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美纪：“看起来就很疼的样子。”
伏黑惠幻想着有一根针在自己的脑门上来回穿梭，然后再一个不小心戳进大脑。
他打了个冷颤，并决定这辈子绝对不会纹身。
几人已经越走越深入，这边的楼梯是旋转式的，做成了一个类似正方形又把里面掏空的设计。
“这是要往下走吗？”
比较眼熟的拥有这种造型的楼梯大多都是从上到下，突然来了一个往地下去的，有点让人毛骨悚然。
因为按照道理来讲，这个位置建造的应该是地下室才对。
“所以是负一楼之类的吧。”
“看起来空间很大，应该不至于会缺氧。”
伏黑惠看了半天，没错，这里才是咒灵的气息最浓郁的地方，之前走过的路咒灵的味道都淡淡的。
加茂看向伏黑惠：“你也是咒术师吗？”
伏黑惠看着他，还没说什么，另一边的伏黑玲子喊了加茂一声：“我们下去吧。”
加茂既然是拿了钱的，那在某些方面就不能太过自我，所以他跟上伏黑小姐的脚步。
伏黑玲子问他一些日常都干什么，她对别的咒术师也挺好奇的，虽然家里有两个，可家里那两个都不是走正统路子的，本来甚尔算是，但他要是一直正统就不会反出禅院了。
至于另一个，那更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
加茂笑着跟她说，他平常也不做什么特别的，就是很单纯的过自己的日常，早上要起床，晚上要睡觉，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
伏黑玲子：“我听说过，禅院，五条，加茂，你们都是蛮有名的，那你也不上学吗？”
加茂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愣，他们都是在家里学的，怎么会去外面的学校呢？
“但是不去外面的学校的话，不就等于是把自己跟世界隔开了吗？我听说御三家到现在还不怎么同意给全家按网线？”
加茂想想，这个倒是真的，御三家都对网络这东西不太感冒。
但他不同意前一句。
“咒术界的消息都是互通的，我们只是不跟普通人来往而已。”
就像是国外的咒术界的人，他们都是有联系的，对于那边发生了什么他们也大概会有个了解。
所以怎么会是跟世界隔开呢？
伏黑玲子好奇：“你们真的觉得这不算是跟世界隔开？”
发自内心的吗？
加茂看她的表情来了一句：“是啊，你是个普通人，所以自然会认为普通人的世界很重要。”
可事实却并不是这样。
伏黑小姐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她给后面的两个孩子使了个眼色，然后问加茂：“你觉得咒术师是什么样的存在？”
加茂：“您觉得呢？咒术师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没有回答，反而把问题抛了回来。
伏黑小姐没什么顾忌的，她说：“我之前觉得咒术师是超级英雄之类的东西。”
加茂听出来她还有后话：“那现在呢？”
“现在嘛，我觉得说不定这只是人类的一种进化方式，啊好像跟超级英雄没什么区别对吧。”
她被自己举的这两个例子逗笑了。
加茂脸上的笑容微收：“所以，你觉得咒术师依然是人类吗？”
伏黑小姐思考：“要是说纯人类的话，那多多少少有些不对，所以应该是以人类为基础所衍生出来的，就是咒术师，你看超级英雄吗？你知道x战警吗？他们就是讲人类的基因发生突变然后拥有超能力的故事。”
加茂笑着：“我们跟他们不一样。”
他说：“我们可是有咒灵的啊。”
伏黑小姐眨眨眼：“这倒是，超级英雄是在跟人作斗争，咒术师却在跟非人作斗争。”
“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疑惑来着，都说咒灵是从普通人身上诞生的，你们咒术师又是天生的拔除咒灵的工具，加上死亡率又奇高，你们真的没有人想过把普通人都干掉吗？”
周围甚是空旷，鞋跟落在地面上，发出声音，音波撞到墙壁上又反射回人的耳朵中，而现在，走在最前面的人停下了脚步。
他转身，回头看伏黑玲子。
在一阵诡异的沉默中，她听见有人说：“那，也太丧心病狂了。”
这是加茂说的，还是用他那奇怪的拉长的语句。
伏黑小姐不在意他：“人类的历史已经很长了，在这么久的历史洪流中总不会连一个人都没做过这种事吧？你们咒术师没有自己的历史吗？”
加茂唔了一下：“基本都在御三家藏着，但他们也只会记录一些跟自己家族有关的事。”
