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祁之前给苏橙打过电话，苏橙翻通讯录才记起，她昨天发烧的时候他给她打的，她当时烧得迷糊，后来也忘了这回事，就一直没有存季慕祁的号码。
苏橙点上那一串数字，先存了号码再给季慕祁打电话。
“季慕祁？”
虽然昨天早上季慕祁给她打过电话，用的是这个号，但苏橙还是再确认了一遍。
一串陌生的数字来电，归属地显示的是金市。季慕祁扫了一眼，接起来，意外的听见了苏橙小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季慕祁挑挑眉，有些意外。
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比她昨天生病时还要小。
但胜在吐字清晰。他的名字她念得很清楚，字正腔圆，一板一眼的。
季慕祁掀起些笑意，嗯了一声，斜靠着办公桌，手上拿了支笔在指尖转，等着她的下文。
苏橙没问他这时候方不方便接电话，尽量的长话短说，把事情解释清楚了。
季慕祁听完后转笔的手顿了半秒，扬了下眉，不甚在意地回话：“嗯，晚点我让公关去解决。”
就这？没啦？
苏橙本来如临大敌，结果季慕祁回给她这风轻云淡的态度，就那种屁大点事也值得在这拿出来说这种。
但不得不说，这时听到季慕祁这种万物不放在眼里嚣张到极致反而平静的语气，苏橙没出息地狠松了口气。
她先前着急是担心苏家的事会影响到季家，她和季慕祁的相处一直以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还算客气。
然而，不管是她和季慕祁作为关系陌生的租客还是季家和苏家作为名义上的亲家，都不是能让对方包容她这方过错的关系。
总归是她们家给他们添麻烦了。
苏橙想不论如何她都得跟季慕祁说声抱歉，但这简单的几个字像根鱼刺，卡在喉间就是说不出来。
语言文字太过单薄苍白，她除了向他道谢道歉，她什么都做不了，所有道歉道谢的话无论说不说她都是有所亏欠的。
不过现在得了季慕祁一句话，似乎并不算添了很大的乱子，心里压着的石头总算是轻了些。
先前和陈余通话时，提到了负面舆论可能会影响到季家的公司，季氏企业做得大，难免有很多眼红的，随时盯着，逮着机会就狠狠踩上一脚。
要是能从上面撕下块肉来送进自己腑脏里，那可是件美妙差事。
只不过这事也就那么几家实力与季氏旗鼓相当的公司敢做，其他的小鱼小虾就算是铆着劲撕下来些碎肉，只怕也无福消受。
这不就很好确认了吗。谁是幕后推手。
季慕祁站在顶楼十七层往下俯瞰，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给李锡打了个内线，让他把这事吩咐下去。
季氏的办事效率很高，热搜马上被压了下去，只是还有不少人依旧在蹦跶。
技术部那边也查到了，文章从发布伊始到成为热搜的整个过程在他们面前已经透明化了。
这事一开始确实是在景宏那边逛商场的人拍了视频，放在了网上，之后被营销号看见了，就发布了最开始看到的那篇文章，用季家充当标题作为噱头，吸引人进来看。靠着这个上了同城热搜。
至于后来嘛，被那天一同参加宴会中的某一位看见了，转发给了姜小宁，只要稍微煽风点火，姜小宁果然就耐不住了，买了热搜。
姜小宁想将那天从苏橙那里受到的耻辱通通还回去，她买通了营销号和水军把苏橙和苏家的事添油加醋放到了网上，引导网友攻击苏橙。她看着那些谩骂的词，甚至还开了瓶红酒，真是字字珠玑，令人赏心悦目。
但是风向渐渐不对，热度还在往上爬。话题的指向性却从苏家到了季氏。甚至还有跳脚的疯狂开始艾特季氏的官方号，求一个解释。
姜小宁这才慌了神。她想起那天晚宴上，季慕祁扼住她手腕，看她像是看死物一样的眼神。姜小宁给营销号发消息，那边回得很快。
——小姐，热度上来之后我们就没运作了，撤出来都好久了。你说的怕不是还有其他人也买了营销吧。这样，姐，你如果还想让那个苏什么在风口浪尖上漂，我给你打七折，你看成不。
姜小宁盯着手机看消息，没注意让柜脚绊了一下，跌坐在地上。
现在该怎么办。姜小宁咬着指甲。她不能惊动季慕祁，她之前敢买营销号向苏橙泼脏水，也是认定了她不会向季慕祁告状，她了解她，她宁可自己委屈，也绝不会麻烦别人。
——好。
姜小宁还是回复了消息，转了钱过去。她必须尽快把热搜的风口改了，把这事压下去。
到底是谁坏她好事。
“是金明。”
技术部部长把资料递上来。耸耸肩，又补上句：“咱们公司的股价终于要下跌了吗？”
李锡瞥了他一眼，略无语。
“怎么，跌了你要□□啊？”
