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更加兴奋，她不由自主地开心起来，“我要将你送给我的女儿，她会喜欢的……”
陆青语懒得听她的疯话，直接使用掠夺异能。
但奇怪的是，这次的掠夺，并未能第一时间从她头部剥夺出晶核。
“我是精神类异能。”中年女人露出变态的笑，“我早已做过强化，你以为你这点能力能伤害到我吗？”
那对于常人来说难以忍受的痛苦，中年女人却没有感到丝毫不适。
她日夜都在承受着这样的痛楚，这有什么呢？
她笑出声，眼神一瞬变得凌厉，“去死吧！”
一股强烈的热浪从中年女人的身上散发出来，那些未能逃出去的人都受到了波及，疼得在地上打滚。
但热浪在扑向陆青语的身体之前，就停滞了。
陆青语问，“我的异能，你有听说过吗？”
空间再次扭曲，刚才的音浪回身向中年女人驶去，陆青语将她和女人之间的空间二次折叠，伸出电锯——
“滋——”
可怖的电锯声，凭空出现了一米开外的中年女人身侧，她瞬间意识到不对，想要侧身躲过，然而电锯直突突地朝着她的脖颈而去。
糟了！
中年女人猛地拽过了病床上的郑诚挡刀！
陆青语眸光一闪，电锯声随之停下，郑诚现在的状态相当于半死不活，脑子都在外面，再甩一下整个都要飞出去了。
怎么办？
无限打包不能打包活人，郑诚会缺氧！
她头一回觉得这次的任务有些棘手。
正在这时，中年女人后面闪过一道熟悉身影，陆青语眼眸一顿，正欲出声，忽然，门口响起一道稚嫩的童声。
“妈妈。”
是一个抱着小熊玩具的小女孩。
她看上去也就五岁小孩的大小，面色苍白得可怕，她身形瘦弱，小手抱着的小熊布偶格外干净。
她望着中年女人，又喊了一声，“妈妈。”
“小乖，小乖，你来了。”中年女人瞬间转化为和颜悦色的笑容，她随意地将郑诚丢在一边，有些紧张地在白大褂上擦了擦沾满血的手。
也是这时，陆青语才发现她右手手臂上有一道很长很深的疤。
“对不起，你睡醒了？妈妈刚刚在忙呢，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来陪你，小乖，头还疼不疼？”
中年女人仿佛完全忘了刚才的战斗，她紧张又温柔地走过去，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
“不疼了。”小女孩摇摇头。
中年女人的脸上划过温柔的笑，她指着陆青语，“看到这个姐姐没有？她的晶核特别漂亮，她说想把晶核送给你当做礼物呢。”
“小乖，妈妈正在和姐姐聊天，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下，好不好？”
小女孩皱了皱眉，“你答应过我的，不做手术了，我的病是治不好的，你不是知道吗？”
“好小乖，不生气。”中年女人手忙脚乱地哄她，“妈妈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好不好？”
“不好。”
趁着母女二人交谈时，刚刚闪现到中年女人身后的白序，已经顺势接住了郑诚。
郑诚的身子软趴趴的，白序看着外面半个脑子，被恶心得不行。
他忍下了生理反应，示意陆青语，“需要帮忙吗？”
“你可以想办法将郑诚先带走吗？他快死了，需要保鲜。”陆青语的语速飞快。
白序也点头，他潦草看了一眼正在温馨对话的母女，伸手拿出来了一个小小的透明盒子，反手便将郑诚装入其中。
“回安全屋给你。”
“好的。”
现在不是谈恩怨的时候，陆青语重新打开电锯，“你先出去，这里我来的对付。”
与此同时，中年女人也哄好了小女孩。
她笑着看向陆青语，“我女儿很喜欢你。”
“哦。”陆青语挑眉，同时快速扭曲空间，瞬间抵达中年女人的身前，“谢谢喜欢？”
电锯再次砍了下来，中间女人却没有丝毫生气，她伸手操控，直接让电锯的链子掉了下来，“我还有别的异能呢，你想要吗？”
她露出了温柔慈祥的微笑，陆青语预感不对，一道极其明亮的异能光线冲着她的头部而来，亮得刺眼。
扭曲异能再次展开，陆青语刚刚闪身躲开，下一秒，白序抵达她的身前，用一个古怪的武器劈了上去，直接将中年女人的光线吸收了。
“你的晶核也不错！”中年女人对白序赞叹道，“你也留下来吧。”
