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不断传来强而有力的跳动声,013紧闭双目仔细分辨了一下,这好像是自己的心跳声。
这样的情况究竟有多久了?
自有意识起,她的身躯无法动弹,浑身都被浓稠冰冷的液体包裹着,就像在羊水里一样不用呼吸都能存活。
每天昏沉的意识清醒起来,迎面而来的总是那些纷乱又嘈杂的讨论声,里面的内容既繁琐又复杂不易懂,总之外面投射过来的视线总让她感到寒冷,这时候躯体总会不自觉地颤抖几下。
偶尔会奇迹般安静几天,这样的安稳日并不多,不多到013都能在这封闭空间里突然能听懂这些声音的意思,当然只是听懂,不能理解其含义。
就像现在,这回来到她面前的似乎是位女性,对方痴迷地将手掌贴在培养罐上:“013,我的孩子,我又来看望你了,这几天感觉如何?”
即便知道面前培养罐里的黑发女孩不会给出答复,穿着严谨到身穿几层厚重不便的隔离服,手持记录仪的女人依旧目光如炬地望着培养罐里的女孩。
视线放远,013培养罐的身后是密密麻麻望不见尽头,如虫卵般立在地上,体内充满绿色不明液体的培养罐的身影。
此时监控室内,看上去被什么蚕食到只剩下一副丑陋皮囊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对着传话筒不耐烦说道:“安娜,去做你该做的事。”
停留在013面前的安娜听到这道命令不服气地嘁了一声,想起对方的职位还是乖乖遵循他的指令离开了培养室。
男人轻蔑地望着安娜离去的身影,他悠闲自在地转悠起身下的椅子,转够了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在男人低头喝水的瞬间,结实又冰冷的天花板有一部分抖动了几下,接着一根充满荆棘的黑色枝条刺穿了天花板狠狠地贯穿了男人的后脑勺。
像扔垃圾一样,将男人提高甩飞并收回枝条,然后一个上半身长满黑之花的人形生物出现在了监控室里。
倏然,监控中每一个角落都出现了妖兽,有的羊头人身,有的整个身体成为蛆虫的模样在墙上扭动,总之,它们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破坏这里。
下一秒,培养室被一位长着黑褐色牛头蛇身,能够覆盖整个培养室庞然巨物的妖兽压垮,所有生化人都在它的身体下毁于一旦。
“这对你们来说,是最好的命运。”人形黑花喟叹了一下,上手抚摸显示培养室画面的影像,在猎杀队赶来前,通知所有妖兽们有组织地离去。
第一次睁眼,看见的便是无力垂倒在地面上洁白的手臂,与这个世界第一次触感是冰凉的地板。
强烈的求生欲驱使013艰难地起身,她无视周围被妖兽压死的生化人,忽视那些让人胆寒的残肢,控制着受伤走动不便的身体来到昏暗的走廊。
走廊上的白炽灯故障地闪跳不停,冰冷充满刺鼻气味的水顺着天花板不断滴漏。
空气中出现了得以喘息的气味,013宛如饥饿已久的幼兽寻食不带任何思考,朝着这道气味的方向行走。
直到彻底走出实验基地,亲眼看见耀眼皆是白光能将所有黑暗驱逐,让013忍不住流出生理性眼泪的白日。
眼睛的刺痛,让她油然生出原来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原始劫后余生的悸动。
不远处的森林里,人形黑花借助植物的视觉观察着实验基地,本想给侦察队一个惊喜,没想到看见的是013傻呆呆流着泪看天的画面:“……遗漏了一个。”
在它犹豫着要不要解决013的时候,人形黑花突然也一个抬头,凝望两人所注视的同一片天空,像是妥协般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
说完,它闪现到013面前,013几乎在人形黑花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后退了几步,远离人形黑花。它诧异013的敏锐感知,而自己的身体已经做好了迎接013攻击的架势。
等了几秒钟,人形黑花都没有等来女孩的攻击,这让它很惊奇:“居然没有攻击我,难道他们还没有将敌对生物的信息输入进生化人的大脑?”
