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谢小天摇头晃脑地念着001抄来的贺词，站在俩位新人身前，满脸喜意。
“今日，谨以此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李糖之萌，载明鸳谱。此证。”
她扬声，清亮的声音穿过迷蒙的海雾，回荡在宽阔的海面之上。
久久不散。
“这句不错，也记下来。”
谢小天满意点头。
手边漂浮着许多红色信笺，写的各式各样的婚礼贺词。
【……嗯，已经记下，第十封了，还要看么？】
001托着腮看人停手，微微松了口气，忙活许久，终于找到几句宿主满意的婚礼贺词。
收起投影，看宿主神色，很是不解：
【李安还没来，你现在做这些干什么？】
耳边。
积分不断入账的美妙声音不绝于耳。
谢小天享受的闭上眼，仔细聆听着这世界最动听的声音。
听出来系统不解，还好脾气的解释一番。
“你不懂。”
谢小天笑的见牙不见眼，“第一次给人相亲，我这心情激动，倒不如练一练台词，省的过几日除了差错。”
【激动？】
001望了眼被宿主提前兑换出来的试管，不敢多说。
自从它上次说了李安不是纯种人类之后，宿主从公司资料库花了大价钱，找出所有和人鱼有关的资料，买了丹药，配了一堆奇怪的药剂。
指望着能将李安改造成适合人鱼的对象……
001挠头，
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人鱼会来么？”
谢小天期待地问。
手上的贺词被她仔细的收好，看着毫无动静的主线任务。
谢小天望着那几乎为零的任务进度，反思了几秒。
来到这里一直为了赚钱，对主线的相亲任务，她确实有些懈怠了。
不过这进度表，从她开始搜寻药草之后，任务图标就闪烁着，似乎想往前走。
那看来她行动的方向没错。
谢小天欣慰点头。
有时候给人相亲，不能按照平常的法子，尤其还是非人类。
【会。】
001点头，【她已经知道了你对于海城基地幸存者的安排，后面估计会上门和你谈一下具体积分的分配。】
【楚戈讲的估计没有多少实话，但人鱼是我们的客户，不能得罪。】
001有些担心宿主又生气，提前劝道，【等完成任务在处理，而且，这世界上还有官方组织存在，到时候我们可以换个更合适的任务对象。】
“欸~也对，客户是上帝。”
谢小天叹气，想着这片土地在末日后属于人鱼，羡慕地眼睛都红了，“人家光靠一身蛮力统治这一片区域，一夜暴富。我什么时候可以这样？！”
【不用担心，她想离开小世界，肯定要从你入手。】
001说着，惭愧的低下头，【暴富的机会有很多的。】
它也没想到，随便选的一个任务，竟然会遇上人鱼这种，专门给寰宇员工下套的居心叵测之人。
要不是楚戈主动交代的清楚，它根本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心底的泪水再一次的泛滥，001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没用，已经开始翻看着自己的小伙伴们，有什么合适的技能加载上一点。
但是它的任务完全是随机从公司抽取的，难不成人鱼的合伙人本事这么大，能在公司的核心动手脚？
001想不明白，顿时更惭愧了。
辈分在系统界异常高的001第一次感受到失控的滋味——底下的小系统有事情都开始瞒着它了。
“行吧。”
谢小天拍拍手，拿起一篮子试剂管。
红红绿绿的液体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晃着，顶部被木塞堵得紧紧的，除了溅起些细小的泡沫，什么反应都没有。
但从其幽深的色彩可以看出，绝不能小觑药剂的威力。
“走吧，去见见我们的新郎官。”
夜风清凉。
吹的谢小天的衣摆簌簌作响，叮铃铃的响动在寂静的深夜传的很远。
她伸手压了压，将腰间叮叮当当的一圈玻璃瓶又系紧了些。
