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小艾梳着高高的丸子头，穿着藏蓝色的小西装，抱着厚厚的资料，像往常一样，跟在杜云轩后面。
杜云轩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突然慢下脚步，然后回眸遥望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的双脚上，前日那双小脚，涂着红指甲，踮起脚尖，翩翩起舞，今日，则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跟在自己后面追赶。
当小艾气喘吁吁地赶到时，杜云轩突然问道：“脚疼不？”
“啊？”小艾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你以后备双布鞋或跑鞋，用来走路，等到了客户那里的时候，再换上高跟鞋。”杜云轩平静地说道。
“可以吗？”小艾有点疑惑。
”可以，路上没人看你。”
“衣服不搭，你不见意？”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不见意！”声音毋庸置疑。
等到达目的地，已经是中午了。
德宇集团大老板齐总在酒店订了餐，迎接他们。
当他们到达餐厅时，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餐桌上，各式各样的佳肴已经摆放得整整齐齐 ，宛如艺术品一般。
饭桌上杜云轩负责聊天，小艾负责干饭，而且她觉得她运气总是特别好，每次想吃什么菜，那菜就会转到自己的眼前，简直是天选干饭人。
德宇集团旗下有几十个子公司，涉足了10多个行业。欠了银行几十亿的债，企业已经陷入了财务危机，每一个企业都有一堆困难，每一个企业都在伸手找齐总要钱。
“齐总，您的摊子铺得太大了。”杜云轩平静无波的瞳仁，透着深不见底的幽深。
齐总闻言，眉头紧锁，叹息道：“是的，当初业务发展很快，为了快速占领市场，就加快了扩张速度。现在所有的问题如同一团乱麻搅在一起，杜老师，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帮我理清楚这一堆乱麻，然后制定一个财务战略。”
杜云轩静静地听着，半晌，缓缓开口道：“行，我们一起研究一下。”
他一边说，一边扔下擦手中的白色餐巾，普普通通的一个动作，在他身上，却演绎出无比的矜贵优雅感。
齐总望了望桌面，以为杜云轩吃完了，而自己因为心中有事，无心品味眼前的佳肴，正打算招呼一声，准备撤席。然而，出乎他的意料，杜云轩竟又缓缓拿起了筷子。
齐总静默了一瞬，像是被杜云轩那慢条斯理的动作牵引住了思绪。他微微转过头，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一直低头默默用餐的小艾身上。
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此刻正专注地凝视着碗中的饭菜，仿佛整个世界都凝聚在了那碗热气腾腾的饭食上。
齐总心中立马了然，他脸上浮起一丝温和的笑容，轻声问道：“你喜欢吃什么？还要不要加个菜？”声音中透着关切和温柔，甚至带了点小心翼翼，仿佛怕惊扰了她这宁静的氛围。
小艾闻言，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看了看齐总，又扫了一眼桌上其他人，发现他们都在看着自己，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她抿了抿嘴唇，有些受宠若惊地答道：“不用，不用，我吃饱了。”
饭毕，杜云轩认真地向齐总询问各家公司的基本情况，小艾则按照要求，把相关信息写在对应的卡片上。
完后，杜云轩接过卡片，然后摆在桌面不同的位置上，来查看观察企业之间的关系。、
在掌握了卡片上所有企业的情况之后，他指着这些卡片说道：“企业就像一个大家庭，这些下属企业都是这个大家庭中的成员，对待这些家庭成员不能一视同仁，而是要区别对待。”
齐总感叹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能不一视同仁呢？”
“我们伟大的毛主席说过，没有区别就没有政策，这句话放到管理上，就变成：没有区别就没有管理，没有区别就没有战略。现在他必须对这些下属企业实行有区别的政策，并赋予他们适当的角色定位。”
“怎么给下属企业角色定位？”齐总问道。
“一个家庭一般有四种角色，第一种角色是老婆，只有自己能碰，别人不能碰，这类企业一般自己独资经营或者由家族经营，是留给自己养老的嫡系部队；
第二种角色是儿子，虽然这类企业也是自己的嫡系部队，但是不妨让外姓人（例如媳妇）染指，可是控股权和品牌要牢牢抓在自己手里，生出来的孙子都要姓自己的姓；
第三种角色就是女儿，找个好婆家嫁出去，赚一份彩礼，让外姓人去控股，生出来的外孙姓人家的姓，自己参股跟着沾点光就行。
第四种角色就是猪，这类企业养大了就找个有实力的主顾卖个好价钱，一次了断。”
“那怎么判断什么企业当老婆养，什么企业当儿子养，什么企业当女儿养，什么企业当猪养？”齐总继续问道。
杜云轩在桌子上随手画了个十字坐标，横坐标表示投资风险，右大左小，纵坐标表示经营风险，上大下小，然后指着坐标答道：“根据这个坐标，我们可以把所有的企业分成四个象限，
