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冰偿走了过来坐到了孟宴臣身边,没等孟宴臣反应过来,拉着孟宴臣的手搭在了她的肩头,顺势就钻到了孟宴臣怀里。

    搂着他的胸膛孟宴臣的脑子突然嗡的一下,他努力低头看着自己这个妹妹,可是其实就这个时候的光线和距离来说,他其实根本就看不清孟冰偿的表情和神态。

    “你干嘛啊?”孟宴臣第三次发问的时候明显有些心虚,他这个时候心脏正在扑通扑通的跳。

    “陪你咯。”孟冰偿静静的回答他。

    感受到怀里的孟冰偿又朝自己的方向缩了缩,担心孟宴臣她冷,拉过沙发上的绒毯给她裹起来 。

    “孟宴臣。”孟冰偿忽然抬头看着他,昏暗的灯光下,电视的光折射得孟冰偿的眼眸亮晶晶的。

    “嗯?”孟宴臣只敢嗯了一声,天知道这个时候他的心脏跳得多快。

    “你要振作起来,你一定可以变成巨人的。”孟冰偿的声音软软的响起在孟宴臣的耳边。

    还没等孟宴臣去咀嚼这句话,就看见到孟冰偿的手抚上了他的脸,然后她温热的唇就贴住了孟宴臣的唇。

    这一切是这样的不真实,孟宴臣此时此刻只以为自己在梦中,是不是自己看电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孟冰偿的手捧着‘哥哥’的脸,然后搂着他的脖子。

    舌头卷着孟冰偿的味道充斥着孟宴臣的口腔,真的缺了氧,孟宴臣的脑子短路了。就在孟冰偿想更进一步的时候,孟宴臣及时抽离了开,他大口的穿着喘着,抓着孟冰偿的手,睁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孟冰偿。

    “孟宴臣,你难道不喜欢我吗?”孟冰偿双眼含泪委屈极了,手还被他抓着,就像一只小兔子。

    就在这只小兔子等不到孟宴臣要走的答案的时候,孟宴臣把小兔子压在了沙发上,这一次,却是孟宴臣主动吻住了孟冰偿。

    电视里毛舜筠和张国荣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得不分敌我,沙发上两个人却是痴缠在了一处。

    ……

    第二天孟宴臣在自己床上醒来,一切似乎没什么改变,身边也没有孟冰偿的身影,他又仔细的看了一圈房间内,也是没什么不同。

    权当时昨晚又做了个和孟冰偿厮混的春梦好了。

    当他走出客厅的时候,看到孟冰偿正在煮面。

    “你醒啦?”孟冰偿的笑容在晨光中充满了朝气和活力。

    孟宴臣十万分疑惑的看着孟冰偿,他自己真的不确定昨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万一表错情了可怎么是好。

    正因如此,他从听到孟冰偿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开始,就浑身不对劲。

    孟冰偿是最了解自己这哥哥的,看到他这幅样子不禁好笑。问:“怎么感觉被抽干了魂似的?”

    孟宴臣吞了口唾沫,坐在了餐桌上,孟冰偿还在煮面。今天的是个滑蛋虾仁面,当孟冰偿把这面端给孟宴臣的时候,明显可以感觉到孟宴臣的眼神是有躲闪的。

    孟冰偿不禁好笑:“你怎么睡了个觉,魔怔了?”

    “我……哪有?”

    “你啊,以后少熬夜,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当自己十八岁啊。”

    “你……你怎么知道我熬夜?”孟宴臣好像做了贼似的心虚。

    “你说呢?”孟冰偿微笑着看他,这让孟宴臣头更低了。

    孟冰偿其实不确定他脑子里这个时候再想什么,索性懒得管了。坐下来开始吃面条,然后说道:“你等会儿回公司吗?”

    “嗯,回的,出这么大事儿,听妈说公司里现在乱成一团,要回去看看。”孟宴臣吃着面条,但是还是不敢看孟冰偿。

    “我说,孟宴臣,我记得你不是喜欢猫吗?我们养一只吧。”孟冰偿这个时候笑得那叫一个阳光明媚,仿佛是充满希望的朝阳。

    “你忘了妈妈有洁癖,她让你养才怪。”

    “你养在你家啊,或者养在我家。不让妈妈去,有了猫,就有了我们自己的家。”孟冰偿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孟宴臣的手明显抖了抖。

    “你说什么?”孟宴臣不敢置信的说。

    “孟宴臣,我已经向你走近一步了,你是不是应该也向我走近一步呢?”孟冰偿静静的看着他。

    忽听孟冰偿又说:“昨天我听表姐说,正因为妈妈选择了爸爸,所以爸爸才是爸爸,正因为表姐选择了表姐夫,他才是我们的表姐夫。这么多年,我还从来没有主动选择过哪个男人,你也许是我这辈子认定选择的,唯一一个。如果你不给予我正面的回应,那也没什么,就当……”