风太大，可别给她的宝贝们吹走了。
身后五彩的光芒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很远，直至她消息在沙滩的尽头。
谢小天吩咐人搭建的相亲舞台在夜风中摇曳生姿，一人高的立牌竖在舞台前方，几把缺腿长凳，摆在不远处。
中间空出来一条走道，是专门给新人走路的，只不过是从海底往岸上走。
无数红色的布条在五彩斑斓的灯光下，交错缠绕，像是俩个缠绵在一起的小情侣——这是谢小天特意交代的。
场景地点，氛围灯光还有顶端的横幅都已经布置到位，就差主人公了。
相亲舞台嘛，就要缠绵在一起才好，直抒胸臆，直奔主题，一步到位。
“李安到哪了？”
【嗯，到郊区了，他那个手下犯辐射病死了，他在挖坑。】
001看着监视摄像头，回答。
“挖坑？”
谢小天闻言，挑着眉头，“那个变态没取下什么零部件，还能挖坑。”
【大概是良心发现吧。】
001猜测。
良心。
谢小天笑。
她也不知道李安有没有良心，不过不碍事。
她没有良心，谢小天笑得邪恶。
要不是怕桀桀桀的笑声太过变态，她能笑上半个小时不停歇。
“郊区也好，做实验叫的再惨都没人能发现。”
谢小天点开地图看眼。
路程从她这里看不远，骑自行车半小时就行了。
谢小天抬起头，看了眼天色，十分满意。
月黑风高，确实适合杀人。
……
一夜过去。
第三矿区处。
从高空看，犹如黑色的蚂蚁一般的人群分散在矿山的各个角落。
楚聂瞅准时机，跟上他哥。
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哥哥总是一个人待着，看有人靠近，都跑的飞快，像是生怕被人发现。
“哥。”
见人又要跑，楚聂忙出声，屁颠颠地跟上去。
楚聂身上的防护服换了一套，浅色的衣服服帖的穿戴着，头盔都换成了半遮面的，没有了厚重的铁疙瘩。
轻薄便捷，还能控制肤感温度，至少他在搬矿的时候没有前几日那么热了。
他急性俩步，跑到楚戈身边，额头连滴汗都没有。
“谢小姐说的可以兑换食物和药物，已经拿到手了，不过。”
他欲言又止。
小心地瞧楚戈一眼。
“几个牵连最深的兄弟都已经处理了，只剩下楚六……她当初和谢小姐接触过。”
“那就留下。”
楚戈不甚在意的开口。
他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清楚了，谢小姐心里清楚。
自从知道能量转换仪还有监控的功能，他一直待在最远的角落。毕竟干的确实不是人事，肩挑的担子不满不出去，生怕被谢小天多注意到。
“谢小姐明显是生活在和平时代，一身的清正气，嫉恶如仇，眼里容不下沙子。我们以后就是纯粹的末日幸存者，是这糟心识世道下的受害者。”
说着，他意味深长的望着弟弟。
为了抱大腿，他已经将所有的事情推到人鱼的头上，他这个傻弟弟可别说漏嘴了。
受害者？
楚聂一愣。
微微张着嘴，愣了好一会才点头。
嘴唇嗫嚅着，还是没有开口问组织那里怎么交代？
他们当初违抗命令在先，如果谢小姐真的有办法对抗这满世界的辐射，会不会被秋后算账？
他们可不像人鱼那般好糊弄。
不过。
他的哥哥高瞻远瞩，应该想到退路了吧？
楚聂弯腰搬着石头，慢吞吞的走着，有些不确定得回看着楚戈。
另一边，在探知道海城有异常的华中城第一时间就派人奔赴海城。
他们在收到压缩饼干的第一时刻就动身了，但是速度还是慢了许多。
*
谢小天所谓的实验其实很简单，就是将配置的药剂挨个灌进李安的嘴里，看哪一管起作用了。
她一个纯文科生，哪里懂得什么实验，就连租借的机器都启动的傻瓜模式，一步一步的教导着。
索性在001小伙伴的鼎立支持下，实验进行还是很顺利。
“滴，体温大幅度下降，生命垂危中，请尽快救治，请尽快救治。”
配合实验的医疗机器检测到实验者体温下降，发出警告。
“关掉。”
谢小天不耐烦的出声。
机器没听，还响个不停，谢小天心烦。
她都实验了一夜了。
李安身上的非生物血脉是一点都不冒头。
这个说好能转换性别的丹药别是骗人的吧？1
