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选拔比赛在周五下午进行。
参赛的人不少，李蓁和段斯成坐在第二排连着的位置。
台上的参赛同学完全脱稿，尽管发音不那么标准，却也还是声音洪亮，自信满满。
她的演讲结束之后，便是台下评委老师的即兴问答。
看着台上的女生因为一时回答不上问题而长时间的沉默，以及台下评委老师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李蓁的心跳就变得特别快，她很紧张，手心都出汗了。
因为这位同学结束之后就是段斯成，再然后就是她了。
“下一个就是我了，你还好吗？”段斯成凑近她，在她耳边小声问。
李蓁完全忘记害羞，僵硬地点点头。
她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直到台上的女生下来，她才转头看向段斯成。
一转头，目光便与他的对在一起。
她说：“加油！”
段斯成笑了起来，轻‘嗯’了声。
起身从她旁边走过时，后一排的郑悦小声喊了他的名字，对他说加油。
李蓁目光一直追随着段斯成。就见他转头看了一眼，礼貌的笑笑，然后大方自然地走上了台。
没一会儿，他干净的嗓音便回荡在整个礼堂。
李蓁一直注视着他。
她是相信段斯成能行的。
一起练习的那些日日夜夜里，他就一直很自信，这回也毫不例外。评委老师的即兴问答他都对答如流，有条有理。
“这个男生好厉害。”
“他叫段斯成，高二的。听说成绩很好的。”
“对呀对呀，他是我们高二的。成绩老好了，算是我们高二的名人了。”
李蓁听到后排同学的小声讨论，嘴角的笑意不经意地勾起，听到别人夸他她也高兴。
看到台下的评委老师频频点头，她也松了口气。
直到段斯成鞠躬下台，台下响起了热烈持久的掌声，李蓁才终于回神。
接下来，就是她了。
她起身往台上走去，步子有些僵硬。在与段斯成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他对她笑，张了张嘴用着仅有他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不要紧张，加油。”
李蓁轻轻点头，小声答：“嗯。”
上了台，站在中央，台下所有人的动作和神情都收录在她的眼里。
她习惯的去寻找段斯成，看到他鼓励的笑容时，同样微微一笑。随后深呼了口气，先是鞠躬简单的做了一个自我介绍，然后便开始自己的演讲。
“Good afternoon dear teachers!
It’s my great honor to be here with you.my name is LIZHEN.……”
她一直记得段斯成说的话，如果紧张的话，就把台下的人当成萝卜白菜，或者可以看着他。
因此，在演讲的过程中，除了和评委老师的互动，李蓁更多的时间就是注视着同一个方向。
她尽量地忽视掉其他人，把这一次也当做之前他们一起练习的时候。
段斯成在台下看着她。
像之前无数个夜晚一样，她在讲台上演讲，他坐在下面看着她。
认真的，专注的，面带微笑鼓励着她。
在他的注视下，李蓁完全沉浸其中，声情并茂的进行演讲。当台下评委老师即兴提问的时候她当然还是会紧张，只是，更多的是享受了。
她想，让段斯成看到不一样的她。
看到那个不再胆怯卡壳，不会退缩不敢直视他人的那个她。
因此，她一直紧绷着精神，不敢松懈，全神贯注着。
直到听到评委老师的夸奖，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顶上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底下段斯成灿烂的笑容给她带来了实感，她才敢稍稍松了口气。
最终的结果如何，她究竟能不能入选她已经不去想了。
此时此刻，她的演讲是成功的。
那就足够了。
她收获的不止是段斯成一人的目光，而是在场所有人的掌声和目光。
就像段斯成说的，她成功迈出了那一步，站到讲台上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获奖了。
