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在这里啊。”沈南乔低头看她。
江听雨：“嗯。”
“刚刚老师说的你会了吗？”
江听雨点点头，沈南乔竖了个大拇指以示肯定：“那试试发球？”
江听雨退了几步，一手拿球，一手拿拍，做出了正手发球的姿势。
“姿势是对的！打一下。”
话音刚落，江听雨松开拿羽毛球的手，球落下来，球拍挥了一下，正好和球错开。球直直落在地上。
“刚开始都是这样的，多试几次就好了。”沈南乔走到江听雨旁边看着她，“你这边手一松那边就要挥过来了，再试试。”
江听雨把球捡起来，又试了几次。
“砰”，球飞了出去，但航线有些偏离。
江听雨正要动，沈南乔就过去把球捡了回来。
“你看我哈，这个手要摆正一点，拍要挥到头这边。”沈南乔拿起自己的拍做示范。
他的右手放松地握着球拍，但挥拍的时候小臂肌肉紧绷，手腕一动，球在空中画出完美的弧线，落到了对面一个同学脚边。
“同学！帮忙打过来一下！谢啦！”沈南乔朝那边挥挥手，然后跳了一下，顺手接住了打回来的球。
“呐，你再试试。”沈南乔把球给她，跑到对面，准备接球的样子。
江听雨回忆着刚刚沈南乔的动作，试着发了一球。
“特别好！学得很快！”沈南乔把球打回来，江听雨就试着接，和沈南乔打了几个来回。
不管她打得多歪，沈南乔总能救回来。所以她几乎站在原地没怎么动，沈南乔倒是左跑跑右跑跑。
不知不觉到了下课时间，沈南乔和江听雨就走过去集合，江听雨把学校的拍子还给老师。
“江听雨，你下次可以用我的拍，我的拍可好用了。”沈南乔拍着自己的羽毛球包说。
“谢谢，还有，谢谢今天教我打球。”江听雨说。
“没事儿！举手之劳，都是搭档了，你以后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我。”沈南乔笑着摸摸鼻子。
他微微俯身跟江听雨说话，眼睫低垂，露出的虎牙很尖。
江听雨抬眼看着他，眼神好像在他发带上停留了一会儿。
沈南乔愣了愣，调整了一下发带，又瞥了眼江听雨。
“我戴这个很奇怪吗？”
江听雨摇摇头，看到发带上的英语单词，说，“挺合适的。”
沈南乔直起身子。
“好了好了，下课！”尹老师挥挥手。
江听雨往羽毛球场外走去。
沈南乔也走了出去，脚步轻快。正好碰上刚下课的陈朗，还吹了个口哨。
“哟！乔妹！”陈朗看到他，回了个口哨。
“今儿哥心情好，不跟你玩闹。”沈南乔说。
“还能押韵呢！看您这春光满面的。”
沈南乔笑笑。
“走啊，去买饮料。”沈南乔拍了拍手上的灰，顿了一会，问，“你觉得，我戴这个发带怎么样？”
“啊？？”陈朗看着他，一脸嫌弃，很用力地说，“骚包，B-king！”然后还点了点头肯定自己。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沈南乔45度角仰望天空，假装忧郁。
“你这人今天不对劲。”陈朗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
“哪不对劲了？”沈南乔低头扯扯胸前的羽毛球包带。
“嗯~~我不说~略略略！”
“切——我才不想知道！”
路过的谢颜羽和杨倩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啧，小学生听了你们这对话都要感叹一句年轻真好！”
赵鹏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在身边，“小乔小朋友今天表现不错哟，奖励小红花一朵~”
“滚滚滚，都滚！”沈南乔本想装严肃，但一秒破功，笑着推开赵鹏。
小卖部门前熙熙攘攘地吵闹着，少年们的笑闹声淹没在其中，化成冰饮表面的水珠。