狐疑的甩甩剩下药剂，谢小天试图看出什么名堂来。
“001出来，跟你这个小伙伴商量一下，让机器安静一点，别老是出声打断我的思路，我都忘了刚才给他喝的是哪一管了？”
谢小天小手一挥，将001唤到跟前。。
【……嗯。】
001配合着，钻进庞大的数据流中。
有些同情的望着毫无知觉的李安。
宿主买了不少便宜但是刺激性的药物，比如换性丹……，光从名字就能听出来这功能了，一款商城滞销已久的产品，为了确保实验成功，她将丹药兑水，装了不少。
除此之外，还准备了物理返祖之法。
字面上的意思。
看着机器上锋利的尖刀和止血的药剂，001情不自禁地打着寒蝉。即使不是男人也能感觉到幻肢痛，听说是宿主是从现实世界某个亚洲小国学来的，也不知道可靠不可靠。
夜还漫长，还有的熬。
“啊！！！”
李安猛然从昏迷中苏醒，剧烈的不可说的地方的疼痛让他瞬间惨叫出来，大颗的汗珠止不住的滴落，面如纸色，看的围观者无不同情。
机器上的血脉开发值一栏的数据在这瞬间变动，由零到突破到一百，下一秒，又滑落零。
谢小天茫然的看着那摊血迹。
割都割了，为什么血脉的返祖值变化这么极端，这不是毫无变化吗？！
茫然的视线落在大汗淋漓的男人身上。
谢小天回想着人鱼的叮嘱，仔细思索着到底是那一步做错了。
探清血脉的这一步人鱼已经做了，证明了他确实是个人鱼混血。
第二步就是激发他的血脉，借着成年的契机往能分娩的天赋方向引导——人鱼也给她帮助，提前煅烧了李安的肉/体一番。
最后就是喂丹药，或者割下性/器官，刺激机体自主进化。
可是现在。
谢小天低头，李安除了痛的哀嚎，一点变化都没有。
被骗了？！
谢小天不确定。
耳边的嚎叫实在凄惨，她一时间心烦的厉害。
按下机器的治疗按钮，银白色的庞大的医疗机器分出一个踩着滑轮的人形机器人出来，操着手术刀，三下五除二，接上缝合，又撒了一把镇痛和促进细胞增长的液体。
给人安回去了，李安也不叫了。
勉强回过神的李安深深地看了谢小天一眼，才昏过去。
谢小天摇头晃脑地念着001抄来的贺词，站在俩位新人身前，满脸喜意。
“今日，谨以此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李糖之萌，载明鸳谱。此证。”
她扬声，清亮的声音穿过迷蒙的海雾，回荡在宽阔的海面之上。
久久不散。
“这句不错，也记下来。”
谢小天满意点头。
手边漂浮着许多红色信笺，写的各式各样的婚礼贺词。
【……嗯，已经记下，第十封了，还要看么？】
001托着腮看人停手，微微松了口气，忙活许久，终于找到几句宿主满意的婚礼贺词。
收起投影，看宿主神色，很是不解：
【李安还没来，你现在做这些干什么？】
耳边。
积分不断入账的美妙声音不绝于耳。
谢小天享受的闭上眼，仔细聆听着这世界最动听的声音。
听出来系统不解，还好脾气的解释一番。
“你不懂。”
谢小天笑的见牙不见眼，“第一次给人相亲，我这心情激动，倒不如练一练台词，省的过几日除了差错。”
【激动？】
001望了眼被宿主提前兑换出来的试管，不敢多说。
自从它上次说了李安不是纯种人类之后，宿主从公司资料库花了大价钱，找出所有和人鱼有关的资料，买了丹药，配了一堆奇怪的药剂。
指望着能将李安改造成适合人鱼的对象……
001挠头，
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人鱼会来么？”
谢小天期待地问。
手上的贺词被她仔细的收好，看着毫无动静的主线任务。
谢小天望着那几乎为零的任务进度，反思了几秒。
来到这里一直为了赚钱，对主线的相亲任务，她确实有些懈怠了。
不过这进度表，从她开始搜寻药草之后，任务图标就闪烁着，似乎想往前走。
那看来她行动的方向没错。
谢小天欣慰点头。
有时候给人相亲，不能按照平常的法子，尤其还是非人类。
【会。】
001点头，【她已经知道了你对于海城基地幸存者的安排，后面估计会上门和你谈一下具体积分的分配。】