“有这个想法。为公司效劳嘛。”
“你入了多少？”李锡问他。
“前面一直再涨，没敢下手。”
技术部长搓了搓手补充：“这不机会来了嘛！”
在两人闲聊的时间里，季慕祁快速浏览了手中的资料，看完后合上，使了点劲抛在桌上。
李锡和技术部长也停下了不正经的闲聊。
“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李锡光速进入工作状态。
他不明白金明现在整这出干什么，小打小闹，他们得不到什么利益，对于盛华来说也无关痛痒 ，没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这不就跟他对着他们放了个屁，然后咧嘴扮着鬼脸说：“来啊来啊，我朝你们放了个屁哦！”
这么想着倒先把自己逗笑了。
搞半天，搁这当跳梁小丑啊。
季慕祁觉得自己这样不对，太有失公允。
自从上次醉酒一事过后，他觉得李锡办事越来越离谱。今天一早就是，他做事是靠脑子漫天瞎飘吗。
“下午不是有和虞禾的合作要谈？金明也在接洽这个，他们想和虞禾合作。”
季慕祁告诫自己不能带着主观成见看人。
“那不是您都谈好了的？他们掺一腿也没用啊。”
？
又来了。
他几时谈好了。
李锡就是靠脑子漫天瞎飘想事，什么主观成见，这就是基于事实的合理推测。
大概是季慕祁的表情太过无语，李锡终于悟出一点味来。
一拍脑袋，呜呼了一声：“季总，你真没说啊？我上午还跟他们说了，这单子你早就谈妥了，他们走个过场，去签个字就成。完了，这时候还没好消息传回来，估计没谈成，这群人觉得到手的单子被自己整飞了，不敢回来见您，蹲外边喝西北风去了。”
并不。
项目部自打从李锡那听到消息，就底气特别足，对着虞禾那边的项目负责人热情洋溢，好家伙，都是自家人了，客气什么。把人家整个项目组都整懵了，一个劲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对两家企业的关系认知不全面。盛华全程节奏带得飞起，虞禾在后面懵懵懂懂配合的跟着。本来还保留着，不打算今天就签了合同的。结果一帮子人谈天侃地，盛华仿佛东道主似的生拉硬拽地给人拉着玩了一下午。最后虞禾那边实在受不住了，签了合作马不停蹄回公司加班去了。
副部问：“咱们要不要把合同签了的消息发群里告诉大家一声。”
部长：“不一老早就知道了，有啥好说的。走，吃夜宵去，今天我请大家！”
大家欢呼一声，快乐地跟着部长走了。
副部看了眼明亮的天色，既然部长请客，那自然不能拂面子，于是也迈着欢乐的碎步跟上了。
谁还管合同的事。
十七楼总裁办公室，公关部打来了电话。
声称被压下去的热搜又上来了，这次还直指盛华压榨员工，是黑心企业，产垃圾产品。
季慕祁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边已经给出了解决方案：“已经联系法务部，双管齐下在处理了。”
季慕祁并不担心，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公关部那边也熟，刚开始估计是看见了也没理，是季慕祁打了电话过去才着手处理，这是平时压根都不会向季慕祁汇报的小事。但这次季总既然打了电话吩咐了他们处理，他们也就详细汇报了下。
季慕祁九点下的班。
回来就钻进了书房。
十一点多的时候，手机连着震动了好几下。季慕祁视线从电脑上移开，按了按眉心，撩起手机看了眼。
工作群的消息。
酒足饭饱又在KTV鬼哭狼嚎了一通后，项目部的各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副部这才想起来，勒了勒肚子，觉得还是得在群里复核一声。
项目部李胖胖：今天和虞禾签了合作了，感谢季总，让我们项目部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大单，等年终奖发了请大伙吃棒棒糖！
项目部大金：副部，各种口味来一打，谢副部_(:D)∠)_
技术部小姐姐：才一根棒棒糖？差评「抠鼻」
公关部呵呵哒：看我头像。
是一个翻白眼的表情包。
季慕祁：大家辛苦了，项目结束后请大家公费度假「微笑」
项目部：谢谢季总「微笑」
公关部：谢谢季总「微笑」
……
下面刷了一连串的——谢谢季总「微笑」
季慕祁笑了一下，放下手机，开了静音，在看项目报告。
苏橙大半夜饿醒，下楼拿吃的时，看见季慕祁那间书房还灯光大作。
她驻足停顿了一下，下楼去厨房了。
下楼至一半又转回来，去房间拿了手机。
凌晨三点十九分。
苏橙敲了敲门。
门虚掩着的，并未关实。
