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月的目光在离离身上梭巡着,仿佛要洞穿她的皮肤,他俯身在离离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垂上,“身体哪里有感觉就告诉我。”

    “为什么?不拿出来又怎么样?”离离倔强的注视着礼月。

    “不拿出来你会死。”

    离离倒吸一口冷气,她不信,“你骗我……”

    “我没开玩笑,闭上眼睛感受哪里有异动就告诉我。”礼月说的万分认真。

    离离依言闭上双眼开始感受虫子的触动,她说,……

    可她还没说,刀锋已经从她脖颈处游走到锁骨,激起一阵凉意。

    “快点。”礼月的声音传来。

    离离刚想睁眼,又只好再闭起来感受。

    “手……手臂!”

    “是么?”

    离离觉得刀锋只是象征性地在手臂那碰了一下,就立刻顺着跑去了胸前,

    她猛地睁开眼看,“你做什么!”

    “嘘,”礼月出声,离离本想发作,可是她此刻真的感觉到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她吓的住了嘴。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刀锋危险地停留在离离的腰带旁,顺着曲线轻轻勾勒,离离分明看到礼月唇角微微上扬,带着笑意。

    “礼月!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找!”离离强装镇定,声音却难掩慌乱。

    “你找到也没用。”礼月说的万分笃定。

    腰间传来的凉意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栗,心跳如擂鼓般剧烈。

    刀锋轻巧地挑开离离的腰带,纽扣应声而落,发出清脆的声响。离离倒吸一口凉气,想要并拢双腿,却被礼月的膝盖抵住。

    "别动,除非你想让刀...滑到别的地方。"礼月嗓音喑哑,带着隐隐的威胁。

    离离只得僵直身体,任由礼月的刀尖在小腹游走。刀锋划过柔嫩的肌肤,在上面留下淡淡的红痕。疼痛夹杂着酥痒,激起一片战栗。

    礼月的目光锁定在离离的小腹,那里有一个细小的东西在皮下快速滑动。

    刀尖猛地没入皮肤,快准狠地挑出了那只不安分的虫子。蛊虫在刀尖上扭动挣扎,却无法逃脱。

    他这才松开离离,将她抱了下来,失去支撑的离离双腿发软,险些跌倒,却被礼月揽入怀中。

    "你...你变态啊!"离离又惊又怒,挥手就要打礼月,却被他轻松制住。

    "我劝你看清楚这是什么,再决定要不要打我。"礼月一脸悠然,松开手任由蛊虫掉落在地。

    离离低头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那只虫子已经比她放进去时大了好几倍,正蠕动着,原本软软的身子此刻正向她的方向挺直着,想要爬向她。

    "这是什么东西?"离离惊恐万分,下意识地往后退。

    礼月匕首挑起,将蛊虫仍在地上一脚踩碎,

    "你偷走的可是我的心血,没了我的制约,在你体内,它只会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离离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冒出冷汗。

    “那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她气愤地抄起桌上的本子冲着礼月砸去,“都跟你说了不要隐瞒!”

    礼月让开丢过来的东西,挑着眉,由着她撒气,“我告诉过你别动,是你自己不听。”

    “这次就放过你,下不为例。”礼月揉了揉太阳穴,今晚酒喝多了浑身疼的厉害,上楼的时候还质问离离,到底给他灌了多少酒。

    礼月走后,离离才查看起身上的伤口,虽然皮肤上还有隐隐的疼痛,可小腹的皮肤却完好如初,她想起了初见礼月时,脸上也被划伤却立刻恢复了的事。

    手指从小腹上收回,重新整理好衣物,一回头看到地上那摊被礼月踩成模糊的血肉。

    离离戴好手套,穿上了徐以秾丢在一边的白大褂,扣子每一颗都扣好,带好口罩拿了镊子,

    走到摊黏糊糊的血肉前蹲下,将它们全数挑到了培养皿里,然后她走到桌边,将培皿放到了显微镜下。

    一连好几天离离都坐在地下室昏暗的灯光下,桌上摆着显微镜和一堆笔记。

    她揉了揉布满血丝的双眼,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

    法棍面包也都干硬无比,但她毫不在意地掰下一块丢进咖啡里泡着,过了会将这块面包带着咖啡一起吃到肚子里。

    这几天她都专注于研究那些虫子,借着显微镜,她无比仔细地观察着那些微小又神秘的生命。

    虽然在显微镜倍数还不够,看不清全部细节,但她依稀能分辨出一些细胞正在分裂、繁殖。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离离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录着观察到的现象,这些看似已经死亡的虫子,竟然还有着生命力!