【楚戈讲的估计没有多少实话，但人鱼是我们的客户，不能得罪。】
001有些担心宿主又生气，提前劝道，【等完成任务在处理，而且，这世界上还有官方组织存在，到时候我们可以换个更合适的任务对象。】
“欸~也对，客户是上帝。”
谢小天叹气，想着这片土地在末日后属于人鱼，羡慕地眼睛都红了，“人家光靠一身蛮力统治这一片区域，一夜暴富。我什么时候可以这样？！”
【不用担心，她想离开小世界，肯定要从你入手。】
001说着，惭愧的低下头，【暴富的机会有很多的。】
它也没想到，随便选的一个任务，竟然会遇上人鱼这种，专门给寰宇员工下套的居心叵测之人。
要不是楚戈主动交代的清楚，它根本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心底的泪水再一次的泛滥，001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没用，已经开始翻看着自己的小伙伴们，有什么合适的技能加载上一点。
但是它的任务完全是随机从公司抽取的，难不成人鱼的合伙人本事这么大，能在公司的核心动手脚？
001想不明白，顿时更惭愧了。
辈分在系统界异常高的001第一次感受到失控的滋味——底下的小系统有事情都开始瞒着它了。
“行吧。”
谢小天拍拍手，拿起一篮子试剂管。
红红绿绿的液体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晃着，顶部被木塞堵得紧紧的，除了溅起些细小的泡沫，什么反应都没有。
但从其幽深的色彩可以看出，绝不能小觑药剂的威力。
“走吧，去见见我们的新郎官。”
夜风清凉。
吹的谢小天的衣摆簌簌作响，叮铃铃的响动在寂静的深夜传的很远。
她伸手压了压，将腰间叮叮当当的一圈玻璃瓶又系紧了些。
风太大，可别给她的宝贝们吹走了。
身后五彩的光芒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很远，直至她消息在沙滩的尽头。
谢小天吩咐人搭建的相亲舞台在夜风中摇曳生姿，一人高的立牌竖在舞台前方，几把缺腿长凳，摆在不远处。
中间空出来一条走道，是专门给新人走路的，只不过是从海底往岸上走。
无数红色的布条在五彩斑斓的灯光下，交错缠绕，像是俩个缠绵在一起的小情侣——这是谢小天特意交代的。
场景地点，氛围灯光还有顶端的横幅都已经布置到位，就差主人公了。
相亲舞台嘛，就要缠绵在一起才好，直抒胸臆，直奔主题，一步到位。
“李安到哪了？”
【嗯，到郊区了，他那个手下犯辐射病死了，他在挖坑。】
001看着监视摄像头，回答。
“挖坑？”
谢小天闻言，挑着眉头，“那个变态没取下什么零部件，还能挖坑。”
【大概是良心发现吧。】
001猜测。
良心。
谢小天笑。
她也不知道李安有没有良心，不过不碍事。
她没有良心，谢小天笑得邪恶。
要不是怕桀桀桀的笑声太过变态，她能笑上半个小时不停歇。
“郊区也好，做实验叫的再惨都没人能发现。”
谢小天点开地图看眼。
路程从她这里看不远，骑自行车半小时就行了。
谢小天抬起头，看了眼天色，十分满意。
月黑风高，确实适合杀人。
……
一夜过去。
第三矿区处。
从高空看，犹如黑色的蚂蚁一般的人群分散在矿山的各个角落。
楚聂瞅准时机，跟上他哥。
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哥哥总是一个人待着，看有人靠近，都跑的飞快，像是生怕被人发现。
“哥。”
见人又要跑，楚聂忙出声，屁颠颠地跟上去。
楚聂身上的防护服换了一套，浅色的衣服服帖的穿戴着，头盔都换成了半遮面的，没有了厚重的铁疙瘩。
轻薄便捷，还能控制肤感温度，至少他在搬矿的时候没有前几日那么热了。
他急性俩步，跑到楚戈身边，额头连滴汗都没有。
“谢小姐说的可以兑换食物和药物，已经拿到手了，不过。”
他欲言又止。
小心地瞧楚戈一眼。