她开始神经质地发笑，“有了你们，我女儿就会好起来，一定可以……”
手上的异能开始聚起一团极大的光环，陆青语看清楚了其中的异能类型，除了最常见的五行异能，竟然还有其他的混杂！
这和她刚刚生嚼的那些晶核有关么？
陆青语很讨厌这种被动的感觉。
她也同时凝聚出力量，两道火舌从侧面突围，直奔女人的白大褂所去。
陆青语掌心封印了一道异能力，她以身向前，问，“你害了多少人？”
“害人？”中年女人自信于她的攻击，嘲笑道，“我那是救人。”
说着，她的攻击随之袭来。
然而——
异能团在接触到陆青语之前，就已经消失，陆青语身上就仿佛有光圈，可以惹得这些攻击刻意避开她。
中年女人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下一秒，她看见了陆青语的脸。
她在微笑，手掌以毫不留情的方式，带着异能砸入她的眉心。
疼。
这是她唯一的感觉。
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她以为自己早已麻木，丧失掉了痛觉。
可竟然她还会觉得痛。
中年女人感到一丝稀奇，火舌也从两侧蔓延在她的白衣上，无论如何都无法扑灭。
“你……”
中年女人还想说话，身后被白序以一把长刀直接贯入。
她惊愕地瞪大眸子，似乎没想到会有人偷袭。
她的视线停在陆青语身上。
“你是谁？”
她仿佛从灵魂深处发出的质问，声音带着颤栗。
一颗五颜六色的晶核，从她的眉心渐渐淡出。
上面的血迹瞬间被吸收干净，剧烈的疼痛包裹住了她。
“妈妈！”
小女孩扔掉了手里的小熊，连忙小跑着过来，她面色更苍白了，不断大口喘着气，“妈妈……”
“小乖……”中年女人露出了一丝温柔的微笑，她大掌抚摸着小女孩的头顶。
晶核漂浮在半空中，过分的夺目漂亮，陆青语知道，只要她想，现在这个女人就能立刻死去。
但莫名，她停了手。
她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序眼眸闪过了冷色，系统在脑海中二次发布任务，再也没有之前的拟人感，只剩下了冰冷的电子音。
“杀掉她，否则，你即将被抹除。”
“杀掉她。”
“杀掉她。”
白序皱眉，终于还是提着刀，砍向了女人的头颅。
未说完的话，随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瓣，掉在了地上。
小女孩张大眸子，她还牵着中年女人的手，却僵硬得动弹不得。
陆青语的脑海中响起了播报。
【您已经剥夺栾叶舟异能：精神异能（八级）】
【您已经剥夺栾叶舟异能：窥真异能（八级）】
【您已经剥夺栾叶舟异能：黏合异能（八级）】
【您已经剥夺栾叶舟异能：金系异能（八级）】
【您已经剥夺栾叶舟异能：状态静止异能（八级）】
【请选择是否接收该永久异能，据为己有？（是/否）】
“是。”
很奇怪，人不是她杀的，但是异能算她的。
陆青语不太理解小白这波是什么算法，但是白捡的便宜她是要的。
八级异能，还是这么多，有种被馅饼砸晕乎的感觉。
这是迄今为止，陆青语遇到过的最强的综合类战士。
她好像有点明白彩蛋任务的意思了。
“妈妈。”小女孩望着地上分离的尸首，她嗫喏着，眼圈渐渐泛红。
她小小的手心泛起一道嫩绿色的光芒，温柔治愈的光线注入了疯女人的身体里，她的头颅也被小女孩抱着放到了一起。
疯女人的身体渐渐愈合，只是依然早已断了气息。
小女孩无言地贴着她渐渐冰冷的尸体，一遍遍地喊着妈妈。
陆青语看向了白序。
他沉默地望着这一幕，神色闪过挣扎。
她没想过，刚刚白序会突然动手。
快到她甚至没来得及阻止。
疯女人的晶核还在空中漂浮，陆青语默了默，走过去将晶核收拢在手心，旋即走向小女孩。
“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陆青语蹲在地上，问。
拥有了疯女人的窥真异能后，她能轻而易举看破小女孩身上的唯一治愈系异能，三级。
小女孩眨眨眼，语气平静，“我知道，但是妈妈那么做，都是为了我。”
陆青语挑眉，她看了一圈，“这里还有别人吗？”
“没有，都被你吓跑了。”