人形黑花看向一直望着自己保持不动的013,它摆了好几个思考的姿势,最终从自己的花苞里拿出一套黑色的衣服,慢慢靠近013给她穿上。
“你的基因提供者,你知道是谁吗?”人形黑花牵着013的手,朝森林的方向走。
这些问题,013始终都是面无表情地说:“我的基因提供者?”
见黑发女孩懵懂无知的模样,人形黑花也没有太大的期待能从她口中听到答案,只是将013左袖口挽起露出了013的黑色条形编码。
然后它二话不说地就将荆棘的枝条刺进编码下的皮肤中,对于疼痛013始终都是无动于衷的表现。
“你的编码居然这么靠前,我读不出你的基因提供者是谁也不无道理。”人形黑花拔出荆棘,双手叉腰从花瓣中掏出一块黑色的石头靠近伤口处。
看来013的基因提供者是一位不得了的大人物,感觉是绝对机密那一档。
手臂上破损,流出绿血的窟窿逐渐愈合,013专注地盯着黑色的石头,这样的行为逗笑了人形黑花让它止不住想接着逗女孩,于是两指捏着魔石矿晶左右挥动:
“这是魔石矿晶,不论多严重的伤都能治好,当然基因缺陷不处于治疗范围。我将你的痕迹抹除了一大半,在你被他们发现前,你就好好享受属于自己的人生。”
魔石矿晶在哪,013的眼睛就会跟到哪:“魔石矿晶。”
“你是这批生化人中,唯一活下来又诞生出自我意识的人吗?”人形黑花也不管013能不能懂,会不会给出答案。
直接依着自己的性子问,它相信在不久后的将来,这些话会让013在某一时刻思考起自身的定位。
这次,013是带有疑问的口吻:“自我意识?”
“比如你叫什么名字?”人形黑花带着她走进森林的深处,侧过身询问。
013迷茫地望向人形黑化:“名字?”
“看来你还很迷茫,那我不能带你走了。”人形黑花顿了顿,松开牵着013的手来到一棵树下,“等你更加了解这个世界了,再做出你自己的决定。”
“了解这个世界?决定?”013望着人形黑花喃喃道。
它的手搭在树上,身上的黑之花不断肿胀,最后长得比人还大直接将人形黑花吞了进去,黑花不断变小最终缩回了土壤里不见踪迹。
013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人形黑花消失的地方,她生疏地蹲下身,歪着头用手触摸黑花消失处的土壤。
月亮升起,太阳沉下,随着时间而循环,013从开始的挖掘,因身体机能虚弱而制止这样的做法,选择了坐在大树下等待,在此期间她不停地打量着四周,身体的活力也在不断地流失。
凭着活下去的欲望,013使用了一小部分的战斗形态,将手臂变成了光滑的刀刃,开始猎杀动物来补充营养。
如此一来,她活动的范围逐渐扩大,直到013来到能离开这片森林的小径边,发现了与自己相似的生物。
一位佝偻着身体有些瘦弱穿着花色衣裳,走走停停在地上拔草然后放在布包里的黑发老妇人,013一直跟在老妇人的身后歪着头打量着她的行为举动。
一直到天空变得雾蒙蒙快暗下来,老妇人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直到回家的路上用手电打着亮堂的灯,一转身看见树下穿着一身黑,发现对方露出来的一只袖子里伸出长长的利刃,才吓得发现了013的存在。
“你、你是谁?你别过来!”老妇人惊恐地看着刀刃大声喊道,她不停地回望后方,想找出一条熟悉能够回到家里的路。
面对如此小儿科的威胁,013却乖乖地停下了脚步,并没有选择沟通,而是不断地观察这位与自身相似又不同的老妇人。
老妇人发现013停下来后,在惊恐的目光下找出了走出去的路,成功地逃离了这片森林,她走出森林朝着自己的小镇上走,惊险地回忆刚才疑似遇到杀人魔的经历。
却不知013一直隐藏自身踪迹跟在老妇人身后,就这样她第一次发现实验基地以外建筑的模样及存在,也发现了很多值得观察,正往回家路上赶的人。
