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6
在这里遇到诺丽着实是我的意料之外。
她没注意到我的到来，此刻正被一群小精灵围着，似乎在商讨着什么，我走进的时候隐约听到“赫奇帕奇”、“郝奇”之类的字眼。
“噢——奥维拉小姐！”一个穿着粉色开衫的小精灵发现了我，她从人群中跳出来，朝我微微鞠躬，“您好久没有来了——是饿了吗？”
我朝她摇摇头，还没说话就看到诺丽有些慌张地盯着我。
“晚上好诺丽。”我朝她笑了笑，“你们在聊什么呢？”
“哦——”诺丽看起来松了口气，“我……我没吃饱，来问问这有什么吃的——对了，你来干什么？”
“我来找东西。”我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诺丽看起来彻底放松了下来，她眨了眨翠绿色眸子，开始拜托周围的小精灵们一起寻找。
果然，在格兰芬多长桌的一个甜点空盘子里，那枚小巧精致的茉莉型发卡正静静的躺在那。
“谢谢你们——”我由衷的朝那些紧张的小精灵们道谢，“帮大忙了——可怜的阿卡丽刚刚还为此哭鼻子。”
“这没什么！！！”小精灵们七嘴八舌的吵嚷起来。
我看向一边走神的诺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我要回去了，你呢？”
“噢！”诺丽朝我露出一个笑，“我陪你一起！”
说完，她就扯着我的袖子抬步要走，还不忘记从一边赫奇帕奇的餐桌顺一块面包。
我们肩并肩走出赫奇帕奇的领地，在地窖口迎来分别。
高处的窗户透出几缕月光，我将她的袍子拉好，在分别的拥抱即将结束时拉住了她的手。
“诺丽。”我唤她的名字，盯着她一如既往亮晶晶的眸子，“你要知道——我不希望你受伤。”
她似乎被我的话烫伤了。
仓皇的错开视线之后，也挣开了我的手。
“奥拉……”
她的声音沾染了低落，黑色的帽檐遮挡下只露出一小截雪白的下巴。
我看见她嗫嚅着唇，却始终没说出一句话。
最终，还是我打破了僵局。
“时间不早了。”我朝上走了一阶台阶，“晚安，诺丽。”
我总是不忍心对她厉声厉色，尽管她的谎言拙劣，举止乖张。
但她是诺丽，所以这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我只要她不伤害自己，我只要她平安。
“晚安，奥拉。”
——————
诺丽看着女孩的背影消失在转角，颓然地靠在一边的墙壁上。
她这几天依旧在做梦。
梦里依旧有奥维拉。
那应该是以后才会发生的事，看起来高挑成熟的奥维拉和她肩并着肩走在一处荒凉的墓地。
心脏散发的悲伤气息告诉诺丽，这里埋葬着她十分在意的人。
终于，她们在这座墓园的角落里停下，奥维拉俯身放下一捧桔梗。
“爸爸妈妈，我们来了。”
她听到身边的女人说。
那一瞬间，诺丽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开始震颤。
“爸爸妈妈”。
安妮和盖伦死了。
墓碑上的死亡日期是1980年圣诞。
她下意识想要上前抱住长大后的奥维拉，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动不了——
或者说，那时候的自己，什么也没做。
雪花和寒风在她和奥维拉之间立起了一座高高的屏障。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眼睁睁看着奥维拉的眉眼发梢都染上霜白。
“这之后，你要去哪？”奥维拉神色冷清地看着她。
紧接着她听到自己说：“我想留在这。”
她听出来自己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奥维拉看起来有些生气，她皱起了眉。
这个动作晃落了几片眉梢的雪花。
“我只有一个要求……”奥维拉说，“别再让自己步入危险的境地——我们都不希望你受伤。”
什么意思？
诺丽想要询问，但她意识到此刻的她只是一个看客。
好在她很快得到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让她痛苦不堪。
“抱歉——”她听到自己说，“抱歉，奥拉——”
滚烫的泪水划过脸颊，好像就此切开了她的灵魂。
“我不知道那是一个陷阱——”她看到自己掩面痛哭，一字一句忏悔自己的罪行，“系……有人告诉我西弗勒斯在那——我只是想去找他——真的很抱歉——该死的人是我——奥拉，对不起——”
诺丽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巨大的信息量让她大脑呆滞，精神恍惚。
直到一个算不上温暖的怀抱紧紧包裹住她。
奥维拉的身体在发抖，但还是紧紧抱着她。
“没关系，没关系诺丽。”奥维拉将她的眼泪揩去，自己的泪水又夺眶而出，“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那个人——我只有你了，请你活下去——”
下一秒，诺丽猛的从床上坐起。
她被痛的无法呼吸，只能张大嘴汲取一些新鲜的氧气，泪水混着汗水濡湿她的脸颊。
她告诉自己她做了个噩梦。
把这一切当成梦，也许就会好受一点的。
但是痛苦那样鲜活，情绪那样激昂——
她将头靠在床边的立柱上，干涸的喉管发出阵阵痒意，好像下一秒就有鲜血要涌出。
很早之前的那个猜测此刻被她坚定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成为诺丽·安斯。