小女孩低头，帮疯女人的一缕头发绕到耳后，又摸了摸疯女人的脸颊，她问，“你要带我走吗？”
“你愿意吗？”
“为什么？”小女孩抬起眸子，里面有着困惑，“妈妈刚刚想杀了你。”
“是。”陆青语点头，“能和我说说，你和你妈妈的事情吗？”
小女孩抿唇，“妈妈她以前是一个医生。”
她记得那时候的母亲很温柔，但是自从父亲因病去世后，母亲就再也没有以前那样开心了。
自有记忆以来，她身体孱弱，每天都是打针吃药，一睁眼便是雪白的天花板，还有那永远的消毒水味。
但她很喜欢，是妈妈的味道。
“妈妈被医闹的家属砍伤了手，再也不能做手术了。”
“而且，我被医院的病人感染了一种罕见病，妈妈治不了。”
小女孩的眼睛很明亮，“再然后，丧尸来了，妈妈带着我离开了，她说一定会帮我治好病，二楼的那些，都是妈妈曾经的试验品，她不想让我知道。”
陆青语没有说话。
小女孩和她对视，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你可以帮我将妈妈火化吗？我想带她走。”
刚才的火系异能她看见了。
“好。”陆青语很轻地应了一声，一团火迅速包裹住了地上完整的尸体，渐渐燃烧。
火光越来越大，照亮了这间房。
小女孩望着这一幕，双手合十，“妈妈，请安息。”
火光燃尽，小女孩用一个透明的星星玻璃罐，装下了一些骨灰。
她站起来，“我们走吧。”
“好。”
他们一前一后地下楼。
白序拧眉，对于这种忽视有种下意识的不悦，他给二人在楼道间照明，一起下去。
陆青语刚将小女孩送上透明圆车时，白序追了过来。
“你要救的人不要了吗？”
他问，递过来了那个装着郑诚的盒子，“二十小时失效，到时候他的状态会和装进去的时候一致。”
“谢谢。”陆青语礼貌接过来，她忽而想起什么，问他，“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白序说过他过来有事。
“没有。”白序说，“他死了。”
小女孩在等陆青语，她站在楼梯的最高处没动。
陆青语和白序平视，她嘲弄地勾了下唇角，“我其实很好奇，你接近我的理由是什么？”
“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你研究的呢？安全屋，还是别的？”
陆青语声音很冷静，她一动不动，“你知道吗，我确实认识你。”
白序眉心一跳。
他停住，“你什么意思？”
“我想说，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和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一样，你的所作所为，冷血地漠视这个地球上的生命，自以为是地扮演着你设定的角色……”
陆青语盯着他，“白序，你令人作呕。”
白序眼神瞬间转冷，那冷漠里带着一股孤傲和淡漠，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屑。
说完这句话，陆青语转身就走。
身后的白序却冷冷地喊住了她。
“陆青语，我倒觉得，你比我还要更自以为是。”
陆青语的脸上扬起了微笑。
她说，“你知道吗，在这里，我从来没有暴露过我的名字。”
“你露馅了。”
陆青语转过身来，冲着白序扬起一个冷淡的笑，旋即，掠夺异能触发，白序的眉间瞬间溢出血色。
但空中，并没有浮现任何晶核。
陆青语了然，“果然如此。”
她没再犹豫，配合空间折叠异能，绞杀。
身后的白序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在被绞杀致死的前一刻，他气喘吁吁，血红的眼盯着陆青语。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察觉到？”
“陆青语，你少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自己多么高高在上，多么善良是吗，你以为你不参与人类的情感，把自己剥离，就可以满足你当救世主的欲望是吗？”
“你才是真正虚伪到让我恶心！”
