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陆哥哥也喜欢干妈
陆以牧在书房里给球球上课，张舒乔像烂泥一样摊在沙发上刷小视频，刷着刷着困意袭来，她没抗住，直接睡了过去。
她做了个奇奇怪怪的梦，梦里，球球穿着小西装小皮鞋，捧着一束鲜花噔噔噔跑向张舒乔，眉眼弯弯对张舒乔说：“干妈！快点给球球生妹妹喔～”
张舒乔还没反应过来时，陆以牧从远处一步一步缓缓朝她走来，逆着光，西装革履，步伐坚定。
张舒乔眼镜都看直了，愣在原地不敢动弹，只觉得陆以牧整个人都在发着光。
陆以牧一步步走近，温柔地帮张舒乔整理好碎发，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头，然后俯身，不轻不重地啃咬她的下唇……
张舒乔呼吸停滞，心脏无声地炸裂开。
下一秒，梦境戛然而止。
张舒乔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了陆以牧的脸放大版呈现在自己面前。
“啊！”张舒乔失控地惊叫一声，惊慌到手抖。
如果说刚刚是梦，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你干嘛……？”张舒乔下意识缩成一团，表情呆萌，像一只受惊的小猫。
陆以牧两只手还抓着被角，看到张舒乔这反应，表情和动作一样僵：“我就是怕你着凉，给你找个被子盖。”
张舒乔看看陆以牧，又看看他手上的被子，终于冷静下来。
天哪，这都什么事啊…她怎么会做那种梦…
张舒乔红着脸接过陆以牧手里的被角，磕磕绊绊地直起身子调整好坐姿，垂眸小声道：“谢谢...”
陆以牧看她不太寻常的状态，问：“你还好吗？做噩梦了？”
梦...听到这个字，张舒乔的脸比刚刚更烫了。
陆以牧见她脸和脖子红得吓人，于是伸出手，将手背覆在张舒乔的额头上，眉头紧锁着：“乔乔姐，你脸好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触碰到她的额头温度后，又疑惑地喃喃，“好像...没发烧啊。”
张舒乔看着眼前的陆以牧，脑子里想着刚刚梦里那浪漫到失真的场景，心脏跳得飞快，就像快要跃出胸腔一般。
见她呆呆的没反应，陆以牧眉头锁得更深了：“乔乔姐，实在不行咱去趟医院吧，我觉得你这状态很不对劲。”
“不、不用。”张舒乔不敢直视陆以牧的眼睛，岔开话题，“你怎么自己出来了？球球呢？”
“他在里边自己摆弄电脑呢，他说想喝水我出来给他倒，就看你在这睡着了。怕你着凉，我就把书房里面的小被子先拿过来。”陆以牧顿了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张舒乔干笑两声：“我没事啊，好得很，哈哈。就...刚睡醒有点懵...那个，我刚睡醒就是这个状态的，你别担心。”
陆以牧看她脸上的红晕有所消退，这才放下心来。他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道：“十二点多了，再不吃饭球球该喊饿了。”
“哦。”张舒乔下意识拿起手机，“我点外卖。”
陆以牧阻止她：“别急。家里有菜吗？”
张舒乔看向整洁干净的厨房：“我没有自己做饭的习惯...不过冷冻层里有我妈包的饺子，她上周送过来的，我还没吃。”
“好。”陆以牧起身走向厨房，“那就煮点饺子吃。”
“只吃饺子会不会太单调？”
陆以牧回过头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先凑合着吃一顿，总比外卖卫生。”
张舒乔没吭声，又听见陆以牧叨叨了句：“少吃点外卖，外面的东西大都重油重盐，食材也不新鲜。”
嘶...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熟悉？
张舒乔皱眉，起身跟过去：“喂陆以牧，你小小年纪，说话怎么跟我妈似的？”
陆以牧笑了笑：“你妈妈是为你好，我也是为你好。总吃外面的东西真对身体有影响。”
张舒乔双手环胸，弱弱抗议：“啧，这世界是怎么了，小屁孩儿反倒管起大人来了？”
