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沅君没有回答漫冰桃,而是用黏糊的目光将她从廖桑生身后露出的地方舔视一遍,之后又将目光对准廖桑生,“这就是师兄出师门前特意请教我,想要取得芳心的本尊吗?长得是挺不错。”

    廖桑生暗中狠狠地碾了碾他脚尖,“这笔账等会再算,你先回答阿桃的问题!”

    “啊!谋杀啊!阿桃姑娘别见死不救啊!”

    “阿桃是你能叫的?别岔开话题,快回答!”说着,廖桑生脚上又暗中加大了力度。

    “我说就是,快把你脚拿开!”

    廖桑生这才将脚慢慢挪了回来,“说!”

    “我无意中发现烟执私下有做拐卖人口的勾当,就暗中调查,有线索指向邵华镇,便来这边查探。你知道我和烟执之间宿怨已久,如此好机会能将他拉下台来身败名裂,我岂能放过!”

    “若是你所言非虚,就且先留你一命!不再追究昨晚之事。但之前的的事还是要好好清算一番!”

    “昨晚之事?昨晚的事可和我没关系!那声音可不是我弄的。倒是我子时过听见外面有异响,跟出去查看,没曾想才出门就浓雾弥漫,便顺着声音摸索着前去,到半路声音消失,就准备回去再说。可是这里河道纵横交错,出来时只管听声音引路,回去时却发现自己找不到路,正到处探路就被人打晕!”说罢,还白了廖桑生一眼,明知熟人,打他的一掌力度还这么重。

    “昨晚的声音,你有听见?”这是除了漫冰桃外,廖桑生头一回听人说起昨夜里的声音。

    “听到了,应该是在做什么祭祀,吹拉弹唱,诵经念佛的,声音很大。”

    “祭祀?”漫冰桃和廖桑生都问出了声。

    “阿桃,昨晚我听到的是有人求救,你呢?”廖桑生心中惊异非常,似是有所怀疑,便问向漫冰桃。

    “有女子在凄惨哀嚎。”漫冰桃也有些惊疑,这种情况她还从未听闻过。

    “这是怎么回事?”漫冰桃的话证实了廖桑生的心中猜疑,他们三人昨夜里听到的都不一样。

    烟沅君见两人若无旁人的讨论思索起来,早已忘记他这么大个活人在旁边,而且他已经被绑了快一天一夜,先不提现在全身上下都酸痛不已,他的肚子也是早就唱起了空城计,“我说师兄,该交代的我都交代完了,能不能先放开我。这样我也要好去填饱肚子,你也好和这位阿…姑娘继续你侬我侬。”

    “你将此丹药给他服下,我自会施咒解开束灵绳。”漫冰桃将一颗红褐色药丸交给廖桑生。

    “什么丹药?我不吃!”听过漫冰桃一番话,烟沅君骇然,他虽然也自认有些风流,但他是很有原则的,有两类女人,他是绝不会沾染的!一是有夫之妇,这样有违道德常理,还会被扣上奸夫的帽子。二是女修道者,因为怕她们以后报复自己,丢了性命。这么久以来,烟沅君都谨记原则,没想到今日无意间竟得罪女道长,天要亡他!

    “没什么,只不过是些穿肠毒药,一个时辰,你若没有回来服下解药,就会全身溃烂,痛如刮骨,直至死去。”漫冰桃见廖桑生已经“喂”他吃下,缓缓说来,顺便收回了束灵绳。

    “你!你!”烟沅君气得话都说不出。

    “一个时辰。”漫冰桃再次平静重复。

    烟沅君自知无法,只得愤怒离去。

    “阿桃,那药丸真的是毒药?”虽然廖桑生很想教训烟沅君一番,但还没到要他性命的地步。

    见到廖桑生小心翼翼询问的样子,心中有些愉悦,“给你时为何不问?”

    “因为我相信阿桃不会害他。”

    “不过一些强身健体的药丸,味道虽是不好,对身体却是有利无害。”漫冰桃向来是有仇当场报,刚刚烟沅君多次调戏她,目光污浊,这只是她的小小一点报复罢了。

    廖桑生拉了拉漫冰桃衣袖,“我就知道,我们家阿桃最是善良!”

    漫冰桃抽出自己衣袖,面对廖桑生,双眼紧盯他的眼睛,“只是他话中我有一事不明,不知你可否为我解答。”

    “阿桃要问什么,我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廖桑生笑着朝漫冰桃眨了眨眼,水润润的眼睛如映月澄潭。

    “你出师门前请教过你师弟,关于我,为何事先已知会‘遇见’我。”漫冰桃的语气已经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廖桑生顿了一下,便笑着说道:“因为我出师门前找人算了一卦,卦象显示红鸾星动,我此次出来定会遇到一生所爱,我想着师弟最会讨姑娘欢心……”

    “你要不想说不说便是,没必要编谎话。”

    廖桑生沉默,撇开了头,不敢再和漫冰桃对视。“如果,我已经骗了你呢…”

    “之前的事,如是哪天你愿意告诉我实情,便是一笔勾销。以后之事,你若不想我知,可以隐瞒,但不可撒谎。”这还是漫冰桃第一回这么认真的说话,以前她的态度总是淡淡的,好似什么也入不了心。

    见廖桑生并没有想说,漫冰桃便先回自己房间,留他一人整理思绪。

    烟沅君赶着时间回来,只看到廖桑生独自坐在桌边沉思,“哟,这是怎的了,某人独守空房啊。”

    烟沅君见他毫无反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你们小两口吵架,可不要殃及我这条池鱼!快给我解药,一个时辰要到了。”

    “你去哪儿?”只见廖桑生起身夺门而出,烟沅君喊道。

    “拿解药。”

    ‘原来听得见啊,还以为聋了。’烟沅君腹诽,‘真是有女人就没兄弟人性了。’

    廖桑生来到漫冰桃房门前,抬手准备敲门,迟疑许久,又放下,在他准备离去时,门被从内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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