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止泡沫全部进入食道或是意外进入气管，苏清淮连咳好几声，仰头漱口多遍，终于结束刷牙。
洗漱好，换衣服，直到做好早餐，苏清淮的喉咙处还是凉凉的，她开玩笑说道：“你家这个薄荷牙膏质量蛮好的，我的扁桃体现在还有种在吹空调的感觉。”
“不用逗我笑了，现在的状况一点都笑不出来……怎么办？”童攸宁声音微颤，似是要哭出来了，“昨晚不是分析说他会和其他人继续相亲嘛，怎么突然到约会的阶段了。”
苏清淮正色道：“要不，你干脆去赴约好了，跟他坦白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觉得顾易简不像是不讲道理的人。”
“这行吗？”
“在事情发展到不可控之前，这是最靠谱的办法了。”
“如果他还是要结婚怎么办？万一他只是看上我的身份……”
苏清淮晃了晃童攸宁的肩膀，说道：“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别想太多，到时候随机应变，见招拆招，我陪你。”
“要来不及了，我得去上班了。”苏清淮小跑到玄关处换鞋，说道，“作为后勤，今天我会一直盯着手机，有问题就call我。”
“好，对了，我换了密码锁，密码等下发给你。”
餐厅内，童攸宁在脑海中一遍遍复述准备好的台词。
第三位身着西装的男士进入餐厅，童攸宁上前问道：“顾先生？”
西装男回答：“我不是。”
“不好意思，认错了。”童攸宁忍不住在心里抱怨，怎么还没到，第三个穿西装的男人了，再不来我词都忘完了。
适时手机响起，一个陌生号码，童攸宁接起。
手机那头：“童小姐你到了吗？”
“我到了。”看来是顾易简了，童攸宁朝餐厅门口望去。
没人。
难道已经到了？
童攸宁从门口的位置开始扫视，看到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听电话。
她对手机那头说道：“你回头，我在进门左手边靠窗的位置。”
那男人回头，望向童攸宁的位置。
他就是顾易简了，童攸宁心想，我提前十分钟到的，他竟然比我还早。
顾易简略显犹豫，但还是朝童攸宁的方向走过去，手机屏幕还停在通话挂断的界面。
走进后，迟疑道：“童小姐？”
“你好，我就是童攸宁，上次的相亲是我找的兼职，”童攸宁尽可能用平和的语气说出早就准备好的台词，争取圆滑地解决这件事，要是得罪顾家，她爸一定不让她好过。
“对不起顾先生，因为我十分排斥婚姻，所以找了兼职骗你，非常抱歉由于我的原因占用你这么多时间，为了表示诚意，你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又是我能做到的，只管找我，我一定尽力而为。”
顾易简只是冷着脸点点头，不作声，像是在思考如何回答。
童攸宁讨厌极了这种等待审判的感觉，主动问道：“顾先生，如果你着急结婚的话，我这里有几个不错的人可以介绍给你。”
“行，上次来相亲的女孩，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吧。”
“我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我们甚至没有见过面，她只是兼职相亲的。”童攸宁不是个会轻易背叛姐妹的人。
“交易平台有记录吧，或者直接把兼职帖的链接发给我。”顾易简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但被骗的心情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我找一下。”童攸宁装模做样打开手机，划拉几下屏幕，说道：“那个链接没有了，可能……她不做兼职了吧。”
“再找找呢，划太快，可能会不小心忽略了。”
“那我再看看。”童攸宁刚要按开手机，一条微信消息进来。
顾易简拿起桌上的杯子，轻抿一口白开水，缓缓道：“上次的假发质量挺差的，发质的化纤感太重，有些粗糙。”