闻言，陆以牧慢腾腾地朝她递过来一个眼神：“天天说我是小屁孩儿，也不知道谁更不懂得照顾自己。”
张舒乔嘴比什么都硬：“谁啊？”
陆以牧勾勾嘴角，不置一词。
他熟练地洗锅烧水，熟练地从冰箱里拿出饺子，丝毫不像第一次来张舒乔家里的样子。张舒乔也懒得跟他客气，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严肃道：“嗯，陆以牧小朋友表现得很好，继续努力噢。”
陆以牧下颚线紧了紧，埋头做自己的事情，不是很想理她。
张舒乔奸诈一笑，道：“你忙，我去看看球球。”
—
书房里，球球一个人在电脑前摆弄着鼠标，玩得不亦乐乎。张舒乔走过去揉揉他的头，就见屏幕上一只卡通小猫和一只卡通小狗在沙滩上跑来跑去。
张舒乔好奇地问：“球球，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球球立刻跟张舒乔分享：“干妈你看，这是陆哥哥教我做的，小猫和小狗一起在沙滩上玩呢~你看，它们还会动~”
张舒乔立刻非常配合地给予超大的反应：“哇！真是球球做的吗！这也太棒了！我们家球球是个天才宝宝吧！”
球球被夸得小短腿直蹬：“陆哥哥更厉害，球球喜欢陆哥哥。”
张舒乔故意逗他：“那球球是更喜欢干妈呢还是更喜欢陆哥哥？”
球球偏着头，奶声奶气地：“干妈是球球的家人，陆哥哥是球球的朋友，球球都喜欢。”
听到这个回答，张舒乔大吃一惊。真不能小看现在的五岁小孩，说话竟能如此滴水不漏，有逻辑有道理，情商还高得吓人。
“懂事又聪明的宝宝，难怪大家都喜欢球球。”这话真不是哄人，纯属有感而发。
球球仰起头，一字一句道：“也有很多人喜欢干妈啊。”
张舒乔本是接着孩子的话茬随口一问：“谁喜欢我啊？”
没想到球球一脸认真地回答：“妈妈喜欢干妈，球球喜欢干妈，陆哥哥也喜欢干妈。”
张舒乔笑容凝固在嘴角：“你说什么？陆哥哥？”
“嗯！”球球用力地点头，生怕点轻了张舒乔不相信，又指着屏幕上笑得灿烂的卡通猫，说，“陆哥哥说这只猫猫很可爱，跟干妈一样可爱，陆哥哥说他喜欢这只猫猫。”
张舒乔愣了半天才明白孩子在说什么。这猫跟她一样可爱，他喜欢这只猫，所以等于他也喜欢她。
弄明白小孩子的逻辑后，张舒乔松了口气。她刚刚还以为...
“出来吃饭。”陆以牧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门外，张舒乔和球球同时吓一跳。
“你这人走路怎么没声音啊！？”张舒乔莫名其妙感到慌张。
陆以牧双手插兜，闲闲散散地倚着门框：“是你们俩聊得太认真了。”
“哪有，明明是你动静太小。”
陆以牧偏着头，笑容微妙：“所以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没什么！随便聊聊！”张舒乔慌里慌张地把球球从座位上提起来，“吃饭吃饭，球球饿了。”
工具人球球没说话，一脸懵逼地被推着往前走。陆以牧也没说话，嘴角却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
三个人一起来到餐桌前落座，三盘分量大体相同的饺子白花花展现在桌上。球球爬上椅子就要伸手拿，被陆以牧轻轻拍开：“先洗手。”
陆以牧抱起球球往水池的方向走，还不忘回头催张舒乔：“愣着干嘛，你也是。”
？？？
张舒乔表情顿时变得很好玩：“陆以牧你很奇怪耶，这是我家...”
陆以牧看着她，眸色乌黑：“在你家，饭前也得洗手。”
“...”
这话说得没错，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这小屁孩好像变了，说话不像之前那样客气，话不多，但嘴很毒，说出来的话还很成熟，甚至像个大人一样管着张舒乔...难道是因为跟她熟悉了，所以肆无忌惮了？
陆以牧见她迟迟未动，微不可察地低笑了声：“怎么？你不会是，也想要我帮你洗吧？”
听到这话，张舒乔瞪圆了眼，随即走到水池那去洗手，经过他身边时不忘斥责一句：“啧，没大没小，有这么跟姐姐说话的吗？”
陆以牧无奈，单手撑在球球的椅背上，语气听起来竟有些可怜：“姐姐，真饿了。”
姐、姐...
