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伤口开裂了。
余迟暮还是拉住他，表示自己没什么关系，拉着他往灵溪那边走。
虽然被拍得很远，不过魏岚没受什么伤。看见余迟暮回来了的那一刻，一双大眼睛又亮亮地盯着她。
“姐姐！！”刚想冲过来又忍住了，低声道歉：“我不知道姐姐受伤了。”
“对不起。”少年长相的孩子做出慌张担忧的表情很可爱。
灵溪往旁边站了站，神情有些落寞：“她没什么事了，别担心。”
余迟暮的眼前是两三个虚影，魏岚的样子在她脑海里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倒是记得那场赌约。
当初打赌，余迟暮输了，赌注是，每次见面，都要抱一下她。
余迟暮拉她过来，轻轻地抱了抱她。魏岚先是一脸不可置信，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的人便松开了。
“你……”魏岚有些不知道怎么反应，打赌赢了之后，她知道她很不愿意，但也从不反抗。
不过也没主动过。
这赌原本就很不公平。
她能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对她，已经很不容易了。要说这种术法没人发现，放在其他人身上好使。
又或者放在现在这个，一点法力也没有的余迟暮身上好使。
但放在当年那个一心一意只想着如果活下去的霁月身上，简直痴人说梦。
魏岚想了一会儿，“她该不会是忘了吧……”
灵溪站在一旁，倒是很合时宜的说了一句：“养了几个徒弟之后，倒是真懂怎么哄孩子了。”
这几日因为封印的原因，查了查宋迢这几年干了些什么。
具体发生了什么没查到，不过那几年宋迢应该和她在一起。
消息里并没有表明沈雁亭的师父是她，不过大致也猜到了。
余迟暮没理他，最近一直见到以前的人，让她有些烦躁，又说不上来哪里烦躁。
“等等！”看着她又要走了，灵溪忙叫住她。最近鬼主守的严，那块地方他都不能随意进了。
“进屋吧，刚好魏岚回来了，让她也看看。”
想要拒绝，余迟暮手刚抬起来就被抓在半空中，硬生生地被搬进去了。
“我给姐姐看看，我现在比他厉害多了。”
虽是师徒，但巍岚是在成年之后被灵溪发现的，在此之前所学的药理与他不同，她更擅长用蛊虫。
“这是你自己捅的吗？”“看上去很像你的手法，而且还残留了你的灵力。”“用药很慢，用蛊虫把灵力吸走应该会快很多。”
……
边说边从自己口袋里面翻找什么东西，一罐又一罐的小瓶子被翻出来。
灵溪指着瓶身是青蓝色的瓶子，“这个吗”
是在问，却是肯定句
巍岚拿起来看了看，“师父果然厉害！”一双眼睛里满是崇拜。
通体雪白的蛊虫，从她旁边愈合的伤口进入体内，沿着血管爬行，在雪白的肌肤下面格外明显。
蛊虫被引出时，已经从雪白变成青紫色了。
巍岚出声道：“姐姐果然是自己伤的，为什么？”
灵溪一把给了她头一记。
“我忘记姐姐不能说话了，没关系，蛊虫上面我涂了药，姐姐很快就能好。”
余迟暮对着巍岚伸出手，巍岚立马会意，将手递给她。
快速地在她手心里写了什么，灵溪没看清楚，写完便离开了，连带着临池渊一起，灵溪还不忘记提醒她喝药。
他们走后灵溪问巍岚她说了什么，巍岚思索着她方才在手心里写的“别乱来”三个字，对灵溪说是在谢谢她。
灵溪看了眼他们离开的方向叹息说了一声：“也好。”
“你一个人舟车劳顿，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吧。”
巍岚惊讶道：“师父还留着我的房间吗？！”
灵溪微愣：“那是自然，不然你回来了住哪儿？”
“休息吧，有什么缺的，到处找找。”
巍岚看着灵溪的背影，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
余迟暮回到住所之后，临池渊便出门了。手指抚上锁骨斑驳的疤痕，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游荡在心口。
余迟暮骤然握紧衣袖，头突然疼得厉害。
临池渊一进门便看见余迟暮蜷缩在榻边眼眸紧闭，痛苦不堪的样子，“迟暮！”
立马靠近将她扶起来，想输入妖力被余迟暮一把按住。
“我没事。”
感觉到身边的人有些紧张，余迟暮再次稳了稳她的语调，重复地说了一遍。
“真的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这些年隐约也猜到了一些，比如疯子的诅咒以及一些模糊的记忆。
扶着她肩膀的手指收紧了一些。
余迟暮没想太多。
她没办法说很多话，喉咙里的血腥味很重。只能默声从他怀里出来，在桌边调整呼吸。
这几十年她忘性很大，宋迢也说过治她的时艰难，封住了嵇月强上给她的魔气，记忆模糊在所难免。
可最近出现的事情，不止是模糊记忆这么简单了。
她好像忘掉了特定的某件事。比如走火入魔的原因她一点也记不起来。
没有灵力的时候，体内的气息失去平衡，才让记忆偶尔浮现。
“在想什么？”耳畔突然传来悦耳的声音。
余迟暮清了清嗓子，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说：“想明天回家。”
面前的人眉头轻微地皱起来，像是在思考。
“青云后面吗？还是山下的小院？”随机顿了顿，又道：“等等，你现在还是不要说话了，明日午后，我们就走。”
那句要和我一起回去的话被卡在喉咙里问不出来，也不需要再问了。
“好。”
“那今夜先睡觉吧。”
躺下后不久便感受到隔着被褥传下来的温暖，这几日临池渊一直都是以真身与她睡在一处。
夜晚能温暖许多。
