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真是我。”
回忆了半天，想不出任何细节的谢小天悻悻地开口。
虽然不记得自己有签过这种丧权辱国的合同，但上面货真价实的指纹就是铁证，她只能认下。
意识到被坑之后，谢小天没有生气，望着小眼睛瞪的大大的系统，她勉强扯着嘴角道歉：“对不起，错怪你了。”
001不好意思地挠头，正待说些什么，谢小天又开口了。
“不过，我这份合同什么时候签的啊，我怎么一点一点记忆都没有。”
她疑惑地问。
【你当然不记得，因为我也不知道。】
001憨笑一声极为坦言。
“……”
我就知道。
谢小天在心底轻哼一声，对系统的回答倒是在意料之中。
她捏着指腹，回想着自己来到这里签过的几份合同。
第一份是和楚戈几人签订的劳务合同，是她草拟的细节，没有异常。
第二份是能量转换仪到来的时候，主脑给她寄的的邮件，她认真审查后才签下的名字。
第三份就是最近了。
于林给她看的，她还没签名字呢，总不会是这一份。
“能量转化仪有问题！”
思绪飞转，转眼间她就抓住了关键点，谢小天笃定。
001沉默了一会，看着宿主面上的神色，两只手不安的缠在一起。
宿主猜对了。
【可是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主脑的存在极为特殊，它是寰宇的支柱，跟我这种阴差阳错投资的系统不一样。寰宇有如今的模样，与它分不开联系。】
【而且，寰宇屹立不倒的关键，就在于主脑制定的绝对规则。没有任何意志能够违反，包括它自己。】
001想了半天，能量转换仪能有什么问题。
想到最后，它觉得问题也不是处在转换仪身上，应该是商城系统。
积分和功德点的兑换都是要经过商城系统的。
莫非，366坑了它？
001不敢深想。
“我可以明确保证，我签下的俩份合同没有这样的内容，你应该也能确定。”
谢小天拇指内扣，四根手指并紧向天发誓，神情庄严严肃，目光迷惑中带着一丝凌然。
这其中绝对有人搞她！
【我知道。】
001叹口气，精神头不太好。
它心里有个不好的猜测，这个想法让它盯着屏幕迟迟不敢移开眼。
“既然如此，这种失误即便被记录下来，应该也不会有罚款产生吧？”
【不会，公司不管员工私下的买卖。】
001看了一眼宿主，【但是，这种功德点被偷的事情，也不太好追回来。】
“我知道。”
谢小天平静开口。
系统原先不是说了，救世的功德是抢其他组的，真闹到明面上，主脑也不会管，按照人类社会的逻辑，说不定还会被罚一笔费用。
她才不会这么蠢的，自讨苦吃。
哎
谢小天又是一声长叹。
就是不知道被扣了多少。
这笔被克扣的功德注定讨不回来了，制定这个阴谋的真可谓杀人诛心啊。
“这绝对是你惹出来的祸事！”
谢小天斜着眼，睨着焉头耷脑的系统，“唯一能做手脚的就是能量转换仪的租用合同，它可是你从主脑那里借来的，绝对是有人针对你。”
“你好好想想，到底得罪了谁吧！”
说完，谢小天调出租借合同的页面，将最后一栏的租用时间改成了一小时。
“给你一个小时，赶紧查清楚吧，弄清是谁我们再继续。现在把商城的权限先关了。”
商城？
001听到这俩个字眼，抿着嘴，听从宿主的命令。
其实……它怀疑就是商城搞得鬼。
这个系统商城是366系统借给它的，它只是粗略检查一遍，本着基本的信任就推荐宿主涌的。
底层的核心代码是每个系统的最深的秘密，为了照顾它的隐私，001当初没有深扒。
对于系统们来说，深扒人层层拦截的代码，无异于某个人类当街要扒人裤子，非要看看他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内裤，无论是谁，只要三观正常，肯定是干不出这事的。
尤其是探寻系统代码这种事情的时候，无论多高级的手段，都会留下痕迹。
到时候传扬出去……
001一想到自己以后会在系统届流传的流氓名声，顿时更焉了。
【已经关了。】
它操作几下，将页面正中一个的一个平板大小的屏幕装进自己的身体。
耳边的声音有些萎靡，谢小天耸肩，走进自己的小屋子。
历经千辛万苦（不是）回来，发现了人鱼真正的目的，她怎么可能没有防备。
虽然除了被偷功德点一事，但是其他方面还是按照她设想的进展的。
问题不大！
“于林那边赶到了么？”
【还没有，他们的车子被攻击了。】
