余价值！
胡小法脑袋都不抬一下，拼命地在电脑上敲着，“冰箱里有吃的，墙上贴的有wifi密码，你玩一会，等我半小时，别打扰我。”
胡小法冷漠地让人气愤，李小沫翻了一个白眼，抓过一个椅子坐下，“大姐，我失恋了，我是来找你喝酒，而且刚才还被司机师傅羞辱，好不容易上来你这，你tm竟然去写一个方案，让我一边呆着去。这跟柳下惠的区别就在于我是否脱光衣服吗？”
对于李小沫的控诉，胡小法丝毫不在意，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句失恋上去了。
胡小法立马停下敲击键盘，警觉地坐起身来，像狗闻到了屎味一般，几乎是发疯似的，冲过来拉住李小沫坐下，一脸焦急，十分殷勤地问：“失恋了？快说说，谁甩的谁？”
这份殷勤你以为是关心？当然不是，因为胡小法的殷勤除了工作，就是八卦。不信你看看她那兴奋地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当代年轻人的典范，听到八卦如同中了五百万一样。
这突然其来的“关心”，李小沫非常不适，狠狠地推开胡小法，说：“你还有人性吗，我是失恋，分手了，不是娱乐明星塌房，你这么兴奋是不是过头了？”
胡小法哪管这些，这种分手八卦简直八卦中的米其林了，连忙催促着李小沫，扔出一堆连珠炮问题，“谁先提的分手？你还是他？我猜是他？是不是他有小三了？看吧，我就知道你那个小弟弟人品不行，谁让你老牛吃嫩草的……”
胡小法突然停下，撤开身子，跟李小沫保持一个身位的距离，上下打量李小沫，十分嫌弃地说，“该不是你有小三了吧？”胡小法假装很害怕地捂住了嘴巴，样子很浮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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