她没注意到我的到来，此刻正被一群小精灵围着，似乎在商讨着什么，我走进的时候隐约听到“赫奇帕奇”、“郝奇”之类的字眼。
“噢——奥维拉小姐！”一个穿着粉色开衫的小精灵发现了我，她从人群中跳出来，朝我微微鞠躬，“您好久没有来了——是饿了吗？”
我朝她摇摇头，还没说话就看到诺丽有些慌张地盯着我。
“晚上好诺丽。”我朝她笑了笑，“你们在聊什么呢？”
“哦——”诺丽看起来松了口气，“我……我没吃饱，来问问这有什么吃的——对了，你来干什么？”
“我来找东西。”我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诺丽看起来彻底放松了下来，她眨了眨翠绿色眸子，开始拜托周围的小精灵们一起寻找。
果然，在格兰芬多长桌的一个甜点空盘子里，那枚小巧精致的茉莉型发卡正静静的躺在那。
“谢谢你们——”我由衷的朝那些紧张的小精灵们道谢，“帮大忙了——可怜的阿卡丽刚刚还为此哭鼻子。”
“这没什么！！！”小精灵们七嘴八舌的吵嚷起来。
我看向一边走神的诺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我要回去了，你呢？”
“噢！”诺丽朝我露出一个笑，“我陪你一起！”
说完，她就扯着我的袖子抬步要走，还不忘记从一边赫奇帕奇的餐桌顺一块面包。
我们肩并肩走出赫奇帕奇的领地，在地窖口迎来分别。
高处的窗户透出几缕月光，我将她的袍子拉好，在分别的拥抱即将结束时拉住了她的手。
“诺丽。”我唤她的名字，盯着她一如既往亮晶晶的眸子，“你要知道——我不希望你受伤。”
她似乎被我的话烫伤了。
仓皇的错开视线之后，也挣开了我的手。
“奥拉……”
她的声音沾染了低落，黑色的帽檐遮挡下只露出一小截雪白的下巴。
我看见她嗫嚅着唇，却始终没说出一句话。
最终，还是我打破了僵局。
“时间不早了。”我朝上走了一阶台阶，“晚安，诺丽。”
我总是不忍心对她厉声厉色，尽管她的谎言拙劣，举止乖张。
但她是诺丽，所以这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我只要她不伤害自己，我只要她平安。
“晚安，奥拉。”
——————
诺丽看着女孩的背影消失在转角，颓然地靠在一边的墙壁上。
她这几天依旧在做梦。
梦里依旧有奥维拉。
那应该是以后才会发生的事，看起来高挑成熟的奥维拉和她肩并着肩走在一处荒凉的墓地。
心脏散发的悲伤气息告诉诺丽，这里埋葬着她十分在意的人。
终于，她们在这座墓园的角落里停下，奥维拉俯身放下一捧桔梗。
“爸爸妈妈，我们来了。”
她听到身边的女人说。
那一瞬间，诺丽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开始震颤。
“爸爸妈妈”。
安妮和盖伦死了。
墓碑上的死亡日期是1980年圣诞。
她下意识想要上前抱住长大后的奥维拉，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动不了——
或者说，那时候的自己，什么也没做。
雪花和寒风在她和奥维拉之间立起了一座高高的屏障。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眼睁睁看着奥维拉的眉眼发梢都染上霜白。
“这之后，你要去哪？”奥维拉神色冷清地看着她。
紧接着她听到自己说：“我想留在这。”
她听出来自己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奥维拉看起来有些生气，她皱起了眉。
这个动作晃落了几片眉梢的雪花。
“我只有一个要求……”奥维拉说，“别再让自己步入危险的境地——我们都不希望你受伤。”
什么意思？
诺丽想要询问，但她意识到此刻的她只是一个看客。
好在她很快得到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让她痛苦不堪。
“抱歉——”她听到自己说，“抱歉，奥拉——”
滚烫的泪水划过脸颊，好像就此切开了她的灵魂。
“我不知道那是一个陷阱——”她看到自己掩面痛哭，一字一句忏悔自己的罪行，“系……有人告诉我西弗勒斯在那——我只是想去找他——真的很抱歉——该死的人是我——奥拉，对不起——”
诺丽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巨大的信息量让她大脑呆滞，精神恍惚。
直到一个算不上温暖的怀抱紧紧包裹住她。
奥维拉的身体在发抖，但还是紧紧抱着她。
“没关系，没关系诺丽。”奥维拉将她的眼泪揩去，自己的泪水又夺眶而出，“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那个人——我只有你了，请你活下去——”
下一秒，诺丽猛的从床上坐起。
她被痛的无法呼吸，只能张大嘴汲取一些新鲜的氧气，泪水混着汗水濡湿她的脸颊。
她告诉自己她做了个噩梦。
把这一切当成梦，也许就会好受一点的。
但是痛苦那样鲜活，情绪那样激昂——
她将头靠在床边的立柱上，干涸的喉管发出阵阵痒意，好像下一秒就有鲜血要涌出。
很早之前的那个猜测此刻被她坚定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成为诺丽·安斯。