“质量绝对不赖好嘛，花了我三千多呢。”童攸宁最烦质疑她眼光的人。
话脱口而出，脑子才跟上，刚刚是我在说吗？刚刚是谁的声音？
好在她脑子转的还算快，苦笑道：“顾先生怎么知道我上周买了一顶假发，我朋友也说质量不好……”
继而心虚地补充道：“可能质量真的有问题，我眼光不太好，改天再仔细挑一个。”。
顾易简心中了然，“不用找了童小姐，她可能真的不做兼职了。”
“嗯？”童攸宁霎时间又惊又喜，同时隐约有一丝难以名状的不对劲。
“我会和家里说我们不合适。”他向后推开椅子，准备离开，“抱歉，公司还有事要处理，单我已经买了，童小姐自便。”
童攸宁来不及察觉那丝不对劲的来源，懵懵回应道：“哦……公司的事情重要，你快去吧。”
她看着顾易简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心中奇怪他毫无头绪的行为，突然要约会，突然又走了。
手机界面停留在微信聊天框，光标在输入框里闪个不停。
【一分钟前】
【苏清淮】：怎么样，顺利吗？
过程比想象中顺利，就结果来看，算是好的……吧，童攸宁这样想着。
【童攸宁】：顺利。
【苏清淮】：这么快就结束了？
童攸宁措辞良久，回了一条语音：“他公司有事，提前走了，具体的晚上回去跟你讲。”
另一边，顾易简对驾驶位上的袁特助说：“查一下童攸宁的住址和人际关系。”
袁特助问道：“童小姐……不是你相亲对象吗？”
“是她没错，但上次相亲来的人不是童攸宁，是另一个人。”
“所以，她骗了你。”袁特助直言指出关键。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找到这个人。”
“你怀疑是童小姐身边的人？”
“基本上是。”
苏清淮结束一天的工作累瘫在床上，面朝天花板，旁边正在外放和童攸宁的通话。
童攸宁一口气急匆匆交代完，总结道：“我说完了，过程就是这样。”
“听起来，他好像没有很在意这件事，总之，没把我暴露出去就万事大吉。”盯着雪白的天花板久了，眼睛有些干涩，苏清淮眨了眨眼，没撑住眼皮，干脆闭目养神。
“那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
“嗯，彻底结束，以后我不能轻易接相亲的活了，像顾易简这种，对付不了……不过，你爸那边怎么办？”苏清淮又翻过身趴着，捞过手边的抱枕，将下巴搁在上面，两手臂环绕抱枕，手掌充当手机支架，用另一只手把屏幕上的小红点挨个点消失。
“‘了解之后，顾总还是看不上我这款’，说些类似这样的话糊弄过去。”
苏清淮“嗯”了声，表示赞同。
加班的后果很快显现，晚上几乎没有力气玩手机，她手一松，手机垂直倒下。
她疲惫地叹了口气，“累死我了，上色助理请假了，今天的背景和上色都是我完成的，晚上还加班，加班费用餐补和车补糊弄过去了。”
对面的童攸宁情绪价值给满，夹着嗓子安慰道：“哦！我的阿清小可怜，辛苦你了，周末带你去吃好吃的，就今天我去那家，味道还不错。”
听到吃饭的苏清淮精神了一点，搁在抱枕上的脑袋上下晃了晃，转而意识到自己在通话，对面看不到自己的表情，说道：“好，但是上色助理请了一周的假，我至少还要忙一周。明天我得趁老板不注意，到点就溜，这个班，加不了一点。”
袁特助家的客厅内，两个男人正在打游戏。
等待游戏角色复活期间，袁特助起身拿了一份文件，递给顾易简，说道：“给，童小姐家的地址和人际关系。”
“咚——”的一声闷响，手柄掉在地毯上。
顾易简接过文件，一目十行，片刻后，在好友关系一栏看到一个名字。
苏清淮。
袁特助捡起手柄，坐到顾易简旁边，“童家大小姐的朋友出乎意料的少，虽说圈内聚会少有缺席，但私下有密切往来的只有一个人，好像姓苏，是童小姐的大学同学，童小姐毕业后开了一个书店，她在这里工作过。”
“快点，要复活了。”袁特助把手柄递给顾易简。
顾易简的眼睛仿佛粘在了文件上，袁特助无奈摇摇头，顺手把手柄放到茶几上。
“可以直接看最后一页，你要找的人在一家漫画工作室工作，可以直接到这个地址找她。”袁特助把文件翻到最后一页，指了指中间写着工作室名称的位置。