伏黑小姐撇撇嘴：“哇，葛朗台吗？”
这句话莫名的逗笑了加茂。
“不是的，是御三家的那些历史就是整个咒术界的历史。”
伏黑小姐停下脚步：“御三家活了多久了？”
“唔，上千年吧。”
伏黑小姐很震惊，她还以为御三家也就是最近才起来的呢。
“那他们怎么没想着征服世界啊，不对，他们为什么要让天皇坐在自己头上啊？难道天皇也是他们的人？”
想想看，要是她手里有这么一股绝对的力量，她也要尝尝什么叫做万万人之上。
加茂有点跟不上，他偏偏头，思考了一下。
伏黑小姐接着说：“如果我是一个超级厉害的咒术师，我就要把这个世界变成我所想的样子。”
加茂好奇：“比如呢？”
像她所说的，杀光普通人吗？
“比如……把所有普通人都变成咒术师？人人都可以变成跟阴阳师一样的？”
伏黑小姐越想越觉得可以：“因为咒术师人数很少嘛，你这边人少，跟你站对立面的人多，怎么看己方都是劣势，那想要转危为安，不就剩下一条路，把你的敌人变成你的同伴。”
加茂的喉咙上下动了一下，他直勾勾看向伏黑玲子。
“普通人会喜欢变成咒术师？”
伏黑玲子觉得好笑：“这就是你们不跟普通人的世界有来往的坏处，你知道超能力这个概念在普通人当中有多火嘛。”
加茂叹了一口气，他还用另一种口味说道：“我们一定很合得来。”
“？我结婚了。”
伏黑玲子突然理智上线了一秒，还故意离他远了几步。
“你觉得如果真的要把所有普通人变成咒术师，应该做些什么？”
伏黑玲子：“我哪知道，我只是个普通人，我连你们咒术师能做到什么地步都不清楚。”
她指了指伏黑惠：“我原来还以为咒术师全是甚尔那种呢，后来小惠变成召唤师我才知道才不是那么一回事呢。”
加茂笑了笑，也许是聊的很合心意的缘故，他说起了咒术全盛的平安之世。
伏黑玲子其实有些地方没太听懂，但没听懂的地方她也就囫囵吞枣一般过了去。
因为她听明白了最核心的地方。
那就是这个时代特别好，对咒术师们特别好。
咒术师们还人人向往。
伏黑小姐愁眉苦脸，完蛋，她本来以为自己听懂了，但是她发现她可能还是没怎么懂。
加茂看她的脸色，温和的问：“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明白？”
他简直像是个在课堂上正教授课业的导师。
还性格柔软看不得自己的学生迷茫。
伏黑小姐提问：“那时候是平安京吧，平安京原来有那么多人吗？”
她不太理解。
加茂也有点迷惑，她这是问了个什么问题。
伏黑玲子：“就是，咒灵是靠着人的负面情绪才出现的对吧，那人越多咒灵越多对吧，平安京那时候的人要比如今的人还要多吗？还是说那时候的人痛苦成那个样子？”
比当代普通人的痛苦还要更痛？
加茂笑笑：“当然，毕竟，那可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死亡作为第一级别的痛苦，总是围绕在平民的身上。”
他的脚步一顿。
“看来我们已经走到了。”
伏黑小姐突然发现了什么，她回头去找那两个人，身后是一片黑暗，她就说好像她忽略了什么，一路走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伏黑惠和津美纪的脚步声消失了。
她再抬头，明明应该是地下，可她却能准确的看到天花板上的花纹，这证明这里有光源。
虽然是微弱的光源，但在这种漆黑的环境里，她的双眼也渐渐适应，居然真的能看清了。
这里有些像是什么宗教类的传教现场。
周围的墙壁上贴满了符咒，她看不懂，但凑过去，不但凑过去，还上手摸了摸，没有她想象中的雷电啊火焰啊之类的，也没有根本摸不到这一说。
上面的字迹虽然是红色的，但明显只是油彩笔。
所以这个房间只是看着吓人。
她看见加茂在这转转，在那转转，嘴里还念叨着：“啊，原来是这样。”
“小惠和津美纪不见了，我们去找他们吧。”
加茂笑着转头：“诶？他们不见了吗？”
伏黑小姐很久没见过面的直觉如同闪电一般回到她身体里：“是你干的吗？”
加茂笑笑：“我只是想跟伏黑小姐有一个更加安静的交谈环境而已。”
“那是俩未成年。”
伏黑小姐警告他。
加茂愣了愣：“未成年，怎么了呢？”
伏黑小姐摁住自己的额头，这家伙果然不是善类。
“好吧，你说吧，你想干什么？”
加茂还在到处走：“不着急，我先把这些看完。”
伏黑小姐看他看的起劲：“这些是什么？”
加茂说：“你知道魔术师吗？”
伏黑玲子脑子里冒出一个带着黑色高帽的人一只手拿着手杖，另一只手拿着一只鸽子。