张舒乔顿住。
一个称谓，像一只小猫爪，不轻不重地在张舒乔心尖挠了一下。
陆以牧在书房里给球球上课，张舒乔像烂泥一样摊在沙发上刷小视频，刷着刷着困意袭来，她没抗住，直接睡了过去。
她做了个奇奇怪怪的梦，梦里，球球穿着小西装小皮鞋，捧着一束鲜花噔噔噔跑向张舒乔，眉眼弯弯对张舒乔说：“干妈！快点给球球生妹妹喔～”
张舒乔还没反应过来时，陆以牧从远处一步一步缓缓朝她走来，逆着光，西装革履，步伐坚定。
张舒乔眼镜都看直了，愣在原地不敢动弹，只觉得陆以牧整个人都在发着光。
陆以牧一步步走近，温柔地帮张舒乔整理好碎发，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头，然后俯身，不轻不重地啃咬她的下唇……
张舒乔呼吸停滞，心脏无声地炸裂开。
下一秒，梦境戛然而止。
张舒乔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了陆以牧的脸放大版呈现在自己面前。
“啊！”张舒乔失控地惊叫一声，惊慌到手抖。
如果说刚刚是梦，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你干嘛……？”张舒乔下意识缩成一团，表情呆萌，像一只受惊的小猫。
陆以牧两只手还抓着被角，看到张舒乔这反应，表情和动作一样僵：“我就是怕你着凉，给你找个被子盖。”
张舒乔看看陆以牧，又看看他手上的被子，终于冷静下来。
天哪，这都什么事啊…她怎么会做那种梦…
张舒乔红着脸接过陆以牧手里的被角，磕磕绊绊地直起身子调整好坐姿，垂眸小声道：“谢谢...”
陆以牧看她不太寻常的状态，问：“你还好吗？做噩梦了？”
梦...听到这个字，张舒乔的脸比刚刚更烫了。
陆以牧见她脸和脖子红得吓人，于是伸出手，将手背覆在张舒乔的额头上，眉头紧锁着：“乔乔姐，你脸好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触碰到她的额头温度后，又疑惑地喃喃，“好像...没发烧啊。”
张舒乔看着眼前的陆以牧，脑子里想着刚刚梦里那浪漫到失真的场景，心脏跳得飞快，就像快要跃出胸腔一般。
见她呆呆的没反应，陆以牧眉头锁得更深了：“乔乔姐，实在不行咱去趟医院吧，我觉得你这状态很不对劲。”
“不、不用。”张舒乔不敢直视陆以牧的眼睛，岔开话题，“你怎么自己出来了？球球呢？”
“他在里边自己摆弄电脑呢，他说想喝水我出来给他倒，就看你在这睡着了。怕你着凉，我就把书房里面的小被子先拿过来。”陆以牧顿了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张舒乔干笑两声：“我没事啊，好得很，哈哈。就...刚睡醒有点懵...那个，我刚睡醒就是这个状态的，你别担心。”
陆以牧看她脸上的红晕有所消退，这才放下心来。他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道：“十二点多了，再不吃饭球球该喊饿了。”
“哦。”张舒乔下意识拿起手机，“我点外卖。”
陆以牧阻止她：“别急。家里有菜吗？”
张舒乔看向整洁干净的厨房：“我没有自己做饭的习惯...不过冷冻层里有我妈包的饺子，她上周送过来的，我还没吃。”
“好。”陆以牧起身走向厨房，“那就煮点饺子吃。”
“只吃饺子会不会太单调？”
陆以牧回过头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先凑合着吃一顿，总比外卖卫生。”
张舒乔没吭声，又听见陆以牧叨叨了句：“少吃点外卖，外面的东西大都重油重盐，食材也不新鲜。”
嘶...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熟悉？
张舒乔皱眉，起身跟过去：“喂陆以牧，你小小年纪，说话怎么跟我妈似的？”
陆以牧笑了笑：“你妈妈是为你好，我也是为你好。总吃外面的东西真对身体有影响。”
张舒乔双手环胸，弱弱抗议：“啧，这世界是怎么了，小屁孩儿反倒管起大人来了？”
闻言，陆以牧慢腾腾地朝她递过来一个眼神：“天天说我是小屁孩儿，也不知道谁更不懂得照顾自己。”