左下角象限中的企业，投资风险小，经营风险也小，可以当老婆养，由自己或家族独资经营，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让他人染指；
左上角象限中的企业，投资风险小，经营风险大，可以当儿子养，不过要给它找个能力和资源互补的好媳妇辅助经营，但是控股权要抓在自己手里，品牌是自己的。
右下角象限的企业，投资风险大，经营风险小，可以当女儿养，找个资金实力较强的合资伙伴嫁出去，让对方驾辕，自己拉套；
右上角象限的企业，投资风险大，经营风险也大，当猪仔来养，突击催肥，然后包装将其卖个好价钱。”
接着他让齐总拿起那一沓写满企业名称的卡片，分发到桌面四个象限中。
那些卡片犹如一张张命运之牌，等待着被赋予新的意义。
齐总小心翼翼地围着桌子，按照顺序，开始发牌。
卡片轻轻滑过桌面，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他的目光在卡片与象限之间游移，似乎在寻找着某种规律，又或是某种启示。
随着最后一张卡片落下，整个发牌过程结束了。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剩下呼吸声和心跳声在回响。齐总愣在原地，双眼瞪大，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突然，他大叫一声：“杜老师，你真乃神人也！”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与敬佩，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震撼表情，仿佛在这一刻，他看到了未来的希望，也看到了解决问题的关键。
而杜云轩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初升的朝阳，温暖而含蓄。
从德宇集团回来，时间还尚早，小艾看了看杜云轩，问道：“我们是要回公司吗？”
杜云轩闻言，看了她一眼，然后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说道：“算了，你直接回家吧。”
说完，他便更改导航路线。
“杜老师，我先不回家。”
“那你去哪里？”
“我想去街上逛逛，在前面路口停，可以吗？”
杜云轩点了点头。
小艾下车后，去商场转了一圈，然后打的去了睿智科技。
走进睿智科技，前台立马笑脸相迎，问道：“请问你找谁？”
小艾愣了愣，真的是日新月异，一天一个样，什么时候还搞了个前台。
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这里了，萧楚帆刚开始创业的时候，那时候她几乎天天往睿智跑，因为睿智科技公司里的财务像记账、报税，甚至后勤都是她在打理。
后来睿智科技发展需迅猛，引进风险投资后，她就被投资人赶出公司了。
萧楚帆本来是想保她，但没保住。
投资一进来，投资人就对人事进行了调整，推荐了一个人，叫蒋经略，来做COO（Chief Operating Officer，首席运营官），财务部不能再聘任兼职会计，具体人选由蒋经略来招聘确定。
“现在的会计在公司做了很久了，对业务熟悉，我们跟她商量一下，看她是否愿意转为全职。”萧楚帆提议道。
按照萧楚帆的意图，他希望小艾转为全职，事务所那边可以挂靠。他不相信，对外招聘能找到这么一个尽心尽力的会计。
投资人Allen 则说道：“现在公司越来越正规了，投资到账后，有关风险的管理和期权的设计，这些都需要专业的财务人员来做。”
专业？萧楚帆想，小艾背后还有一个会计师事务所呢，他们专门做这个的，还不专业？
他还未来得及反驳，Allen继续说道：“我知道萧总跟她是恋人关系，难以割舍。但是，你是公司的CEO，如果财务部还由她负责的话，那就成了夫妻店了，其他股东，你们说呢？”
这简直是挑拨离间，但萧楚帆却又无力反驳。
胡迭、宗曾琪、舒子墨等一起创业的兄弟对此都保持沉默。
“所以，财务部必须由蒋经略负责，我们现在有了计划，也做了配套的预算，财务应该按预算执行，预算之外的支出必须通过严格的审批流程，这样才能确保我们的钱花在刀刃上！”
萧楚帆心里有一股火，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发。
散会后，他把会议内容告诉小艾，小艾淡淡地说道：“一般投资进来，都会抓财务和运营，这个Allen是个行家。现在公司开始正规了，不需要我了，那我就走呗！”
走的那天，公司茶水间又有人在窃窃私语。
“听说她是被辞退的！”
“我就说嘛，office恋情一般没好下场。”
“这种女人勾三搭四，活该被甩！”
……
她深呼吸，吐了一口气，说道：“我找萧楚帆，不，不，不是，我找你们萧总。”
“请问你有预约吗？”
啥？预约？我见他还要预约？
“我没有预约，我姓艾，叫艾娜，麻烦你能通报一声不？”
前台拨了个电话进去，办公室助理接了，说道：“萧总在开一个紧急会议，没有时间见其他闲杂人，你就说他不在。”
于是，前台抱歉地跟她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萧总现在不在，你可以改天再来。”
他居然说“不在”！