体育课一般会提前下课，所以沈南乔他们慢悠悠晃回到楼上还没上下一节课。
沈南乔把发带脱了去厕所洗了个脸。
回到座位，他仔细端详着这黑为底色，印着白色英文单词smile的发带，觉得它越看越酷帅。
确实非常适合。
沈南乔点点头。
“噓！王莉娟来了！”陈朗从后门跑进来，用气音吼。
班里瞬间安静下来。
王莉娟，高二2班英语老师，人送外号“焦虑女王”。因其不管多小的测试都会拿来和别的班对比得出“2班不行”的结论，从而引发广大同学们焦虑的特性而得名。
王莉娟进教室，周身笼罩着低气压。班上只能听到风扇呼呼的声音。
“来看一下上周六那张卷子的成绩。”她摆弄着电脑。
下面同学们已经开始了蚊子叫。
“不是吧……不就一个周测还排名啊……”
“妈的我没认真写，我死了。”
“我也……”
王莉娟插上U盘，点点鼠标，一张表格弹出来。
2班成绩级排刚好在中间水平。
“这次我们班考得不好。月考的时候绝对不能再这样。”王莉娟表情严肃，又打开一张表格，“我们班第一，江听雨，137，也是年级第一，很不错，给点掌声。”
班上响起惊叹声和掌声。
赵鹏趁着这时候回头和那一小片人说话：“不是说她文科不好吗？骗鬼啊！”
“那指的文科不包括语文英语……”沈南乔幽幽地说。
“艹！”周围几人异口同声。
谢颜羽：“别艹了，给我鼓掌。”
几人静了静，只听王莉娟说：“第二名，谢颜羽，134，掌声。”
“你第二？？”陈朗看向她，瞪大了眼睛，“卧槽？？”另外几人也是一个表情，都张口想说话，听到王莉娟在讲台上吹了吹小蜜蜂，就又全都闭上。
老师一说下课，他们就憋不住了。
“谢颜羽！偷跑的狗。”
“妈的偷偷学习是吧，好好好。”
“你一句不学，我就信了。你却没负责……”
“没有没有！”谢颜羽笑着解释，“真没努力，”她伸出食指指了指脑袋，“天生的~”
“嗯嗯天生的，”沈南乔点着头说，“我们凡人生下来第一声都是哭，谢姐不一样，谢姐生下来第一声是：how are you I'm fine thank you.确实是比不了！”
“哈哈哈哈哈哈！应该是，Hallo,world!”
“哈哈哈哈666你们。”
周围人都笑得发颤，一句接一句，谢颜羽更是笑得捂着肚子，还抢着接话。
沈南乔被逗得嘴角没下来过，眼睛却不知道为什么，在笑得前仰后合的人的缝隙中，看到了江听雨。
她回头传着作业，黑色的耳机线蹭着脸颊，视线在有些凌乱的发丝后微微上抬。
沈南乔偏头，转了下笔。
课间，江听雨戴上耳机听纯音乐，把考试时不认识的单词查完了，记在单词本上，又回顾了错题，积累几个不熟悉的短语和语法知识，就把这张英语试卷过了。
前桌传来一沓作业，江听雨拿了自己的就往后传，后座没人，她回头把作业放他桌上。
几缕别到耳后的头发跑到前面，江听雨抬眼，发丝阻挡着视线。
要不买个夹子夹一下吧，周末记得。她转回头，在心里提醒了自己一下。
发下来的政治作业，是老师自己布置的大题，江听雨翻了翻，得分都有些低。
她呼出一口气。
现在也没发答案，先放着吧。江听雨把它放到了抽屉左边。
等会的自习课写历史题，下课对答案，晚上写自己买的练习册……江听雨在自己的小便签上添了几笔。
晚上晚修数学老师要讲课。一来就发了卷子。
“还是老李好，不搞排名啥的。”陈朗小声说。
大家都没讲话。
“干嘛啊你们，那么凝重。”
“噓！”沈南乔对着陈朗，又转头接过课代表发下来的答题卡，“谢谢啊。”然后右手飞快地挡住了左上角。
“总要面对的。”课代表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南乔缓缓移动自己的右手。周围的人缓缓转头。
沈南乔两手挡住飞快地掀开一下又盖上，“想知道是吧？先报你们的。”
“脖子有点酸。”赵鹏把头扭到另一边。
“后黑板好空。”杨倩边感叹边转回去。
最后只有陈朗伸长了脖子：“55。你呢？”
沈南乔比了个6，摇了摇。