只不过013并没有进入小镇,而是在外围站了一晚上。
来到白日,013确认这地方是安全的,她才走进小镇将刀刃变回手臂,上手摸了一遍最近距离建筑的墙体。
013靠近柏油路上来往的车辆,以及各自出行的人进行观察,她站在马路上身后有一辆车驱驶过来,司机看着久站马路上的013不动,按了按喇叭。
这几声刺耳的声音使013朝声源望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位气息熟悉的人拉回了街上。
回头一看,拉她的人正是恐惧自己,不断寻找能离开森林道路的老妇人,老妇人眉头紧锁地看着013,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不开。”
说完老妇人也不再管着她独自离去,013望着老妇人离去的背影,心中被一种奇怪的情绪牵动身体不自觉地跟上了老妇人。
老妇人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回头,发现形似昨晚杀人魔,也穿着一身黑的女孩跟在身后,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013的手臂,发现并没有刀刃便松了口气,有些轻松道:
“孩子,你跟着我是有什么事吗?”她越看越眼熟,发觉女孩好像就是刚才站在马路上不动的人。
像是没能理解其含义,013歪着头面无表情地盯着老妇人。
不知道脑补了什么,老妇人吞咽了一口,深呼吸几下:“孩子,你的前途无限,不要放弃自己,我不知道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我想你需要警探的帮助。”
“警探?”013发现了陌生的词汇,不等细问,她就感知到侧后方出现了微弱的生命体,朝着微弱的生命体望去。
来者是一只如黑夜显眼,有着一双牵引心神比草还要鲜艳色彩的竖瞳,它的体形跟肥美的鱼差不多大,但身上长满了不好处理的绒毛。
“魔晶,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老妇人顺着013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是自家的黑猫撒欢回来了,她怕这位看上去精神有问题的女孩会误伤猫,连忙小跑来到黑猫旁抱起它,悄悄远离013。
听到耳熟的词汇,013误解地指着黑猫道:“它是活着的魔石矿晶。”
对于女孩的震惊发言,老妇人沉默了:“不,它只是一只猫,我见它的颜色跟昂贵的魔石矿晶色彩一样,就给它取了这个名字。”
“它是猫。”013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指着老妇人怀里的黑猫求证道。
有些狐疑女孩的脑子是否正常,老妇人还是做出了肯定:“对,它不仅是猫,还是我的家人。”
“家人是什么?”013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出现了些许变化,她瞪圆眼睛看着老妇人困惑道。
这样的情况究竟有多久了?
自有意识起,她的身躯无法动弹,浑身都被浓稠冰冷的液体包裹着,就像在羊水里一样不用呼吸都能存活。
每天昏沉的意识清醒起来,迎面而来的总是那些纷乱又嘈杂的讨论声,里面的内容既繁琐又复杂不易懂,总之外面投射过来的视线总让她感到寒冷,这时候躯体总会不自觉地颤抖几下。
偶尔会奇迹般安静几天,这样的安稳日并不多,不多到013都能在这封闭空间里突然能听懂这些声音的意思,当然只是听懂,不能理解其含义。
就像现在,这回来到她面前的似乎是位女性,对方痴迷地将手掌贴在培养罐上:“013,我的孩子,我又来看望你了,这几天感觉如何?”