锦鲤文化。
“不错，年底给你加奖金。”顾易简赞赏道。
“说起来，童小姐和你挺像的，朋友少，不然也不会有空就来我这里打游戏了。”
顾易简伸了个懒腰，左右转转脖子，有气无力地说道：“每天工作已经很累了，回家还得被拷问约会的事，你不是不知道我爷爷那个人，看见一点希望的火苗，恨不得每天盯着，生怕灭了，我要是不主动说，他能从吃饭到新闻联播都盯着我的脸，如果眼神有温度，我都不知道被烧了多少回了。”
“所以啊，早点谈个恋爱，然后结婚，让你爷爷放心。”
“你这是在赶我走吗，也对，毕竟耽误你和你女朋友约会了。”
“这倒没有，她和朋友出去玩了。”袁特助叹了口气，说道：“我什么时候也能请个长假和女朋友出去玩。”
“要不……奖金换成长假？”顾易简提议。
“那不用。”袁特助拒绝得不能再干脆，立刻转移话题，“玩游戏玩游戏。”
苏清淮早上10点整卡点到达工作室，气喘吁吁，“还好还好，这个月全勤保住了。”
同一时刻，一位身材高挑的男人走进这栋写字楼，一身西装剪裁得体，左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银质袖扣为这身严肃添了一抹细腻。
他走向前台，说道：“你好，我是顾创科技的顾易简，我找锦鲤文化的苏助理，之前和她约好了。”
顾易简的行程表上没有这项，但路过时鬼使神差的让袁特助停了车。
锦鲤文化在17楼。
顾易简对这个工作室的第一印象是：乱。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漫画类公司都这样，除了中央呈回字形整齐摆放的办公桌，其他桌子似乎是哪里有用就能往哪搬，随心乱序放在周边。包括回字形区域的办公用的桌子在内，桌面上无所不有，玩偶、照片、饮料瓶、充电线、乱涂乱画的纸。
顾易简紧皱着眉头，快速扫视了一圈，只看到工位上零星几个人，其中没有熟悉的身影，他打算进去找找看。
手掌扶上门把手的刹那，铃声同时响起，手机那头的袁特助催促道：“顾总，还有十五分钟会议就要开始了，从这里到公司至少要十分钟。”
洗漱好，换衣服，直到做好早餐，苏清淮的喉咙处还是凉凉的，她开玩笑说道：“你家这个薄荷牙膏质量蛮好的，我的扁桃体现在还有种在吹空调的感觉。”
“不用逗我笑了，现在的状况一点都笑不出来……怎么办？”童攸宁声音微颤，似是要哭出来了，“昨晚不是分析说他会和其他人继续相亲嘛，怎么突然到约会的阶段了。”
苏清淮正色道：“要不，你干脆去赴约好了，跟他坦白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觉得顾易简不像是不讲道理的人。”
“这行吗？”
“在事情发展到不可控之前，这是最靠谱的办法了。”
“如果他还是要结婚怎么办？万一他只是看上我的身份……”
苏清淮晃了晃童攸宁的肩膀，说道：“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别想太多，到时候随机应变，见招拆招，我陪你。”
“要来不及了，我得去上班了。”苏清淮小跑到玄关处换鞋，说道，“作为后勤，今天我会一直盯着手机，有问题就call我。”
“好，对了，我换了密码锁，密码等下发给你。”
餐厅内，童攸宁在脑海中一遍遍复述准备好的台词。
第三位身着西装的男士进入餐厅，童攸宁上前问道：“顾先生？”
西装男回答：“我不是。”
“不好意思，认错了。”童攸宁忍不住在心里抱怨，怎么还没到，第三个穿西装的男人了，再不来我词都忘完了。
适时手机响起，一个陌生号码，童攸宁接起。
手机那头：“童小姐你到了吗？”
“我到了。”看来是顾易简了，童攸宁朝餐厅门口望去。
没人。
难道已经到了？
童攸宁从门口的位置开始扫视，看到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听电话。
她对手机那头说道：“你回头，我在进门左手边靠窗的位置。”
那男人回头，望向童攸宁的位置。
他就是顾易简了，童攸宁心想，我提前十分钟到的，他竟然比我还早。