她指节敲上去，门就开了一条小缝隙。
吓得她赶紧一下缩回了手。
苏橙点上那一串数字，先存了号码再给季慕祁打电话。
“季慕祁？”
虽然昨天早上季慕祁给她打过电话，用的是这个号，但苏橙还是再确认了一遍。
一串陌生的数字来电，归属地显示的是金市。季慕祁扫了一眼，接起来，意外的听见了苏橙小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季慕祁挑挑眉，有些意外。
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比她昨天生病时还要小。
但胜在吐字清晰。他的名字她念得很清楚，字正腔圆，一板一眼的。
季慕祁掀起些笑意，嗯了一声，斜靠着办公桌，手上拿了支笔在指尖转，等着她的下文。
苏橙没问他这时候方不方便接电话，尽量的长话短说，把事情解释清楚了。
季慕祁听完后转笔的手顿了半秒，扬了下眉，不甚在意地回话：“嗯，晚点我让公关去解决。”
就这？没啦？
苏橙本来如临大敌，结果季慕祁回给她这风轻云淡的态度，就那种屁大点事也值得在这拿出来说这种。
但不得不说，这时听到季慕祁这种万物不放在眼里嚣张到极致反而平静的语气，苏橙没出息地狠松了口气。
她先前着急是担心苏家的事会影响到季家，她和季慕祁的相处一直以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还算客气。
然而，不管是她和季慕祁作为关系陌生的租客还是季家和苏家作为名义上的亲家，都不是能让对方包容她这方过错的关系。
总归是她们家给他们添麻烦了。
苏橙想不论如何她都得跟季慕祁说声抱歉，但这简单的几个字像根鱼刺，卡在喉间就是说不出来。
语言文字太过单薄苍白，她除了向他道谢道歉，她什么都做不了，所有道歉道谢的话无论说不说她都是有所亏欠的。
不过现在得了季慕祁一句话，似乎并不算添了很大的乱子，心里压着的石头总算是轻了些。
先前和陈余通话时，提到了负面舆论可能会影响到季家的公司，季氏企业做得大，难免有很多眼红的，随时盯着，逮着机会就狠狠踩上一脚。
要是能从上面撕下块肉来送进自己腑脏里，那可是件美妙差事。
只不过这事也就那么几家实力与季氏旗鼓相当的公司敢做，其他的小鱼小虾就算是铆着劲撕下来些碎肉，只怕也无福消受。
这不就很好确认了吗。谁是幕后推手。
季慕祁站在顶楼十七层往下俯瞰，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给李锡打了个内线，让他把这事吩咐下去。
季氏的办事效率很高，热搜马上被压了下去，只是还有不少人依旧在蹦跶。
技术部那边也查到了，文章从发布伊始到成为热搜的整个过程在他们面前已经透明化了。
这事一开始确实是在景宏那边逛商场的人拍了视频，放在了网上，之后被营销号看见了，就发布了最开始看到的那篇文章，用季家充当标题作为噱头，吸引人进来看。靠着这个上了同城热搜。
至于后来嘛，被那天一同参加宴会中的某一位看见了，转发给了姜小宁，只要稍微煽风点火，姜小宁果然就耐不住了，买了热搜。
姜小宁想将那天从苏橙那里受到的耻辱通通还回去，她买通了营销号和水军把苏橙和苏家的事添油加醋放到了网上，引导网友攻击苏橙。她看着那些谩骂的词，甚至还开了瓶红酒，真是字字珠玑，令人赏心悦目。
但是风向渐渐不对，热度还在往上爬。话题的指向性却从苏家到了季氏。甚至还有跳脚的疯狂开始艾特季氏的官方号，求一个解释。
姜小宁这才慌了神。她想起那天晚宴上，季慕祁扼住她手腕，看她像是看死物一样的眼神。姜小宁给营销号发消息，那边回得很快。
——小姐，热度上来之后我们就没运作了，撤出来都好久了。你说的怕不是还有其他人也买了营销吧。这样，姐，你如果还想让那个苏什么在风口浪尖上漂，我给你打七折，你看成不。
姜小宁盯着手机看消息，没注意让柜脚绊了一下，跌坐在地上。
现在该怎么办。姜小宁咬着指甲。她不能惊动季慕祁，她之前敢买营销号向苏橙泼脏水，也是认定了她不会向季慕祁告状，她了解她，她宁可自己委屈，也绝不会麻烦别人。
——好。
姜小宁还是回复了消息，转了钱过去。她必须尽快把热搜的风口改了，把这事压下去。
到底是谁坏她好事。
“是金明。”
技术部部长把资料递上来。耸耸肩，又补上句：“咱们公司的股价终于要下跌了吗？”
李锡瞥了他一眼，略无语。
“怎么，跌了你要□□啊？”
“有这个想法。为公司效劳嘛。”
“你入了多少？”李锡问他。
“前面一直再涨，没敢下手。”
技术部长搓了搓手补充：“这不机会来了嘛！”
在两人闲聊的时间里，季慕祁快速浏览了手中的资料，看完后合上，使了点劲抛在桌上。