不过走之前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干净。
余迟暮还是拉住他，表示自己没什么关系，拉着他往灵溪那边走。
虽然被拍得很远，不过魏岚没受什么伤。看见余迟暮回来了的那一刻，一双大眼睛又亮亮地盯着她。
“姐姐！！”刚想冲过来又忍住了，低声道歉：“我不知道姐姐受伤了。”
“对不起。”少年长相的孩子做出慌张担忧的表情很可爱。
灵溪往旁边站了站，神情有些落寞：“她没什么事了，别担心。”
余迟暮的眼前是两三个虚影，魏岚的样子在她脑海里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倒是记得那场赌约。
当初打赌，余迟暮输了，赌注是，每次见面，都要抱一下她。
余迟暮拉她过来，轻轻地抱了抱她。魏岚先是一脸不可置信，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的人便松开了。
“你……”魏岚有些不知道怎么反应，打赌赢了之后，她知道她很不愿意，但也从不反抗。
不过也没主动过。
这赌原本就很不公平。
她能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对她，已经很不容易了。要说这种术法没人发现，放在其他人身上好使。
又或者放在现在这个，一点法力也没有的余迟暮身上好使。
但放在当年那个一心一意只想着如果活下去的霁月身上，简直痴人说梦。
魏岚想了一会儿，“她该不会是忘了吧……”
灵溪站在一旁，倒是很合时宜的说了一句：“养了几个徒弟之后，倒是真懂怎么哄孩子了。”
这几日因为封印的原因，查了查宋迢这几年干了些什么。
具体发生了什么没查到，不过那几年宋迢应该和她在一起。
消息里并没有表明沈雁亭的师父是她，不过大致也猜到了。
余迟暮没理他，最近一直见到以前的人，让她有些烦躁，又说不上来哪里烦躁。
“等等！”看着她又要走了，灵溪忙叫住她。最近鬼主守的严，那块地方他都不能随意进了。
“进屋吧，刚好魏岚回来了，让她也看看。”
想要拒绝，余迟暮手刚抬起来就被抓在半空中，硬生生地被搬进去了。
“我给姐姐看看，我现在比他厉害多了。”
虽是师徒，但巍岚是在成年之后被灵溪发现的，在此之前所学的药理与他不同，她更擅长用蛊虫。
“这是你自己捅的吗？”“看上去很像你的手法，而且还残留了你的灵力。”“用药很慢，用蛊虫把灵力吸走应该会快很多。”
……
边说边从自己口袋里面翻找什么东西，一罐又一罐的小瓶子被翻出来。
灵溪指着瓶身是青蓝色的瓶子，“这个吗”
是在问，却是肯定句
巍岚拿起来看了看，“师父果然厉害！”一双眼睛里满是崇拜。
通体雪白的蛊虫，从她旁边愈合的伤口进入体内，沿着血管爬行，在雪白的肌肤下面格外明显。
蛊虫被引出时，已经从雪白变成青紫色了。
巍岚出声道：“姐姐果然是自己伤的，为什么？”
灵溪一把给了她头一记。
“我忘记姐姐不能说话了，没关系，蛊虫上面我涂了药，姐姐很快就能好。”
余迟暮对着巍岚伸出手，巍岚立马会意，将手递给她。
快速地在她手心里写了什么，灵溪没看清楚，写完便离开了，连带着临池渊一起，灵溪还不忘记提醒她喝药。
他们走后灵溪问巍岚她说了什么，巍岚思索着她方才在手心里写的“别乱来”三个字，对灵溪说是在谢谢她。
灵溪看了眼他们离开的方向叹息说了一声：“也好。”
“你一个人舟车劳顿，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吧。”
巍岚惊讶道：“师父还留着我的房间吗？！”
灵溪微愣：“那是自然，不然你回来了住哪儿？”
“休息吧，有什么缺的，到处找找。”
巍岚看着灵溪的背影，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
余迟暮回到住所之后，临池渊便出门了。手指抚上锁骨斑驳的疤痕，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游荡在心口。
余迟暮骤然握紧衣袖，头突然疼得厉害。
临池渊一进门便看见余迟暮蜷缩在榻边眼眸紧闭，痛苦不堪的样子，“迟暮！”
立马靠近将她扶起来，想输入妖力被余迟暮一把按住。
“我没事。”
感觉到身边的人有些紧张，余迟暮再次稳了稳她的语调，重复地说了一遍。
“真的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这些年隐约也猜到了一些，比如疯子的诅咒以及一些模糊的记忆。
扶着她肩膀的手指收紧了一些。
余迟暮没想太多。
她没办法说很多话，喉咙里的血腥味很重。只能默声从他怀里出来，在桌边调整呼吸。
这几十年她忘性很大，宋迢也说过治她的时艰难，封住了嵇月强上给她的魔气，记忆模糊在所难免。
可最近出现的事情，不止是模糊记忆这么简单了。
她好像忘掉了特定的某件事。比如走火入魔的原因她一点也记不起来。
没有灵力的时候，体内的气息失去平衡，才让记忆偶尔浮现。
“在想什么？”耳畔突然传来悦耳的声音。
余迟暮清了清嗓子，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说：“想明天回家。”
面前的人眉头轻微地皱起来，像是在思考。
“青云后面吗？还是山下的小院？”随机顿了顿，又道：“等等，你现在还是不要说话了，明日午后，我们就走。”
那句要和我一起回去的话被卡在喉咙里问不出来，也不需要再问了。
“好。”
“那今夜先睡觉吧。”
躺下后不久便感受到隔着被褥传下来的温暖，这几日临池渊一直都是以真身与她睡在一处。
夜晚能温暖许多。
不过走之前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