    “不,冰偿。”孟宴臣抓住她的手。“我从小就喜欢你,你知道的。”

    孟冰偿歪着头看他,他又补充了一句:“就是男女之间那种喜欢。谢谢你选择了我,你……你比我更勇敢。我会……我会努力变成巨人的。”

    孟冰偿也握住他的手,冲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好。”

    孟冰偿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就像一颗小行星,撞了一下准备熄灭的火星,把原本都要偏离轨道的火星先生,撞到了正轨上。

    吃完早餐之后,孟宴臣梳洗了一番,孟冰偿因为还在休假,今天是没工作的,就看孟冰偿在很‘习惯’的给孟宴臣系领带了。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就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两个人,突然转变了角色和身份。孟宴臣永远忘不了小时候和孟冰偿坐在沙发上看付闻樱给孟怀瑾系领带。

    孟冰偿拿出个眼镜盒,拿出一副金框眼镜,孟宴臣任由她取下自己鼻子上的黑框眼镜,然后递给他。

    “还是金丝显得你更像斯文败类一些。”

    只可惜片刻的温存被她这发自肺腑的一句夸奖给扫了兴。孟宴臣差点想翻个白眼。

    孟冰偿穿着居家的睡衣,送孟宴臣到门口,最后孟宴臣都要走了,突然孟冰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快走几步到他身边,搞得孟宴臣还以为她要做什么。

    就看孟冰偿搂着他的脖子,在他唇边落下一吻,然后说道:“去吧,我晚上熬汤带去医院给妈妈,会给你也准备一份的。”

    孟宴臣恍恍惚惚的出了门,反复咀嚼了两遍孟冰偿的话,这就是说她要给自己做饭了,不过让他去医院和妈妈一起吃。

    这心里没来由的温暖是怎么回事?孟宴臣摸着自己心脏的地方,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明明还是这个人,明明还是这个家,可是感觉什么都不一样了。

    这个家里,有人在等自己了。是他心里的那个人在等他呀。

    忽然就充满了斗志,昂首阔步和个斗鸡似的朝电梯走去。

    这一整天真和打仗差不了多少,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肃清心思不端正的迫在眉睫,人事部的主管颤颤巍巍的坐在孟宴臣办公室里听着孟宴臣的训诫,孟宴臣给了他一份名单,该查的查,该报警的报警,涉嫌不当竞争损害公司利益的,一个都不要放过。

    主管这是知道,这次震荡是要波及到不少人了,因为那个叶子已经被拘留,各种版本的流言在公司里搞得人心惶惶。

    其实孟家的手段还是太温和了,要轮到付书婷女士手里,恐怕就不是和人事部的主管谈了,就轮到人事部主管直接卷包袱走人了。

    晚上孟宴臣到医院的时候,付闻樱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

    正在吃叶冰裳带来的晚餐:一碟开水白菜,一碟素炒南瓜,一碗芙蓉鸡蛋羹。三菜一汤可谓丰盛,对嘴里寡淡的付女士而言正好合适。

    但是孟宴臣看了就是皱眉,孟冰偿岂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然后拿出了另一份餐,香煎带鱼,韭菜炒蛋还有一碟小炒肉。

    母子两吃的都是杂粮饭,配上孟冰偿熬了两个小时的冬瓜排骨汤,孟宴臣吃得那叫一个欢乐,还是孟冰偿的手艺最和他的胃口。

    孟宴臣看着正在给付闻樱削香瓜的孟冰偿疑惑的问:“你不吃吗?”

    孟冰偿:“我在家吃过了,不饿。”

    孟冰偿虽然给付闻樱准备了三菜一汤,但是没一每量都很少,她算准了付闻樱的食量准备的,相比中午的那一餐减了不少量。

    付闻樱自己吃了一勺芙蓉鸡蛋羹,说:“今天你爸爸能给我打电话了,老头子这次是遭罪了,宴臣,你姐夫说,你这两天要是得空了,去宁海走一趟看看你爸爸,等他能出院了,就接回来在家养着。”

    孟宴臣喝了口汤点点头:“妈,我看你气色好了蛮多,医生怎么说啊?”

    付闻樱:“还是没什么力气,好在,脚不肿了。今天早上冰偿扶着我在楼道里走了两圈,出了汗,挺好的。”

    孟宴臣:“我有个同学的爷爷是个老中医,妈妈等你病情稳住了,要不要试试中医调养?”

    付闻樱白了他一眼,兄妹两是了解自己老妈的,付闻樱从来不信中医,没等付闻樱说话,孟冰偿的瓜削好了,切成了小丁放在一边:“妈妈,去看看吧,我陪着你。听听人家爷爷怎么说也好啊。”

    见女儿发话了,自己又不好驳斥,一声不吭的又吃了口饭,后来还是想不通说了一声:“西医都没法子的事儿,中医就能治好了?”

    孟冰偿:“你看你,又气了不是?你要当自己是个植物人,不能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情绪,以后就好好听我和孟宴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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