001心情还没有回复，语气有些低沉地回答。
“果然。”
谢小天心态倒是调整地很快，她舒展着身体，往后一躺。
只铺了一层稻草的矮床硬的要命，不过睡觉是足够了。
商城到手至今，除了买些跟辐射有关的，她还没有用过里面的任何东西呢。
“楚戈也不会干等死。”
【你什么时候发现他们有过节的？】
001忆起宿主对于几对人马的态度，还是不解，这个疑问从于林走就一直存在它心底。
“你精神头现在那么足，怎么调查结果出来了？”
谢小天被床板嗝的背疼，闻言没好气的开口。
【……确实出来了，你知道的，我毕竟是一统之下，万万统之上的，数据的世界没有什么能瞒得过我的。】
001说到这，骄傲挺胸。
“什么原因？”
谢小天斜着眼不多话，直接问。
【是366。】
吹嘘丝毫没让宿主体会到它的重要性的001郁闷开口，【它给我的商城有补丁，人为删改过的，跟公司内部一些纷争有关。】
“纷争？”
谢小天望着漏洞的屋顶，嘴里重复着这俩个字眼。
【你回去之后就知道了，到时候那些人完成任务回来，你想躲也躲不掉。】
“哦，是你的债主！”
说到这，谢小天反应过来。
作恍然大悟状，指着001语气不善：“还是你搞得鬼，原因在你！”
【好吧，在我。】
001也懒得争辩，现如今整这些没有意义，【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366的商城已经被我接管了，没有异常。】
“等呗。”
谢小天躺了半天，背还是很疼，翻身换了个姿势。
细碎的草杆被压塌的声音连绵不绝，鼻尖能嗅到属于稻草的清香，她闭上眼，静静等待着。
【等什么？】
001被说的糊涂。
“等结果。”
谢小天懒洋洋的开口，脸上的神情完全不见先前的激动，淡定仿佛那个急赤白脸的人是001的幻觉。
【结果？】
001呢喃着。
床上。
谢小天细微的鼾声响起打断了系统的思绪。
它看了半天，沉默的回到自己的数据小屋，不说话了。
寂静无人的荒野，破烂的小木屋立在微风中，老旧的空气净化器尽职尽责的工作着，处理着腥臭的空气。
鼻尖的清新的空气带着一股消毒水的水，谢小天皱皱鼻头，彻底地睡过去了。
“还真是我。”
回忆了半天，想不出任何细节的谢小天悻悻地开口。
虽然不记得自己有签过这种丧权辱国的合同，但上面货真价实的指纹就是铁证，她只能认下。
意识到被坑之后，谢小天没有生气，望着小眼睛瞪的大大的系统，她勉强扯着嘴角道歉：“对不起，错怪你了。”
001不好意思地挠头，正待说些什么，谢小天又开口了。
“不过，我这份合同什么时候签的啊，我怎么一点一点记忆都没有。”
她疑惑地问。
【你当然不记得，因为我也不知道。】
001憨笑一声极为坦言。
“……”
我就知道。
谢小天在心底轻哼一声，对系统的回答倒是在意料之中。
她捏着指腹，回想着自己来到这里签过的几份合同。
第一份是和楚戈几人签订的劳务合同，是她草拟的细节，没有异常。
第二份是能量转换仪到来的时候，主脑给她寄的的邮件，她认真审查后才签下的名字。
第三份就是最近了。
于林给她看的，她还没签名字呢，总不会是这一份。
“能量转化仪有问题！”
思绪飞转，转眼间她就抓住了关键点，谢小天笃定。
001沉默了一会，看着宿主面上的神色，两只手不安的缠在一起。
宿主猜对了。
【可是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主脑的存在极为特殊，它是寰宇的支柱，跟我这种阴差阳错投资的系统不一样。寰宇有如今的模样，与它分不开联系。】
【而且，寰宇屹立不倒的关键，就在于主脑制定的绝对规则。没有任何意志能够违反，包括它自己。】
001想了半天，能量转换仪能有什么问题。
想到最后，它觉得问题也不是处在转换仪身上，应该是商城系统。
积分和功德点的兑换都是要经过商城系统的。
莫非，366坑了它？
001不敢深想。
“我可以明确保证，我签下的俩份合同没有这样的内容，你应该也能确定。”
谢小天拇指内扣，四根手指并紧向天发誓，神情庄严严肃，目光迷惑中带着一丝凌然。
这其中绝对有人搞她！
【我知道。】
001叹口气，精神头不太好。
它心里有个不好的猜测，这个想法让它盯着屏幕迟迟不敢移开眼。
“既然如此，这种失误即便被记录下来，应该也不会有罚款产生吧？”