李锡和技术部长也停下了不正经的闲聊。
“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李锡光速进入工作状态。
他不明白金明现在整这出干什么，小打小闹，他们得不到什么利益，对于盛华来说也无关痛痒 ，没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这不就跟他对着他们放了个屁，然后咧嘴扮着鬼脸说：“来啊来啊，我朝你们放了个屁哦！”
这么想着倒先把自己逗笑了。
搞半天，搁这当跳梁小丑啊。
季慕祁觉得自己这样不对，太有失公允。
自从上次醉酒一事过后，他觉得李锡办事越来越离谱。今天一早就是，他做事是靠脑子漫天瞎飘吗。
“下午不是有和虞禾的合作要谈？金明也在接洽这个，他们想和虞禾合作。”
季慕祁告诫自己不能带着主观成见看人。
“那不是您都谈好了的？他们掺一腿也没用啊。”
？
又来了。
他几时谈好了。
李锡就是靠脑子漫天瞎飘想事，什么主观成见，这就是基于事实的合理推测。
大概是季慕祁的表情太过无语，李锡终于悟出一点味来。
一拍脑袋，呜呼了一声：“季总，你真没说啊？我上午还跟他们说了，这单子你早就谈妥了，他们走个过场，去签个字就成。完了，这时候还没好消息传回来，估计没谈成，这群人觉得到手的单子被自己整飞了，不敢回来见您，蹲外边喝西北风去了。”
并不。
项目部自打从李锡那听到消息，就底气特别足，对着虞禾那边的项目负责人热情洋溢，好家伙，都是自家人了，客气什么。把人家整个项目组都整懵了，一个劲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对两家企业的关系认知不全面。盛华全程节奏带得飞起，虞禾在后面懵懵懂懂配合的跟着。本来还保留着，不打算今天就签了合同的。结果一帮子人谈天侃地，盛华仿佛东道主似的生拉硬拽地给人拉着玩了一下午。最后虞禾那边实在受不住了，签了合作马不停蹄回公司加班去了。
副部问：“咱们要不要把合同签了的消息发群里告诉大家一声。”
部长：“不一老早就知道了，有啥好说的。走，吃夜宵去，今天我请大家！”
大家欢呼一声，快乐地跟着部长走了。
副部看了眼明亮的天色，既然部长请客，那自然不能拂面子，于是也迈着欢乐的碎步跟上了。
谁还管合同的事。
十七楼总裁办公室，公关部打来了电话。
声称被压下去的热搜又上来了，这次还直指盛华压榨员工，是黑心企业，产垃圾产品。
季慕祁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边已经给出了解决方案：“已经联系法务部，双管齐下在处理了。”
季慕祁并不担心，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公关部那边也熟，刚开始估计是看见了也没理，是季慕祁打了电话过去才着手处理，这是平时压根都不会向季慕祁汇报的小事。但这次季总既然打了电话吩咐了他们处理，他们也就详细汇报了下。
季慕祁九点下的班。
回来就钻进了书房。
十一点多的时候，手机连着震动了好几下。季慕祁视线从电脑上移开，按了按眉心，撩起手机看了眼。
工作群的消息。
酒足饭饱又在KTV鬼哭狼嚎了一通后，项目部的各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副部这才想起来，勒了勒肚子，觉得还是得在群里复核一声。
项目部李胖胖：今天和虞禾签了合作了，感谢季总，让我们项目部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大单，等年终奖发了请大伙吃棒棒糖！
项目部大金：副部，各种口味来一打，谢副部_(:D)∠)_
技术部小姐姐：才一根棒棒糖？差评「抠鼻」
公关部呵呵哒：看我头像。
是一个翻白眼的表情包。
季慕祁：大家辛苦了，项目结束后请大家公费度假「微笑」
项目部：谢谢季总「微笑」
公关部：谢谢季总「微笑」
……
下面刷了一连串的——谢谢季总「微笑」
季慕祁笑了一下，放下手机，开了静音，在看项目报告。
苏橙大半夜饿醒，下楼拿吃的时，看见季慕祁那间书房还灯光大作。
她驻足停顿了一下，下楼去厨房了。
下楼至一半又转回来，去房间拿了手机。
凌晨三点十九分。
苏橙敲了敲门。
门虚掩着的，并未关实。
她指节敲上去，门就开了一条小缝隙。
吓得她赶紧一下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