她下台到位置上坐下，心脏依然怦怦直跳。
段斯成转头看她，给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很棒。”
下一位同学的声音在台上响起，李蓁慢慢放松，她转头看他，因为紧张脸还有些泛红。
“我……没有卡壳吧。”
段斯成摇摇头，笑着说：“没有，讲的特别顺，特别好。回答问题的时候也很有条理。”
“真的很好。”他反复强调，总是这样毫不吝啬地夸奖她。
李蓁终于笑了起来。
选拔比赛仍在继续，他们坐在台下听着其他同学的演讲，评委老师的点评。
最后，公布结果。
到市里比赛就两个名额，都被他们高二年级收走。
李蓁和段斯成成功被选上。
不枉费他们那些日子的练习。
李蓁的评分最高，评委老师甚至还问她是不是去上过课。
她的演讲中并没有出现什么生僻词和难词，没有特地去彰显她有多大的词汇量，而是用最简单的词语，把故事讲的精彩。
段斯成曾经就说过，英语演讲不是炫耀自己的词汇量，而是根据主题让在场的人都听懂。
她做到了。
所以她怎么不算上过课呢，这段日子来，段斯成就是她的老师啊。
此刻，她和他一起站在台上。他们处在了一个水平线上，而不是她在台下望着他了。
英语学科组长给他们颁发荣誉证书，并且合影留念。
段斯成站在她的旁边，侧头倾身小声对她说：“我们成功了。”
李蓁灿烂的笑了起来：“嗯。”
-
离开礼堂时已经是放学时间了。
周五的晚上并没有晚自习，同学们放学后都格外悠闲，没有以往那么着急了。
李蓁和段斯成拿着荣誉证书一同下楼。
“段斯成。”
两人齐齐停下回头。
郑悦大步走到他们身边，首先恭喜了他俩成功获选。
“你们演讲的真好，我心服口服。”她看向李蓁说，“你的那个演讲的稿子可以借给我看看吗？”
李蓁点点头，随即从口袋里拿出那一张折叠好的信纸。
郑悦拿出手机，问她：“我可以拍下来吗？”
李蓁再次点头。
郑悦拍下稿子后再次向她道谢。而后，目光投到了段斯成的身上：“你有时间吗？”
李蓁低头收起信纸。
段斯成说：“怎么了？”
郑悦笑弯了眉眼：“我想请你去看电影。最近新出了一部电影都说挺好看的，所以我想请你去。”
李蓁的心跳漏了半拍，有些慌地抬起头。
视线飘忽不定。
段斯成：“不用了，谢谢。”
郑悦啧了声：“你能不能别每次拒绝我那么快啊。”
沉默了几秒。段斯成忽然把手里的荣誉证书交到李蓁手中，对她说了句‘等我会儿’，然后喊了郑悦走到另一边没人的角落。
李蓁看着手里沉甸甸的两本荣誉证书，又抬头看向角落里的段斯成和郑悦。
斜阳从落地窗边投射进来，外边有同学拿着扫把走过，时不时还会往里看进来。
他们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郑悦忽然踩了段斯成一脚，然后红着眼睛跑走了。
李蓁被这一幕震惊。
若是不知情的人，一定以为是段斯成欺负了人家姑娘。
段斯成走了过来：“走吧。”
李蓁点点头。
-
今天除了是他们选拔比赛外，还是王云玥的生日。
众人老早就说好一起庆祝。
李蓁和段斯成上楼回到教室，王云玥和蒋浩他们几个正聚在走廊商量着一会儿要去哪里。
见他俩上来，迫不及待问道：“怎么样怎么样，选上了吗？”
段斯成晃了晃手中的证书，答案不言而喻。
王云玥激动的跑过来一把抱住李蓁：“我就知道我们蓁蓁最棒了。”
杜心如和李雨晴也跑到她的身边，围着看她的证书。
“到市里比赛是什么时候？”
“下个月。”
“小意思小意思。”李雨晴说，“在实验突围了，市里的就更不用担心了。因为厉害的对手都被你打败了啊！”
实验的名声一直就在那，这么多年来的演讲比赛，获奖的一直就是实验的。但话是这样说，谁又能真正的放心呢。
李蓁之前就看过历届演讲着的视频，能到市里比赛的人，实力都不容小觑的。她还是不能放松。
“话不能这样说，该练习还是要练习的。”段斯成忽然说。
李蓁附和点头。
王云玥捏着李蓁的小脸，笑嘻嘻问道：“哎呦喂，你这都成监督员了段斯成。”
段斯成轻轻挑眉：“你要这样说，也不是不对。这段时间，我怎么着也算她半个老师了啊。”
众人哟哟了起来。
王云玥接着问：“那段老师，我能不能和你申请一下今天的时间啊。咱李同学都学了那么久了，该放松放松了吧。段老师您也是。”