“没有没有，这才哪到哪！嘿嘿！”陈朗摆摆手。
沈南乔看着他。
“噢！”他恍然大悟。
“看到第2题……”李老师抖了抖试卷，开始讲题。
江听雨只挑着自己有疑问的题听，其他时间就在写练习册。
这节晚修50分钟，下课有15分钟。
一下课同学们就开始讨论起来，数学题总能让人十分激动，教室里一时间像个菜市场。
江听雨正准备戴上耳机，就感觉肩膀被拍了拍。回头看，一个女生有点拘谨地站在后面，手里拿着试卷。
江听雨把mp3收起来，“哪题？”
“噢噢，”杨倩有些受宠若惊，“第7题和第11题。”江听雨拿出草稿纸，就着试卷边讲思路边写。杨倩认真地听着，时不时提问。
讲完，杨倩要走了那张草稿纸。抬起一只脚又放下。
“江听雨，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江听雨抬头。
“数学有什么学习方法吗？”
“然后呢然后呢？她说什么！”沈南乔问。周围一片人也都期待地望着杨倩。
“别急！”杨倩手掌向下压了一下，“她说……”
江听雨看着她，说：“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记住基础知识、写题、练错题、总结，循环往复。”
“那，就是，我们问你问题会打扰你吗，就是，占用你的时间，哈哈，我在说什么废话呢……”杨倩挠挠头。
“我不在意。”江听雨说完，塞上耳机。
“……然后我说了谢谢就走了。”杨倩摊手。
“你可真会聊天！”陈朗撑着脸的手砸在桌上，“纯尬聊嘛这不是。”
“但是我觉得她人挺好的。”杨倩没理他，继续说，“不像看上去那么拽，虽然确实很冷，但是……她讲到关键步骤还会停下来看我懂了没，而且我有一步没懂，问了她好几次，她也没烦我。”
沈南乔看向江听雨，他好像已经想象到江听雨说那些话的表情。
绝对是没有表情。
但她那双眼睛哪怕是仰视，都像是在睥睨众生。
江听雨：“嗯。”
“刚刚老师说的你会了吗？”
江听雨点点头，沈南乔竖了个大拇指以示肯定：“那试试发球？”
江听雨退了几步，一手拿球，一手拿拍，做出了正手发球的姿势。
“姿势是对的！打一下。”
话音刚落，江听雨松开拿羽毛球的手，球落下来，球拍挥了一下，正好和球错开。球直直落在地上。
“刚开始都是这样的，多试几次就好了。”沈南乔走到江听雨旁边看着她，“你这边手一松那边就要挥过来了，再试试。”
江听雨把球捡起来，又试了几次。
“砰”，球飞了出去，但航线有些偏离。
江听雨正要动，沈南乔就过去把球捡了回来。
“你看我哈，这个手要摆正一点，拍要挥到头这边。”沈南乔拿起自己的拍做示范。
他的右手放松地握着球拍，但挥拍的时候小臂肌肉紧绷，手腕一动，球在空中画出完美的弧线，落到了对面一个同学脚边。
“同学！帮忙打过来一下！谢啦！”沈南乔朝那边挥挥手，然后跳了一下，顺手接住了打回来的球。
“呐，你再试试。”沈南乔把球给她，跑到对面，准备接球的样子。
江听雨回忆着刚刚沈南乔的动作，试着发了一球。
“特别好！学得很快！”沈南乔把球打回来，江听雨就试着接，和沈南乔打了几个来回。
不管她打得多歪，沈南乔总能救回来。所以她几乎站在原地没怎么动，沈南乔倒是左跑跑右跑跑。
不知不觉到了下课时间，沈南乔和江听雨就走过去集合，江听雨把学校的拍子还给老师。
“江听雨，你下次可以用我的拍，我的拍可好用了。”沈南乔拍着自己的羽毛球包说。
“谢谢，还有，谢谢今天教我打球。”江听雨说。
“没事儿！举手之劳，都是搭档了，你以后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我。”沈南乔笑着摸摸鼻子。
他微微俯身跟江听雨说话，眼睫低垂，露出的虎牙很尖。
江听雨抬眼看着他，眼神好像在他发带上停留了一会儿。