“魔术师？”
伏黑惠幻想着有一根针在自己的脑门上来回穿梭，然后再一个不小心戳进大脑。
他打了个冷颤，并决定这辈子绝对不会纹身。
几人已经越走越深入，这边的楼梯是旋转式的，做成了一个类似正方形又把里面掏空的设计。
“这是要往下走吗？”
比较眼熟的拥有这种造型的楼梯大多都是从上到下，突然来了一个往地下去的，有点让人毛骨悚然。
因为按照道理来讲，这个位置建造的应该是地下室才对。
“所以是负一楼之类的吧。”
“看起来空间很大，应该不至于会缺氧。”
伏黑惠看了半天，没错，这里才是咒灵的气息最浓郁的地方，之前走过的路咒灵的味道都淡淡的。
加茂看向伏黑惠：“你也是咒术师吗？”
伏黑惠看着他，还没说什么，另一边的伏黑玲子喊了加茂一声：“我们下去吧。”
加茂既然是拿了钱的，那在某些方面就不能太过自我，所以他跟上伏黑小姐的脚步。
伏黑玲子问他一些日常都干什么，她对别的咒术师也挺好奇的，虽然家里有两个，可家里那两个都不是走正统路子的，本来甚尔算是，但他要是一直正统就不会反出禅院了。
至于另一个，那更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
加茂笑着跟她说，他平常也不做什么特别的，就是很单纯的过自己的日常，早上要起床，晚上要睡觉，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
伏黑玲子：“我听说过，禅院，五条，加茂，你们都是蛮有名的，那你也不上学吗？”
加茂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愣，他们都是在家里学的，怎么会去外面的学校呢？
“但是不去外面的学校的话，不就等于是把自己跟世界隔开了吗？我听说御三家到现在还不怎么同意给全家按网线？”
加茂想想，这个倒是真的，御三家都对网络这东西不太感冒。
但他不同意前一句。
“咒术界的消息都是互通的，我们只是不跟普通人来往而已。”
就像是国外的咒术界的人，他们都是有联系的，对于那边发生了什么他们也大概会有个了解。
所以怎么会是跟世界隔开呢？
伏黑玲子好奇：“你们真的觉得这不算是跟世界隔开？”
发自内心的吗？
加茂看她的表情来了一句：“是啊，你是个普通人，所以自然会认为普通人的世界很重要。”
可事实却并不是这样。
伏黑小姐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她给后面的两个孩子使了个眼色，然后问加茂：“你觉得咒术师是什么样的存在？”
加茂：“您觉得呢？咒术师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没有回答，反而把问题抛了回来。
伏黑小姐没什么顾忌的，她说：“我之前觉得咒术师是超级英雄之类的东西。”
加茂听出来她还有后话：“那现在呢？”
“现在嘛，我觉得说不定这只是人类的一种进化方式，啊好像跟超级英雄没什么区别对吧。”
她被自己举的这两个例子逗笑了。
加茂脸上的笑容微收：“所以，你觉得咒术师依然是人类吗？”
伏黑小姐思考：“要是说纯人类的话，那多多少少有些不对，所以应该是以人类为基础所衍生出来的，就是咒术师，你看超级英雄吗？你知道x战警吗？他们就是讲人类的基因发生突变然后拥有超能力的故事。”
加茂笑着：“我们跟他们不一样。”
他说：“我们可是有咒灵的啊。”
伏黑小姐眨眨眼：“这倒是，超级英雄是在跟人作斗争，咒术师却在跟非人作斗争。”
“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疑惑来着，都说咒灵是从普通人身上诞生的，你们咒术师又是天生的拔除咒灵的工具，加上死亡率又奇高，你们真的没有人想过把普通人都干掉吗？”
周围甚是空旷，鞋跟落在地面上，发出声音，音波撞到墙壁上又反射回人的耳朵中，而现在，走在最前面的人停下了脚步。
他转身，回头看伏黑玲子。
在一阵诡异的沉默中，她听见有人说：“那，也太丧心病狂了。”
这是加茂说的，还是用他那奇怪的拉长的语句。
伏黑小姐不在意他：“人类的历史已经很长了，在这么久的历史洪流中总不会连一个人都没做过这种事吧？你们咒术师没有自己的历史吗？”
加茂唔了一下：“基本都在御三家藏着，但他们也只会记录一些跟自己家族有关的事。”
伏黑小姐撇撇嘴：“哇，葛朗台吗？”
这句话莫名的逗笑了加茂。