段斯成轻咳了声：“批准了。”
李蓁忽然觉得自己成了他们游戏中的一环。明明早就定好的事情，还非要打趣她一下，真的是讨厌。
她从王云玥怀里挣脱出来，荣誉证书挡着嘴：“我去教室收拾书包了。”
“李同学还害羞了！”王云玥忽然喊。
李蓁头也不回地往教室走。
心跳得好快。
这群人，怎么就那么爱开她和段斯成的玩笑。
虽然她也想和他有不一样的关系，但这样当着人的面开玩笑，是真的很不好意思。
李蓁回到教室看到班里还有不少同学，大概是听到了他们在走廊上的谈话，大家都纷纷恭喜她。
李蓁实在受宠若惊。
只是获得了一个到市里去比赛的名额，就被那么多人恭喜关注，这还真是头一回。
她道了谢，回到位置收拾书包。
张柏青忽然抬头看她，轻声说：“恭喜你。”
李蓁点头：“谢谢。”
张柏青又给她递来一个本子：“这是这两节数学课的笔记，你周末可以看看。”
李蓁愣了下，然后接过，道谢。
“明天，你要去书店吗？”他问她。
上个周李蓁因为焦虑演讲的事情，就没有去书店，而是在家反复练习。现在她已经成功度过这个阶段了，其他的学科当然不能继续忽视了。
“没什么事的话，会去。”
张柏青说：“那我帮你占位。”
李蓁动作顿住，有些诧异地抬起头。
张柏青说：“那个书店现在挺多人过去的，去晚了可能会没位置。”
李蓁：“好的，谢谢。”
“李蓁，好了吗？”段斯成不知何时出现在她们班的窗户边。
李蓁匆匆把课桌上的练习册塞到书包里：“好了。”快速拎着书包跑出去，然后在他的面前停下。
段斯成笑着说：“不用那么着急。”
李蓁背上书包和他一同往楼下走：“他们几个呢？”
“去包厢和买零食了。”段斯成侧头看她，伸手拎起了她的书包，“你跟我走。”
参赛的人不少，李蓁和段斯成坐在第二排连着的位置。
台上的参赛同学完全脱稿，尽管发音不那么标准，却也还是声音洪亮，自信满满。
她的演讲结束之后，便是台下评委老师的即兴问答。
看着台上的女生因为一时回答不上问题而长时间的沉默，以及台下评委老师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李蓁的心跳就变得特别快，她很紧张，手心都出汗了。
因为这位同学结束之后就是段斯成，再然后就是她了。
“下一个就是我了，你还好吗？”段斯成凑近她，在她耳边小声问。
李蓁完全忘记害羞，僵硬地点点头。
她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直到台上的女生下来，她才转头看向段斯成。
一转头，目光便与他的对在一起。
她说：“加油！”
段斯成笑了起来，轻‘嗯’了声。
起身从她旁边走过时，后一排的郑悦小声喊了他的名字，对他说加油。
李蓁目光一直追随着段斯成。就见他转头看了一眼，礼貌的笑笑，然后大方自然地走上了台。
没一会儿，他干净的嗓音便回荡在整个礼堂。
李蓁一直注视着他。
她是相信段斯成能行的。
一起练习的那些日日夜夜里，他就一直很自信，这回也毫不例外。评委老师的即兴问答他都对答如流，有条有理。
“这个男生好厉害。”
“他叫段斯成，高二的。听说成绩很好的。”
“对呀对呀，他是我们高二的。成绩老好了，算是我们高二的名人了。”
李蓁听到后排同学的小声讨论，嘴角的笑意不经意地勾起，听到别人夸他她也高兴。
看到台下的评委老师频频点头，她也松了口气。
直到段斯成鞠躬下台，台下响起了热烈持久的掌声，李蓁才终于回神。
接下来，就是她了。
她起身往台上走去，步子有些僵硬。在与段斯成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他对她笑，张了张嘴用着仅有他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不要紧张，加油。”
李蓁轻轻点头，小声答：“嗯。”
上了台，站在中央，台下所有人的动作和神情都收录在她的眼里。
她习惯的去寻找段斯成，看到他鼓励的笑容时，同样微微一笑。随后深呼了口气，先是鞠躬简单的做了一个自我介绍，然后便开始自己的演讲。
“Good afternoon dear teachers!