张舒乔嘴比什么都硬：“谁啊？”
陆以牧勾勾嘴角，不置一词。
他熟练地洗锅烧水，熟练地从冰箱里拿出饺子，丝毫不像第一次来张舒乔家里的样子。张舒乔也懒得跟他客气，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严肃道：“嗯，陆以牧小朋友表现得很好，继续努力噢。”
陆以牧下颚线紧了紧，埋头做自己的事情，不是很想理她。
张舒乔奸诈一笑，道：“你忙，我去看看球球。”
—
书房里，球球一个人在电脑前摆弄着鼠标，玩得不亦乐乎。张舒乔走过去揉揉他的头，就见屏幕上一只卡通小猫和一只卡通小狗在沙滩上跑来跑去。
张舒乔好奇地问：“球球，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球球立刻跟张舒乔分享：“干妈你看，这是陆哥哥教我做的，小猫和小狗一起在沙滩上玩呢~你看，它们还会动~”
张舒乔立刻非常配合地给予超大的反应：“哇！真是球球做的吗！这也太棒了！我们家球球是个天才宝宝吧！”
球球被夸得小短腿直蹬：“陆哥哥更厉害，球球喜欢陆哥哥。”
张舒乔故意逗他：“那球球是更喜欢干妈呢还是更喜欢陆哥哥？”
球球偏着头，奶声奶气地：“干妈是球球的家人，陆哥哥是球球的朋友，球球都喜欢。”
听到这个回答，张舒乔大吃一惊。真不能小看现在的五岁小孩，说话竟能如此滴水不漏，有逻辑有道理，情商还高得吓人。
“懂事又聪明的宝宝，难怪大家都喜欢球球。”这话真不是哄人，纯属有感而发。
球球仰起头，一字一句道：“也有很多人喜欢干妈啊。”
张舒乔本是接着孩子的话茬随口一问：“谁喜欢我啊？”
没想到球球一脸认真地回答：“妈妈喜欢干妈，球球喜欢干妈，陆哥哥也喜欢干妈。”
张舒乔笑容凝固在嘴角：“你说什么？陆哥哥？”
“嗯！”球球用力地点头，生怕点轻了张舒乔不相信，又指着屏幕上笑得灿烂的卡通猫，说，“陆哥哥说这只猫猫很可爱，跟干妈一样可爱，陆哥哥说他喜欢这只猫猫。”
张舒乔愣了半天才明白孩子在说什么。这猫跟她一样可爱，他喜欢这只猫，所以等于他也喜欢她。
弄明白小孩子的逻辑后，张舒乔松了口气。她刚刚还以为...
“出来吃饭。”陆以牧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门外，张舒乔和球球同时吓一跳。
“你这人走路怎么没声音啊！？”张舒乔莫名其妙感到慌张。
陆以牧双手插兜，闲闲散散地倚着门框：“是你们俩聊得太认真了。”
“哪有，明明是你动静太小。”
陆以牧偏着头，笑容微妙：“所以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没什么！随便聊聊！”张舒乔慌里慌张地把球球从座位上提起来，“吃饭吃饭，球球饿了。”
工具人球球没说话，一脸懵逼地被推着往前走。陆以牧也没说话，嘴角却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
三个人一起来到餐桌前落座，三盘分量大体相同的饺子白花花展现在桌上。球球爬上椅子就要伸手拿，被陆以牧轻轻拍开：“先洗手。”
陆以牧抱起球球往水池的方向走，还不忘回头催张舒乔：“愣着干嘛，你也是。”
？？？
张舒乔表情顿时变得很好玩：“陆以牧你很奇怪耶，这是我家...”
陆以牧看着她，眸色乌黑：“在你家，饭前也得洗手。”
“...”
这话说得没错，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这小屁孩好像变了，说话不像之前那样客气，话不多，但嘴很毒，说出来的话还很成熟，甚至像个大人一样管着张舒乔...难道是因为跟她熟悉了，所以肆无忌惮了？
陆以牧见她迟迟未动，微不可察地低笑了声：“怎么？你不会是，也想要我帮你洗吧？”
听到这话，张舒乔瞪圆了眼，随即走到水池那去洗手，经过他身边时不忘斥责一句：“啧，没大没小，有这么跟姐姐说话的吗？”
陆以牧无奈，单手撑在球球的椅背上，语气听起来竟有些可怜：“姐姐，真饿了。”
姐、姐...
张舒乔顿住。
一个称谓，像一只小猫爪，不轻不重地在张舒乔心尖挠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