顾易简略显犹豫，但还是朝童攸宁的方向走过去，手机屏幕还停在通话挂断的界面。
走进后，迟疑道：“童小姐？”
“你好，我就是童攸宁，上次的相亲是我找的兼职，”童攸宁尽可能用平和的语气说出早就准备好的台词，争取圆滑地解决这件事，要是得罪顾家，她爸一定不让她好过。
“对不起顾先生，因为我十分排斥婚姻，所以找了兼职骗你，非常抱歉由于我的原因占用你这么多时间，为了表示诚意，你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又是我能做到的，只管找我，我一定尽力而为。”
顾易简只是冷着脸点点头，不作声，像是在思考如何回答。
童攸宁讨厌极了这种等待审判的感觉，主动问道：“顾先生，如果你着急结婚的话，我这里有几个不错的人可以介绍给你。”
“行，上次来相亲的女孩，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吧。”
“我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我们甚至没有见过面，她只是兼职相亲的。”童攸宁不是个会轻易背叛姐妹的人。
“交易平台有记录吧，或者直接把兼职帖的链接发给我。”顾易简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但被骗的心情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我找一下。”童攸宁装模做样打开手机，划拉几下屏幕，说道：“那个链接没有了，可能……她不做兼职了吧。”
“再找找呢，划太快，可能会不小心忽略了。”
“那我再看看。”童攸宁刚要按开手机，一条微信消息进来。
顾易简拿起桌上的杯子，轻抿一口白开水，缓缓道：“上次的假发质量挺差的，发质的化纤感太重，有些粗糙。”
“质量绝对不赖好嘛，花了我三千多呢。”童攸宁最烦质疑她眼光的人。
话脱口而出，脑子才跟上，刚刚是我在说吗？刚刚是谁的声音？
好在她脑子转的还算快，苦笑道：“顾先生怎么知道我上周买了一顶假发，我朋友也说质量不好……”
继而心虚地补充道：“可能质量真的有问题，我眼光不太好，改天再仔细挑一个。”。
顾易简心中了然，“不用找了童小姐，她可能真的不做兼职了。”
“嗯？”童攸宁霎时间又惊又喜，同时隐约有一丝难以名状的不对劲。
“我会和家里说我们不合适。”他向后推开椅子，准备离开，“抱歉，公司还有事要处理，单我已经买了，童小姐自便。”
童攸宁来不及察觉那丝不对劲的来源，懵懵回应道：“哦……公司的事情重要，你快去吧。”
她看着顾易简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心中奇怪他毫无头绪的行为，突然要约会，突然又走了。
手机界面停留在微信聊天框，光标在输入框里闪个不停。
【一分钟前】
【苏清淮】：怎么样，顺利吗？
过程比想象中顺利，就结果来看，算是好的……吧，童攸宁这样想着。
【童攸宁】：顺利。
【苏清淮】：这么快就结束了？
童攸宁措辞良久，回了一条语音：“他公司有事，提前走了，具体的晚上回去跟你讲。”
另一边，顾易简对驾驶位上的袁特助说：“查一下童攸宁的住址和人际关系。”
袁特助问道：“童小姐……不是你相亲对象吗？”
“是她没错，但上次相亲来的人不是童攸宁，是另一个人。”
“所以，她骗了你。”袁特助直言指出关键。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找到这个人。”
“你怀疑是童小姐身边的人？”
“基本上是。”
苏清淮结束一天的工作累瘫在床上，面朝天花板，旁边正在外放和童攸宁的通话。
童攸宁一口气急匆匆交代完，总结道：“我说完了，过程就是这样。”
“听起来，他好像没有很在意这件事，总之，没把我暴露出去就万事大吉。”盯着雪白的天花板久了，眼睛有些干涩，苏清淮眨了眨眼，没撑住眼皮，干脆闭目养神。
“那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