It’s my great honor to be here with you.my name is LIZHEN.……”
她一直记得段斯成说的话，如果紧张的话，就把台下的人当成萝卜白菜，或者可以看着他。
因此，在演讲的过程中，除了和评委老师的互动，李蓁更多的时间就是注视着同一个方向。
她尽量地忽视掉其他人，把这一次也当做之前他们一起练习的时候。
段斯成在台下看着她。
像之前无数个夜晚一样，她在讲台上演讲，他坐在下面看着她。
认真的，专注的，面带微笑鼓励着她。
在他的注视下，李蓁完全沉浸其中，声情并茂的进行演讲。当台下评委老师即兴提问的时候她当然还是会紧张，只是，更多的是享受了。
她想，让段斯成看到不一样的她。
看到那个不再胆怯卡壳，不会退缩不敢直视他人的那个她。
因此，她一直紧绷着精神，不敢松懈，全神贯注着。
直到听到评委老师的夸奖，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顶上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底下段斯成灿烂的笑容给她带来了实感，她才敢稍稍松了口气。
最终的结果如何，她究竟能不能入选她已经不去想了。
此时此刻，她的演讲是成功的。
那就足够了。
她收获的不止是段斯成一人的目光，而是在场所有人的掌声和目光。
就像段斯成说的，她成功迈出了那一步，站到讲台上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获奖了。
她下台到位置上坐下，心脏依然怦怦直跳。
段斯成转头看她，给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很棒。”
下一位同学的声音在台上响起，李蓁慢慢放松，她转头看他，因为紧张脸还有些泛红。
“我……没有卡壳吧。”
段斯成摇摇头，笑着说：“没有，讲的特别顺，特别好。回答问题的时候也很有条理。”
“真的很好。”他反复强调，总是这样毫不吝啬地夸奖她。
李蓁终于笑了起来。
选拔比赛仍在继续，他们坐在台下听着其他同学的演讲，评委老师的点评。
最后，公布结果。
到市里比赛就两个名额，都被他们高二年级收走。
李蓁和段斯成成功被选上。
不枉费他们那些日子的练习。
李蓁的评分最高，评委老师甚至还问她是不是去上过课。
她的演讲中并没有出现什么生僻词和难词，没有特地去彰显她有多大的词汇量，而是用最简单的词语，把故事讲的精彩。
段斯成曾经就说过，英语演讲不是炫耀自己的词汇量，而是根据主题让在场的人都听懂。
她做到了。
所以她怎么不算上过课呢，这段日子来，段斯成就是她的老师啊。
此刻，她和他一起站在台上。他们处在了一个水平线上，而不是她在台下望着他了。
英语学科组长给他们颁发荣誉证书，并且合影留念。
段斯成站在她的旁边，侧头倾身小声对她说：“我们成功了。”
李蓁灿烂的笑了起来：“嗯。”
-
离开礼堂时已经是放学时间了。
周五的晚上并没有晚自习，同学们放学后都格外悠闲，没有以往那么着急了。
李蓁和段斯成拿着荣誉证书一同下楼。
“段斯成。”
两人齐齐停下回头。
郑悦大步走到他们身边，首先恭喜了他俩成功获选。
“你们演讲的真好，我心服口服。”她看向李蓁说，“你的那个演讲的稿子可以借给我看看吗？”
李蓁点点头，随即从口袋里拿出那一张折叠好的信纸。
郑悦拿出手机，问她：“我可以拍下来吗？”
李蓁再次点头。
郑悦拍下稿子后再次向她道谢。而后，目光投到了段斯成的身上：“你有时间吗？”
李蓁低头收起信纸。
段斯成说：“怎么了？”
郑悦笑弯了眉眼：“我想请你去看电影。最近新出了一部电影都说挺好看的，所以我想请你去。”
李蓁的心跳漏了半拍，有些慌地抬起头。