“陆青语——”
身后再也没了声息。
白序，死了。
陆青语懒得听她的疯话，直接使用掠夺异能。
但奇怪的是，这次的掠夺，并未能第一时间从她头部剥夺出晶核。
“我是精神类异能。”中年女人露出变态的笑，“我早已做过强化，你以为你这点能力能伤害到我吗？”
那对于常人来说难以忍受的痛苦，中年女人却没有感到丝毫不适。
她日夜都在承受着这样的痛楚，这有什么呢？
她笑出声，眼神一瞬变得凌厉，“去死吧！”
一股强烈的热浪从中年女人的身上散发出来，那些未能逃出去的人都受到了波及，疼得在地上打滚。
但热浪在扑向陆青语的身体之前，就停滞了。
陆青语问，“我的异能，你有听说过吗？”
空间再次扭曲，刚才的音浪回身向中年女人驶去，陆青语将她和女人之间的空间二次折叠，伸出电锯——
“滋——”
可怖的电锯声，凭空出现了一米开外的中年女人身侧，她瞬间意识到不对，想要侧身躲过，然而电锯直突突地朝着她的脖颈而去。
糟了！
中年女人猛地拽过了病床上的郑诚挡刀！
陆青语眸光一闪，电锯声随之停下，郑诚现在的状态相当于半死不活，脑子都在外面，再甩一下整个都要飞出去了。
怎么办？
无限打包不能打包活人，郑诚会缺氧！
她头一回觉得这次的任务有些棘手。
正在这时，中年女人后面闪过一道熟悉身影，陆青语眼眸一顿，正欲出声，忽然，门口响起一道稚嫩的童声。
“妈妈。”
是一个抱着小熊玩具的小女孩。
她看上去也就五岁小孩的大小，面色苍白得可怕，她身形瘦弱，小手抱着的小熊布偶格外干净。
她望着中年女人，又喊了一声，“妈妈。”
“小乖，小乖，你来了。”中年女人瞬间转化为和颜悦色的笑容，她随意地将郑诚丢在一边，有些紧张地在白大褂上擦了擦沾满血的手。
也是这时，陆青语才发现她右手手臂上有一道很长很深的疤。
“对不起，你睡醒了？妈妈刚刚在忙呢，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来陪你，小乖，头还疼不疼？”
中年女人仿佛完全忘了刚才的战斗，她紧张又温柔地走过去，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
“不疼了。”小女孩摇摇头。
中年女人的脸上划过温柔的笑，她指着陆青语，“看到这个姐姐没有？她的晶核特别漂亮，她说想把晶核送给你当做礼物呢。”
“小乖，妈妈正在和姐姐聊天，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下，好不好？”
小女孩皱了皱眉，“你答应过我的，不做手术了，我的病是治不好的，你不是知道吗？”
“好小乖，不生气。”中年女人手忙脚乱地哄她，“妈妈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好不好？”
“不好。”
趁着母女二人交谈时，刚刚闪现到中年女人身后的白序，已经顺势接住了郑诚。
郑诚的身子软趴趴的，白序看着外面半个脑子，被恶心得不行。
他忍下了生理反应，示意陆青语，“需要帮忙吗？”
“你可以想办法将郑诚先带走吗？他快死了，需要保鲜。”陆青语的语速飞快。
白序也点头，他潦草看了一眼正在温馨对话的母女，伸手拿出来了一个小小的透明盒子，反手便将郑诚装入其中。
“回安全屋给你。”
“好的。”
现在不是谈恩怨的时候，陆青语重新打开电锯，“你先出去，这里我来的对付。”
与此同时，中年女人也哄好了小女孩。
她笑着看向陆青语，“我女儿很喜欢你。”
“哦。”陆青语挑眉，同时快速扭曲空间，瞬间抵达中年女人的身前，“谢谢喜欢？”
电锯再次砍了下来，中间女人却没有丝毫生气，她伸手操控，直接让电锯的链子掉了下来，“我还有别的异能呢，你想要吗？”
她露出了温柔慈祥的微笑，陆青语预感不对，一道极其明亮的异能光线冲着她的头部而来，亮得刺眼。
扭曲异能再次展开，陆青语刚刚闪身躲开，下一秒，白序抵达她的身前，用一个古怪的武器劈了上去，直接将中年女人的光线吸收了。
“你的晶核也不错！”中年女人对白序赞叹道，“你也留下来吧。”
她开始神经质地发笑，“有了你们，我女儿就会好起来，一定可以……”