“嗯，彻底结束，以后我不能轻易接相亲的活了，像顾易简这种，对付不了……不过，你爸那边怎么办？”苏清淮又翻过身趴着，捞过手边的抱枕，将下巴搁在上面，两手臂环绕抱枕，手掌充当手机支架，用另一只手把屏幕上的小红点挨个点消失。
“‘了解之后，顾总还是看不上我这款’，说些类似这样的话糊弄过去。”
苏清淮“嗯”了声，表示赞同。
加班的后果很快显现，晚上几乎没有力气玩手机，她手一松，手机垂直倒下。
她疲惫地叹了口气，“累死我了，上色助理请假了，今天的背景和上色都是我完成的，晚上还加班，加班费用餐补和车补糊弄过去了。”
对面的童攸宁情绪价值给满，夹着嗓子安慰道：“哦！我的阿清小可怜，辛苦你了，周末带你去吃好吃的，就今天我去那家，味道还不错。”
听到吃饭的苏清淮精神了一点，搁在抱枕上的脑袋上下晃了晃，转而意识到自己在通话，对面看不到自己的表情，说道：“好，但是上色助理请了一周的假，我至少还要忙一周。明天我得趁老板不注意，到点就溜，这个班，加不了一点。”
袁特助家的客厅内，两个男人正在打游戏。
等待游戏角色复活期间，袁特助起身拿了一份文件，递给顾易简，说道：“给，童小姐家的地址和人际关系。”
“咚——”的一声闷响，手柄掉在地毯上。
顾易简接过文件，一目十行，片刻后，在好友关系一栏看到一个名字。
苏清淮。
袁特助捡起手柄，坐到顾易简旁边，“童家大小姐的朋友出乎意料的少，虽说圈内聚会少有缺席，但私下有密切往来的只有一个人，好像姓苏，是童小姐的大学同学，童小姐毕业后开了一个书店，她在这里工作过。”
“快点，要复活了。”袁特助把手柄递给顾易简。
顾易简的眼睛仿佛粘在了文件上，袁特助无奈摇摇头，顺手把手柄放到茶几上。
“可以直接看最后一页，你要找的人在一家漫画工作室工作，可以直接到这个地址找她。”袁特助把文件翻到最后一页，指了指中间写着工作室名称的位置。
锦鲤文化。
“不错，年底给你加奖金。”顾易简赞赏道。
“说起来，童小姐和你挺像的，朋友少，不然也不会有空就来我这里打游戏了。”
顾易简伸了个懒腰，左右转转脖子，有气无力地说道：“每天工作已经很累了，回家还得被拷问约会的事，你不是不知道我爷爷那个人，看见一点希望的火苗，恨不得每天盯着，生怕灭了，我要是不主动说，他能从吃饭到新闻联播都盯着我的脸，如果眼神有温度，我都不知道被烧了多少回了。”
“所以啊，早点谈个恋爱，然后结婚，让你爷爷放心。”
“你这是在赶我走吗，也对，毕竟耽误你和你女朋友约会了。”
“这倒没有，她和朋友出去玩了。”袁特助叹了口气，说道：“我什么时候也能请个长假和女朋友出去玩。”
“要不……奖金换成长假？”顾易简提议。
“那不用。”袁特助拒绝得不能再干脆，立刻转移话题，“玩游戏玩游戏。”
苏清淮早上10点整卡点到达工作室，气喘吁吁，“还好还好，这个月全勤保住了。”
同一时刻，一位身材高挑的男人走进这栋写字楼，一身西装剪裁得体，左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银质袖扣为这身严肃添了一抹细腻。
他走向前台，说道：“你好，我是顾创科技的顾易简，我找锦鲤文化的苏助理，之前和她约好了。”
顾易简的行程表上没有这项，但路过时鬼使神差的让袁特助停了车。
锦鲤文化在17楼。
顾易简对这个工作室的第一印象是：乱。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漫画类公司都这样，除了中央呈回字形整齐摆放的办公桌，其他桌子似乎是哪里有用就能往哪搬，随心乱序放在周边。包括回字形区域的办公用的桌子在内，桌面上无所不有，玩偶、照片、饮料瓶、充电线、乱涂乱画的纸。
顾易简紧皱着眉头，快速扫视了一圈，只看到工位上零星几个人，其中没有熟悉的身影，他打算进去找找看。
手掌扶上门把手的刹那，铃声同时响起，手机那头的袁特助催促道：“顾总，还有十五分钟会议就要开始了，从这里到公司至少要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