沈南乔愣了愣，调整了一下发带，又瞥了眼江听雨。
“我戴这个很奇怪吗？”
江听雨摇摇头，看到发带上的英语单词，说，“挺合适的。”
沈南乔直起身子。
“好了好了，下课！”尹老师挥挥手。
江听雨往羽毛球场外走去。
沈南乔也走了出去，脚步轻快。正好碰上刚下课的陈朗，还吹了个口哨。
“哟！乔妹！”陈朗看到他，回了个口哨。
“今儿哥心情好，不跟你玩闹。”沈南乔说。
“还能押韵呢！看您这春光满面的。”
沈南乔笑笑。
“走啊，去买饮料。”沈南乔拍了拍手上的灰，顿了一会，问，“你觉得，我戴这个发带怎么样？”
“啊？？”陈朗看着他，一脸嫌弃，很用力地说，“骚包，B-king！”然后还点了点头肯定自己。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沈南乔45度角仰望天空，假装忧郁。
“你这人今天不对劲。”陈朗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
“哪不对劲了？”沈南乔低头扯扯胸前的羽毛球包带。
“嗯~~我不说~略略略！”
“切——我才不想知道！”
路过的谢颜羽和杨倩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啧，小学生听了你们这对话都要感叹一句年轻真好！”
赵鹏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在身边，“小乔小朋友今天表现不错哟，奖励小红花一朵~”
“滚滚滚，都滚！”沈南乔本想装严肃，但一秒破功，笑着推开赵鹏。
小卖部门前熙熙攘攘地吵闹着，少年们的笑闹声淹没在其中，化成冰饮表面的水珠。
体育课一般会提前下课，所以沈南乔他们慢悠悠晃回到楼上还没上下一节课。
沈南乔把发带脱了去厕所洗了个脸。
回到座位，他仔细端详着这黑为底色，印着白色英文单词smile的发带，觉得它越看越酷帅。
确实非常适合。
沈南乔点点头。
“噓！王莉娟来了！”陈朗从后门跑进来，用气音吼。
班里瞬间安静下来。
王莉娟，高二2班英语老师，人送外号“焦虑女王”。因其不管多小的测试都会拿来和别的班对比得出“2班不行”的结论，从而引发广大同学们焦虑的特性而得名。
王莉娟进教室，周身笼罩着低气压。班上只能听到风扇呼呼的声音。
“来看一下上周六那张卷子的成绩。”她摆弄着电脑。
下面同学们已经开始了蚊子叫。
“不是吧……不就一个周测还排名啊……”
“妈的我没认真写，我死了。”
“我也……”
王莉娟插上U盘，点点鼠标，一张表格弹出来。
2班成绩级排刚好在中间水平。
“这次我们班考得不好。月考的时候绝对不能再这样。”王莉娟表情严肃，又打开一张表格，“我们班第一，江听雨，137，也是年级第一，很不错，给点掌声。”
班上响起惊叹声和掌声。
赵鹏趁着这时候回头和那一小片人说话：“不是说她文科不好吗？骗鬼啊！”
“那指的文科不包括语文英语……”沈南乔幽幽地说。
“艹！”周围几人异口同声。
谢颜羽：“别艹了，给我鼓掌。”
几人静了静，只听王莉娟说：“第二名，谢颜羽，134，掌声。”
“你第二？？”陈朗看向她，瞪大了眼睛，“卧槽？？”另外几人也是一个表情，都张口想说话，听到王莉娟在讲台上吹了吹小蜜蜂，就又全都闭上。
老师一说下课，他们就憋不住了。
“谢颜羽！偷跑的狗。”
“妈的偷偷学习是吧，好好好。”
“你一句不学，我就信了。你却没负责……”
“没有没有！”谢颜羽笑着解释，“真没努力，”她伸出食指指了指脑袋，“天生的~”
“嗯嗯天生的，”沈南乔点着头说，“我们凡人生下来第一声都是哭，谢姐不一样，谢姐生下来第一声是：how are you I'm fine thank you.确实是比不了！”
“哈哈哈哈哈哈！应该是，Hallo,world!”