什么意思啊？就算你想分手，也应该当面说清楚，搞个前台放在这里挡着自己，算什么呀？
她心里有点窝火，接着一想，对噢，他现在身价不一样了，自己已经高攀不上了，生气有什么用呢？你已经没有资格生气了！
她无精打采，踉踉跄跄地回家了。
杜云轩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突然慢下脚步，然后回眸遥望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的双脚上，前日那双小脚，涂着红指甲，踮起脚尖，翩翩起舞，今日，则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跟在自己后面追赶。
当小艾气喘吁吁地赶到时，杜云轩突然问道：“脚疼不？”
“啊？”小艾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你以后备双布鞋或跑鞋，用来走路，等到了客户那里的时候，再换上高跟鞋。”杜云轩平静地说道。
“可以吗？”小艾有点疑惑。
”可以，路上没人看你。”
“衣服不搭，你不见意？”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不见意！”声音毋庸置疑。
等到达目的地，已经是中午了。
德宇集团大老板齐总在酒店订了餐，迎接他们。
当他们到达餐厅时，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餐桌上，各式各样的佳肴已经摆放得整整齐齐 ，宛如艺术品一般。
饭桌上杜云轩负责聊天，小艾负责干饭，而且她觉得她运气总是特别好，每次想吃什么菜，那菜就会转到自己的眼前，简直是天选干饭人。
德宇集团旗下有几十个子公司，涉足了10多个行业。欠了银行几十亿的债，企业已经陷入了财务危机，每一个企业都有一堆困难，每一个企业都在伸手找齐总要钱。
“齐总，您的摊子铺得太大了。”杜云轩平静无波的瞳仁，透着深不见底的幽深。
齐总闻言，眉头紧锁，叹息道：“是的，当初业务发展很快，为了快速占领市场，就加快了扩张速度。现在所有的问题如同一团乱麻搅在一起，杜老师，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帮我理清楚这一堆乱麻，然后制定一个财务战略。”
杜云轩静静地听着，半晌，缓缓开口道：“行，我们一起研究一下。”
他一边说，一边扔下擦手中的白色餐巾，普普通通的一个动作，在他身上，却演绎出无比的矜贵优雅感。
齐总望了望桌面，以为杜云轩吃完了，而自己因为心中有事，无心品味眼前的佳肴，正打算招呼一声，准备撤席。然而，出乎他的意料，杜云轩竟又缓缓拿起了筷子。
齐总静默了一瞬，像是被杜云轩那慢条斯理的动作牵引住了思绪。他微微转过头，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一直低头默默用餐的小艾身上。
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此刻正专注地凝视着碗中的饭菜，仿佛整个世界都凝聚在了那碗热气腾腾的饭食上。
齐总心中立马了然，他脸上浮起一丝温和的笑容，轻声问道：“你喜欢吃什么？还要不要加个菜？”声音中透着关切和温柔，甚至带了点小心翼翼，仿佛怕惊扰了她这宁静的氛围。
小艾闻言，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看了看齐总，又扫了一眼桌上其他人，发现他们都在看着自己，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她抿了抿嘴唇，有些受宠若惊地答道：“不用，不用，我吃饱了。”
饭毕，杜云轩认真地向齐总询问各家公司的基本情况，小艾则按照要求，把相关信息写在对应的卡片上。
完后，杜云轩接过卡片，然后摆在桌面不同的位置上，来查看观察企业之间的关系。、
在掌握了卡片上所有企业的情况之后，他指着这些卡片说道：“企业就像一个大家庭，这些下属企业都是这个大家庭中的成员，对待这些家庭成员不能一视同仁，而是要区别对待。”
齐总感叹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能不一视同仁呢？”
“我们伟大的毛主席说过，没有区别就没有政策，这句话放到管理上，就变成：没有区别就没有管理，没有区别就没有战略。现在他必须对这些下属企业实行有区别的政策，并赋予他们适当的角色定位。”
“怎么给下属企业角色定位？”齐总问道。
“一个家庭一般有四种角色，第一种角色是老婆，只有自己能碰，别人不能碰，这类企业一般自己独资经营或者由家族经营，是留给自己养老的嫡系部队；
第二种角色是儿子，虽然这类企业也是自己的嫡系部队，但是不妨让外姓人（例如媳妇）染指，可是控股权和品牌要牢牢抓在自己手里，生出来的孙子都要姓自己的姓；
第三种角色就是女儿，找个好婆家嫁出去，赚一份彩礼，让外姓人去控股，生出来的外孙姓人家的姓，自己参股跟着沾点光就行。
第四种角色就是猪，这类企业养大了就找个有实力的主顾卖个好价钱，一次了断。”
“那怎么判断什么企业当老婆养，什么企业当儿子养，什么企业当女儿养，什么企业当猪养？”齐总继续问道。