“几个牵连最深的兄弟都已经处理了，只剩下楚六……她当初和谢小姐接触过。”
“那就留下。”
楚戈不甚在意的开口。
他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清楚了，谢小姐心里清楚。
自从知道能量转换仪还有监控的功能，他一直待在最远的角落。毕竟干的确实不是人事，肩挑的担子不满不出去，生怕被谢小天多注意到。
“谢小姐明显是生活在和平时代，一身的清正气，嫉恶如仇，眼里容不下沙子。我们以后就是纯粹的末日幸存者，是这糟心识世道下的受害者。”
说着，他意味深长的望着弟弟。
为了抱大腿，他已经将所有的事情推到人鱼的头上，他这个傻弟弟可别说漏嘴了。
受害者？
楚聂一愣。
微微张着嘴，愣了好一会才点头。
嘴唇嗫嚅着，还是没有开口问组织那里怎么交代？
他们当初违抗命令在先，如果谢小姐真的有办法对抗这满世界的辐射，会不会被秋后算账？
他们可不像人鱼那般好糊弄。
不过。
他的哥哥高瞻远瞩，应该想到退路了吧？
楚聂弯腰搬着石头，慢吞吞的走着，有些不确定得回看着楚戈。
另一边，在探知道海城有异常的华中城第一时间就派人奔赴海城。
他们在收到压缩饼干的第一时刻就动身了，但是速度还是慢了许多。
*
谢小天所谓的实验其实很简单，就是将配置的药剂挨个灌进李安的嘴里，看哪一管起作用了。
她一个纯文科生，哪里懂得什么实验，就连租借的机器都启动的傻瓜模式，一步一步的教导着。
索性在001小伙伴的鼎立支持下，实验进行还是很顺利。
“滴，体温大幅度下降，生命垂危中，请尽快救治，请尽快救治。”
配合实验的医疗机器检测到实验者体温下降，发出警告。
“关掉。”
谢小天不耐烦的出声。
机器没听，还响个不停，谢小天心烦。
她都实验了一夜了。
李安身上的非生物血脉是一点都不冒头。
这个说好能转换性别的丹药别是骗人的吧？1
狐疑的甩甩剩下药剂，谢小天试图看出什么名堂来。
“001出来，跟你这个小伙伴商量一下，让机器安静一点，别老是出声打断我的思路，我都忘了刚才给他喝的是哪一管了？”
谢小天小手一挥，将001唤到跟前。。
【……嗯。】
001配合着，钻进庞大的数据流中。
有些同情的望着毫无知觉的李安。
宿主买了不少便宜但是刺激性的药物，比如换性丹……，光从名字就能听出来这功能了，一款商城滞销已久的产品，为了确保实验成功，她将丹药兑水，装了不少。
除此之外，还准备了物理返祖之法。
字面上的意思。
看着机器上锋利的尖刀和止血的药剂，001情不自禁地打着寒蝉。即使不是男人也能感觉到幻肢痛，听说是宿主是从现实世界某个亚洲小国学来的，也不知道可靠不可靠。
夜还漫长，还有的熬。
“啊！！！”
李安猛然从昏迷中苏醒，剧烈的不可说的地方的疼痛让他瞬间惨叫出来，大颗的汗珠止不住的滴落，面如纸色，看的围观者无不同情。
机器上的血脉开发值一栏的数据在这瞬间变动，由零到突破到一百，下一秒，又滑落零。
谢小天茫然的看着那摊血迹。
割都割了，为什么血脉的返祖值变化这么极端，这不是毫无变化吗？！
茫然的视线落在大汗淋漓的男人身上。
谢小天回想着人鱼的叮嘱，仔细思索着到底是那一步做错了。
探清血脉的这一步人鱼已经做了，证明了他确实是个人鱼混血。
第二步就是激发他的血脉，借着成年的契机往能分娩的天赋方向引导——人鱼也给她帮助，提前煅烧了李安的肉/体一番。
最后就是喂丹药，或者割下性/器官，刺激机体自主进化。
可是现在。
谢小天低头，李安除了痛的哀嚎，一点变化都没有。
被骗了？！
谢小天不确定。
耳边的嚎叫实在凄惨，她一时间心烦的厉害。
按下机器的治疗按钮，银白色的庞大的医疗机器分出一个踩着滑轮的人形机器人出来，操着手术刀，三下五除二，接上缝合，又撒了一把镇痛和促进细胞增长的液体。
给人安回去了，李安也不叫了。
勉强回过神的李安深深地看了谢小天一眼，才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