“哈哈哈哈666你们。”
周围人都笑得发颤，一句接一句，谢颜羽更是笑得捂着肚子，还抢着接话。
沈南乔被逗得嘴角没下来过，眼睛却不知道为什么，在笑得前仰后合的人的缝隙中，看到了江听雨。
她回头传着作业，黑色的耳机线蹭着脸颊，视线在有些凌乱的发丝后微微上抬。
沈南乔偏头，转了下笔。
课间，江听雨戴上耳机听纯音乐，把考试时不认识的单词查完了，记在单词本上，又回顾了错题，积累几个不熟悉的短语和语法知识，就把这张英语试卷过了。
前桌传来一沓作业，江听雨拿了自己的就往后传，后座没人，她回头把作业放他桌上。
几缕别到耳后的头发跑到前面，江听雨抬眼，发丝阻挡着视线。
要不买个夹子夹一下吧，周末记得。她转回头，在心里提醒了自己一下。
发下来的政治作业，是老师自己布置的大题，江听雨翻了翻，得分都有些低。
她呼出一口气。
现在也没发答案，先放着吧。江听雨把它放到了抽屉左边。
等会的自习课写历史题，下课对答案，晚上写自己买的练习册……江听雨在自己的小便签上添了几笔。
晚上晚修数学老师要讲课。一来就发了卷子。
“还是老李好，不搞排名啥的。”陈朗小声说。
大家都没讲话。
“干嘛啊你们，那么凝重。”
“噓！”沈南乔对着陈朗，又转头接过课代表发下来的答题卡，“谢谢啊。”然后右手飞快地挡住了左上角。
“总要面对的。”课代表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南乔缓缓移动自己的右手。周围的人缓缓转头。
沈南乔两手挡住飞快地掀开一下又盖上，“想知道是吧？先报你们的。”
“脖子有点酸。”赵鹏把头扭到另一边。
“后黑板好空。”杨倩边感叹边转回去。
最后只有陈朗伸长了脖子：“55。你呢？”
沈南乔比了个6，摇了摇。
“没有没有，这才哪到哪！嘿嘿！”陈朗摆摆手。
沈南乔看着他。
“噢！”他恍然大悟。
“看到第2题……”李老师抖了抖试卷，开始讲题。
江听雨只挑着自己有疑问的题听，其他时间就在写练习册。
这节晚修50分钟，下课有15分钟。
一下课同学们就开始讨论起来，数学题总能让人十分激动，教室里一时间像个菜市场。
江听雨正准备戴上耳机，就感觉肩膀被拍了拍。回头看，一个女生有点拘谨地站在后面，手里拿着试卷。
江听雨把mp3收起来，“哪题？”
“噢噢，”杨倩有些受宠若惊，“第7题和第11题。”江听雨拿出草稿纸，就着试卷边讲思路边写。杨倩认真地听着，时不时提问。
讲完，杨倩要走了那张草稿纸。抬起一只脚又放下。
“江听雨，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江听雨抬头。
“数学有什么学习方法吗？”
“然后呢然后呢？她说什么！”沈南乔问。周围一片人也都期待地望着杨倩。
“别急！”杨倩手掌向下压了一下，“她说……”
江听雨看着她，说：“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记住基础知识、写题、练错题、总结，循环往复。”
“那，就是，我们问你问题会打扰你吗，就是，占用你的时间，哈哈，我在说什么废话呢……”杨倩挠挠头。
“我不在意。”江听雨说完，塞上耳机。
“……然后我说了谢谢就走了。”杨倩摊手。
“你可真会聊天！”陈朗撑着脸的手砸在桌上，“纯尬聊嘛这不是。”
“但是我觉得她人挺好的。”杨倩没理他，继续说，“不像看上去那么拽，虽然确实很冷，但是……她讲到关键步骤还会停下来看我懂了没，而且我有一步没懂，问了她好几次，她也没烦我。”
沈南乔看向江听雨，他好像已经想象到江听雨说那些话的表情。
绝对是没有表情。
但她那双眼睛哪怕是仰视，都像是在睥睨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