    在笔记上写下了密密麻麻的发现与疑问后,又在最后写了一句,“我准备做一个小实验。”写完合上了笔记本。

    然后起身走出了地下室,刚一上来太阳光洒在身上,强烈的光源刺激让离离立刻像个吸血鬼一样捂着脸惨叫起来……

    她匆匆跑去洗手间,对着镜子。

    镜中影像已不再是那个活泼少女,脸上只剩一层苍白,失去了昔日的红润,唇色也是苍白无华。

    不过离离毫不在意,反而精神异常亢奋,可能是喝了太多咖啡的缘故,双眼透着狂热,神经也处在极度紧绷的状态,整个人有点飘飘然。

    徐以秾回来,发现女儿就站在书房里,地下室的门也开着,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先将地下室门关了,然后小心翼翼地搂着离离,将她带到沙发上,叮嘱她每次一定要把门关好,然后建议她去洗个澡放松一下。

    离离乖巧地点了点头,但实际上她一动不动,直接蜷缩在徐以秾的怀里,安然入睡了。

    徐以秾低头看着离离,心头满是无奈。他取下皮革手套,手指轻拂女儿的乱发,随手拿起一旁的笔记本。

    离离醒来时,已经入夜,而徐以秾依然在她身边。

    “你要做什么实验?”徐以秾问。

    离离知道瞒不住,只好坦白,“我把虫子分成了两组,准备用我的血肉和礼月的血肉分别去培养看看。”

    “可这本来就是礼月身上养出来的蛊虫。”

    “但是那些虫子第二天就活了!”离离兴奋地坐直了身体。

    “不行,”徐以秾拒绝的干脆,“你不能用自己的血肉去研究,”他看着离离不忿的表情摇摇头,“这件事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如果让我知道你这么做,你以后都不许再继续研究。”

    “爸爸!为什么!”离离大声质问。

    “因为这很危险,”徐以秾说着,声音渐渐柔和下来,“我和礼月会先弄明白,在这之前你只能看不能上手。”

    这不是普通的父亲对自己女儿的请求,而是一道带着军人强硬色彩的命令。

    离离深知自己父亲的脾气,作为军中高官,他说出的话永远带着无法违抗的权威。

    她只好点点头,低下头藏起眼中快要流出的泪水。

    徐以秾起身将她揽到怀中,带她上了楼梯,柔声道,“我和小禾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要是有个好歹,你妈得骂死我。”

    离离猛然抬头,古怪地看着父亲,这种超级家长里短的话怎么可能是徐以秾说出来的?

    这父女两对视了一会,忽然离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知道妈妈喜欢你什么了。”

    “噢?”徐以秾看着女儿,似乎真的很好奇。

    “你这样一本正经的开玩笑的时候真的很傻……哈哈哈哈。”离离的笑声中带着些许大胆的调侃。

    徐以秾听了,将她推到浴室门口,看了眼表说,“给你十五分钟,洗个澡换套衣服跟我去酒会。”

    “啊?”离离苦瓜着脸,她不想去啊。

    “怎么?能跟叶五应酬不能跟爸爸应酬?”

    离离吐了个舌头,嘴里叽叽歪歪地念叨两句进了浴室。

    等再出来,床上已经铺好了一件长旗袍,款式并不算新,那是妈妈曾经准备的衣物,只是还没来得及穿,她轻轻地抚摸着上面的绣花。

    离离穿好旗袍,蹦跳着下了楼梯,步伐轻盈但是绝谈不上优雅。

    徐以秾正在书房打电话,直到他不经意的抬头,他的动作突然凝固,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遥远,他愣住了,然后交待了两句便将电话放下。

    他走了过来,眼底闪过愁绪,似乎记忆闸门被无意打开却又被他死死地克制住,他的手半抬,僵持在离离的身边,然后缓缓放了下去。

    “走吧。”徐以秾声音平静,转身,没有再看离离一眼,可是背影却透出不易察觉的颤抖。

    离离小跑着跟着徐以秾上了车,秘书在前开车,后座气氛沉默。终于,还是离离先憋不住,轻声问:“这是妈妈的旗袍吗?”

    “我知道你没带衣服回来,明天我带你去买别的。”徐以秾的声音带着温柔。

    “嗯,”离离点点头,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旗袍上的绣花,心中涌起暖意,“我不想把妈妈衣服穿旧了。”

    于她而言,有些东西与其捧在手心,不如好好封存起来。

    今日的酒会不同寻常,是北平市政府高层举办的,邀请了多个系统的负责人,规格比之前的舞会要高许多。离离从车窗外望去,只见房子周围布满了守卫,个个真枪实弹,脸色肃穆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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