即便知道面前培养罐里的黑发女孩不会给出答复,穿着严谨到身穿几层厚重不便的隔离服,手持记录仪的女人依旧目光如炬地望着培养罐里的女孩。
视线放远,013培养罐的身后是密密麻麻望不见尽头,如虫卵般立在地上,体内充满绿色不明液体的培养罐的身影。
此时监控室内,看上去被什么蚕食到只剩下一副丑陋皮囊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对着传话筒不耐烦说道:“安娜,去做你该做的事。”
停留在013面前的安娜听到这道命令不服气地嘁了一声,想起对方的职位还是乖乖遵循他的指令离开了培养室。
男人轻蔑地望着安娜离去的身影,他悠闲自在地转悠起身下的椅子,转够了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在男人低头喝水的瞬间,结实又冰冷的天花板有一部分抖动了几下,接着一根充满荆棘的黑色枝条刺穿了天花板狠狠地贯穿了男人的后脑勺。
像扔垃圾一样,将男人提高甩飞并收回枝条,然后一个上半身长满黑之花的人形生物出现在了监控室里。
倏然,监控中每一个角落都出现了妖兽,有的羊头人身,有的整个身体成为蛆虫的模样在墙上扭动,总之,它们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破坏这里。
下一秒,培养室被一位长着黑褐色牛头蛇身,能够覆盖整个培养室庞然巨物的妖兽压垮,所有生化人都在它的身体下毁于一旦。
“这对你们来说,是最好的命运。”人形黑花喟叹了一下,上手抚摸显示培养室画面的影像,在猎杀队赶来前,通知所有妖兽们有组织地离去。
第一次睁眼,看见的便是无力垂倒在地面上洁白的手臂,与这个世界第一次触感是冰凉的地板。
强烈的求生欲驱使013艰难地起身,她无视周围被妖兽压死的生化人,忽视那些让人胆寒的残肢,控制着受伤走动不便的身体来到昏暗的走廊。
走廊上的白炽灯故障地闪跳不停,冰冷充满刺鼻气味的水顺着天花板不断滴漏。
空气中出现了得以喘息的气味,013宛如饥饿已久的幼兽寻食不带任何思考,朝着这道气味的方向行走。
直到彻底走出实验基地,亲眼看见耀眼皆是白光能将所有黑暗驱逐,让013忍不住流出生理性眼泪的白日。
眼睛的刺痛,让她油然生出原来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原始劫后余生的悸动。
不远处的森林里,人形黑花借助植物的视觉观察着实验基地,本想给侦察队一个惊喜,没想到看见的是013傻呆呆流着泪看天的画面:“……遗漏了一个。”
在它犹豫着要不要解决013的时候,人形黑花突然也一个抬头,凝望两人所注视的同一片天空,像是妥协般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
说完,它闪现到013面前,013几乎在人形黑花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后退了几步,远离人形黑花。它诧异013的敏锐感知,而自己的身体已经做好了迎接013攻击的架势。
等了几秒钟,人形黑花都没有等来女孩的攻击,这让它很惊奇:“居然没有攻击我,难道他们还没有将敌对生物的信息输入进生化人的大脑?”
人形黑花看向一直望着自己保持不动的013,它摆了好几个思考的姿势,最终从自己的花苞里拿出一套黑色的衣服,慢慢靠近013给她穿上。
“你的基因提供者,你知道是谁吗?”人形黑花牵着013的手,朝森林的方向走。
这些问题,013始终都是面无表情地说:“我的基因提供者?”
见黑发女孩懵懂无知的模样,人形黑花也没有太大的期待能从她口中听到答案,只是将013左袖口挽起露出了013的黑色条形编码。
然后它二话不说地就将荆棘的枝条刺进编码下的皮肤中,对于疼痛013始终都是无动于衷的表现。
“你的编码居然这么靠前,我读不出你的基因提供者是谁也不无道理。”人形黑花拔出荆棘,双手叉腰从花瓣中掏出一块黑色的石头靠近伤口处。
看来013的基因提供者是一位不得了的大人物,感觉是绝对机密那一档。
手臂上破损,流出绿血的窟窿逐渐愈合,013专注地盯着黑色的石头,这样的行为逗笑了人形黑花让它止不住想接着逗女孩,于是两指捏着魔石矿晶左右挥动:
“这是魔石矿晶,不论多严重的伤都能治好,当然基因缺陷不处于治疗范围。我将你的痕迹抹除了一大半,在你被他们发现前,你就好好享受属于自己的人生。”
魔石矿晶在哪,013的眼睛就会跟到哪:“魔石矿晶。”
“你是这批生化人中,唯一活下来又诞生出自我意识的人吗?”人形黑花也不管013能不能懂,会不会给出答案。
直接依着自己的性子问,它相信在不久后的将来,这些话会让013在某一时刻思考起自身的定位。
这次,013是带有疑问的口吻:“自我意识?”
“比如你叫什么名字?”人形黑花带着她走进森林的深处,侧过身询问。
013迷茫地望向人形黑化:“名字?”