手上的异能开始聚起一团极大的光环，陆青语看清楚了其中的异能类型，除了最常见的五行异能，竟然还有其他的混杂！
这和她刚刚生嚼的那些晶核有关么？
陆青语很讨厌这种被动的感觉。
她也同时凝聚出力量，两道火舌从侧面突围，直奔女人的白大褂所去。
陆青语掌心封印了一道异能力，她以身向前，问，“你害了多少人？”
“害人？”中年女人自信于她的攻击，嘲笑道，“我那是救人。”
说着，她的攻击随之袭来。
然而——
异能团在接触到陆青语之前，就已经消失，陆青语身上就仿佛有光圈，可以惹得这些攻击刻意避开她。
中年女人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下一秒，她看见了陆青语的脸。
她在微笑，手掌以毫不留情的方式，带着异能砸入她的眉心。
疼。
这是她唯一的感觉。
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她以为自己早已麻木，丧失掉了痛觉。
可竟然她还会觉得痛。
中年女人感到一丝稀奇，火舌也从两侧蔓延在她的白衣上，无论如何都无法扑灭。
“你……”
中年女人还想说话，身后被白序以一把长刀直接贯入。
她惊愕地瞪大眸子，似乎没想到会有人偷袭。
她的视线停在陆青语身上。
“你是谁？”
她仿佛从灵魂深处发出的质问，声音带着颤栗。
一颗五颜六色的晶核，从她的眉心渐渐淡出。
上面的血迹瞬间被吸收干净，剧烈的疼痛包裹住了她。
“妈妈！”
小女孩扔掉了手里的小熊，连忙小跑着过来，她面色更苍白了，不断大口喘着气，“妈妈……”
“小乖……”中年女人露出了一丝温柔的微笑，她大掌抚摸着小女孩的头顶。
晶核漂浮在半空中，过分的夺目漂亮，陆青语知道，只要她想，现在这个女人就能立刻死去。
但莫名，她停了手。
她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序眼眸闪过了冷色，系统在脑海中二次发布任务，再也没有之前的拟人感，只剩下了冰冷的电子音。
“杀掉她，否则，你即将被抹除。”
“杀掉她。”
“杀掉她。”
白序皱眉，终于还是提着刀，砍向了女人的头颅。
未说完的话，随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瓣，掉在了地上。
小女孩张大眸子，她还牵着中年女人的手，却僵硬得动弹不得。
陆青语的脑海中响起了播报。
【您已经剥夺栾叶舟异能：精神异能（八级）】
【您已经剥夺栾叶舟异能：窥真异能（八级）】
【您已经剥夺栾叶舟异能：黏合异能（八级）】
【您已经剥夺栾叶舟异能：金系异能（八级）】
【您已经剥夺栾叶舟异能：状态静止异能（八级）】
【请选择是否接收该永久异能，据为己有？（是/否）】
“是。”
很奇怪，人不是她杀的，但是异能算她的。
陆青语不太理解小白这波是什么算法，但是白捡的便宜她是要的。
八级异能，还是这么多，有种被馅饼砸晕乎的感觉。
这是迄今为止，陆青语遇到过的最强的综合类战士。
她好像有点明白彩蛋任务的意思了。
“妈妈。”小女孩望着地上分离的尸首，她嗫喏着，眼圈渐渐泛红。
她小小的手心泛起一道嫩绿色的光芒，温柔治愈的光线注入了疯女人的身体里，她的头颅也被小女孩抱着放到了一起。
疯女人的身体渐渐愈合，只是依然早已断了气息。
小女孩无言地贴着她渐渐冰冷的尸体，一遍遍地喊着妈妈。
陆青语看向了白序。
他沉默地望着这一幕，神色闪过挣扎。
她没想过，刚刚白序会突然动手。
快到她甚至没来得及阻止。
疯女人的晶核还在空中漂浮，陆青语默了默，走过去将晶核收拢在手心，旋即走向小女孩。
“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陆青语蹲在地上，问。
拥有了疯女人的窥真异能后，她能轻而易举看破小女孩身上的唯一治愈系异能，三级。
小女孩眨眨眼，语气平静，“我知道，但是妈妈那么做，都是为了我。”
陆青语挑眉，她看了一圈，“这里还有别人吗？”
“没有，都被你吓跑了。”
小女孩低头，帮疯女人的一缕头发绕到耳后，又摸了摸疯女人的脸颊，她问，“你要带我走吗？”
“你愿意吗？”