视线飘忽不定。
段斯成：“不用了，谢谢。”
郑悦啧了声：“你能不能别每次拒绝我那么快啊。”
沉默了几秒。段斯成忽然把手里的荣誉证书交到李蓁手中，对她说了句‘等我会儿’，然后喊了郑悦走到另一边没人的角落。
李蓁看着手里沉甸甸的两本荣誉证书，又抬头看向角落里的段斯成和郑悦。
斜阳从落地窗边投射进来，外边有同学拿着扫把走过，时不时还会往里看进来。
他们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郑悦忽然踩了段斯成一脚，然后红着眼睛跑走了。
李蓁被这一幕震惊。
若是不知情的人，一定以为是段斯成欺负了人家姑娘。
段斯成走了过来：“走吧。”
李蓁点点头。
-
今天除了是他们选拔比赛外，还是王云玥的生日。
众人老早就说好一起庆祝。
李蓁和段斯成上楼回到教室，王云玥和蒋浩他们几个正聚在走廊商量着一会儿要去哪里。
见他俩上来，迫不及待问道：“怎么样怎么样，选上了吗？”
段斯成晃了晃手中的证书，答案不言而喻。
王云玥激动的跑过来一把抱住李蓁：“我就知道我们蓁蓁最棒了。”
杜心如和李雨晴也跑到她的身边，围着看她的证书。
“到市里比赛是什么时候？”
“下个月。”
“小意思小意思。”李雨晴说，“在实验突围了，市里的就更不用担心了。因为厉害的对手都被你打败了啊！”
实验的名声一直就在那，这么多年来的演讲比赛，获奖的一直就是实验的。但话是这样说，谁又能真正的放心呢。
李蓁之前就看过历届演讲着的视频，能到市里比赛的人，实力都不容小觑的。她还是不能放松。
“话不能这样说，该练习还是要练习的。”段斯成忽然说。
李蓁附和点头。
王云玥捏着李蓁的小脸，笑嘻嘻问道：“哎呦喂，你这都成监督员了段斯成。”
段斯成轻轻挑眉：“你要这样说，也不是不对。这段时间，我怎么着也算她半个老师了啊。”
众人哟哟了起来。
王云玥接着问：“那段老师，我能不能和你申请一下今天的时间啊。咱李同学都学了那么久了，该放松放松了吧。段老师您也是。”
段斯成轻咳了声：“批准了。”
李蓁忽然觉得自己成了他们游戏中的一环。明明早就定好的事情，还非要打趣她一下，真的是讨厌。
她从王云玥怀里挣脱出来，荣誉证书挡着嘴：“我去教室收拾书包了。”
“李同学还害羞了！”王云玥忽然喊。
李蓁头也不回地往教室走。
心跳得好快。
这群人，怎么就那么爱开她和段斯成的玩笑。
虽然她也想和他有不一样的关系，但这样当着人的面开玩笑，是真的很不好意思。
李蓁回到教室看到班里还有不少同学，大概是听到了他们在走廊上的谈话，大家都纷纷恭喜她。
李蓁实在受宠若惊。
只是获得了一个到市里去比赛的名额，就被那么多人恭喜关注，这还真是头一回。
她道了谢，回到位置收拾书包。
张柏青忽然抬头看她，轻声说：“恭喜你。”
李蓁点头：“谢谢。”
张柏青又给她递来一个本子：“这是这两节数学课的笔记，你周末可以看看。”
李蓁愣了下，然后接过，道谢。
“明天，你要去书店吗？”他问她。
上个周李蓁因为焦虑演讲的事情，就没有去书店，而是在家反复练习。现在她已经成功度过这个阶段了，其他的学科当然不能继续忽视了。
“没什么事的话，会去。”
张柏青说：“那我帮你占位。”
李蓁动作顿住，有些诧异地抬起头。
张柏青说：“那个书店现在挺多人过去的，去晚了可能会没位置。”
李蓁：“好的，谢谢。”
“李蓁，好了吗？”段斯成不知何时出现在她们班的窗户边。
李蓁匆匆把课桌上的练习册塞到书包里：“好了。”快速拎着书包跑出去，然后在他的面前停下。
段斯成笑着说：“不用那么着急。”
李蓁背上书包和他一同往楼下走：“他们几个呢？”
“去包厢和买零食了。”段斯成侧头看她，伸手拎起了她的书包，“你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