“看来你还很迷茫,那我不能带你走了。”人形黑花顿了顿,松开牵着013的手来到一棵树下,“等你更加了解这个世界了,再做出你自己的决定。”
“了解这个世界?决定?”013望着人形黑花喃喃道。
它的手搭在树上,身上的黑之花不断肿胀,最后长得比人还大直接将人形黑花吞了进去,黑花不断变小最终缩回了土壤里不见踪迹。
013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人形黑花消失的地方,她生疏地蹲下身,歪着头用手触摸黑花消失处的土壤。
月亮升起,太阳沉下,随着时间而循环,013从开始的挖掘,因身体机能虚弱而制止这样的做法,选择了坐在大树下等待,在此期间她不停地打量着四周,身体的活力也在不断地流失。
凭着活下去的欲望,013使用了一小部分的战斗形态,将手臂变成了光滑的刀刃,开始猎杀动物来补充营养。
如此一来,她活动的范围逐渐扩大,直到013来到能离开这片森林的小径边,发现了与自己相似的生物。
一位佝偻着身体有些瘦弱穿着花色衣裳,走走停停在地上拔草然后放在布包里的黑发老妇人,013一直跟在老妇人的身后歪着头打量着她的行为举动。
一直到天空变得雾蒙蒙快暗下来,老妇人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直到回家的路上用手电打着亮堂的灯,一转身看见树下穿着一身黑,发现对方露出来的一只袖子里伸出长长的利刃,才吓得发现了013的存在。
“你、你是谁?你别过来!”老妇人惊恐地看着刀刃大声喊道,她不停地回望后方,想找出一条熟悉能够回到家里的路。
面对如此小儿科的威胁,013却乖乖地停下了脚步,并没有选择沟通,而是不断地观察这位与自身相似又不同的老妇人。
老妇人发现013停下来后,在惊恐的目光下找出了走出去的路,成功地逃离了这片森林,她走出森林朝着自己的小镇上走,惊险地回忆刚才疑似遇到杀人魔的经历。
却不知013一直隐藏自身踪迹跟在老妇人身后,就这样她第一次发现实验基地以外建筑的模样及存在,也发现了很多值得观察,正往回家路上赶的人。
只不过013并没有进入小镇,而是在外围站了一晚上。
来到白日,013确认这地方是安全的,她才走进小镇将刀刃变回手臂,上手摸了一遍最近距离建筑的墙体。
013靠近柏油路上来往的车辆,以及各自出行的人进行观察,她站在马路上身后有一辆车驱驶过来,司机看着久站马路上的013不动,按了按喇叭。
这几声刺耳的声音使013朝声源望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位气息熟悉的人拉回了街上。
回头一看,拉她的人正是恐惧自己,不断寻找能离开森林道路的老妇人,老妇人眉头紧锁地看着013,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不开。”
说完老妇人也不再管着她独自离去,013望着老妇人离去的背影,心中被一种奇怪的情绪牵动身体不自觉地跟上了老妇人。
老妇人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回头,发现形似昨晚杀人魔,也穿着一身黑的女孩跟在身后,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013的手臂,发现并没有刀刃便松了口气,有些轻松道:
“孩子,你跟着我是有什么事吗?”她越看越眼熟,发觉女孩好像就是刚才站在马路上不动的人。
像是没能理解其含义,013歪着头面无表情地盯着老妇人。
不知道脑补了什么,老妇人吞咽了一口,深呼吸几下:“孩子,你的前途无限,不要放弃自己,我不知道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我想你需要警探的帮助。”
“警探?”013发现了陌生的词汇,不等细问,她就感知到侧后方出现了微弱的生命体,朝着微弱的生命体望去。
来者是一只如黑夜显眼,有着一双牵引心神比草还要鲜艳色彩的竖瞳,它的体形跟肥美的鱼差不多大,但身上长满了不好处理的绒毛。
“魔晶,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老妇人顺着013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是自家的黑猫撒欢回来了,她怕这位看上去精神有问题的女孩会误伤猫,连忙小跑来到黑猫旁抱起它,悄悄远离013。
听到耳熟的词汇,013误解地指着黑猫道:“它是活着的魔石矿晶。”
对于女孩的震惊发言,老妇人沉默了:“不,它只是一只猫,我见它的颜色跟昂贵的魔石矿晶色彩一样,就给它取了这个名字。”
“它是猫。”013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指着老妇人怀里的黑猫求证道。
有些狐疑女孩的脑子是否正常,老妇人还是做出了肯定:“对,它不仅是猫,还是我的家人。”
“家人是什么?”013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出现了些许变化,她瞪圆眼睛看着老妇人困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