【不会，公司不管员工私下的买卖。】
001看了一眼宿主，【但是，这种功德点被偷的事情，也不太好追回来。】
“我知道。”
谢小天平静开口。
系统原先不是说了，救世的功德是抢其他组的，真闹到明面上，主脑也不会管，按照人类社会的逻辑，说不定还会被罚一笔费用。
她才不会这么蠢的，自讨苦吃。
哎
谢小天又是一声长叹。
就是不知道被扣了多少。
这笔被克扣的功德注定讨不回来了，制定这个阴谋的真可谓杀人诛心啊。
“这绝对是你惹出来的祸事！”
谢小天斜着眼，睨着焉头耷脑的系统，“唯一能做手脚的就是能量转换仪的租用合同，它可是你从主脑那里借来的，绝对是有人针对你。”
“你好好想想，到底得罪了谁吧！”
说完，谢小天调出租借合同的页面，将最后一栏的租用时间改成了一小时。
“给你一个小时，赶紧查清楚吧，弄清是谁我们再继续。现在把商城的权限先关了。”
商城？
001听到这俩个字眼，抿着嘴，听从宿主的命令。
其实……它怀疑就是商城搞得鬼。
这个系统商城是366系统借给它的，它只是粗略检查一遍，本着基本的信任就推荐宿主涌的。
底层的核心代码是每个系统的最深的秘密，为了照顾它的隐私，001当初没有深扒。
对于系统们来说，深扒人层层拦截的代码，无异于某个人类当街要扒人裤子，非要看看他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内裤，无论是谁，只要三观正常，肯定是干不出这事的。
尤其是探寻系统代码这种事情的时候，无论多高级的手段，都会留下痕迹。
到时候传扬出去……
001一想到自己以后会在系统届流传的流氓名声，顿时更焉了。
【已经关了。】
它操作几下，将页面正中一个的一个平板大小的屏幕装进自己的身体。
耳边的声音有些萎靡，谢小天耸肩，走进自己的小屋子。
历经千辛万苦（不是）回来，发现了人鱼真正的目的，她怎么可能没有防备。
虽然除了被偷功德点一事，但是其他方面还是按照她设想的进展的。
问题不大！
“于林那边赶到了么？”
【还没有，他们的车子被攻击了。】
001心情还没有回复，语气有些低沉地回答。
“果然。”
谢小天心态倒是调整地很快，她舒展着身体，往后一躺。
只铺了一层稻草的矮床硬的要命，不过睡觉是足够了。
商城到手至今，除了买些跟辐射有关的，她还没有用过里面的任何东西呢。
“楚戈也不会干等死。”
【你什么时候发现他们有过节的？】
001忆起宿主对于几对人马的态度，还是不解，这个疑问从于林走就一直存在它心底。
“你精神头现在那么足，怎么调查结果出来了？”
谢小天被床板嗝的背疼，闻言没好气的开口。
【……确实出来了，你知道的，我毕竟是一统之下，万万统之上的，数据的世界没有什么能瞒得过我的。】
001说到这，骄傲挺胸。
“什么原因？”
谢小天斜着眼不多话，直接问。
【是366。】
吹嘘丝毫没让宿主体会到它的重要性的001郁闷开口，【它给我的商城有补丁，人为删改过的，跟公司内部一些纷争有关。】
“纷争？”
谢小天望着漏洞的屋顶，嘴里重复着这俩个字眼。
【你回去之后就知道了，到时候那些人完成任务回来，你想躲也躲不掉。】
“哦，是你的债主！”
说到这，谢小天反应过来。
作恍然大悟状，指着001语气不善：“还是你搞得鬼，原因在你！”
【好吧，在我。】
001也懒得争辩，现如今整这些没有意义，【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366的商城已经被我接管了，没有异常。】
“等呗。”
谢小天躺了半天，背还是很疼，翻身换了个姿势。
细碎的草杆被压塌的声音连绵不绝，鼻尖能嗅到属于稻草的清香，她闭上眼，静静等待着。
【等什么？】
001被说的糊涂。
“等结果。”
谢小天懒洋洋的开口，脸上的神情完全不见先前的激动，淡定仿佛那个急赤白脸的人是001的幻觉。
【结果？】
001呢喃着。
床上。
谢小天细微的鼾声响起打断了系统的思绪。
它看了半天，沉默的回到自己的数据小屋，不说话了。
寂静无人的荒野，破烂的小木屋立在微风中，老旧的空气净化器尽职尽责的工作着，处理着腥臭的空气。
鼻尖的清新的空气带着一股消毒水的水，谢小天皱皱鼻头，彻底地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