“为什么？”小女孩抬起眸子，里面有着困惑，“妈妈刚刚想杀了你。”
“是。”陆青语点头，“能和我说说，你和你妈妈的事情吗？”
小女孩抿唇，“妈妈她以前是一个医生。”
她记得那时候的母亲很温柔，但是自从父亲因病去世后，母亲就再也没有以前那样开心了。
自有记忆以来，她身体孱弱，每天都是打针吃药，一睁眼便是雪白的天花板，还有那永远的消毒水味。
但她很喜欢，是妈妈的味道。
“妈妈被医闹的家属砍伤了手，再也不能做手术了。”
“而且，我被医院的病人感染了一种罕见病，妈妈治不了。”
小女孩的眼睛很明亮，“再然后，丧尸来了，妈妈带着我离开了，她说一定会帮我治好病，二楼的那些，都是妈妈曾经的试验品，她不想让我知道。”
陆青语没有说话。
小女孩和她对视，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你可以帮我将妈妈火化吗？我想带她走。”
刚才的火系异能她看见了。
“好。”陆青语很轻地应了一声，一团火迅速包裹住了地上完整的尸体，渐渐燃烧。
火光越来越大，照亮了这间房。
小女孩望着这一幕，双手合十，“妈妈，请安息。”
火光燃尽，小女孩用一个透明的星星玻璃罐，装下了一些骨灰。
她站起来，“我们走吧。”
“好。”
他们一前一后地下楼。
白序拧眉，对于这种忽视有种下意识的不悦，他给二人在楼道间照明，一起下去。
陆青语刚将小女孩送上透明圆车时，白序追了过来。
“你要救的人不要了吗？”
他问，递过来了那个装着郑诚的盒子，“二十小时失效，到时候他的状态会和装进去的时候一致。”
“谢谢。”陆青语礼貌接过来，她忽而想起什么，问他，“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白序说过他过来有事。
“没有。”白序说，“他死了。”
小女孩在等陆青语，她站在楼梯的最高处没动。
陆青语和白序平视，她嘲弄地勾了下唇角，“我其实很好奇，你接近我的理由是什么？”
“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你研究的呢？安全屋，还是别的？”
陆青语声音很冷静，她一动不动，“你知道吗，我确实认识你。”
白序眉心一跳。
他停住，“你什么意思？”
“我想说，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和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一样，你的所作所为，冷血地漠视这个地球上的生命，自以为是地扮演着你设定的角色……”
陆青语盯着他，“白序，你令人作呕。”
白序眼神瞬间转冷，那冷漠里带着一股孤傲和淡漠，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屑。
说完这句话，陆青语转身就走。
身后的白序却冷冷地喊住了她。
“陆青语，我倒觉得，你比我还要更自以为是。”
陆青语的脸上扬起了微笑。
她说，“你知道吗，在这里，我从来没有暴露过我的名字。”
“你露馅了。”
陆青语转过身来，冲着白序扬起一个冷淡的笑，旋即，掠夺异能触发，白序的眉间瞬间溢出血色。
但空中，并没有浮现任何晶核。
陆青语了然，“果然如此。”
她没再犹豫，配合空间折叠异能，绞杀。
身后的白序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在被绞杀致死的前一刻，他气喘吁吁，血红的眼盯着陆青语。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察觉到？”
“陆青语，你少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自己多么高高在上，多么善良是吗，你以为你不参与人类的情感，把自己剥离，就可以满足你当救世主的欲望是吗？”
“你才是真正虚伪到让我恶心！”
“陆青语——”
身后再也没了声息。
白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