“不是的，是御三家的那些历史就是整个咒术界的历史。”
伏黑小姐停下脚步：“御三家活了多久了？”
“唔，上千年吧。”
伏黑小姐很震惊，她还以为御三家也就是最近才起来的呢。
“那他们怎么没想着征服世界啊，不对，他们为什么要让天皇坐在自己头上啊？难道天皇也是他们的人？”
想想看，要是她手里有这么一股绝对的力量，她也要尝尝什么叫做万万人之上。
加茂有点跟不上，他偏偏头，思考了一下。
伏黑小姐接着说：“如果我是一个超级厉害的咒术师，我就要把这个世界变成我所想的样子。”
加茂好奇：“比如呢？”
像她所说的，杀光普通人吗？
“比如……把所有普通人都变成咒术师？人人都可以变成跟阴阳师一样的？”
伏黑小姐越想越觉得可以：“因为咒术师人数很少嘛，你这边人少，跟你站对立面的人多，怎么看己方都是劣势，那想要转危为安，不就剩下一条路，把你的敌人变成你的同伴。”
加茂的喉咙上下动了一下，他直勾勾看向伏黑玲子。
“普通人会喜欢变成咒术师？”
伏黑玲子觉得好笑：“这就是你们不跟普通人的世界有来往的坏处，你知道超能力这个概念在普通人当中有多火嘛。”
加茂叹了一口气，他还用另一种口味说道：“我们一定很合得来。”
“？我结婚了。”
伏黑玲子突然理智上线了一秒，还故意离他远了几步。
“你觉得如果真的要把所有普通人变成咒术师，应该做些什么？”
伏黑玲子：“我哪知道，我只是个普通人，我连你们咒术师能做到什么地步都不清楚。”
她指了指伏黑惠：“我原来还以为咒术师全是甚尔那种呢，后来小惠变成召唤师我才知道才不是那么一回事呢。”
加茂笑了笑，也许是聊的很合心意的缘故，他说起了咒术全盛的平安之世。
伏黑玲子其实有些地方没太听懂，但没听懂的地方她也就囫囵吞枣一般过了去。
因为她听明白了最核心的地方。
那就是这个时代特别好，对咒术师们特别好。
咒术师们还人人向往。
伏黑小姐愁眉苦脸，完蛋，她本来以为自己听懂了，但是她发现她可能还是没怎么懂。
加茂看她的脸色，温和的问：“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明白？”
他简直像是个在课堂上正教授课业的导师。
还性格柔软看不得自己的学生迷茫。
伏黑小姐提问：“那时候是平安京吧，平安京原来有那么多人吗？”
她不太理解。
加茂也有点迷惑，她这是问了个什么问题。
伏黑玲子：“就是，咒灵是靠着人的负面情绪才出现的对吧，那人越多咒灵越多对吧，平安京那时候的人要比如今的人还要多吗？还是说那时候的人痛苦成那个样子？”
比当代普通人的痛苦还要更痛？
加茂笑笑：“当然，毕竟，那可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死亡作为第一级别的痛苦，总是围绕在平民的身上。”
他的脚步一顿。
“看来我们已经走到了。”
伏黑小姐突然发现了什么，她回头去找那两个人，身后是一片黑暗，她就说好像她忽略了什么，一路走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伏黑惠和津美纪的脚步声消失了。
她再抬头，明明应该是地下，可她却能准确的看到天花板上的花纹，这证明这里有光源。
虽然是微弱的光源，但在这种漆黑的环境里，她的双眼也渐渐适应，居然真的能看清了。
这里有些像是什么宗教类的传教现场。
周围的墙壁上贴满了符咒，她看不懂，但凑过去，不但凑过去，还上手摸了摸，没有她想象中的雷电啊火焰啊之类的，也没有根本摸不到这一说。
上面的字迹虽然是红色的，但明显只是油彩笔。
所以这个房间只是看着吓人。
她看见加茂在这转转，在那转转，嘴里还念叨着：“啊，原来是这样。”
“小惠和津美纪不见了，我们去找他们吧。”
加茂笑着转头：“诶？他们不见了吗？”
伏黑小姐很久没见过面的直觉如同闪电一般回到她身体里：“是你干的吗？”
加茂笑笑：“我只是想跟伏黑小姐有一个更加安静的交谈环境而已。”
“那是俩未成年。”
伏黑小姐警告他。
加茂愣了愣：“未成年，怎么了呢？”
伏黑小姐摁住自己的额头，这家伙果然不是善类。
“好吧，你说吧，你想干什么？”
加茂还在到处走：“不着急，我先把这些看完。”
伏黑小姐看他看的起劲：“这些是什么？”
加茂说：“你知道魔术师吗？”
伏黑玲子脑子里冒出一个带着黑色高帽的人一只手拿着手杖，另一只手拿着一只鸽子。
“魔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