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榕回去依然是做的马车,“秀才娘子可回来了,在晚可就赶不上咯”,“赶不上咯”,牵牛的女人叫牛春,带着小孙女空闲时间赚个赶路钱,两人一唱一喝逗得车上的人直发笑。

    楚榕眉眼弯弯,笑容灿烂,不拘小节的上了牛车跟村里人挤在一起,突然,星星白点翩然而至,下雪了。

    寒风卷着几瓣雪花扑来,落到了鼻尖,又慢慢融化,牛车上其他上了年纪的老人感叹希望雪下大点,有个好收成,百姓们来年的日子过得也自在些。

    还有十多天就新年了,这是她来这里第一个冬天,真是令人期待。

    刚到村口,就看见一个人影打着伞左顾右盼,看见牛车过来赶紧迎了上来。

    一个纸伞挡住了簌簌落下来的大团雪花,“怎的回来这般晚,雪都下大了”,楚榕看着轻轻拂去自己身上雪粒的男人,清秀的面容却格外白皙,突然注意到鼻尖的痣,泛着红晕,增添了几分美丽。

    “好了,二哥,赶紧回去吧,看你手都冻红了”,楚榕不由分说抢走了伞,由自己掌着,挡着迎来的风雪,两人相携离去。

    厨房里冒着香气,楚榕双眼放光,是花椒鱼的麻辣鲜香,弥漫在空气里,在鼻尖缠绕。

    “三姐,买什么好吃的了”,穿着厚实,像个小圆墩子,一头扎进楚榕怀里,的点心。

    楚榕无奈的啧了一声,一个背摔把小五扛在了肩上,“三姐,你真高”,小五稀奇的左右乱窜,若不是楚榕力气大,还真背不住他。

    大越的女子大多长得高大,因为先天优势,都会显得很壮,楚榕身高182在人群中算是显眼,只是在外人眼里过于瘦挑了。

    男人中间的比较是无形的硝烟,女人的争斗都是在明处,每到这时候,楚榕都是低头一眼望到的脚尖,想想故乡的木瓜之神。

    “大姐好会享受啊”,楚蝉成婚之后笑容多了,整个人都放松多了,还穿着自家夫郎亲手做的一衣服,看来娶个夫郎还是很有用的。

    楚蝉听着妹妹的打趣,颇有些不好意思,扔给楚榕一个板栗,看的楚榕直摇头。

    “大姐,快过年了,家里多买点粮食,还有年后的年礼,今年我们大大方方过”,楚榕眼色飞扬,拿出怀中鼓鼓囊囊的钱袋,脸上带着得意。

    “写话本子这般挣钱啊,你大姐我几年都掙不来,还是我家榕榕有本事啊”,楚蝉也跟着高兴,本来以为今年会过得很艰辛,没想到债还完了,家里还有余钱,自己还娶了夫郎。

    楚蝉美滋滋的进了里屋,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这个钱对谁都不要说,是给你下一次科考用的”。

    楚榕知道她的意思,但是没有必要,都是小钱,而且林木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人,但是看着大姐谨慎的样子,把心中的话咽了下去,做个听话的妹妹。

    “三妹,休息了吗”,楚雀在门外徘徊,才举手敲门。

    楚榕在桌子前接着微弱的灯光看大越的名人轶事录和四海游记,这是托楚掌柜从京城买来的最新版。

    “哈”,晚上的天更冷了,楚榕对着手哈气,让有些麻木的手回了点暖气,突然听到二哥的声音,打开门就看见了满目的白。

    院里已经全部染上了纯白,还有鹅毛大雪飘在空中,楚雀把手里的东西往她怀里一塞就跑回了屋,只剩下一连串的脚印。

    楚榕关了门,一把木门隔绝了外面的风雪,抖开怀里的灰布,居然是一块拼凑的熊皮,皮子是好好清理过的,没有动物难闻的味道,入手就很久柔软,真好可以当毯子。

    她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书房里,高挑的身子缩在一张小床上,屋里被白雪映得格外来亮,还好有个毯子,不然楚榕可就太惨了。

    自家大姐抱着夫郎暖暖的身子睡,自己睡小床还盖不住脚,真是独坐黄昏谁是伴,紫薇花对紫薇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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