杜云轩在桌子上随手画了个十字坐标，横坐标表示投资风险，右大左小，纵坐标表示经营风险，上大下小，然后指着坐标答道：“根据这个坐标，我们可以把所有的企业分成四个象限，
左下角象限中的企业，投资风险小，经营风险也小，可以当老婆养，由自己或家族独资经营，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让他人染指；
左上角象限中的企业，投资风险小，经营风险大，可以当儿子养，不过要给它找个能力和资源互补的好媳妇辅助经营，但是控股权要抓在自己手里，品牌是自己的。
右下角象限的企业，投资风险大，经营风险小，可以当女儿养，找个资金实力较强的合资伙伴嫁出去，让对方驾辕，自己拉套；
右上角象限的企业，投资风险大，经营风险也大，当猪仔来养，突击催肥，然后包装将其卖个好价钱。”
接着他让齐总拿起那一沓写满企业名称的卡片，分发到桌面四个象限中。
那些卡片犹如一张张命运之牌，等待着被赋予新的意义。
齐总小心翼翼地围着桌子，按照顺序，开始发牌。
卡片轻轻滑过桌面，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他的目光在卡片与象限之间游移，似乎在寻找着某种规律，又或是某种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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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杜云轩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初升的朝阳，温暖而含蓄。
从德宇集团回来，时间还尚早，小艾看了看杜云轩，问道：“我们是要回公司吗？”
杜云轩闻言，看了她一眼，然后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说道：“算了，你直接回家吧。”
说完，他便更改导航路线。
“杜老师，我先不回家。”
“那你去哪里？”
“我想去街上逛逛，在前面路口停，可以吗？”
杜云轩点了点头。
小艾下车后，去商场转了一圈，然后打的去了睿智科技。
走进睿智科技，前台立马笑脸相迎，问道：“请问你找谁？”
小艾愣了愣，真的是日新月异，一天一个样，什么时候还搞了个前台。
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这里了，萧楚帆刚开始创业的时候，那时候她几乎天天往睿智跑，因为睿智科技公司里的财务像记账、报税，甚至后勤都是她在打理。
后来睿智科技发展需迅猛，引进风险投资后，她就被投资人赶出公司了。
萧楚帆本来是想保她，但没保住。
投资一进来，投资人就对人事进行了调整，推荐了一个人，叫蒋经略，来做COO（Chief Operating Officer，首席运营官），财务部不能再聘任兼职会计，具体人选由蒋经略来招聘确定。
“现在的会计在公司做了很久了，对业务熟悉，我们跟她商量一下，看她是否愿意转为全职。”萧楚帆提议道。
按照萧楚帆的意图，他希望小艾转为全职，事务所那边可以挂靠。他不相信，对外招聘能找到这么一个尽心尽力的会计。
投资人Allen 则说道：“现在公司越来越正规了，投资到账后，有关风险的管理和期权的设计，这些都需要专业的财务人员来做。”
专业？萧楚帆想，小艾背后还有一个会计师事务所呢，他们专门做这个的，还不专业？
他还未来得及反驳，Allen继续说道：“我知道萧总跟她是恋人关系，难以割舍。但是，你是公司的CEO，如果财务部还由她负责的话，那就成了夫妻店了，其他股东，你们说呢？”
这简直是挑拨离间，但萧楚帆却又无力反驳。
胡迭、宗曾琪、舒子墨等一起创业的兄弟对此都保持沉默。
“所以，财务部必须由蒋经略负责，我们现在有了计划，也做了配套的预算，财务应该按预算执行，预算之外的支出必须通过严格的审批流程，这样才能确保我们的钱花在刀刃上！”
萧楚帆心里有一股火，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发。
散会后，他把会议内容告诉小艾，小艾淡淡地说道：“一般投资进来，都会抓财务和运营，这个Allen是个行家。现在公司开始正规了，不需要我了，那我就走呗！”
走的那天，公司茶水间又有人在窃窃私语。
“听说她是被辞退的！”
“我就说嘛，office恋情一般没好下场。”
“这种女人勾三搭四，活该被甩！”
……
她深呼吸，吐了一口气，说道：“我找萧楚帆，不，不，不是，我找你们萧总。”
“请问你有预约吗？”
啥？预约？我见他还要预约？
“我没有预约，我姓艾，叫艾娜，麻烦你能通报一声不？”
前台拨了个电话进去，办公室助理接了，说道：“萧总在开一个紧急会议，没有时间见其他闲杂人，你就说他不在。”
于是，前台抱歉地跟她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萧总现在不在，你可以改天再来。”
他居然说“不在”！
什么意思啊？就算你想分手，也应该当面说清楚，搞个前台放在这里挡着自己，算什么呀？
她心里有点窝火，接着一想，对噢，他现在身价不一样了，自己已经高攀不上了，生气有什么用呢？你已经没有资格生气了！
她无精打采，踉踉跄跄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